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华亲自为安玲溪泡了茶,用超市买的方便茶包。
安玲溪喝过后说:“不错,没有那种雾里看花的感觉,流水线工业化制品就有这点好处。”
许安华:“除开喝茶的,还有玩儿玉器,盘蜜蜡手串,盘文玩核桃的,好多都是一夜暴富想通过那个附庸风雅,洗消暴发户的铜臭味,奸商就盯死他们这一点,往死里宰,好多人都玩儿十几二十年没碰过真货。”
安玲溪笑笑说:“这可真的太惨了。”
许安华一脸苦笑:“告知他们真相才更惨啊!”
安玲溪:“说得对,反正都是暴发户,让他们继续活在幻想中吧。”
喝过茶,二人准备休息,经过大厅的时候,安玲溪注意到陈列柜中的一组国画,伸手想去触碰,被许安华制止:“玲溪,你刚来这边还不太熟悉,家里不认识的东西最好不要乱碰,可能导致不必要的麻烦。”
安玲溪疑惑的问:“麻烦?这不会和那墙上的茶壶一样,是古董吧?”
许安华认真的讲解说:“这组画和里面的可不是一类,里面那些充其量算有一定价值的现代工艺品,这个要厉害的多。”
“啊?”安玲溪吓得缩回手,“这不会是什么名家大作吧?”
许安华有些得意的说:“这是齐白石先生的真迹。”
“卧槽!”安玲溪吓得爆出粗口,并赶紧后退三步,“你开什么玩笑?我这人从小就有点毛手毛脚的,万一磕碰了怎么办?你这家里还有类似需要注意的吗?”
许安华:“还有两幅张大千的真迹,一幅徐悲鸿的真迹,和一幅郑板桥的真迹,以及一些清代瓷器,不过放心,除了这组齐白石的画,都放在楼上保管,我们的卧室在二楼,担心的话别上去就行。”
安玲溪:“住这样的房子,我很有压力啊!”
许安华笑着说:“习惯就好,还有更多藏品不放在家里。”
安玲溪:“不放家里?难不成放外面?安全能保障吗?”
许安华:“我们家族有私人博物馆。”
“卧槽!”安玲溪又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私人博物馆?那里面的藏品加起来值多少钱?你有数吗?”
许安华瞬间犯难,思索良久才说:“这还真没统计过,藏品少说有数千件,价值随时会变动,是真的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
安玲溪:“有钱到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是吧?”
许安华:“可以这么说。”
安玲溪好奇的问:“那你家的私人博物馆会不会有宋代官窑,或者元青花这样的珍宝?”
许安华连连摇头:“这个不可能有,你放心吧。”
安玲溪看起来很惊讶:“啊?连你家都没有吗?”
许安华讲解道:“宋代五大官窑存世总量不足400件,还有一半流落海外,存世的元青花也不足400件,一多半失落海外,剩下在国内的,全是各家博物馆的镇馆之宝,在清代的徽商群体中,就有家财万贯,不如钧瓷一件,汝瓷一片的说法,你若是真有一件,可不是价值连好几座城那么简单。”
安玲溪坏笑道:“要真有一件,我岂不是成富豪了?”
许安华一本正经回答:“你要是真有一件,要么赶紧上交,换500块和一面锦旗,要么赶紧学踩缝纫机,进去里面用得到。”
“我!”安玲溪没好气的白了许安华一眼,“总之就是与我无缘了呗?”
许安华:“快别贫了,早点休息吧。”
此时安玲溪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问道:“我们还是分房睡吗?”
许安华点点头:“是的,我在这边有重要的工作要处理,等回去那边再说吧,是关重大,我不能有任何一丝松懈,你理解一下。”
安玲溪关切的问:“究竟遇到了什么事儿?会让你这么紧张?能跟我讲一下吗?我想替你分担,我不是花瓶,我很厉害的。”
许安华会心一笑:“我当然知道你很厉害,但目前连我都搞不清楚具体情况,只是感觉非常不好,现在露在海面上的可能只是冰山一角,可怕的真相藏于深海。”
安玲溪轻叹一声:“我真想不明白,不过是些生意上的事情,甚至不能算许家的核心业务,怎么会这么麻烦?连你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许安华:“我会解决的,一切也总会明朗,现在只是暂时的困难。”
安玲溪娇羞着点点头:“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与此同时的拍摄基地内,贾深深轻手轻脚的吃饱喝足洗漱完毕,偷偷爬上床准备休息。
崔菱凡注意到身边的异动,缓缓转过身来。
贾深深一愣,后小声说:“宝宝,赶紧睡吧,明早爸爸妈妈都会过来的。”
崔菱凡冷冷看着他说:“滚下去。”
贾深深又一楞:“宝宝?你说什么啊?”
