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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光散去后,和尚看向光源处。

是一瓣雪花,这看着倒不像什么法器,就像是……和尚眯了眯眼,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

——灵兽的伴生空间,或许也可以说灵兽的灵源。

怎么弄来的?和尚很是好奇。

他去找那些灵兽要灵源,一个个小气得要命,一丝丝灵源都舍不得拿出来,又不会死,他也就研究研究都不肯。

和尚跃至空中,伸手想将那雪花抓住。

触碰到雪花的那只手开始被冰霜冻住,和尚连忙松手,这是什么鬼东西?

落到地上后和尚甩了甩手。

他现在可是神识的状态啊!这玩意竟然还能冻住他?

不过他这个识海是真的大,和他的也差不了多少了,要在这样的空间里找到主人,这现实吗?

和尚认为可能性还是大的。

于是,他踏上寻找楚秋池的神识之旅。

外面

路箫无聊地打了个哈欠,这位梵心宗的前辈都在这里坐两天了,怎么还没好?

他转身朝着自己休息的房间走去,他是受不了了,反正是不行了不能再待了,要回去补觉。

长老睁开眼,瞧见路箫的衣角从门边消失,摸了摸胡子,路箫这孩子有点过于爱睡觉了,哪有筑基修士还天天往床上跑的?

可以让那老秃驴看看,他可就这么一个徒弟。

路箫回到房间倒头就睡。

接着,他又睁开眼,他眼前是一个黑漆漆的世界,路箫叹了一口气,怎么每次睡着了都会来这里?难道是梦在提醒他他的道该在这里找?

路箫嫌弃地看了看,这地方黑漆漆的,能找着道才怪了。

“你又来了。”一道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路箫转头。

一具骷髅站在他身后,白色的骨头仿佛在发光,明明是骷髅,路箫却不感觉害怕。

“你怎么每次都在这里等我?”路箫语气熟稔,显然不止一次遇到它了。

“我不在你身边,你会死。”

这个问题路箫其实问过很多次,它从来不回答,路箫甚至还想方设法套路,每次都被识破,他的自尊心呐,碎了一地啊。

不过这次怎么会回答呢?

“为什么?”

“因为……”白骨转身,看向远处,黑色的空间慢慢变灰,在更远处,一处巨大的宫殿若隐若现。

“它的主人回来了。”

寂静的宫殿仿若听到它的话,枯树叶随着风飞舞,夹带着几声微不可察的叹息,仿佛是千万年来时间的回响。

“你从来没和我说过这里是哪。”

“这里吗?这里,大概是一块被遗忘的地方吧,不会有人记得,也不会有人想起。”

路箫忽然很困,他努力睁着眼睛,眼皮还是不受控制耷下,他伸手晃了晃,道了声再见。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种浓浓的感觉,好像他有相当一段长的时间不会来这里了。

路箫来这里来过很多次,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每次一睡觉他就会梦到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他在这个黑暗的空间,转了很久。

路箫看到的最多的是骨头,白骨,一具又一具白骨,太多太多了,无端让人恐惧。

路箫第一次来的时候是刚入宗门测灵根之后,那会儿他六岁,第一次来的路箫哭了,悲切又洪亮的声音在漆黑的空间传播,路箫厌恶自己,害怕这个地方。

厌恶的是这个地方那么多骷髅,肯定都是死人,但是路箫哭得很大声,扰了魂灵安息,自责又厌恶自己。

害怕更不用说了,显而易见地,对陌生未知的世界感到害怕。

路箫睁开眼,头有点疼。

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黑了。

他又做梦了。

但是梦里的内容他记不清,好像总有一层浓雾将记忆糊住,怎么撕都撕不开,而那段记忆又像是诱人的食物,散发诱人的气息,一点一点引诱路箫想尽各种办法品尝它。

路箫推开门,那个小亭子正对着他的门,长老和梵心宗的前辈坐在里面。

隔壁那位刚飞升上来的前辈醒了?

怀揣着疑问,路箫走向长老,道:“师父,前辈。”

和尚点点头,看向他:“听说你很喜欢睡觉?”

“是。”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宗门里和他关系好的人都知道。

和尚看向长老,道:“我只能探出他的神识经常消耗过度,若是如此睡觉确实很正常,你不必忧心,想来他要是身体有异样定会同你道一声。”

长老道:“你确定?”

