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千雪离开后,芙宁娜叉腰看向荧和派蒙,“说吧,你们把千雪支走想要干嘛?”
芙宁娜她可不相信荧和派蒙嘴里的话,两人刚才想要千雪离开的心思太大,让人无法无法忽略。
听到芙宁娜的话,荧和派蒙对视一眼,刚来她们是有些急切了,但好在是将千雪支走。
只是还不等荧和派蒙回答,就见不远处又有人群找来,芙宁娜心里一慌,而荧和派蒙则是带着芙宁娜躲进身后的房子内。
在这里,芙宁娜松口气,而在外面不远处偷看的千雪见她们进到里面,心下有些犹豫,还是先去看看娜维娅找她有什么事情吧。
“呼…累死我了,我还以为要落在他们手里了。啊,不对,应该说,差点就招架不住她们的热情了,哈哈哈…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遇到千雪。”
想到千雪她刚离开不久,很有可能会和那批人撞到就有些担心,毕竟他们都是知道千雪是和自己走在一起的。
“遇到也没事的,他们不会为难千雪的,还有,芙宁娜声音小点,要是让他们发现就不好了。”
听到芙宁娜话的荧安慰着,就算千雪不说,他们也是不会为难千雪的,毕竟如果不是千雪和胡桃,白淞镇的遇难者只会更多,对于千雪,他们是感激的。
而荧则是一脸凝重的看向芙宁娜,都这个时候了,还是这样的吗…
“啊,好的。”
听到荧的话,芙宁娜微微瞪大眼睛,声音顿时变小许多。
“嗯嗯,真听话。”
派蒙点点头,就在派蒙话音落下的刹那,房子突然震动起来,吓的派蒙顿时怪叫出声。
而芙宁娜同样神情慌张,紧张的看着房间墙壁。
“怎么回事?这震动…是地震了?”
见状,荧眼里闪过精光,“可能又有灾害出现了吧。”
“嗯,上次白淞镇出事的时候,好像也出现过类似的地震呢。”
荧和派蒙的话让芙宁娜心情更为慌张,微垂双瞳,而荧能够清楚的感受到眼前芙宁娜的紧张。
“居然…又出现了吗…”
见到芙宁娜的反应,派蒙她语气有些迟疑又带着些安慰抚平的意思。
“那个,你可以先别太担心了,那维莱特做过应急预案,这次应该问题不会很大。”
派蒙的话让芙宁娜紧张的心稍微平复一些,“嗯,但愿如此…可白淞镇的大家…已经…”
当时千雪赶到时就有许多人被遇难,想到这里,芙宁娜的心情很是低落,明明是神明,可却什么都不到,只能像现在这样。
此时没有走远的千雪听到刚才地方发出响动,想到不会是芙宁娜她们遇到什么情况了,于是就急忙回去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等千雪赶到时,就看到原先的房子正好好的在原地,千雪疑惑的歪歪头,难道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吗?
心中愈发觉得奇怪,千雪她走上前透过玻璃看向房子内部,惊讶的发现此时房间内空无一人,就纯纯的铁皮盒子。
推开房门,里面空荡荡的,在房间的中央有个大洞,大小几乎占据整个房子大小,视线的原因根本看不清究竟有多深。
不是,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想到刚才荧和派蒙的奇怪反应,千雪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把她支走创造和芙宁娜单独相处的环境,随后又将芙宁娜引到这处房子里面,而如今房间还凭空消失。
不,不是凭空消失,而是被他们用什么办法运走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在针对芙宁娜,就像是想要将芙宁娜送到哪里去一样,过程必须瞒着芙宁娜。
可究竟是为了什么…
千雪突然想到之前那维莱特和芙宁娜的争执,如果是荧她们想要知道芙宁娜心中隐藏的秘密从而应对预言危机的话,好像一切都能说得通了。
毕竟,能让荧她们这般做,现在唯一的理由就是枫丹的预言危机。
如果是这样想的话,什么地方最适合审问…
欧庇克莱歌剧院,千雪脑海里面突然出现金碧辉煌的欧庇克莱歌剧院,在这里她们想要审判神明吗…
就在千雪整理细节肯定心中猜测时,她的背后有人喊她。
“千雪…”
扭头看去,千雪的眼里有惊讶出现。
而此时在房子内,荧她抱胸看着垂头的芙宁娜。
芙宁娜她的硬撑终于快到极限了吗?