崔菱凡:“我说的很清楚,滚下去。”
贾深深脸红的发烫,拼命思考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崔菱凡却不给他多余的时间:“下去,去那边的卧室睡。”
贾深深彻底慌了神,连忙辩解:“宝宝,我真的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那都是有原因的,你听我解释啊。”
崔菱凡还是只有那一句:“去那边房间睡,别打扰我。”
贾深深不敢再问,怀着忐忑的心情踱步到隔壁宿舍,躺到床上后,一夜没睡着。
他就这样在床上辗转反侧到天都亮了,才听到崔菱凡起床洗漱,他心里害怕,一直装做自己睡着了,足足十多分钟没敢动,直到崔菱凡出门了,一股倦意才涌上头顶,迷迷糊糊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比较长的时间,也可能很短,总之在贾深深的体感中,只是稍稍睡了一小会儿,被子就被崔菱凡粗暴的夺走,紧接着是拉开窗帘,开灯,打开音响放音乐三连。
贾深深像个年久失修不堪重负被迫进行维护的服务器,停机休息半小时后又被临时加塞的新任务强行重启一样,每个运算单元都处于崩溃边缘。
“宝宝,你饶了我好不好,让我多睡一会儿,有什么别的等我休息一下再说。”
崔菱凡冷冷的说:“你在搞什么?妈妈给我打电话,说已经下了飞机,正坐车往这边走,最多一个小时就会到,你不赶紧起床准备些东西,难道让妈妈把你从被窝里拽出来吗?”
“啊?这么快吗?”贾深深揉着惺忪的睡眼抱怨道。
“赶紧的起床,来给我打辅助,我已经把昨天问山下订的食材都取回来了,没想到你还在睡。”崔菱凡一脸嫌弃的说。
贾深深痛苦挣扎了好久,终于爬起来坐在床上,用了掐了几下手腕让自己尽可能快的清醒。
崔菱凡像个兔子一样在卧室和客厅来回穿梭,时不时向这边卧室看看,并出声提醒:“你给我快点,我和这边借了食堂,人家正等着给我开门呢,耽搁久了不好。”
贾深深终于驱走大部分困意下了床,轻轻走到崔菱凡身边说:“有什么东西,我来帮你拿吧。”
崔菱凡猛一回头,面露愠色:“你搞什么?走路没声音的?吓死我了!”
贾深深看着她粉扑扑的小脸,终于还是底气不足,主动问出那个可能带来连锁反应的问题:“宝贝,那件事情是有原因的,我不是故意的,你听我解释。”
崔菱凡一脸茫然:“哪件事?”
贾深深低着头说:“就那个嘛,从学校出来后。”
“哦,你说那个啊。玲溪姐姐早就和我讲了,我没在意啊,我觉得无所谓啊,你怎么了嘛?”崔菱凡问。
“啊?”贾深深很惶恐,“那你昨晚,怎么不让我?”
崔菱凡这下像是真生气了,质问贾深深说:“你在搞什么?就这点事儿看把你吓得,不对,你这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不会被我吓得一夜没睡好吧?”
贾深深点点头:“是,我一直担心你是不是生气了,所以才。”
崔菱凡放下手里的包包,冷笑一声说:“我让你去隔壁睡,是因为但你自己忍不住,半夜爬起来把你睡了,影响今天的正事儿,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啊!”贾深深大叫一声,“怎么会这样?就因为这个,我提心吊胆一整夜。”
崔菱凡冷笑着解释:“我还真没把那当个事儿,吃一个毁容女孩儿的醋,也太降低我身份了,是你自己知道那事儿不合适,觉得对不起我,所以心里害怕,我说的没错吧。”
贾深深摸着头说:“啊,这个,没有啦,我只是担心你生气,并没别的。”
“哼!到底是不是你心里清楚。”崔菱凡接着说,“不过呢,我也趁此机会给你提个醒,和我在一起你不用有太大压力,即便有一天你真的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也不会哭闹,只是直接让你滚蛋而已。”
“啊?!”
见贾深深的反应,崔菱凡强调说:“如果是其他姑娘找到你这样的男孩儿,肯定是当宝一样捂着,随时准备好斗小三小四小五,但你要是敢给我整这一出,直接滚就可以了,我有这个资本,离开你,我一切照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