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血缘，血源
17区，道梦悠闲的来拜访住在这里的阴梼。
咚～咚～咚～
敲了敲门，但没人应答，道梦有些疑惑。
“难道是不在家吗？”这样想着，道梦便打开了门，结果看到了震惊的一幕。
阴梼盘坐在床上，但整个身子已经向前倒下，昏死了过去，道梦很是惊讶，连忙上前查看。
“还有点气，得送去医院……不行啊阴梼的身份怎么可能能去那里……”道梦正焦急的思考着，突然，阴梼颤抖的抓住了道梦的手。
“吃……吃的……”
事后，阴梼坐在床边，大口吃着道梦买来的汉堡。
“原来是饿的啊……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上次被你这么一说后，我开始冥思苦想，但太过沉溺于冥想，以至于完全没有在意自己的状态。”连吃了三个汉堡后，阴梼擦了擦嘴。
“一直坐到现在吗，也够厉害的……”道梦一脸黑线的说道。
“也该出去转转了……还有……”阴梼站起身，一下将床抬了起来，这让道梦很是诧异。
“坐着的时候一直有个东西顶着，实在是难受。”阴梼认真的说道，道梦有些疑惑，自己并没有感觉到，他看了下床底，却发现了一个令人意外的东西，连忙拿了起来，阴梼将床放好，道梦双手颤抖的握着那盒东西，轻轻擦去了上面的灰尘。
“看上去对你很重要。”
“是啊……”道梦将语气放低，含情脉脉的看着那盒东西，那擦去灰尘后显现的文字，是《赛博机器人》。
“竟然将东西放在这里三年，我竟然从来没有发现……”
“……带我出去转转吧，也顺便出去散散心。”阴梼拍了拍道梦的肩膀，认真的说道，道梦也点了点头。
“对了。”
“怎么了。”
“那家快餐店在哪，味道还算上乘。”
“不不不，那只是个路边摊，你不会想知道的。”道梦慌张的说道。
“路边摊并不重要，这样的味道，我在下界国品尝过，但吃过一次，在那以后便再也没有遇到过同样的味道，请务必告诉我！”阴梼激动的说道，双手不禁掐住了道梦的肩膀让道梦隐隐作痛。
“唔……这个……这个……”
道梦并非不想告诉阴梼，而汉堡的来源也不是路边摊，只是……
一家附近的快餐店，见里面没有什么人，道梦连忙跑了进来，三下五除二的点了三个汉堡。
“麻烦快点，有人要饿死了！”道梦正想催促服务员，却再一次看见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是是……啊，是你啊，说着这套说辞可不太好哦，再怎么样也得有耐心啊。”眼前的故人笑着说道，便不慌不忙的走了进去炸肉排。
“哈……哈？！”道梦没有看错，眼前这位穿着员工服，白发苍苍的男人，是文赤，但不知为何，现在的他，头上的白发已没有了红色的挑染。
“啊不……我其实也不是会急……”道梦突然缓了下来，现在的状况道梦也不好意思催促。
“很可惜，这家刚开业就没什么人来光顾，也就没有招什么人，以至于勤快的店长亲自去送外卖了，我就这样留在店里伺候着你们呢。”文赤悠闲的说道，慢条斯理的切着芝士、生菜、汉堡胚。
“既然是你，我可以给你偷加一块肉饼哦。”
“不，不用了，做好就行。”道梦已是满头大汗，但很快，便疑惑了起来。
“咦，你怎么还会做这些？”
“哦，之前被宗门踢出来后我做了一段时间汉堡小摊，不过可惜的是因为做的太好吃结果被同行找上了门，尽管解决了这帮小人，但也因此小摊做不下去了，以至于四处谋生，后来在一份机缘巧合之下成了黑影骑士。”文赤耐心的讲述道。
“活着真艰难啊你……”道梦冒着冷汗，接下了文赤的汉堡，连忙奔回家。
“记得常来嗷！”
“会……会的吧……”
道梦走后，店长也回来了，轮着班，文赤踏着电瓶车去送了外卖。
14区，作为一个老区，这里的房租很是便宜，文少华坐在台阶上，思索着。
“唉，一直到现在叔的影子也没看到，说起来，之前也是……”
之前文赤当上黑影骑士那会，文少华与灵势水两人在宗门内潜心修炼，完全没有注意外界的消息，后来，两人刚出来那会，对文赤的计划已经下达，并封锁了全部关于这位黑影骑士『玖』的相关信息，也因此，文少华的信息接受效率宛如村里刚通2G网一般。
“牢叔啊，你在哪啊！！！”少华仰天长啸，随后看了看手机。
“算了，先吃饭吧，外卖也快到了……”少华随即看向了附近，看到了带着外卖的电瓶车，同时，也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容，少华永远也不可能认错。