“不然你来?”和尚不乐意了,眉毛横起道。

长老连忙摆手:“那可不成那可不成,打架你倒是可以让我上,这看病我哪行啊!”

“这不就得了。要是他有事你再找我不就得了?”和尚道。

末了,他又道:“咸吃萝卜淡操心,真的是,既然这么关心这么质疑我的医术,你行你上啊!”

长老一噎,反驳的话卡在脖子里,咽下去也不是,说出来也不是。

“咳,师父,我去看看另外两位前辈?”路箫伸手指了指旁边,偷鸡摸狗似的。

长老站起身,眉毛立马舒展,还是这孩子好啊,都知道给他找台阶下了,不错不错,不愧是他的弟子。

“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说来那个叫楚秋池的神识回归的时候和尚就拉着他出来了,他还没问他是不是他知道的那个楚秋池呢。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一定是初代掌门,但是肯定得问清楚对吧,不能那么随便。

长老跟着路箫来到那间房子,楚秋池醒了,靠着床,不知道和裴瑾瑜说了什么,眼里有点水光,唇有点红。

路箫怀疑自己眼瞎了。

长老却是没看出什么,一进门他就问:“你是不是还有个名字叫楚缘?你是不是能开启锦阳宗的藏书楼,还有那个秘境?”

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把楚秋池本就有些混沌的脑子砸晕了,他晕晕地点头,复又摇头道:“你说什么?”

长老道:“没什么啊,你点头了,是不是确实是?”

楚秋池看向裴瑾瑜,传音道:“这里是?”

“灵界的锦阳宗。”裴瑾瑜眼里懊恼之色闪过,刚刚只顾着亲了,没给楚秋池讲这里是哪里。

“同属一脉?”

“理论上是的。”

楚秋池转而看向长老,点点头。

既然同属一脉,那没什么不能承认的,在楚秋池看来,人家的修为既然比他们的高,也没强迫回答,性格应当也算好,既然如此,那说不说都一样。

长老脸上顿时眉开眼笑,“掌门!您等着,我去把全宗的人都喊过来认认!”

楚秋池连忙伸手制止,道:“别,我们先聊聊其他的。”

长老坐好,双眼殷切地看着他,道:“掌门想问什么?”

“如今修仙界是什么形势?”

“掌门应当知道下面的修仙界和这个修仙界曾经是同一块大陆,那我便讲讲两个修仙界是怎么分离的吧。五千年前,未知生物千障袭击整个星远界,好吧,其实我们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分离的,因为是突然间分离的,掌门飞升上来的那个飞升台就是两个地方分离以后突然间多出来的。”

“掌门应该也听出来了,这里的时间流速和下面的不一样,慢了快一倍。这个锦阳宗和下面那个锦阳宗是同一个,您应该看到那个宫殿了,那便是从前锦阳宗的大殿,那里挂着第一任掌门楚缘的画像,是的,没错,就是您。”

“您应该会疑惑,为什么我会知道您的身份,这是第十任掌门留下来的信息。”

裴瑾瑜突然问:“第十任掌门是谁?可否让我看看她的画像?”

长老瞥了他一眼,不想给,他又看了一眼楚秋池,算了,还是给吧。

“第十任掌门叫郗颂语,你应当知道,不过藏书楼里应该没有掌门的画像,你不知道也算正常。”他扔给裴瑾瑜一卷画像。

裴瑾瑜打开看,画上的女子身穿红衣,眉心画着绯色花钿,手握长枪,扑面而来的英气,冻得人心里生寒。

裴瑾瑜将画卷还给长老,道:“多谢。”

长老轻声哼,将画卷收回袖里,慈爱地看着楚秋池,道:“这就是为什么我会知道您便是初代掌门的原因。掌门还想知道什么吗?我一定知无不言。”

“我想问问,现今修仙界的形势。”这其实是刚开始的问题,但是中途被裴瑾瑜打岔忘了。

“瞧我这脑子,竟给忘了。”长老懊恼地瞪了裴瑾瑜一眼。

“修仙界如今有五个宗门,锦阳宗,云中月,明臻谷,梵心宗,碧水宗,除了梵心宗您没听过其他应该都知道。梵心宗我来给您介绍介绍吧,将您的神识拉回来的那个人就是梵心宗如今的顶梁柱,不过梵心宗的佛修和您见到的可能不太一样,他们修行是蓄头发的,所以佛修经常跟混在普通修仙者里,不过也好区分,他们经常带着佛珠,穿和尚服。”

“因为这里的面积比修仙界的小,所以势力并不多。”

楚秋池点点头道:“多谢。”也不知道神君说的那个人在哪里。

他没有得到这方面的记忆,所以并不清楚这人到底是在传说中的仙界还是灵界。

长老笑着道:“掌门不用客气,需要我通知其他几位长老吗?”

