生辰八字切不可轻易告人!
不然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林光漪因为从乡下来的,家境不好,穿着寒酸,经常被大学室友欺负。
趁她出门,把她洗好的衣服扔在地上踩。
“一不小心”把水洒在她被子上。
晚上在宿舍经常以打她为乐,且全打在暗处不留伤口。
校内有男孩子喜欢她,室友马上就散布她被人包养的谣言,还说她手脚不干净。
久而久之同学们都排挤她,孤立她。
只有一个人,不顾众人异样的眼光靠近她,陪她一起吃饭,陪她一起上课。
林光漪天真的以为交到了好朋友,殊不知她接近林光漪只是为了获取她的信任,套取她的生辰八字。
林光漪把她当朋友,毫无防备心,把生辰八字透露给了对方。
对方家里却是做丧葬生意的。
私下里还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给人配阴婚!
原来谷慧玲无意间得知林光漪出生年月日,从小家里耳濡目染,知道她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
可以卖个好价钱!
顿时生了歹念!
林光漪农村一个来的丫头,心思单纯,况且总是被人孤立排挤,太容易接近了。
只是动动嘴巴,在别人欺负她的时候帮她说两句好话,她就对自己感恩戴德。
花点时间陪陪她,她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像条狗一样听话,黏着自己。
每次对着林光漪笑的时候,谷慧玲内心都忍不住一阵恶心,看在钱的份上,才忍了下来。
林光漪衣服洗的发白,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穷酸气。
听说她爸还有病,卧床在家,不知道是不是传染病。
每每想到这层,谷慧玲的厌恶不禁又增加了几分。
她强忍着恶心和林光漪打交道,等拿到钱换最新款的笔记本和手机,就再也不用对她惺惺作态。
林光漪虽然是个乡下丫头,没钱化妆打扮买漂亮衣服,简单的衣服也难掩其姿色。
这姿色再加上这生辰八字,一定能赚笔大的!
终于拿到林光漪的生辰八字,这丫头竟然是子时出生的!
子时也就是半夜11点到凌晨1点的时候,子时阴气最重,真是捡到宝了,这丫头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
至阴之人!
谷慧玲赶紧把林光漪的照片和生辰八字发给她爸爸,想来很快就有人买,到时候就可以大赚一笔。
第二天林光漪去找谷慧玲,想约她一起去吃午饭,不料谷慧玲却像变了个人似的!
她厌恶的甩开林光漪的手,将她狠狠地推倒在地:“谁要和你一起去吃饭?看到你我就恶心的吃不下饭。”
众人看到摔倒在地的林光漪都哈哈大笑。
笑声传入林光漪的耳中是那么的刺耳,她想不通谷慧玲怎么变成这样,为什么所有人都讨厌她,就连她以为的好朋友都这么对她!
林光漪死咬住嘴唇,倔强的不肯让眼泪流出。
谷慧玲蹲在林光漪身边,在她耳边用只能她俩听见的声音说: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好朋友,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我都感到恶心!”
林光漪不可置信的看着谷慧玲,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那你为什么要接近我?”
林光漪想不出谷慧玲这么讨厌自己,还有什么理由要强忍厌恶接近自己。
“为了钱呀!哈哈哈哈,虽然你很讨厌,但是你可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配阴婚可是能卖的上大价钱的。”
林光漪握紧了拳头,谷慧玲现在这副得意忘形的样子,真想给她一耳光。
“怎么?想打我?”谷慧玲轻嘲道。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家里是做丧葬生意的,认识的道士高人数不胜数,配阴婚可是很在行的,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一定会为你寻一门好姻缘。”
谷慧玲笑得一脸邪恶,像看一条臭虫一样看着林光漪。
林光漪起身愤怒的看着谷慧玲,说:“你就不怕被发现吗?”
谷慧玲笑得花枝乱颤,把玩着新做的鲜红指甲,轻蔑的说:“被发现?谁会相信阴婚这种事?恐怕就连你都不相信吧?对了,你大可以和老师同学告发我,去和他们说我给你配了阴婚,看看谁会相信你!”
说罢扬长而去。
是啊,谁会相信她!
且不说配阴婚这事荒诞到让人不可思议,就算是真的,谁又能相信她,替她做主呢?
阴婚?以前在书上看到过,那不是死人和死人配吗?
听说在有些落后的地区,年轻女孩的尸体供不应求,青年单身男子死了之后,家人怕他在底下孤单,就会给他配一门阴婚,找个年轻女子陪着她。
可她是活人呀,活人怎么配阴婚?