“牢叔！”
“布豪！”文赤见状连忙调转车头，扬长而去，而这一次，少华怎会放此机会呢？连忙释放一条细长的水型链拉住了前车轮，靠着非人的蛮力使劲一拉，整个车子往前倾，文赤就这样飞了出去，摩着地面滑了十米。
“呃……啊！”见状况不妙，少华连忙跑上前查看情况，却见文赤已经昏了过去。
“这下闹大了！”
“外卖……先拿了……记得……五星好评……”文赤颤抖的伸出了一根手指，随后再次昏去。
“byd这么敬业？！”
那个熟悉的天台上，因为上一次跟来品鉴了一番这的奶茶后总是常来于此，靠在围栏上，灵势水看着这繁华的都市，陷入无尽的沉思与念想，眼前的一切也回到了那片黑暗中，那五年前……
——————
牢笼囚禁着，血迹斑斑，残破不堪的双手紧紧握着铁柱，而四周的生机早已变为了一具一具干尸，就连自己的意识，也变得模糊，双眼所见之处已被血色侵染，嘴里念着微弱的“救救我”，可很快便已经连求救的力气也发不出来了。
而她的身后，那片绽放绽放彼岸花的盛地，是恶魔的盘踞所，血妖一脸讥笑的看向这位可怜的少女，伸出手，企图抓住她，然后，将血液吸个精光。
突然，在血妖的身后，那亮光的入口处，三根怪异的针飞了进来，精准的的命中了血妖的手腕，它恶狠狠的看向入口，一个身影正站在那里，双手插兜，细长的围巾随风飘扬，显得格外飒爽。
“还吃，收你来啦。”身影笑着说道，随后一脚踏地，入口一瞬间涌入了大量的水，血妖伸出另一只手，粗壮的血刺向着那人飞来，踩着用水凝成的浪板，在急促向洞穴涌来的水流中轻快的滑行着，敏锐的躲过了飞来的血刺，文赤的脸也愈发清晰，作为回礼，文赤再次射了数根针，但在刺入血妖的身躯后却滑落到地上。
“这种不痛不痒的攻击，你这乱窜的小鱼！”血妖双手一拍，大量的血液溅出变为无数把利剑，极具破坏性的力量将洞穴扩大，打出了许多孔洞，可令人惊奇的是，文赤的水盾坚固无比，那坚硬的血剑只是浅插在水盾上，擦掉了文赤的一点头发，随后，文赤开始反击，那抱成一团的潮水围绕在血妖周围，时不时的发起攻击，不过，对血妖来说不痛不痒罢了。
血妖开始有些不耐烦了，只是一震，文赤与水一瞬间被瓦解，水顺着牢笼漏出的孔洞流了出去，而文赤也在地上滚了两圈，撞在墙上，见此，血妖没有取文赤的性命，而是抓起了靠在笼边的少女，抬了起来。
“你的血液一定很美味吧，但是，我更喜欢吸食那些带着恐惧的人，吸干他们的血，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吧，等吸干了她我就来吸你，你什么也做不到，谁也救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消亡，哈哈哈！”血妖发出嘲讽的笑声，抓着少女的的手上，冒出数根血色的触手，刺入少女的肌肤开始吸食。
“我可不是来救人的。”文赤踉跄的站了起来，脸上竟挂着一丝自信的笑颜。
“我说了，我是来收你的。”
血妖以为文赤疯了，可突然，它发觉了不对，尽管手握着少女，触手也触碰了皮肤，却无法吸食其血液，血妖很是诧异，很快，它便发现了端倪。
插入地面的针，突然像有吸引力一般，全部升了起来，针尖对向血妖，随后，血妖的力量被无数根针吸取。
“怎么会这么多……！”血妖正惊奇着，才发觉在刚刚的水流猛攻中，无数根针已经混入了水中，精准的插在了血妖的身下地面，而这时，文赤不再掩藏，随即掏出了一根别样的针，刺向了自己的脖颈，然后，血妖的力量开始转移，向着文赤的身体移动，只是一瞬间，力量的充盈让文赤遭不住，半跪在地。
“无知的人类，竟敢接受我庞大的力量，这是自取灭亡！”
“哼……我也没想全部吸取呢，这些针可是特制的，有转换与储存的力量，我扛不住的，它们来抗！”
血妖彻底慌了，一手向着文赤攻去，可碰到了针后，便是一阵剧痛，而那些能力也无法使用，就这样，血妖成了任人宰割的牲畜。
“你会后悔的，你一定很后悔的！！！”
砰！
随着一声爆炸，整个洞穴变成了一个血池，少女奄奄一息，在宛如深水的血潮中沉下，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急忙伸了进来，一把抓住，将人拉了出去。
躺着广袤无垠的草坡上，文赤看着这位神志不清的少女，思索了一番，随后咬破了自己的手指。
“似乎还有救，试一试吧。”
