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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云边吃着珩淞带来的早餐,边跟申鹤对着台词。

经过珩淞改动,虽然还是有些不太正常,但好歹是比申鹤自行发挥然后语出惊人正常了些。

珩淞把一个糯米鸡递给钟离,然后拿出一套茶具,用神力烧开水,泡好茶,倒了一杯茶推到钟离面前,在钟离旁边坐下,“给,你不吃海鲜,所以海鲜粥,水晶虾什么的都归若陀他们了,就剩这个,还有茶水了。”

“多谢。”钟离没有拿那个糯米鸡,而是拿起一杯茶吹了吹,“老友可是有什么想同我说的?”

珩淞摇摇头,“没有,纯粹是看你一个人坐着,来陪你坐一会儿,你要是愿意聊聊天,我也能奉陪。反正我的戏份还没到,不急。”

钟离笑笑,喝一口茶,“我以为老友你会追问一些事情,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就算我问了,你们又不会说,何必浪费口水?”珩淞摆摆手,不想聊这个注定是谜语的话题,“不管是跟第二王座的契约还是跟第一王座的契约,我都不想知道了。我只知道,现如今我想这些事只是自寻烦恼。”

“确实。”钟离微微点头,也就把这个话题跳过了,“老友为何突然想到要帮助嘉明?”

珩淞的性子,他还是很了解的,甚少主动把无关的事揽身上,尤其是家长里短这种一旦掰扯起来就是极其麻烦的事,向来是能避就避。

如今不仅主动去打听,还跟留云花这么多时间安排,还为此喊了这么多人帮忙,实在是罕见。

“没什么,退休了偶尔闲的没事干就想主动给自己找些事,加上这孩子合我眼缘,就去打听了一下。”珩淞双手一摊,“既然都已经打听到了,干脆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能帮着缓和一二,也算是我这个退休神明帮子民做的事了。”

“为何突然这么问?”珩淞有些不解,“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这么怕麻烦的人吗?”

钟离沉默看她,仿佛在说:“不是吗?”

珩淞撇撇嘴,“好吧,你还真没看错,我确实是个极其嫌麻烦的人,这次也确实是突然兴起,也可能是因为年纪大了,就算有权柄在手,也还是逃不过磨损。”

“磨损……天理之所在,难以逆转。”钟离抬头,看向天空岛的方向,“老友,你是特殊的存在,或许能改变这个现状。”

珩淞:……

伸手直接捂钟离的嘴,珩淞冷笑,“朋友,你这张嘴还真是,一下没看住就给我吐谜语了!”

钟离用极其无语的眼神看她。

这算什么谜语?珩淞老友的特殊性不用他说,只要知道些许与珩淞有关的信息,都能看出来谢谢。

不管是权柄、身份,还是精神状态,都挺特殊的。

吃完这顿早饭,珩淞拎着一袋厨余垃圾离开,不打扰他们接下来的表演。

既然说了约叶德来璃月港,珩淞自然是已经做好准备了的。

约好的时间是下午,在新月轩喝下午茶。

新月轩的包间内,正在等候叶德到来的珩淞看着发到群里的一些视频。

无一例外,全是今天其他人在荻花州整的活。

珩淞还总结出了包括但不限于:特别讲礼貌版的文雅打劫;点子扎手真君和走也走也真君;叶德被岩王帝君喊叶叔,不知不觉超级加辈;留云申鹤表演天伦之乐等数个名场面。

可惜没去看现场的,不过只看录的视频也挺够有乐子的了。

刚存好视频,包间的门就被人推开了,一位戴着单片眼镜,留了两撇八字胡,看起来文质彬彬,不像个商人,倒像是个读书人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珩淞关了虚空终端,对着来人微微一笑,“叶德先生,您好,我是往生堂客卿珩淞,也是这次负责与您谈生意的人。”

叶德进门前都还在想刚刚在荻花州发生的事,珩淞出声打招呼和做自我介绍,他才缓过神来,“珩淞小姐,您好。”

珩淞继续保持着招牌微笑,“请坐。”

等叶德落座,珩淞才让新月轩的侍者上茶点,很快,大半张桌子就摆满了。

“叶德先生远道而来,辛苦了,请先用些茶点,生意可以稍后再谈。”

叶德没有拒绝,道了谢后就看向桌上的茶点,看到面前的一盘冬蓉酥时愣了愣。

珩淞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故作疑惑,“叶德先生可是有心事?”

叶德摇摇头,“没什么,多谢珩淞小姐关心。”

然后夹起一块冬蓉酥尝了口,跟在遗垅埠时吃过的味道几乎一模一样,有些怀念,也就不自觉多吃了几块。

注意到珩淞还在,叶德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抱歉,失态了,这糕点味道很熟悉,就不自觉多吃了些。”

珩淞轻笑,“怎会?人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事物,总是会不自觉沉浸在其中的,我自然能理解。若您喜欢,我再唤侍者多做一些。”

想到嘉明喜欢吃冬蓉酥,叶德也就没有拒绝珩淞的热情。

又多要了一盘冬蓉酥,珩淞以冬蓉酥为由头,打趣道:“叶德先生很喜欢吃冬蓉酥?我看您对这道糕点的喜爱远超其他糕点,有些您半点没碰,那道冬蓉酥倒是快尝完了。”

面对大客户的打趣,叶德附和笑笑,“其实,也不算是我喜欢吃,是我的儿子喜欢,那孩子小时候啊,就爱骑在我头上看舞兽戏,每次回去路上闹着饿,要吃饼,我就给他买了这冬蓉酥。”

珩淞轻笑,“叶叔跟您的孩子关系真好,实不相瞒,家父家母在我小时候就已经离世,看到您方才提及孩子时脸上的笑意,确实很让人羡慕您和您孩子的关系。”

叶德微微一愣,“真是抱歉,让珩淞小姐想到了伤心事。”

“害,都过去十几二十年了,我早已不伤心了。”珩淞摆摆手,“不过是听闻父子情深,有些感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