感觉她的表现开始变得自然了很多…
随着芙宁娜平静下来,荧和派蒙开始和芙宁娜聊起了天。
“是的,数百年来我从未停止过对预言的调查。我的耳目曾遍及整个大陆,为我探查情报。我也尝试过许多办法,想要维持住枫丹的海平面,不要再上升…
可这一切终究无济于事,在许多许多年之前,我便认清了这个现实。天理不可与之为敌,预言中的那一幕…一定会发生。”
芙宁娜她终究没了之前的浮夸,就像是伪装褪去露出最本质的模样,说话时就带着微不可察的哭腔。
“你还是没有选择放弃,是吗?”
此时芙宁娜的状态是最感性的,荧她的话让芙宁娜轻呵一声。
“放弃?啊…多么动听的词语,意味着终于可以接受命运,也意味着…解脱。”
五百年来的坚持,其实到最后只需要说出那两个字就能让她彻底解脱,不用在经历麻木的生活,但所有的一切也都要走到尽头。
“但也意味着希望会消失。”
“是啊想,我曾无数次想要放弃,尤其是在枫丹几乎失去了白淞镇以后…命运真是完全不讲道理,也不遵守规则,仅仅作为预言开始的征兆,就要夺走那么多人的生命。
可就在刚才,我想明白了,我依旧没有代替人们接受命运的资格。在最后一刻到来之前,一切都还不算晚…
放心吧,我…会为大家将希望保留到最后的。”
前半段时,芙宁娜的语气中有着难以压制的哭腔,而后愈发的坚定心中所念,就连不曾是枫丹人的千雪和胡桃都为对抗枫丹的命运做出努力,那她就更要坚持到最后。
不能因她的懦弱和逃避,就让所有枫丹接受着悲伤的命运。
“哎呀哎呀,好了,我只是偶尔也想试试演个苦情角色的感觉,果然还是太不适合高贵的我了,哈哈哈…
刚刚和你说的那些不用当一回事,在我手里,枫丹怎么可能被区区预言所掌控…”
芙宁娜重新戴上面具变成她们熟知的浮夸样子,荧和派蒙对视一眼,都是有无奈的笑意。
“明明刚才那个才是真实的你吧…”
就连派蒙都看出来了,而荧在旁默默点头,心中思绪不断。
时间不多了…这样下去又要回到原点了,必须问出更多情报…
“或许你真的不需要这样独自支撑,你的子民会非常愿意与你分担。”
“分担什么的,那也是根本做不到的事,从一开始就注定只有我来背负这份职责…”
芙宁娜摇摇头,她所坚持的,是不能被枫丹子民知道的,一旦暴露,枫丹也将失去最后的希望。
“你至少还可以选择倾诉,我是见证者,对我倾诉就好。”
“见证者,对哦,听说你是从星海之外来到提瓦特的吧?也就是说你从来都不属于这里…
假如提瓦特的一切是舞台上的戏剧,那么你仅仅是歌剧院中的观众,对吗?
如果是你的话…”
见到芙宁娜欲言又止,荧心中焦急,没时间了…快说啊,芙宁娜!
而此时的芙宁娜心中纠结,看向荧时的目光欲言又止,可是,如果一切都赌错的话,那需要背负代价的将是整个枫丹的民众,她不能这么自私…
“我…”
也就在芙宁娜准备开口时,房间再次有震动传来,在芙宁娜震惊又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房间就如盒子一样打开,环顾四周,此时她正身处欧庇克莱歌剧院中。
看着面前熟悉的歌剧院,芙宁娜瞪大双眸下意识的后退几步,如潮水般的慌乱和惊恐将她的心境吞没。
幸好…幸好她没有说出来。
舞台之上的是林尼,而见到成功将芙宁娜带至歌剧院,他微微一笑。
“观众们,我的暖场表演已经结束。
接下来…可以开始对神明的审判了。”
……………………
此时白淞镇内,千雪她眼瞳紧缩,看向面前的人。
“你是说,他们要对芙宁娜进行审判?”
