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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说他们谈完事,准备过来了。

青涯双膝并拢坐在座位上,手无意识揪着裤子。

好紧张,但也好期待。

他哥看见他会不会很高兴?

哦,也可能很生气……

但是不妨碍青涯幻想兄弟见面的温馨场景。

他待会儿肯定要给轶哥来个大大的拥抱。

然而,门扉一开,在听见脚步声的那一刻起,青涯头一抬,大脑瞬间空白。

黑发青年隔着昏黄灯火与氤氲雾气向他投来一眼。

两只雄虫不约而同怔住,相顾无言。

被忽视的元帅和陛下:“……”

赛迦维斯将目光从青涯身上收回,再略微侧头,低眸看着身旁的雄虫。

雄主应该很开心吧。

他正想说些什么,腕上的光脑却忽然嘀嘀作响。

赛迦维斯抬手一看。

[霍林叔:殿下,饵逃,速归。]

安德伊尔就站他身后,也看到了这条消息,不禁拧眉。

又出事了?

然而还没等两只雌虫交换一下眼神,光脑屏幕上很快又跳出一条新消息:

[霍林叔:等等,殿下,好像不用了]

[霍林叔:有虫被抓住了。]

[霍林叔:(图片)]

看完图片上的聊天内容后,军雌沉默着,侧眸与虫皇对视一眼。

安德伊尔:出去说?

赛迦维斯:嗯。

军雌伸手捏捏费轶的左手指根,低声说:“雄主,您和青涯阁下先吃吧,我和陛下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费轶一怔,但也没多问:“需要帮忙的话就叫我。”

赛迦维斯应好。

安德伊尔抱着手臂,眯眼看向座位上的小雄虫。

他做口型:‘宝贝,先和哥哥吃饭吧。’

青涯观察着三只虫的表情,似有所感,抿着唇点了下头。

等两只雌虫瞬间阴下脸大跨步出门,掀起的衣角消失在门后,青涯才试探着看向落座的黑发青年。

青年抱着双臂,眼神平静。

青涯抖了一下,想说点什么,胆气却在那凉凉的目光里弱了下去。

怎么回事?轶哥好像不想理他。

青涯心头一冷。

完蛋了,他好像真的很生气。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被哥哥冷落了没几分钟,小雄虫就开始无声抽噎,怕被哥哥骂,还不敢发出声音。

费轶心里那股子火气直接消了。

等到哥哥主动来给自己揉脸擦眼泪,青涯才勉强止住眼泪。

费轶也是无奈了,连气笑都做不到。

该生气该恼火的是他,结果还得他来哄这小混蛋。

青涯跟他说一开始真的以为他失忆了,他心里又有些泛酸发涩。

费轶也希冀过,阴暗设想自己要是真失忆了,什么道德都绑架不了他,那样他会活得开心点。

但到头来发现,他根本就做不到。

费轶自认不是圣人(也不是圣虫),在某个时刻,他也为自己在塔黎帕克所得到的空前绝后的权势和纵容而迷失过,可很快又清醒过来。

原因无他,记忆与现实实在是太割裂了。

所获得的一切突然又没了吸引力,他能撑到现在,全靠脑子里那几个傻瓜和雌君。

虽然有些难熬,但也还能承受。

在某种意义上,他家雌君功不可没,咳咳。

不过这些就没必要和青涯说了,不然好不容易才哄好的,待会儿又哭,那还得他哄。

两只雄虫凑在一起细声说了会儿话,菜都没被动过。

两只雌虫一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小的那只雄虫把自己肉肉的脸埋进大的那只掌心里,哼哼唧唧的也不知道在小声叭叭什么,两只爪搭在乖巧并拢的膝盖上。

大的那只雄虫弯着细白的颈,纤长的眼睫温柔低垂,侧颜如玉。

堪堪敛了戾气才敢进门的陛下和元帅,被这个温馨(?)的场景震得一下子失了声。

安德伊尔恍恍惚惚:“元帅,殿下,赛迦维斯,您家雄虫是直的对吧?您能确定的对吧?”

赛迦维斯面色麻木:“不知道,突然不太敢确定。”

军雌的声音好似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陛下,那您呢,您可以吗?”

不知道这俩抽的什么风,突然开始满口敬语地“您”来“您”去,还问一些废话。

总之,费轶和青涯早就转过头看着他们,心虚僵住时,两只雌虫仍然杵在原地。

费轶悄悄看了眼青涯:“……?”

青涯懵懵摇头:“?”

费轶咬了咬牙,强作镇定地揉了把手里的小肥脸,然后才松手轻咳道:“这位小阁下还挺可爱,真是一见如故呢。”

他不知道自己和青涯的兄弟关系早就暴露,这句话算是给两只雌虫一个解释。

但安德伊尔心里忽然警铃大作。

芽芽当然可爱!

可为什么费轶要忽然这样夸他?!

然而青涯不知道陛下的无声崩溃,居然还连连点头附和费轶,费轶转回身靠在他旁边坐着,他还下意识软软地贴过去,就差蹭着费轶同坐一把椅了。

安德伊尔都要呼吸不上来了,抖着唇瓣,音量近无地嘶声道:“赛迦维斯,你管不管了?还是说你管不了?作为元帅怎么能这么没用?”

