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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背着我喝酒啊?”吟游诗人轻轻拨动着他手中琴的琴弦,笑着看向坐在风起地大树树根上的两人。

“这不是怕你心情不好,没特意去打扰你嘛。”珩淞轻笑,拍了拍她的另一边,“坐,我再给你拿个酒杯。”

说着又翻找起尘歌壶来。

“你这壶到底塞了多少东西?”温迪对璃月这些仙家术法有兴趣,但他更对珩淞囤东西能囤到什么程度感兴趣。

听到温迪的话,还在翻尘歌壶的珩淞顿了顿,略微思索,才出声,“一大堆摩拉,数不清,堆了好几个区域吧……都是以前赚的,留了一两个区域本来是想当住处的,但是后面都被我拿来堆杂物了。很多以前买下来的珍奇宝贝,之前还装过不少甜点心油豆腐之类的食物,总之不整理一下根本住不了人就是了。”

“这就是退休了也提前攒好摩拉的好处啊。”温迪感慨,老爷子没给自己攒好退休金就交出了神之心,现在到处记账。

珩淞继续低头翻尘歌壶,“看到那个嘉波尼娜了吗?那是个货真价实的富婆!有个会赚钱的下属给自己赚钱花真是一种快乐。哎,终于找到了!”说着,不止拿出来一个酒杯,还有一个小小的玉镯。

“这是什么?”嘉波尼娜看向玉镯的目光带着好奇和玩味,冬尼亚斯可不是什么喜欢打扮自己的人,特意翻找首饰这种事更是不可能发生的,连她盘发的簪子都是一根随处可见的普通木簪,一看就是随便拿的。

那么这东西大概率不是什么正经首饰。

“一个储物的小空间,有点类似尘歌壶,但空间比尘歌壶小了很多,而且活物也进不去。”珩淞给两人解释。

“你找这东西做什么?”拿酒杯给自己满上,温迪一边喝酒一边问。

“虽然我准备给荧做个尘歌壶了,但一些杂物还是别学我一样堆壶里了,毕竟是准备找个壶灵帮忙打理洞天的,别像我一样把壶灵气跑了。”抛了抛玉镯,珩淞笑道:“这玩意儿是留云捣鼓出来的残次品,在我壶里还有不少,这个给荧当背包用,拿着也方便。”

旅行时间长了,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总是会很多的,有个储物空间很有必要。

“说起来,荧跑哪去了?”她看向温迪,在场的就是他最后见到荧的。

温迪又给自己满上一杯酒,“和派蒙去做突破任务了。”

“哦。”荧之前确实说准备做突破任务来着,都标记好了,她瞥向不知不觉已经半空的酒坛,还有某个还在倒酒的吟游诗人,“朋友,照你这个造法,我的酒可不够你喝啊!”

温迪幽幽说着,“理解一下,说起往事我心里会难受的,需要借酒浇愁一下。”

珩淞:“你难受从不会挂嘴边,咱们认识多久了我还不知道你?你这话嘉波尼娜估计都不信。”

不过听到温迪能这么说,应该是没沉浸在往事的悲痛之中,她也放心不少了。

默默喝酒的嘉波尼娜突然被cue,很是无奈,“说不准我信呢。”

珩淞:???

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是你太单纯还是你纯粹想背刺我?”

嘉波尼娜一脸慈爱地抚摸上又有发疯趋势的珩淞脑瓜子,打断施法,“乖,刚说了再发疯我就真要背刺你掏你心窝子了哦。”

“你下不去手的…而且你也不一定能打过我…”珩淞嘟囔着,又从尘歌壶里翻出两盘莲花酥,一人一盘,“先凑合一下,你们要是有空,等荧回来我们再去璃月吃。钟离和若陀也忙完了的话就叫上他们俩一块。”

退休养老的生活就是这么平平无奇,尤其是她这种没有信徒的神,只要不是提瓦特大乱,糟心事就能直接少了一大堆。

“你最近都在陪那个旅行者旅行,有什么感受吗?”嘉波尼娜拿起一杯酒放到唇边,轻声询问。

“你好像那种出题让学生做阅读理解的老师……感受嘛,你们至冬的愚人众好能搞事算吗?”

嘉波尼娜登时无语:“……正经点。”

“能让我正经起来的基本都是大事了。真要问旅行感受的话,有。”她点点头,然后将手中酒杯跟嘉波尼娜手上的酒杯碰了一下,笑道:“我现在更像个人了。”

随即她又有些苦恼,“关键我也不知道我这样子下去会发生什么,从人到神再到人,神性诞生又逐渐消弭,不知道这个过程意味着什么,总觉得好像有人在算计我但又说不出来是谁,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或许真的只有在旅途的终点才能知晓答案吧。

“不过我看开了,先走下去吧,提瓦特不会辜负她的孩子,即便王座,神座不告诉我,提瓦特的一切也都会告诉我。”珩淞在风起地的草坪上一躺,闭眼感受着风起地的微风,“旅途不止有终点,还有沿途的风景,一味朝着终点走去而错过了沿途的风景,这趟旅途也是不完整的,没意义的。”

“这种感慨不太像是你会说出来的。”

珩淞懒得睁眼看她,“我难道真的这么像是个几千年都长不大的,只会撒泼打滚的孩子?况且你又忘了我说的,无论是神还是人都是会变的这件事。”

“你们俩想叙旧就叙旧吧,我想一个人安静躺会儿,等荧回来了,如果我还没醒记得叫我,到时候咱们去璃月吃顿饭聚聚。”

交代完,珩淞就不再说话了,呼吸均匀得像是说完就睡着了一样。

温迪跟嘉波尼娜对视一眼,果然两人眼里都是满满的无奈,然后走远些喝酒叙旧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