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篱把普乐会的事抛之脑后,因为叶京墨要开始做晌油鳝糊了。
她如同粘人的猫咪跟在叶京墨的身后。
黄鳝拿回来就被养在盆子里,粗壮的身体有小孩的手臂般大。
江篱好奇的看着叶京墨处理黄鳝,她还没有见过。
叶京墨让他她出一个钉子,手上利落地把鳝鱼的脑袋钉在钉子上。
黄鳝吃痛的左右甩摆着身子,试图挣脱这股疼痛,却无济于事。
叶京墨提着锋利的刀将黄鳝开膛破肚,把它切成五厘米左右的长度。
江篱的嘴巴变成o形,原来黄鳝是这样子处理的。
那同理蛇也是这样处理吧。
她的想法开始发散,天马行空。
白色的猪油溶化在锅中,叶京墨将葱姜蒜放下去爆香。
鳝鱼段被扔进锅中,高温让鳝鱼段卷缩在一起。
叶京墨用铲子进行翻炒。
锅边淋入料酒,酒香喷溅而出。
把准备好的调味料混合倒入锅中,浓稠的酱汁将鳝鱼段裹住。
大火焖煮两分钟,收汁后加入水淀粉进行勾芡。
叶京墨把软糯的鳝糊给捞进盆里,再将滚烫的热油倒上。
“滋啦”的油声仿佛是给味蕾的信号,江篱的肚子开始咕咕作响。
酱红色的酱汁粘在珊瑚上,入口咸香、鲜嫩、软烂三感交织。
江篱幸福地眯着眼,鳝糊伴着米饭,一口一口送进嘴中。
她在心里打算要不要再去小溪下几个地笼,再抓一点黄鳝回来。
她有点没吃够。
这下江篱可不嫌弃黄鳝的外表丑陋了,反正做起来好吃就行了。
午饭后,江篱喝着叶京墨冲泡的柠檬柚子蜂蜜茶,舒畅地吐出一口浊气。
尽管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危险,但在这一方小屋内只有宁静和祥和。
时间飞逝,转眼就过去了五天。
清晨时分,薄薄的雾气笼罩在空中。
江篱在一楼活动筋骨,布丁围着她进行绕圈。
它想江篱打开笼子,让它和小猫一起玩耍。
江篱从笼子里把小猫抱出来到腿上,小猫柔然地没有骨头般趴在她的腿上。
伸出软乎乎地如同山竹的小爪搭在江篱的手臂上。
一副任由江篱蹂躏的表情。
布丁一脑袋凑近小猫,伸舌头就给它舔脑袋。
惹得小猫生气地朝布丁拍了一爪子。
看着小猫湿淋淋的毛发,江篱完全懂得它生气的点。
江篱推了推布丁的脑袋,让它不要凑太近。
她打开小猫右腿的纱布,上面是干涸地血迹,伤口已经结痂。
江篱给伤口再上了些云南白药,又用纱布给它包扎回去。
似乎是伤口结痂的瘙痒感,她发现小猫最近老是舔舐右腿。
江篱拿出一个伊丽莎白圈,给小猫套上去,避免它继续舔舐伤口。
她把小猫放进笼子里,这时才发觉好像每年给它起名字。
老是小猫小猫的叫不太好听。
于是,江篱歪头向叶京墨征求意见,“墨哥,你说给小猫起什么名好呢?”
“要不,就叫果冻吧,一听和布丁就是一家人。”
听着江篱的自问自答,叶京墨头一次觉得喉头哽咽。
也是,这名字听起来的确一脉相承。
“你喜欢就好。”
叶京墨微微侧过脸,淡定地说道。
“嘿嘿,果冻,果冻,你喜欢这个名字吗?”
江篱手伸进笼子里摸了摸果冻的脑袋,听见它发出舒服地咕噜声,如同个发动机般。
“看来你很喜欢,那就行。”
和果冻玩过,江篱又陪着布丁玩耍一会。
两个毛孩子都陪完了,江篱和叶京墨开始做正事了。
他们走到后院,将竹杆给收拢到一起。
江篱摸着青绿色的竹杆,光滑干燥,隐隐约约还能闻到一股竹香。
烘干机的使用加速了竹子干燥的速度。
叶京墨拿出大的竹杆,开始进行鸡笼的制作。
大的竹杆两头进行拼接,用钉子固定四个角,一个四四方方的长方体框架就出来了。
叶京墨用手拍了拍竹架,没有任何的变形和弯曲。
他接着把劈好的五公分长条,依次铺在四周和底部,同样用钉子进行固定。
底部的竹子留了一些缝隙,方便到时候清理鸡粪。
叶京墨提前预留好了鸡笼前面的两个门洞,等到最后再进行组装。
等他把竹条做成的两个小门安装上去,整个鸡笼就就完成了。
江篱看着青绿色的鸡笼,觉得它就犹如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她都有点不舍得放鸡进去了,觉得折辱了它。
叶京墨还给鸡笼进行了打磨,伸手抚摸都不见竹子半点毛糙。
江篱从空间中拿出油漆,小心翼翼地给鸡笼上漆。
上漆对鸡笼有很多好处,不仅能够让它更加防水,还能避免干裂。
枣红色的漆涂上鸡笼,给它增添了古朴和厚重的气质,一扫之前的清新纯粹。
江篱把它放在通风处,让油漆味能够快点散去,还能加速油漆干燥。
一早上的功夫,江篱和叶京墨都在弄鸡笼中度过。
走回屋里刚刚坐下的江篱,
突然听到正门传来了敲门声,听声音很是急促。
江篱面露狐疑,这个时候还有谁找上门来?
她和叶京墨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奇怪。
江篱沿着青石板路往正门走去。
“是谁啊?”
江篱对着门口出声询问。
只是门口却没有人进行应答,仿佛没有听见江篱的询问。
敲门声慢慢变成了拍门声,一声比一声急促,如同敲响的战鼓。
“是谁啊?”
江篱又提高了下声音,门外的人传来了个哭泣的声音。
“救命,救救我,后面有人要绑架我。
求求你,救救我。”
凄惨的哭喊声仿佛能够深入人心,惹人内心激发出同情感,想要给门外的人开门。
江篱猛地沉默下来,眼睛转动,她觉得有点不对劲。
“我没有办法给你开门,你往前跑去找士兵吧。”
江篱开口给出建议。
外面的女人还在哭泣寻求帮助。
“我把我的东西都给你,求求你了姐姐,让我进去吧。”
江篱闭上了嘴,似乎见久久没有人开门。
拍门变成了踹门,似乎想把江篱的门给破开。
只是江篱的门是经过加固的,光凭借人力是不可能踢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