少女感到自己的心脏猛烈的跳动着，体内一阵暖流，很快，意识逐渐清醒，眼中的事物也变得清晰，一股劲驱使着她坐了起来，一眼就看到了一旁背对坐着的文赤。
“醒了，看来很成功。”文赤笑着说道，双手在腹部前抖动着不知在干嘛，少女突然注意到自己的衣服已经残破不堪，一下抱紧了胸，脸很是通红。
“你，你在干什么啊？！”
少女连连后退，不忍直视的看向草坡。
“削苹果啊，你吃吗？”文赤满不在乎的说道，并递出了一半苹果，这一下让少女愣了一下。
“不，不用了……”
“那我就享用了。”这时，一个人从少女身后走来，一把接过文赤的苹果，啃了起来。
“一股血腥味……在血池里泡多久了？”
“呃，可能不是这个问题。”文赤尴尬的说道，伸出另一只手展示了一下手中的小刀，上面已是血色，完全是由血凝成的。
少女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很是震惊和疑惑。
“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叫克里芬，这小子是文赤，我们计划讨伐、消灭那个血妖，结果看来很成功，至于你嘛，是被他顺手拉出来的。”克里芬愉悦的介绍道，而文赤则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看起来很是认真。
“喂，你在想什么呢？”
“我体内的血已经绝大部分转换成了血妖的血，看起来没有什么排异反应，现在这个小姐看起来也没啥问题，也就是说……”
“你掌控的很成功？”
“血妖是o型血？”
“……到头来只有这种想法吗？！”克里芬很是佩服文赤这种什么也不看重的性格，看着两人如打着快板的对话，令少女不禁发笑，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坐上了马车，克里芬架着马车，文赤与少女便坐在棚后，与此同时，少女才发现了文赤的身份。
“啊，难道您是文赤学长吗，那个上一届的天才！”
“过奖了，我只是有重要的人支持罢了。”文赤看向了克里芬，随后，克里芬递出了一袋针袋，文赤便打开数了数。
“我叫灵势水，是新一届的水仙门弟子，我一直很崇拜您，只是……似乎是看管严厉，我很少听到您的消息呢。”灵势水认真的说道，对此，文赤并没有感到意外。
“是吗……不过，至此之后，拥有这等壮举的我，要名扬四海了。”看着这袋针袋，文赤发出了胜利一般的笑声。
“说起来，一切都太奇怪了，血妖竟然被封印在那个地方，离水仙门并不远，还有，你们是怎么被困在那里的，据我所知，目前的血妖可没有任何移动手段。”克里芬略有所思。
“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我之前还在门内修炼。”灵势水晃了晃脑袋，却想不出什么有用的情报。
“那就算了，反正已经结束了，以后不会再有人遇害了。”想到这，克里芬松了一口气，同时，马车也到达了目的地，那是一个小山腰处的一间小房屋，灵势水裹着一块毯子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四处打量着。
“先来这里整顿一下吧，一会再送你会宗门，这里是我们的家，哼，这可是好不容易找到的宝地呢。”说到这里，文赤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咦，是因为这里的风景很好吗？”
“不是。”
“那，是因为离水池很近好修炼吗？”
“一半。”
“是因为这里地方同时离水仙门和星异门近罢了。”克里芬无情的戳破了文赤的猜谜。
被克里芬引导进了家中，换了一身完整的衣服，穿着一件白衬衫和蓝色背带裤，结果回过神来时发现两人都已不见了踪影，疑惑的来到了后院，两人正在此练习。
“看来很成功啊，不仅是体格加强了，连脑子也转的飞快，这下能当个理科生了。”
“我吸了血魔就是来干这个的？”文赤很是不屑的说道，随后手中凝聚的血液化为了飞刀，轨道弯曲却又精准的射向了插在树上的靶心，血液在眼前迅速变化着，一会变成了剑，又变成了苦无，这把灵势水看呆了。
“我记得，想让水幻化成实体，就必须把握住那个实体的全部细节，以及实体的动作，轨迹，通过意念想象出，弟子需要花几年的时间去确定自己想要幻化的东西，然后去记忆，能习得幻化出三种复杂的实体就已经是极限了。”
“是啊，可现在，每一种东西都在我的脑海里清楚的显现着，这感觉……啊！”文赤突然冒起了冷汗，头脑宛如炸裂了一般。