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芙宁娜心中的秘密吗?
如果、如果按照芙卡洛斯所说,将心中秘密说出将会导致五百年的坚持化作泡影。
她想,芙宁娜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说出来的。
而这就导致那维莱特他们要采取必要的手段来逼迫芙宁娜说出心中隐藏的秘密,而他们选择的手段就是在枫丹民众前审判水神吗?
那芙宁娜的罪名又是什么呢…
千雪紧紧咬着唇,希?利拉看到眉头紧皱的千雪微微叹息。
“千雪,她们现在可能已经到了歌剧院中,娜维娅将他们的计划告诉我,估计就是想借我之口告诉千雪你吧。
不过现在,千雪你就算赶过去,时间已经完全来不及了。”
千雪闭上双眼,想起芙卡洛斯叮嘱她的,不要干涉,这也是在你的计划之内吗?
芙卡洛斯…
现在已经完全联系不上芙卡洛斯了,是在做最后的准备吗?
“谢谢利拉,我会过去的。”
看着千雪离开的背影,希?利拉叹口气,这都是什么事啊。
审判芙宁娜大人吗?
作为芙宁娜忠实粉丝的希?利拉完全无法接受,但偏偏,娜维娅她们又是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好友,真是讨厌的感觉。
走出白淞镇的千雪远远的就看到欧庇克莱歌剧院,好在两者之间还不算远,坐巡轨船的话还要绕到枫丹廷,千雪她准备直接跑过去。
唉,要是胡桃知道的话估计又该生气了吧。
歌剧院内已经展开一场对于神明的审判,而其罪名是芙宁娜她根本不是神明,而是人类。
针对神明的审判正在展开,而在各种证据下,人们已经开始逐渐相信芙宁娜她并非神明而是人类。
而最后,甚至拿出原始胎海水,如果芙宁娜真的是神明的话,原始胎海水对于芙宁娜来说根本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荧她们有信心,芙宁娜根本不会将手伸进原始胎海水中,因为芙宁娜她根本就是人类,她清楚普通人触碰到原始胎海水的后果是什么。
芙宁娜站在原始胎海水前垂着脑袋,周围枫丹民众的质疑声传进她的耳中,她想起镜中的我所说的话,一定不能让人怀疑她水神的身份,一定不能!
“芙宁娜女士,这种试验只是指控方单方面提出的主张,并不属于常规审判流程,您有权利拒绝。”而高台之上的那维莱特见芙宁娜站在原始胎海水前,开口说道。
芙宁娜此时就像是没有听到那维莱特的话,只是呼吸急促的看着眼前的原始胎海水。
“审判官大人的话虽然这么讲,但拒绝这个试验也就等同于承认自己不是神明了吧。”
“她只是盯着那些海水,话也不说,看起来是真的害怕了吧,果然她…”
台下观众的声音传进芙宁娜的耳中,让她愈发的沉默。
而台下的娜维娅见到芙宁娜如今的状态心中顿感不妙。
怎么回事,芙宁娜难道真的准备…这和之前的推测不一样啊…
“呼—呼—”
台上芙宁娜发出急促的呼吸声,能够看出她对于接触原始胎海水这件事的害怕,而那维莱特他显然看出这点。
“介于试验的危险性,芙宁娜女士,你不必…”
不等那维莱特将话说完,芙宁娜就将手伸进有原始胎海水的海水中。
见状,派蒙顿时吓的捂上眼睛,台下的娜维娅震惊的出声,眼里满是震惊。
“喂!”
“她居然…”
荧看到芙宁娜将手伸进海水中,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从以往的表现来看,芙宁娜她十分害怕死亡,可如今…
究竟是怎样的秘密,值得芙宁娜她下如此决心,哪怕是溶解成水…
急促的呼吸声中,芙宁娜她看向自己在海水中的手,她没有被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