林光漪后背悄然出现一朵血红色彼岸花。
她已经被买家买走,并且标记了,只是她并未发现。。
林光漪一脸茫然的走回宿舍,心情跌到了谷底。
头蒙进被子里,无声的哭了起来。
她虽然家境贫寒,但是她父亲曾是她们村里唯一的老师,受人尊敬。
她也是她们全乡唯一的大学生,以前同学们都很喜欢她。
好不容易考上心仪的大学,本以为迎接自己的是一片光明的好日子,可是一切都变了。
同学都因为她是小地方出来的,没有穿名牌,没有用最新款的手机,都欺负她、排挤她。
她的尊严被碾碎,踩在地下,狠狠地蹂进土里,荡然无存。
哭累了,林光漪睡着了,迷迷糊糊中看到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从一片迷雾中走来。
站在她面前,一句话都不说,就只是盯着她看。
寒意慢慢升起,周围温度感觉下降了好几度,她想逃却动弹不得。
“七月十五日我来迎娶你”
男子望着林光漪,轻声说道:“等了你十世,终于等到你了,我的妻。”说罢,就消失在一团迷雾中。
林光漪睡的迷迷糊糊,并未听见男子的这句话,只听到了:七月十五日我来迎娶你。
我来娶你,这四个字若是男孩对心爱的女孩说出来的,该是多么感人。
此情此景只觉得阴森恐怖。
郭梦迪和关珊珊下课回来,说话声吵醒了林光漪,但是她并不想动,也不想说话。
关珊珊指了指林光漪的床铺,对郭梦迪说道:
“死丫头逃课躲在宿舍里睡觉呢,怪不得教室里没有看见她。”
郭梦迪笑着捂嘴,捏着嗓子说道:“珊珊,你说你也是正直。人家好学生破天荒逃一次课,你就和老师举报。林老师可是出了名的严厉,这学期她想必挂科挂定了。”
林老师虽然严厉,但是很少点名,如果关珊珊不故意举报,肯定不会被发现的。
林光漪坐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俩看,眼中无尽的愤怒和委屈。
可是俩人根本不把她当回事,继续说:“梦迪,你知道平时一节课都不落的好学生怎么今天逃课了呢?”
“听说她被她好朋友当成脏东西一样推开,大庭广众之下丢死人了,现在全系都知道了。换做是我早就羞得投河自尽了。”
“哈哈哈哈,真是有够丢人的,不仅丢她的人,也丢我们宿舍的人!也不想想,她一个乡巴佬,穿的像个乞丐,谁愿意和她做朋友!”
林光漪听着这两人说相声一样,一唱一和,忍无可忍,大声说了句:“够了!”
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这是林光漪第一次大声和她们说话,郭梦迪和关珊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们没有想到平日无论她们怎么欺负都一言不发的包子,今天居然敢这样对她们说话。
反应过来的关珊珊扯下林光漪身上的被子,狠狠地扔在地上。
两人拽住她的长发,林光漪头皮生疼,不得不从上铺下来!
她们把她按在地上,用脚狠狠踢她、用手掐她。林光漪瘦弱,根本不是她俩的对手,只能护住捂住头蜷缩在地上。
“真是反了!一个乡巴佬竟然对我们大呼小叫!”
“今天不给她点颜色瞧瞧,改天就敢骑在我们头上拉屎!”俩人边打边恶毒的咒骂着,咒骂声不堪入耳,若不是身处大学校园,很难把她们俩和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联系在一起。
“这死丫头,怎么浑身冰凉,像个死人一样!”关珊珊边打边嘟囔。
郭梦迪也疑惑的说道:“这死丫头不会是病了吧?哎,死丫头,要死死远点,别死在宿舍。”
林光漪浑身冰冷,她俩也不敢继续再打,万一真出了人命,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饿了,我们去食堂吃饭吧,韵婷肯定和她男朋友一起吃!”关珊珊坐在床边气喘吁吁的对郭梦迪说。
刘韵婷是另外一个室友,刚交了新男朋友,俩人想着她应该去和男朋友约会去了。
待她们出去后,林光漪挣扎着爬起来,揉了揉被打疼的地方,无声地哭了起来。
边哭边拾起被子,拍拍上面的灰,放回床上,拿起洗漱用品准备去洗澡。
身上每一处都疼,心更疼,心疼的快要窒息,上辈子一定是做了很大的孽吧,这辈子才要经历这些。
如果不是想着爸爸妈妈还有弟弟,她一定要努力让家人过上好生活,要挣钱给爸爸看病,真的想亲手结束自己短暂的一生。
洗完澡照镜子,本想看看后背伤势怎么样,却发现后背浮现出一朵血红色的彼岸花,印在雪白的肌肤上显得分外妖娆。
彼岸花?长在黄泉路上的花,怎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后背上?
谷慧玲说把自己的生辰八字拿去配阴婚,梦里那个人又说七月十五会来迎娶她,背上又莫名浮现彼岸花,难道阴婚是真的?
林光漪决定再去找谷慧玲,一切事情因她而起。
可是找遍校园的每个角落都找不到,打电话也不接,发微信发现被拉黑了。
去找老师,结果老师说她家里有急事,请了假。
林光漪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但是无法可想,她在这个城市里举目无亲、孤立无援。
家里打来电话,爸爸的病又加重了,林光漪决定先把阴婚的事情放一放,安心备考期末考试,星期天有时间就去做兼职。
阴婚不一定是真的,但是考试不过会挂科,不兼职生活费就没有着落,她没有时间为这些鬼呀神呀的事情焦虑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