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老大被他们击败了。”
“连强纳森都死了,我们绝对打不过他们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
“这还用说嘛,赶紧逃啊,难道留下来送死吗?”
几个在混战之中幸存下来的混混杂草一边嘀咕着,一边缓缓地向着诊所门口的方向挪动。
他们祈祷着墨尘几人把注意力放在伊戈诺夫身上,这样他们就能够成功逃之夭夭。
“哈哈,马上就能出去了。”
走在最前头的那个混混杂草露出一丝笑意,望着近在咫尺的诊所大门,他毫不犹豫地向前迈出一步。
跨过这门,迎接他的就是自由。
就像鱼入大海,从此便可随波逐流。
然后,他就在身后同伴们不可置信的眼神中,露出一丝尴尬的微笑,高举双手作投降状,缓缓地退回到诊所内。
“出去?你能去哪?我说过,一只苍蝇也不会放进来,自然,里面的苍蝇也别想飞出去。”
欧文端着自己的双管猎枪站在诊所门口,看了看眼前这群面如死灰的混混杂草,便将他们驱赶进去。
掉线好几个章节的双发射手终于又上线了,一直待在诊所外的欧文十分完美地执行了墨尘交给他的任务。
他先是在附近巡逻了几圈,将那些可能靠近诊所的难民与流浪者劝离。
随后,双发射手又在门口守着,等待着诊所内的事被墨尘他们处理完毕。
而现在,这些准备逃跑的混混杂草,自然也被守在门口的欧文一网打尽。
他们一脸失望,乖乖听从双发射手的命令,在诊所角落抱头蹲下,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审判。
欧文在一旁手持双管猎枪看守着他们,在枪械的威胁下,他们自然不敢做什么小动作。
看到双发射手将这些想要试图逃跑的混混杂草全部带了回来,墨尘也彻底松了一口气。
刚才他没有去理会这群逃跑的混混杂草,就是相信还在外面的欧文,能够成功拦住他们。
果然,双发射手没有辜负他的期盼。
还好还好,没让这群助纣为虐的流浪者跑掉。
这下,所有屠杀诊所病人的罪魁祸首,此刻全部束手就擒。
“喂,那个独眼独臂的豌豆射手,到底是谁派你来抓安吉拉的?还不快快从实招来,兴许,我们能够给你一个痛快。”
墨尘向着被树人束缚着的伊戈诺夫质问道,想要从他的嘴里获得一些有价值的情报。
“呵,成王败寇,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你就死了从我嘴里打听情报的心思吧,战争花园的屋主。
还不赶紧把我给放了,不让我身后的那位,可不会让你有好果子吃。”
伊戈诺夫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高傲与不屑。
还真有愿意舔着脸给别人当狗的存在,墨尘都不由得唾之以鼻。
“你不会真以为你背后的人会为了一条狗,和一位战争花园的屋主起冲突吧?
这里可是战区,你背后那位就算有天大的手段,也没有办法把手伸到战区里来。
毕竟,为了一条狗,得罪一位战争花园的屋主,怎么想都是得不偿失。”
墨尘冷笑一声,丝毫不掩饰自己话语里的嘲讽之意。
“你···你骂谁是狗?”
伊戈诺夫有些不敢置信,在他想来,怎么可能有人敢这么对自己说话。
作为在流浪者聚集地经营着一家商店,手下众多,背后还有大人物的恶霸,已经很久没有人敢骂他了。
死到临头,他还是没有认清现实。
“骂你呢,蠢货,所以你说不说?你的背后到底是谁?”
“我不会告诉你的,该死的人类,你等着···啊!”
听着伊戈诺夫对墨尘的侮辱,迷迭香直接削掉了他的一只耳朵,以示惩戒。
“我都有些怀念福劳格那家伙了,怎么我遇到的一个个都是硬骨头。
之前的血旗也是,现在这个伊戈诺夫也是,真是的。”
墨尘有些头疼,这个伊戈诺夫拒不开口,他也没什么好办法。
“墨尘阁下,可以把他交给我来处理吗?”
就在这时,安吉拉来到墨尘身旁。
她看着模样凄惨的伊戈诺夫,轻声询问道。
“嗯?安吉拉医生,你要···哦···我明白了,那就交给你处理吧。”
望着阳光菇那双突然变得十分冷漠的金瞳,墨尘自然明白安吉拉想要做什么。
反正伊戈诺夫对他而言没有任何价值,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让安吉拉亲手解决自己的仇人。
现在的安吉拉,对于伊戈诺夫可谓是恨之入骨。
是他一心想要把安吉拉变成毫无尊严的商品,也是他主导了对诊所病人的屠杀。
阳光菇没有理由放过伊戈诺夫,她也正如墨尘意料,打算亲自动手。
或者说,这样的安吉拉,才是墨尘喜欢的安吉拉。
对待病人温和慈悲,对待敌人冷漠果断,真正的天使就应该是这样的嘛。
“十分感谢,墨尘阁下。”
安吉拉对着墨尘点了点头,随后从怀中取出了自己那把锋利的手术刀。
“安吉拉医生,你···你···你想要干什么?”
看着表情愈发冰冷,已经可以堪比寒冰射手的阳光菇,伊戈诺夫莫名感到无比的恐惧。
“干什么?呵呵,伊戈诺夫先生,你猜猜我现在要干什么呢?”
安吉拉低着头,把玩着手术刀,发出一声冷笑。
“你···你别过来···啊!”
锋利的手术刀在伊戈诺夫仅存的那根手臂上划开一道伤口,然后安吉拉又拿出医用酒精,打开盖子,对准伤口不偏不倚地泼了过去。
伊戈诺夫的惨叫响彻整个诊所,让角落的那几个听到这声音的混混杂草不由得瑟瑟发抖。
他拼命地挣扎着,想要躲开安吉拉的刀刃,但身体被树人束缚住,根本无法躲避。
伊戈诺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阳光菇手中那把锋利的手术刀,划开他的皮肤,刺入血肉之中。
“诶呀,医用酒精泼少了呢,那就再弄一个伤口出来吧。”
安吉拉就像是黑化了一样,露出了疯狂而又病娇的笑容。
她挥动手术刀,在伊戈诺夫身上又划出了一刀,随即继续泼洒酒精。
“这一刀,是为了诊所那些死在你手里的病人们。”
“这一刀,是为了愿意保护我的墨尘阁下、迷迭香小姐,以及墨尘阁下的植灵战士们。”
“这一刀,是为了我自己。”
身为医生,她十分清楚,在哪里下刀致命,在哪里下刀不致命。
一刀又一刀,割开伊戈诺夫的血肉,安吉拉微笑着,却再次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