楚秋池摇摇头,道:“不用,您能为我们俩弄一个身份吗?”

长老自信满满,“自然可以,掌门想要什么身份?掌门?长老?峰主?”

“普通弟子就行了。”

长老失望地点头,“好。”掌门怎么就不要其他身份呢?是太垃圾了吗?

“那掌门您先休息,我这就去给您弄身份。”长老拉着路箫。

“好。”

得到允许长老这才拉着路箫离开。

待二人走后,裴瑾瑜挥手,门被关上。

“阿池应当知道,我有一些秘密。”裴瑾瑜握着楚秋池的手道。

“你说吧。”

裴瑾瑜道:“我在幻境里让你清醒的那个阵法是在一个秘境得到的,那个秘境的主人你也认识,楚缘。”

楚秋池的手捏紧,“楚缘?”

裴瑾瑜点头,道:“准确来说我的所有财富全来自这个秘境。”他意念一动,两个人就来到那个秘境。

“如你所见,这个秘境被我契约了。”

“这个秘境就是玉随找到那本魂术的秘境,同样的,也是无常找到关于幽冥秘境记载的秘境。”

裴瑾瑜牵着楚秋池在秘境里走。

这个秘境和以往他见过的都不同,除了各种法器灵石矿石和一些没见过的东西,没有半点绿色,这是一个没有植物的秘境。

甚至再仔细观察还能发现,这个秘境的地面,土里还带着红褐色。

秘境里的气息杂乱无章,但是楚秋池还是闻到了隐藏在重重气息之下的血腥味。

另外,还有一道极其熟悉的气息。

识海内的契约亮起,楚秋池目光一闪,松开裴瑾瑜的手,朝一个方向跑去。

他跑了很久,跑到一堆蚕茧面前,微弱的银光透过缝隙从里面传出来,楚秋池蹲下,颤抖着手一点一点扒开这些蚕茧。

蚕茧的内部露出真面容,银光也越来越盛。

楚秋池手一松,蓦地就笑了。

裴瑾瑜赶到时正看到楚秋池对着那堆蚕茧笑得不能自已,顺着楚秋池的目光,他看到这样一幕。

胖乎乎的蚕躺在一张由几个高阶蚕茧搭成的床上,旁边是很多桑叶。

“那只幻海银蚕?”裴瑾瑜蹲下问。

楚秋池点头,“对,就是幻银。”

其实在幽冥秘境幻银死后识海里的那个契约就变灰了,他没想到,幻银活下来了。

遥远的记忆将裴瑾瑜再次拉进去,他盯着幻银,意味不明道:“它就是当初跟在楚缘身边的那只蚕。”他能被放这么久的血而不死,也是它的功劳。

“这样也能说得通为什么当初和我契约它和我说话这么熟稔了。”楚秋池早就猜到了,只是一直都没仔细想过。

“哇哦!”幻银睁开眼睛,察觉到两道锋利的视线,它连忙拉起旁边的桑叶遮住身体,躲在桑叶后面悄悄看向两人。

“你们是谁嗷?”幻银探出脑袋。

“本蚕为什么和你有契约?”它瞪大眼睛,像是看见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哇咔咔!好霸道的契约!你做了什么!”幻银气愤地盯着楚秋池。

楚秋池不知道怎么说,毕竟这个契约并不是他订下的。

“哇——!!”悲切的哭声震耳欲聋,幻银的眼里哗哗流出泪,“哇,本蚕怎么死了,呜呜呜,本蚕怎么死了?”

“本蚕死得好惨啊,本蚕怎么能死得这么惨?”

“本蚕怎么会跟你签订这种不平等契约?”

楚秋池问:“契约内容是什么?”他看不到。

幻银吸吸鼻子,一动不动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