“怎么了？”克里芬连忙扶住文赤，焦急的询问道。
“想起恐怖片的一些环节了，根本忘不掉……”
“……下次不要一惊一乍的。”
“你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文赤狠拍了下克里芬的腰杆。
“算了，不管你了，我还要回去好好摸清楚血妖的力量。”克里芬说道，随即从兜里拿出了一根带有血妖力量的针，走进了房屋，文赤看向了灵势水。
“走吧，一起回宗门。”
“嗯。”
走在水仙门的路上，文赤两人唠起了嗑。
“回了宗门后，在血妖那发生的事什么也不要说，忘记这些吧，毕竟这对你来说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文赤嘱咐道，卷了卷头发上出现的血色发丝，灵势水也点了点头，不知怎地，看着文赤，灵势水的心脏跳的稍快。
“嗯……对了，你们是怎么想着去讨伐血妖的？”灵势水疑惑的问道。
“那块地方一直是封禁状态的，而血妖的传说则一直摆在那，有关血妖食人的传闻与案例屡见不鲜，而且，据了解与克里芬的分析，血妖与水仙门的术式存在某种关联，具有极高的研究价值，明面上来讲是造福百姓，往自私的方向讲，不过是想研究罢了。”文赤详细的讲述着这些事。
“那可是传说中的血妖啊，难道就不怕把自己的生命搭进去吗？”
“机遇与风险是并存的，只有拼上了性命，才能有机会抓住。”文赤满不在乎的说道。
“而且，我这人很自私，我与血妖之间可不止这么点事。”
“欸？”
文赤从腰包间拿出了一张照片，那是一张三人合照。
“我那愚蠢的老哥也陷入了传闻中，现在看来，是彻底走了，只可惜了他儿子，我作为一个好叔叔，怎么说也得给他一个交代。”
文赤正念叨着，突然，电话响了起来，是克里芬的。
“喂，什么事？”
『虽然现在很不是时候，但是，你先前做的事，还是不要对外人提起，不然会有不好的事发生，我用了一下异星术，得到了这样模糊的结论。』
“这样吗，那太遗憾了，不过也是，干了这么大一件事，会遭到排斥和嫉妒很正常，不过对我无所谓了。”文赤满不在乎的回答道，简单聊了两句便挂断了，文赤挠了挠头发，皱起了眉头。
“看来庆功宴要往后挪挪了。”
回到了宗门，一切都一如往常，弟子们在勤奋的修炼着，门中湖依旧不安宁，只有那位年迈的师祖，坐于庭中，看着那湖中央已经黯淡无光的小宝塔，皱起了眉头，随即两位弟子走了过来。
“禁地似乎出事了，你们去调查一下。”
“是。”两位弟子离开了，刚好与文赤擦肩而过，不过文赤没有在意刚刚的谈话，走向了师祖。
“师祖，究竟是什么事能让您如此忧愁？”文赤凑上前来疑惑的问道。
“好徒儿，还知道关心起师祖了，这一天去干什么了？”师祖摆着架子反问道。
“染了个发，好看吧？”文赤如炫耀一般揪起了一撮血色的头发。
“……”师祖沉默不语，只是看向了湖面。
傍晚，文赤坐在溪边架起了篝火，愉悦的钓起了鱼来，看着小溪中鱼群踊跃，文赤沉思了片刻，抬起一只手对向水边，但片刻后依旧没有动静。
“果然不行了吗，这下连隐瞒也没办法了啊。”文赤自言自语道。
此时，灵势水与几位同届的女弟子走在不远处的走廊间，灵势水紧抱着几本书，与两人相谈。
“听说了吗，最近几个月，一直有弟子失踪，你大白天一点讯息也没有，真是担心死我了。”其中一位担忧的说道。
“我只是出去一个人转了转，散散心罢了，没什么事啦。”灵势水连忙扯了一个幌子说道。
“欸……一个人？不会是找了个男朋友吧？”另一位调侃道。
“没有的事啦。”灵势水连忙否定，回想起白天的经历，灵势水算是松了一口气，可这谎言实在难以编造。
“咦，看，那边那个不是文赤师兄吗，下午的时候看他染了红色挑染，看起来超有型！”这时，文赤的身影被其中一位注意道，连忙指着文赤一脸痴笑的说道。
看来，文赤并没有注意到三人，只是一昧的烤着鱼，灵势水望着文赤的侧影，不知为何，心跳再次加快，让灵势水不禁捂紧了胸口，看的愈发入神。
“诶诶，这么盯着人家，你不会看上人家了吧？”
“欸，怎……么会呢。”听到这番话，灵势水羞红了脸连忙否认。
“明明耳根都红了。”
“说起来今天白天文赤师兄也不在宗门内，很可疑呢……”两人猜忌道，但这总归是玩笑，在一阵小打小闹下走远了，文赤也安静的吃着烤鱼，思考着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