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来过了吗?”
第一时间赶到诚司的床边嘘寒问暖,看到诚司坐起来的爱乃惠比他本人还要高兴,这说明诚司的身体确实在逐渐地好转。
诚司点了点头,感谢道:“专门找悠子订便当,那也太破费了。”
“没关系!我的零用钱可是还存下不少呢!”
爱乃惠眨眨眼,竖起大拇指指向自己,一脸的自信。
果然还是用的零用钱。
诚司哭笑不得,再次谢过惠的好意之后,问起了今天爱乃惠被留堂的原因。
“那个啊……昨天晚上没有睡好,上课的时候打瞌睡了。”
爱乃惠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虽然她的头脑不好,成绩垫底,但是上课还是蛮认真的,结果竟然上课睡觉,被老师发现了之后,就被叫下来留堂了,也只是被老师说教了一顿,然后费劲脑细胞完成了老师留的课堂作业,这才终于回家来。
昨天没睡好吗?
诚司想了想,说到:“惠,你来照顾我,我很高兴,不过不要影响到自己的生活啊。”
“还有学习上的问题,要是有不会的可以来找我。”
爱乃惠惊叹道:“明明诚司你都没有去上学,还有教我的余裕吗?”
听到这话,诚司满头黑线:“你这到底是夸我还是在损我啊?”
尴尬地笑了两声,爱乃惠蒙混了过去,劝说道:“诚司啊,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学校那边的事情不用多担心了。”
诚司伸出手,在爱乃惠的头上轻轻敲了一下,认真道:“我实在担心你啊,小惠。”
“你的成绩本就不好,还要花时间来照顾我,现在要是落后的话,往后要追上来,可要花费更多的努力啊!”
说起这个,爱乃惠也只有干笑了。
“咳咳,那个,我觉得照顾诚司比较重要。”
“我正好相反,我不觉得惠应该为我的事情而打乱自己的生活。”
诚司可不会给惠在这种事情上蒙混过去的机会。
“将来还要升上高中,乃至升上大学,时间还那么长,要是你被落下了,我可不一定会在原地等你的。”
听到诚司这么说,爱乃惠想了想,发现确实是这个道理。
虽然两个人现在还只是国中生,但是要是不好好学习,将来高中、大学,自己肯定就会和诚司分开的。
“好吧……不过诚司你也不要太勉强自己啊。”
思索之下,爱乃惠还是同意了诚司的提议,也决定今后更好地规划时间,不能再像昨天一样,没睡好导致影响自己的正常生活,让诚司担心。
“今天天色很晚了,你还没有告诉香织女士你回来了吧?”
“啊!完全忘记了!”
爱乃惠一拍脑袋,赶紧和诚司告别,拿起书包急匆匆地回家。
没多久诚司就听见了隔壁房间传来的爱乃香织和爱乃惠说话的声音。
他躺回自己的床上,仔细地感受着周围的不同。
“听力……在进步。”
“但不是以改造人的方式,而是作为人的肉体本身,在变化着……”
刚刚有发生什么吗?
只是和惠聊天而已。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自己的身体产生了这样的变化?
然而现在的线索太少,也根本分析不出来,诚司也只能像个普通的病人一样,躺在床上睡了下去。
深夜,在自己的房间里,安心睡眠的爱乃惠,表情突然变得有些痛苦。
嘴里还在说着梦话。
“不……不要走……你是……”
爱乃惠看着周围一片的花海,这里是她从没有见过的美景。
在这片花海的中央,有一位宛如精灵一样的女子背对着爱乃惠,黑色的大衣将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映衬得更加雪白,一头乌黑的长发在风中轻轻飘舞着。
“好美丽的地方啊!”
爱乃惠被眼前的美景所震撼,发出了赞叹声,那位背对着她的黑衣女子,也转过身来,对她露出了温柔的微笑。
“谢谢你的称赞。”
她柔和的声音,让爱乃惠忍不住沉醉,那种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即便是自己妈妈,也没有给爱乃惠这样的感受。
“请问你是?”
“爱乃惠,你喜欢相乐诚司吗?”
爱乃惠小心地开口,似乎是害怕惊扰到眼前的女子,女子却没有回答她,而是问起了一个让她害羞不已的问题。
少女的脸蛋噌的一下就红了,头上似乎还有蒸汽在冒出,她连连否认道:“不是的!我和诚司只是因为住得近,加上从小一起长大——”
看到少女紧张的样子,温柔女子脸上的表情更加柔和了,她轻声说到:“看来是我想错了。”
“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在爱乃惠的回答之后,女子向爱乃惠提出了请求。
原本还在纠结着之前问题的爱乃惠,听到女子所说的,立刻从羞耻中挣脱,拍着胸脯,认真说到:“不管什么事情,交给我吧!”
“我最喜欢帮助人了!”
于是,那名女子说到:“请你,阻止诚司吧。”
“诶?”
爱乃惠一头雾水,大姐姐的请求,是阻止诚司?
可是要阻止诚司做什么呢?
“对不起,大姐姐,我没听懂你的意思。”
向女子说出了自己的疑惑,爱乃惠试着朝女子靠近,但是女子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了。
“阻止他,再次成为假面骑士。”
“大姐姐!大姐姐!”
随着爱乃惠的呼唤,那位女子的身影彻底地远去,连带着那片美丽的花海,都在火焰中消失殆尽。
荒芜的土地上,有着一具屹立不倒的身影,半张脸是相乐诚司,另外半张脸,却是蝗虫一样的面具。
名为“死”的气息,萦绕在他的四周,那再无半点人气,被打开的胸腔中,看不见一点属于人类的痕迹。
“呜啊!”
猛然睁开眼睛,爱乃惠从床上坐了起来,就连她的后背,都已经被冷汗所浸透。
再看向周围,阳光已经透过窗户,照射进了自己的房间,闹钟还在响着,一切和往常没什么两样。
“啊嘞?我好像,做噩梦了?”
爱乃惠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自己梦见了什么,只隐约记得,是和诚司有关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