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西，你怎么越来越贫了！我让你们查的事有着落了吗？”
韩成见牧研这么尴尬，转移了话题。
在丹邦的时候，韩成曾让洪西和牧研回龙国后去查一查霖海文化公司的冯霖海。
韩成觉得此人是与赵峰直接交易文物的人，他就算不是古墓命案的凶手，应该也会与凶手有这千丝万缕的关系。
然而没想到洪西和牧研听了韩成的话后，两人的表情却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看到两人这副表情，韩成顿时便决定应该是出了什么事。
“韩成，冯霖海死了！”牧研沉默片刻之后，语气沉重地说道。
韩成脸上闪过震惊之色。
冯霖海可是他们三人冒着生命危险去绵北国挖出来的一个关键人物。
只要他们顺着冯霖海这条线深挖下去，真正的凶手必然会浮出水面。
然而没想到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冯霖海竟然死了！
这也太巧了！
“冯霖海是怎么死的？”韩成皱起了眉头。
\"跳楼自杀！\"牧研回答。
“排除他杀了吗？”
“排除了，冯霖海是从他们公司的30楼跳下去的，有监控也有目击者！”
韩成沉默了片刻，说道，“冯霖海的死不正常，他即使是自杀的也有可能是被逼自杀的！我们要深挖这家公司，找出冯霖海是通过什么方式把文物偷运出去的！”
牧研点点头。
在牧研带领调查组去调查霖海文化公司的同时，韩成和洪西则继续跟进邓倩这条线。
此前，陈文带人调查了邓倩的社会关系后，了解到邓倩只是出身于普通家庭，她的父母都是农民，根本不是什么有钱人。
而邓倩初中毕业后就到社会上去混，经常流连于酒吧等娱乐场所，甚至在当过陪酒女郎。
因为其长相清纯靓丽，受到不少男人的青睐。
不过据邓倩当年的姐妹说，邓倩后来跟一个男人好上了之后，就不再当陪酒女郎，也很少再去娱乐场所。
她们只知道包养邓倩的那个男人似乎有钱，经常给邓倩大把大把的钞票花。
但至于那个男人是谁，长得怎么样是做什么的，她们一概不知。
韩成觉得这个包养邓倩的男人极有可能就是杀害邓倩的人。
十八年前这个男人通过盗墓赚得大把钞票，已经是个有钱人，而十八年后的今天，他依旧做着倒卖文物的行当，想必现在应该是非常有钱的人，资产至少应该超过千万。
而从凶手多次进入古墓转移陪葬品这一细节，韩成推断，凶手极有可能是柳市人或者是兴市人。
柳市和兴市相邻，而且霖海文化公司就在兴市，他们转移文物也方便。
韩成决定查一查柳市和兴市资产过千万的富人。
或许真凶就隐藏在这些人里。
韩成让相关部门统计了一下，了解到柳市和兴市净资产过千万的的人大概有两万人。
这是一个庞大的数据，即使凶手就隐藏在这两万人中，也很难把他揪出来。
不过，韩成并不打算一一去调查这两万人，他想到既然凶手和冯霖海合作走私文物。
或许凶手的公司也会和霖海文化公司有合作。
于是韩成转换了思路，从所有与霖海文化公司合作过的公司中，筛选公司注册地是在柳市或者兴市的，且净资产过千万的公司。
很快，韩成筛选出了20家符合条件的公司。
另一边。
牧研他们通过对霖海公司的业务运作流程进行详细的调查后，终于调查清楚霖海公司偷运文物出境的方式。
霖海公司的业务有很多，其中一项业务就是把国内的艺术品仿制品卖到国外去。
而他们就是通过把文物混入仿制品的方式，偷偷把文物转运出境。
韩成发现，霖海文化公司每运送一批被盗文物出去之前，霖海文化公司就会从一家叫柳源工艺的公司进一批高仿被盗文物的仿制品。
而这家叫柳源工艺的公司正是在韩成筛选出的那20家可疑的公司名单里。
于是韩成他们把调查的重点转移到了柳源工艺，对这家公司进行了细致的调查。
通过调查，韩成他们发现柳源工艺对外宣传是生产艺术品的厂家，但他们的业务却很单一，只和霖海公司有业务往来，而且他们出售给霖海公司的仿制品，价格明显高于市场行情价，有洗钱的嫌疑。
柳源工艺有一家专门生产工艺品的工厂，但这家工厂常年大门紧闭，从不接待外人。
韩成他们调查了一下柳源工艺的企业法人王振。
发现王振只是个目不识丁的农民，根本不是柳源工艺的实际控制人。
为了不惊扰到幕后的操盘手，韩成他们悄悄逮捕了王振，进行了突击审问。
“警官，我犯什么法了吗？”
被逮捕的王振似乎还不知道他犯了什么罪，看着眼前的韩成和牧研，有些迷惑地问道。
\"你的柳源工艺公司涉嫌贩卖国家文物！\"
牧研一脸严肃。
\"什......什么国家文物？\"
王振闻言，吓得脸都白了。
虽然他目不识丁，但也听说过贩卖国家文物那可是重罪！
“是谁让你当柳源工艺的企业法人？”韩成问道。
“我的一个外地的远房亲戚叫刁鹏，他说他想在柳市开一家生产艺术品的公司，而他是外地人，很多手续办起来有些麻烦，就让当这个企业法人，每个月还给我发工资。”
“我想着既能帮到亲戚又有钱拿，就没想那么多就答应。”
“但是，我从没去过他们的公司，也就是注册公司复审资料需要我到场的时候，我才跟刁鹏去一下工商局，其他的我什么都没参与，更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贩卖文物的勾当！”
王振一脸懊悔。
韩成通过初级鉴谎技能判断，王振没有说谎，他确实应该只是被人利用。
“你真是个法盲，你知不知道就算你不参与公司的运作，你作为公司的法人也逃脱不了干系！”
牧研怒斥王振，语气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