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看着空白的卷轴,众人再次陷入了震惊当中。
之前仕女图是挂起来的,说它是被有心人烧毁那还说得过去。
但是现在这幅仕女图明显就是一直被卷起来,由二号拿着的,未曾假于他人之手,那它又如何凭空消失的?
五号等人摸着空白卷轴,上面的触感和之前的卷轴一样,显然都被涂上了一样的防火涂料,且表面也有烧灼的浅浅的痕迹。
奇了怪了。
八号再次超常发挥,“等等,你们说,这是不是预示着第三幅仕女图已经出现了?”
“又有人失踪了?”
“之前第一幅仕女图消失,过了一会儿就出现了苏璃消失的案子,那这一次又会是谁?真的是刘屠户吗?”
然而他们左等右等,左找右找,把正经大酒楼和周围以及刘屠户自己家里翻了个底朝天,都没看到新的仕女图。
城南,西楼剧本店,一楼大厅。
五号沉声开口,“还是找不到任何线索,可能凶手蛰伏了起来,他所计划让我们发现失踪的第三个人还没出现,或者还没来得及作案?”
二号点点头,并提出了一些补充,“另外,虽然你说你不相信刘屠户会是凶手,但他明确失踪却始终没有画像被发现,这一点很奇怪。”
“所以我觉得刘屠户也应该有些嫌疑,或许他是故意留下那些东西,明确告诉我们他就是凶手,然后挑衅我们。”
二号的说法获得了一些人的认同,尤其是八号。
大厅另一桌坐着踢馆小队和赵闻几人,他们也在谈论今天所收获的内容。
“赵公子,咱们几个里你算是比较了解剧本店,也了解跟老板相熟的人,你觉得凶手会是谁呢?”
赵闻摇摇头,“具体我也不知,但我也有些许猜测。”
“就目前而言,凶手喜欢装神弄鬼,这里喜欢鬼神之说的,差不多就是王博考王公子,以及一些扮演鬼怪的演员。”
“然而凶手还有一个特征,那就是擅长密室手法,那他的脑力必然惊人。据我所了解,之前对密室情有独钟且善于破解密室的,三皇子算一个,王秀才他们这几个候选人算一个,其他的可能就没了。”
听着赵闻的分析,众人点点头。
同时兼具这两个特点的人,应该少之又少。
他们期待地看向赵闻,等待他继续推测,锁定几个嫌疑人,然而就在这时,赵闻突然捂着肚子,脸色苍白。
“嘶——各位,我这突然闹肚子好像,我先去下茅房,回来咱们继续聊。”
看着赵闻肚子疼的都冒冷汗了,大家赶忙让路,让他离开。
在他们身后的另一桌,韩岳奕静悄悄地打量着赵闻。是的,他一开始就怀疑赵闻。
他在犹豫着,现在要不要趁机过去跟赵闻聊聊,试探一二?
这样想着,他也装作要方便的样子离开了大厅,往后院茅厕的位置走去。
……
此时那些退伍老兵都回来了,他们一个个懒洋洋地在后院那里躺着,还有几个在打牌,看到韩岳奕走了进来也是打了个招呼就继续自己的娱乐活动了。
不过顾家三兄妹还是不见踪影。
退伍老兵甲,“哦,你说顾公子他们啊,不知道,咱今天也没见过,就是早上打了个照面,他们好像说有事要忙。”
其他几个退伍老兵在一旁附和。
韩岳奕又问,“那刚刚赵闻赵公子进来了,你们可曾看见?”
“嘿,瞅着了,捂着肚子就跑向茅房了。”
“也不是咱说,这后院茅房一个个都还挺精致的,听说是刘屠户做的?啧,咱也不知道他怎么还有这个爱好。”
几人嘿嘿笑着讨论了起来,知晓内情的韩岳奕也颇为无奈。
他走向几人指着的茅房的其中一间,捂着鼻子站在门口。
“赵闻,你可在里面?”
“我想问你点事情。”
“昨晚你在哪里?一直待在剧本店还是回赵府了?”
韩岳奕在门口等了片刻,然而茅房里面只传出来点哼哼唧唧的声音,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啧,这赵闻真拉肚子?都没力气回话了?
韩岳奕神情有点不太好看,一想到人家在里面拉屎,他外面呼吸,就觉得想呕。
他深吸一口气……停,他屏住呼吸,“赵闻,你在不在,在你就吱个声!”
然而,还是没有人回应他。
……
罢了,他先回吧,太晦气了。
韩岳奕回身,跟几个退伍老兵交代了一番,要是赵闻出来了,就跟他说自己在槐树村副本那里等他。
交代完,韩岳奕就赶紧离开了,来到槐树村副本门口的时候,他还顺了点春芽她们捣鼓的什么“香水”一个劲儿往身上喷。
呼,总算没那么臭了。
然而,韩岳奕在这里左等右等,都半柱香过去了,赵闻还是没有来。
???他还有胆子爽他一个皇子的约?
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儿,他出了槐树村,往大厅那里看去。
嗯,赵闻也不在这里。
他拍了拍踢馆小队某个队员的肩膀,“赵闻回来了吗?”
“没,没有。”
嗯?
韩岳奕的眉头拧起,没回来?
听着他的问题,这一桌的人也意识到不对劲儿了,赵闻拉肚子也不能这么久吧,别是掉坑里了吧。
这么想着,一众人慌慌忙忙起身,跟着韩岳奕再次回到了后院。
“刚刚赵闻有从茅房里面出来吗?”
退伍老兵甲摸摸脑袋,“没有啊。您吩咐地我们都看着呢,一直盯着茅房。”
“除了俺兄弟刚刚解决完人生大事出来,就没见过谁再进出。赵公子也是,没出来。”
退伍老兵们的神情也有点惊奇了,显然,他们跟踢馆小队的人想到了一块,别是人掉茅坑里了吧。
这一着急,退伍老兵甲赶忙站了起来,噌噌几步走到了赵闻进去的茅房前。
他大喊一声,“赵公子在不在?你在不在?”
很好,没人回答。
他说了一声得罪了,于是便徒手拆门,一伸手,将整个茅房的门板摘了下来。
而呈现在众人眼前的,不是什么少男如厕的场景,反而是一幅仕女图的画卷悬挂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