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他们所有人并没有受到伤害,天也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放亮。
找来了大夫给出结果的是:那个人的右眼彻底的废了。整个眼球被力气扎穿。
容墨跟安鱼他们在屋里说着话。西屋的二公子怒气冲冲的赶了过来。
原来瞎了右眼的是他的手下。他来质问是谁伤了人。
安鱼跟鹤白羽面面相觑。这要怎么回答?
荣二少爷见他们不说话,以为是心虚。他决定发了难,转头看一下他的大哥。
“我说大哥,你带回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呐?
咱们这可是丞相府啊。让一些外人在这里边横行霸道传出去让爹的脸面往哪儿放?
这个是咱家的地盘儿。这才一天的时间刘大勇就给人家坏了一只眼睛。
弟弟想知道的是他们是冲着整个荣府来的。还是单纯冲着我荣二公子。”
容墨闻言知道他是在这儿勾火呢。
“二弟想多了。他们都是大哥新认识的朋友。再说大刘大勇的眼睛也并非他们出手导致的。”
“怎么可能?大哥能拿出证据吗?大勇就是他年纪小,有点儿好奇是什么样的人让大哥视为上宾?
他一没带刀,二没带枪又不是要伤人。为了家主子的安全,瞅上一眼不是正常的吗?”
容墨见他还在强词夺理。
“二弟说这话就有意思了。安鱼是我好不容易商量才同意陪伴我身边做我的侍卫。
大哥如此信任的一个人又怎么可能会伤害到我?更不可能伤害容府。
倒是你的下人,是没把你这个主子的教育放在心上吧。
我觉得二弟应该告诉手下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大半夜的趴人家窗户,是咱们这有头有脸的人家该做的事吗?”
被这样一质问容傲的脸变得有些发胀。
可是他觉得自己今天不能怂。杠着脖子硬上。
“大哥这话说的不对。我难道不是为了咱们府上着想吗?这刚来的人就能就让府里出了这么糟心的事儿。那以后岂不是更难以管束?
大勇跟了我好些年。尽心尽力,也就是他为人谨慎一些。我不觉得他确定一下外来人是否有不规矩的行为有什么错?
再说倘若是冒犯了,还有主家来教训,凭什么他连招呼都不打就扎瞎了他的眼睛?有什么资格?又当我们丞相府是什么?”
他一个劲儿的把事情往大了上说。就想着如果容墨要是在此事压他一头,他便要把父亲搬出来。到时候容墨也护不了这两个外人,就因为这件事一定要杀一杀他的威风。
他突然眼角一跳。
据刘大勇昨日所报,待在容墨身边一整天的只有那个叫安鱼的人。
可是这天还没亮,屋子里怎么会出现两个人?那个白衣服的什么时候来的?
“这位白衣服的你又是什么人?怎么又出现在我容府?并且还是出了事的这个院子里?”
鹤白羽:“……”他这没法说呀,总不能说是因为想念小鱼儿想的不行,半夜来看人家吧。阿娇他们恢复的事就更不能跟这群外人说了。
他不解释不给答案,容傲当然不干了。
“好大的胆子!二公子问你话听不见吗?你当我的丞相府是什么?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吗?”
安鱼一听,脸色不由的一冷。脚步向前一探便挡在了荣傲的面前。
“这位请说话注意一些。他是我的大哥,娘亲有事找我,便急匆匆的给我报信,让我过去一趟。
按理说丞相大人的公子必定受到良好的教育,找最好的老师教育品德和说话的修养。
安鱼竟不知是老师教的不够尽心。还是小公子学的不够尽力。”
荣傲一听这是在骂他呀。
“你!
说你们是阿猫阿狗都是客气的。不过是给我大哥当狗腿子使唤的。你有什么资格敢教育本公子?”
“荣傲!怎么胆敢对我的客人这么说话?赶紧道歉!”
荣傲正在气头上。心想这两年大哥就凭着自己嫡长子的身份压自己一头。
本来在他那儿已经够受气的。现在两个外人还让他毕恭毕敬的。做不到!
