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至纯至真之泪,每收集到一滴,可兑换一格空间的物品使用权。”慕娴有些懵的看着手腕上突然出现的红玉手镯,以及突然出现在脑海里的介绍。
慕娴看了眼已经解锁的三个格子,三个格子上分别悬空着一滴眼泪,旁边还有介绍,大襄池宜昭之泪,大襄池宜祺之泪,大襄池宴临之泪!
池宴临那仙人一样的人,居然哭了,慕娴想起了之前看到的场面,有些惋惜,真想再看看,一定很好看!
三个格子不大,小臂的长宽高度,里面放的东西也不多,第一个格子里放了点米,鲜肉,一罐奶粉,一罐奶糖;
第二个格子里放了一叠浅色的布料;第三个格子里放了几本书?!
慕娴一脸疑惑,总有种前面两个格子里的东西本来就是属于她自己的感觉,至于第三个格子,倒是没有这种感觉。
最后,格子旁边还有一行小字:温馨提示,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红玉手镯除主人外,其余人是看不见的,望周知!
这个手镯的名字叫温馨?慕娴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总结下来,慕娴大致知道了,眼泪换东西嘛,这道题她会,家里小孩儿那么多,小孩子最纯粹干净了,眼泪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经历一场大起大落,池宜昭和池宜祺都累的不行,因此两人早早的带着人回去睡觉了,池宴清和池宴澈,池宴鹤也回去睡觉了。
池宴临则还要赶着牛车去送张大夫回镇上。
慕娴看了看空落落的院子,瞅了眼头顶的月亮,心情很不错的去厨房打水洗漱,随后躺到了白天醒来的房间,透过头顶的小破洞正好能看到挂在正中央的月亮。
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娴听见房门吱呀的响了一声,随后,一道欣长的身影推门而入,有贼人?慕娴眯起眼睛,手里暗暗蓄力。
池宴临打开房门的一瞬间就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床上有人!
池宴临不动声色的拿过门边的长棍,这长棍还是之前半夜他们被人骚扰后,池宴临专门按照军棍的制作方法制作的。
此时池宴临举着长棍,缓缓靠近,一脸冷静;慕娴暗暗数着来人的脚步,睁大着眼睛,很沉得住心。
三,二,一,池宴临举起长棍朝着床上打去,与此同时,慕娴猛地从床上弹起,飞扑向来人。
“何处来的贼人,速速离去!”
“哪来的刁民,敢谋害我?”
两道声音响起的瞬间,两人皆是一愣?
“慕娴姑娘?”
“池宴临?”
蜡烛被点燃,原先昏暗的房间也在烛火的照射下变得逐渐清晰起来。
池宴临扔掉手里的长棍,将手背在身后,朝着慕娴歉意一笑;
慕娴坐在床上,藏起捏的咯咯响的拳头,朝着池宴临心虚的点了点头。
气氛就这样僵持了片刻,池宴临却突然轻笑了一声,继而发展为忍不住拿手抵唇,垂首掩面的笑。
慕娴不解,但是并不妨碍她欣赏,月下仙子,只唇角清扬,眉眼舒展,便是无限风光,慕娴忍不住也扬起了嘴角。
池宴临笑毕,也想明白了这之间的误会,想来是前天傍晚捡到这人时,浑身焦黑的缘故,是以为这人受伤严重,不方便挪动,便将房间让给了慕娴。
加上今日突然发生小五的事情,导致他们没有安排好慕娴,是他疏忽了!
只不过今天太晚了,阿昭他们已经睡下了,累了一天了,再去打扰池宴临也不忍,于是拱手道。
“慕娴姑娘好梦!”
