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了,白榆的石膏也拆了。
虽说白榆拄着拐杖也能自行走动,可简韶阳却不这么想。不管白榆要去哪儿,简韶阳都坚持亲自抱他去。
每天抱上抱下,抱进抱出的,上洗手间要抱,吃饭要抱,哪怕是去后花园里晒会儿太阳,简韶阳也绝不允许白榆自己走,非得抱在怀里才安心。
只要简韶阳一瞥见白榆撑着拐杖站起身,立马就跟拉响了警报似的,神色紧张,大声叫嚷,“别动、你别动。”
紧接着,不由分说就把白榆抱起来。
白榆有些无奈,“我能自己走,你别那么紧张。”
“不行,万一摔倒了怎么办?”
白榆乖乖搂上他的脖子,“可是整天这样抱着,你也会累啊。”
简韶阳低笑:“不累,突然发现你脚受伤了也不算坏事。”他低头蹭了蹭白榆的发顶,“至少你不会乱跑,我随时都能抱着你。”
白榆瞪他:“你看看你说的是人话吗?难不成你还希望我当个瘸子啊?”
简韶阳亲了亲他的额头,“瘸子也没关系,我都喜欢。”
白榆瘪了瘪嘴,“我不要,我要当四肢健全的帅哥。”
“帅,你最帅……”
简韶阳把白榆放在柳树下的躺椅上晒太阳。
柳枝低垂,随风轻拂。
白榆深吸一口空气,摘了颗葡萄丢进嘴里,眉眼舒展:“天气真好。”
住的别墅,就算连续好多天憋在家里也不会太闷。
简韶阳伸手到他的嘴巴下方,掌心向上。
“嗯?”白榆疑惑,转头看他。
“葡萄皮。”
白榆低头把葡萄皮吐在他手心,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快被你养成废物了。”
简韶阳:“这么不消停的人,成不了废物。”
也就是因为脚不方便才乖乖在家待,脚好了肯定又跑去找什么司徒,什么令飞……
简韶阳让白榆躺下来,靠在自己肩上,他一手拿着手机看资讯,一手自然地环住白榆。
阳光透过柳枝斑驳地洒在他们身上。
白榆安安静静靠在简韶阳胸口,闭着眼睛,任由简韶阳揉他的头发。
无聊的手指开始不安分,悄悄探进简韶阳的衣摆,从紧实的腹部慢慢上移,划过块垒分明的腹肌,又滑到结实的胸膛,然后又缓缓划下来。
“你在做什么?”简韶阳低头看他,眼里带着宠溺的笑意。
“数腹肌。”白榆理直气壮地回答,手指继续在肌肉线条上流连。
“喜欢吗?”
“又喜欢又羡慕。”
白榆纤长的手指顺他的腹肌胸肌,继续向上,轻轻点在简韶阳凸起的喉结上。
简韶阳喉结滚动了一下,呼吸变得有些粗重。
白榆突然炸裂发言:“韶阳,为什么你总是喜欢在高潮的时候,在我的脖子上留吻痕。”
“咳咳。”简韶阳在他屁股上惩罚似的拍了一下,“你不要随便在这种时候说一些让人把持不住的话。”
碰又不能碰!
简韶阳现在还不敢碰他,都快忍成忍者神龟了。
“还有,手不要乱摸!”摸胸肌腹肌还能忍,摸喉结太犯规了。
“哦。”白榆立刻把手收回来。
“尽折磨人!”
白榆嘿嘿一笑,往简韶阳怀里钻了钻,没一会就靠在他的胸口睡着了。
简韶阳示意远处的佣人取来毛毯,给白榆披上,他小心翼翼地将人往怀里拢了拢,调整到一个舒适的姿势,两人就这么躺在树底下睡午觉。
白榆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恍惚间听到赵慧君的声音。
“小榆。”
睁开眼时,身侧的躺椅空荡荡的,简韶阳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只留下一条薄毯还搭在他身上。
“妈。”白榆撑着扶手想要起身,声音里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哎呀,别动别动。”赵慧君快步走过来,轻轻按住他的肩膀,“好好坐着。”
她在旁边的藤椅坐下,从精致的挎包里取出一个红色丝绒小盒子,“我去庙里给你求了个红绳脚链,保平安的。”
白榆接过盒子,里面躺着一条精致的绳链,红绳编织的,上面串着五枚小巧的黄金五帝钱,在阳光下闪着温润的光。
“谢谢妈。”白榆心头涌上一阵暖意。
“一会儿让阿阳帮你戴上。”赵慧君笑着说:“就戴在受伤的这只脚上。”
白榆点点头,将脚链轻轻握在手心。
“小榆啊。”赵慧君又开口道,“本来我计划开春在海岛上给你们办订婚宴的。”她叹了口气,“不过现在考虑到你的身体,我们决定延期到夏天,那时候你的身体也养得差不多了,海岛和夏天很搭配,风光也美,你觉得呢?”
“您来安排都可以。”白榆乖巧地应道,“让您费心了。”
“不要这么客气,订婚宴你还有什么想法就提出来,我们按你的想法去置办。”赵慧君慈爱地拍拍他的手。
简韶阳从屋里走出来,“妈,你怎么把他吵醒了,你不要跟他说太多话,他需要静养。”
“都不会把人保护好,就只会在那里瞎叫!”赵慧君起身,“不打扰你们了,小榆你好好休息,我有空再过来看你。”
她经过简韶阳身边的时候,抬手对着简韶阳的头拍了一巴掌,“好好照顾小榆!”
简韶阳揉着头,无语,“知道了。”
赵慧君离开后,白榆把红绳链放在简韶阳眼前晃了晃,得意道:“妈妈特意去庙里帮我求的。”
“我帮你戴上。”简韶阳小心翼翼将白榆的脚放在自己腿上。
五帝钱绳链松松地环在白榆纤细的脚踝处,红绳的深绯与白榆瓷白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衬得他脚踝处的皮肤几乎透明,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
简韶阳咽了咽口水,突然低头亲在他脚背上。
脚背上柔软的触感让白榆身体抖了一下,他有些惊慌推着简韶阳的肩膀,“你别乱亲。”
简韶阳伸手揽住他的腰,小心翼翼将他挪近一些,捏着他的下巴吻住了他的唇。
随着亲吻加深,两人的欲望逐渐强烈,情欲直冲大脑。
简韶阳手已经探进白榆的衣服里,揉捏着柔软的侧腰。
他和白榆额头相抵,喘着粗气,声音低哑,“老婆,我想要……我会很小心……”
白榆点点头。
简韶阳将他抱起,往屋里走去。
简韶阳每个动作都非常小心,开场就花了很长时间,一旦白榆皱一下眉头,他就急忙停下手中的动作,“还能继续吗?疼的话就不做了。”
白榆咬着下嘴唇摇摇头。
简韶阳盯着他雾气氤氲的眼睛,知道他也上头了,但还是不放心嘱咐,“不舒服就说。”
白榆伸手环上他的脖子,“我可以。”
随着一声闷哼,简韶阳终于停下,此时他已经大汗淋漓。
白榆脸颊绯红,双目迷离,“韶阳……”
“嗯?”简韶阳用指腹抹掉他额角的细汗。
白榆轻喘着,嗫嚅道:“我、我还想……”
简韶阳开心地笑了,再次俯身吻住他的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