“让我给下人道歉!大哥,你疯了吗?你的脑袋是不是得花钱治治了?”
容墨不由得气的眼睛危险的一眯。
朝他走了两步,扬起右手“啪”的一巴掌。便甩在了荣傲的脸上。
“那就让我先来治治你的嚣张跋扈。”
容傲捂着脸震惊的看着容墨。
“你敢打我脸?你敢打我脸??!
我要去找父亲。我要告诉父亲你居心叵测!往府里带一些不明身份的人。让父亲好好查一查,你心怀鬼胎要对付家里人。你给我等着!”
到底是年纪小什么话都敢往外冒。
看着他愤恨离去的身影,容墨也气的微微发抖。
真想不明白容老二的脑袋里边儿都装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还他要对付府里。他爹是丞相,将来的偌大家业和权利也会落在他的手中,脑袋有泡的才会去对付自己老爹。
荣老二这真的是狗急跳墙。什么歪理邪说都能想到。只为了在他父亲面前给自己治波罪。
其实像荣傲的怀疑也不无道理。毕竟跟他们认识没有多久。安鱼是容墨留在府里的。但是鹤白羽的突然出现就有点说不清楚。
所以当如墨转过头来与鹤白羽的目光对上,鹤白羽知道他应该解释一番。
“对不住啊容公子,此次前来是因为前一日我与小鱼儿有了矛盾,过后想一想,做大哥的不应该这么跟自己的弟弟去较真。
于是就想着跟他缓和缓和。说来也巧,跟小鱼儿没说上几句话就听到外面的惨叫。
但鹤某跟你保证那人绝对不是我们出手伤的。我和安鱼都不知道有人在偷看。”
这句确实是实话。如果知道外边有人偷看也不会在里面跟小鱼儿做那样的事。
“我自然相信大哥的。但是现在找不到证据来证明。老二那边一定会接近闹的。唉,真让人头疼。”
其实印象里便觉得鹤白羽等人是那种行事光明磊落,敢打,敢杀。而不会是做了不敢承认的人。
那个刘大勇突然就被什么东西扎瞎了一只眼睛。就奇怪的很。
正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他的父亲,丞相容闫在荣傲的絮絮叨叨的告状中,大步而来。
容墨急忙上去迎接。
“父亲,早安。儿子不孝,一大早将父亲吵了过来。”
他含沙射影说荣傲不懂事。一大早上的,估计他父亲还没有醒呢,就被他给带到这里来。
容闫虎目扫了一下。容墨又望向他身后的鹤白羽跟罗安鱼。
“为父想听个事情的真相。你与我详细说来。”
到底是身居相位,一句废话没有直奔主题。
容墨沉思片刻。如实回答。
“启禀父亲,儿子前几日因为在街上马儿失控差点儿丧命,幸亏有一位武功高强的侠士及时出手相救。
但恩公因为有其他事要办就与儿子告了别。
既没要赏赐也没向儿子讨要恩情。
可是等了恩公走了以后,儿子想起父亲经常教育儿子要懂得知恩图报,何况是救命之恩,于是便广贴告示寻找恩人。
大概是我与恩公有缘,还真的被守城的人发现了恩公便带到了府里。
儿子是好说歹说真的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恩公才答应留在身边保护儿子的安全。
因为儿子与恩公聊的投机直到晚上也没倒出时间去跟父亲禀报。便自己做主留恩公在府里住下。
大概是荣奥年纪小好奇吧。派他屋里的人半夜三更的跑来趴窗户看我到底是把谁留下了,可是不知怎的一只眼睛受了伤然后就倒在我恩公门前大喊大扰。
儿子也是因为一大早被吵醒的,过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
儿子定要细查。别的不说不能让人诬赖我诚心实意留下来的人。
再一个我是堂堂丞相府嫡长子,说什么也要让府里面干干净净。也省的爹爹和母亲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