随后转身往外走,走出房门后还不忘轻声关上门。
第二天,慕娴醒来后,天色已经大亮,慕娴有些呆滞的坐在床上,思绪久久没有回归,直到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慕娴姑娘,可以用早膳了!”池宜昭站在门外道。
慕娴终于回神了,应了一声,慢吞吞的穿衣起床。
等慕娴打开门,披头散发的出现在池宜昭面前时,池宜昭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轻声细语道,
“慕姑娘不必着急,可以先简单梳洗一下的。”
慕娴不解,
“我已经好了。”
池宜昭沉默了片刻,看了眼慕娴披散在腰间的长发,还是忍不住道
“慕姑娘不编发?”
慕娴看了眼自己的头发,眼里满是纠结苦恼。
“编发?”
池宜昭也看出来了慕娴的纠结处,微微一笑道。
“慕姑娘不介意的话,我来替慕姑娘编发吧!”
慕娴点了点头,跟在池宜昭身后进了池宜昭休息的屋子。
因为池宜昭要带池宜笙和只有五个月的小五,所以,池宜昭的屋子是几个房间里最大的。
但是屋子里东西却不多,一张简单的小桌子,上面放了一面碎了一道裂纹的铜镜,一把木梳,几根头绳;
一个衣柜,旁边放着几个木头箱子,一张木床,上面是一条不厚的毯子,一个看不出来材质的简陋枕头。
池宜昭的手很巧,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用一枚簪子替慕娴挽了一个单螺髻。
池宜昭很满意,慕娴看着有些模糊的铜镜里的人也很满意,由衷的夸赞道。
“你真厉害!”
池宜昭抿唇一笑,也有些开心,
“我以前身边的贴身丫鬟——墨浓才厉害,她会各种各样的发髻,甚至能在一盏茶内挽出颇为复杂的流云髻......”
说着说着,池宜昭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
慕娴走在前面,没有留意到池宜昭的变化,闻言道,
“那是挺厉害的。”
走到堂屋,除了一大早就赶去镇上医馆帮人抓药的池宴临,池家所有的小孩儿都在了,连昨天刚刚经历一场生死的小五,此时也被池宜祺抱在怀里,正满脸抵触的吃着木勺上的米糊。
早饭依旧是一碗稀可照水的稀饭,荷花村的村民是没有早饭一说的,荒蛮乡野之地的村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天之中,一般只吃两顿。
第一顿在辰时末巳时初之时,也称朝食,第二顿在申时左右,叫晡食,一般是以第一顿为主。
然而在大襄的世家贵族里,则会习惯性的在朝食和晡食之间多一顿昼食,且将昼食作为一天的主餐。
这习惯,池家众人来了荷花村三月之久也未曾改过来,因此,原本就和荷花村村民们格格不入的池家人更加融入不了村民们的圈子。
早饭过后,池家几房的小孩儿开始了新的一天,池宴清,池宴澈和池宴鹤负责去挑点水回来给小菜畦浇水。
没错,昨晚慕娴把那些小青菜苗要回来之后,池家几人连夜把小菜苗又种了回去。
池宜昭和池宜祺在院子里洗衣服,池宜笙和池宜乐在一旁看着小五,原先池家人也是和荷花村的村民一样是去小河边洗衣服的。
池家来荷花村的第二天,池宜昭便带着池宜祺抱着一盆的衣服,跟在几个同样抱着衣服要去洗的妇人身后,可谁知,没过多久,两人便满身狼狈的回来。
手上抱的衣服和盆不见了不说,连池宜昭手腕上戴着的唯一一件首饰也被人抢了去,池宜祺是哭着回家的,池宜昭虽然眼眶微红,却倔强的没有落泪。
直到去镇上找活干的池宴临回来,带着两人找上村长,不知道和村长说了些什么,村长才答应做主让人归还她们的物品,还了她们一个公道。
只是从那以后,池宴临每天出门前,都会额外的再挑几桶水放在院子里,是以两人再也没有去过小河边。
慕娴正悠闲的躺在院子里铺着的草席上,身边围着两只小包子,小五也四脚朝天咿咿呀呀的叫着,好不悠闲!
“长姐,祺姐姐,不好了,三哥和四哥出事了!”一刻钟前刚刚出门的池宴鹤哭着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