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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哲追上那名警察,低声问道:“这么严重吗?保释都不能?姚局打过招呼……”

警察忙压低声打断他,“张律师,这事不简单,彭松周家属提供的信息不少,而且彭松周是美籍华人,领事馆那边也施压要尽快调查出真相,现在上头很重视,省里要派人来接手了。”

张哲后背渗出薄汗,忙给东方瀚打电话。

唐知琳睡了两个小时刚醒来,就看到了冯律师的留言:彭松周妻子在警局录口供,唐政暂时不能保释的。

最坏的结果还是来了。

心头宛如被大石压着,沉甸甸的,恐惧席卷全身。

从得知彭松周带着妻子在g城时,唐知琳已经有了这个预感了。

事已至此,她只能奋力一搏了。

她装扮一番后叫了车,先去疗养院接了陈玲,再一起到东方瀚所住的医院。

关键时刻,能帮到她的,只有东方瀚了。

病房里东方瀚正在和杜骏谈话。

“因为事情发生在凌晨,只有同楼层五间房的客人被惊扰,我已经安排了赔偿,消息没有扩散出去,所以现在酒店只封锁了那一个楼层,其他运营正常,没有受到影响。”杜骏继续汇报工作,“至于客房服务员,我安排她休假,警局也随时会传唤她录口供。”

东方瀚:“积极配合警方的调查,酒店的事你处理就好。”

“知道了,就是唐政在里面可能待不住。”杜骏眉头紧锁,担忧地说。

东方瀚抿着嘴角:“都这个时候了,待不住也得待,无论怎样都得配合警方调查清楚。”

说完他又看了一眼杜骏,“事情处理好了你就先回s城,公事要紧,现在又不是拼人多的时候。”

杜骏:“老大,你说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知琳姐她……”

敲门声响起,杜骏只好先去开门。

看到陈玲着实吓了一跳,“玲姨,你怎么来了?”

“刚听说阿瀚受伤住院,就想来看看你。”陈玲脸上病气未散,关心却发自内心的,“伤得可重?好些了吗?”

东方瀚肩膀至胸膛,半身都缠着厚厚的纱布,他整理好松松垮垮的睡衣,才掀开被子缓缓下床,“不严重,恢复得差不多了,让您费心了,还特地走一趟。”

“你赶紧躺着吧,自家人还需要招呼?”陈玲脸上堆着笑容,“我天天睡着骨头都僵了,巴不得能出来走走。”

“玲姨,知琳姐,这边坐。”杜骏忙打招呼,推着轮椅沙发旁。

东方瀚缓缓在沙发上坐下,“我能吃能睡的,没什么大事,等过几天就可以去看您了。”

陈玲笑笑,“那就好!来,尝尝这鸡汤好不好喝?听知琳说流了不少血,赶紧补补。”

唐知琳打开保温瓶,倒了半碗递给东方瀚,“我妈久没进厨房了,我不小心说漏嘴,一听说你受伤,她立刻就在疗养院的小厨房,张罗着要给你煲鸡汤补补。”

唐知琳身穿白衣白裤,浅笑低语,哪怕已经睡了一觉,脸色依然苍白,眼睛浮肿,再加上她鲜少穿白色,倒有几分记忆中记忆中邻家大姐姐的即视感。

东方瀚顿了两秒,才抬手接过。

唐知琳又给杜骏倒了一碗。

杜骏笑着接过,同样趁机打量着唐知琳。

一个女人昨晚才发生那样的事情,照理说应该好好休息或者暗自伤神,怎么反而带着妈妈出来溜达?

杜骏心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陈玲目光殷切,“快尝尝好不好喝?是不是小时候的味道?”

东方瀚把碗放在唇边轻啜一口,随后放下,“好喝!您身体不好就别忙活了,太麻烦了。”

陈玲:“不麻烦,我只是看着,疗养院的护士帮忙做的。”

陈玲看着杜骏又看看东方瀚,”见到你们真开心,一个两个都变高大又变帅咯!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杜骏乐呵地笑,“谁说不是呢?我同学结婚早的那些,孩子都上小学了。”

“那你们都加把劲!”陈玲扭头看向东方瀚,“你老婆和孩子没在吗?还没机会认识呢,孩子多大了?上学了吗?”

东方瀚一一应着。

唐知琳见两人有来有回地聊着,扭头对杜骏说,“阿骏,出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杜骏闻言看向东方瀚,随后才起身和唐知琳一起走向客厅。

病房里只剩下陈玲和东方瀚了,陈玲瞬间收起了笑容,“阿瀚,你老实和我说,知琳是不是闯大祸了?”

东方瀚抬眸,“玲姨,你怎么这么问?”

陈玲神色惶惶,“她从没有在我面前这副模样,就算前几年最艰难的时候,她也是收拾得干干净净地来见我。”

要不怎么说知女莫若母呢?

唐知琳自小争强好胜,掐尖好强,是撞了南墙也不认错的性格。

这么多年哪怕她后悔当年自作主张和唐仲相认,但从没在她面前认过错,示弱过,一直都在用行动证明她过得很好过得幸福。

而今天,虽然唐知琳什么也没说,陈玲从她表情和眼色中也猜到了,她这是在示弱,是有求于东方瀚啊!

“我自认为是光明磊落的人,但从遇上唐仲开始,这人生便过得如过街老鼠似的,见不得光。原本带着知琳逃得远远地,想着总算能开始正常人的生活了,谁知知琳又自做主张,一头撞了过去。”

“我这辈子是苦,却没有知琳苦,幸好遇见了你们这帮兄弟姐妹,给她的生活添了些许甜蜜,要不,她早支撑不下去了。”

陈玲老泪纵横,虽然是强人所难,在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许多了,女儿把她搬出来,不就是这个目的吗?

“阿瀚,我当你儿子一样才跟你说这些实话,你别见怪!我老了,也没什么本事,今天就拉下我这张老脸求你了,求你看在我们曾经共度难关的份上,拉知琳一把。”

“玲姨,你快别说了!”东方瀚动容,那些已经被埋藏在记忆深处的艰难岁月,随着陈玲的低声细语,再一次呈现在眼前。

俗话说滴水恩涌泉报,他确实欠陈玲的人情。

“能帮的我不会袖手旁观的,您安心养病吧。”

如愿听到东方瀚的承诺,陈玲又一次热泪盈眶,同时也惭愧地低下头,“对不起,阿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