赛迦维斯抹了把脸。

军雌瘫着脸把石化的陛下往前一推搡,语气尽量平静:“雄主,阁下,怎么不动筷?”

他倒是没有虫皇陛下那样夸张,心态崩得跟天快塌了一样,毕竟他还算了解自己的雄虫。

费轶是绝对不会和任何一只雄虫有戏的。

想要成功勾引一只快被军雌弄熟了的雄虫?开玩笑,没那可能。

更别说那只安德伊尔的那只小雄虫,看起来就呆得很。

他要是能和费轶有点什么,早就有了,还能给赛迦维斯勾雄虫的机会?

因此,元帅再次表现出十成十的沉稳,目光坦然地走向餐桌,贴在费轶另一边坐下。

被夹在中间的费轶:“……”

他低头看看自己,难得失语。

安德伊尔揉了揉后颈,烦躁轻啧一声。

雌虫走到青涯身旁,伸脚勾来一把椅子,阴着脸在青涯另一旁坐下。

两只雌虫不言不语,开始给雄虫阁下们布菜。

费轶:“……”

青涯:“……”

一顿饭下来他们也就说了几句话。

等青涯和费轶交换完通讯号,安德伊尔还被迫听着小雄虫和另一只雄虫软趴趴撒娇的声音,嫉妒得整只虫都快要阴暗爬行。

费轶不经意间瞥向青涯背后,被浑身冒着黑气的陛下吓了一跳。

他暗暗吸气。

陛下怎么跟男鬼似的。

两只雌虫对视一眼,仍然沉默。

赛迦维斯揽过费轶。

费轶会意,提出告辞。

青涯看着他准备出了殿门,又突然回头看他,抬手挥挥。

哥哥再见。

费轶转过头后,青涯看不见他的脸,只看见那位元帅伸爪试探地勾了勾费轶的尾指,被费轶拍了回去。

军雌垂头丧气地跟在黑发雄虫身后,空气中好像有无形的尾巴耷拉下来。

青涯吸吸鼻子。

元帅是夫管严吗?那太好了,他哥不会被欺负的。

青涯完全不觉得费轶会欺负雌君,哪有大丈夫欺负老婆的道理?

即使老婆是个高高壮壮的糙汉。

腰忽然被掐住,青涯惊了一下,被举起来又放回座位上。

安德伊尔伸臂拢着他的身子,半跪在他身前。

青涯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双手就自然而然地搭上了雌虫的肩。

年轻虫皇身体前倾凑近他,抬起一张俊美的脸,表情颇有些楚楚可怜。

青涯被他这样看一下,耳朵红红,结巴道:“陛下?怎,怎么了?”

雌虫伤心欲绝地抽泣一声:“宝宝,这就不爱了吗?”

青涯脑子一懵:“啊?”

安德伊尔又抽泣一声,眼眶通红但不见眼泪:“看在你年纪还小,怕你害怕,我都没敢亲你。”

他呜呜道:“和费轶阁下凑这么近,是要亲上了吗?”

男生脑回路忽然断了一下。

他慢吞吞又啊了一声。

“可是,陛下你知道的啊?那是哥哥,又不是……”老婆。

安德伊尔没等他说完话就赶紧打断他:“宝宝,你不应该先安慰一下我吗?我被你冷落好久了。”

青涯想起来,今天光想着和费轶见面,也没什么心情和陛下说话,总是心不在焉,陛下依着他也没多开口。等费轶一来,他也只顾着费轶去了,好像真的……有点冷了陛下。

小雄虫一下愧疚感爆棚:“对不起,陛下,我不是故意的。”

他赶紧伸手环住雌虫的脖颈,用自己的脸去蹭雌虫的发顶。

被这样软软挨了一下,鼻息间全是小雄虫身上的香气,安德伊尔心情瞬间转好。

但是还不够。

他慢条斯理地收紧手臂,埋头深吸一口。

“宝宝,你要哄我的话,可不可以给我亲一口呢?”

安德伊尔眯起眼缓声道。

感觉怀里的小朋友全身一震,他又紧逼一步,诱哄他:“芽芽,亲一口罢了,这只是我作为伴侣对你提出的一个小小的合理诉求,芽芽真的没办法答应吗?”

青涯哪能不答应?不答应的话,陛下是不是要哭了?

他不排斥和陛下亲亲,他只是怕自己吻技太差了会丢脸。

那,那就亲一口吧……

青涯暗暗吸气,点头:“可以的,可以亲一口。”

安德伊尔脸上笑容缓缓变大:“谢谢芽芽。”

没过十秒钟。

青涯猛地一抖,嘴里呜呜地推拒雌虫。

安德伊尔舌尖力道一收,好似十分诧异:“宝宝?”

青涯将他肩膀衣物抓得发皱,蹙眉道:“陛下,不是这种亲亲……”

安德伊尔看起来更不解了,纳闷道:“可是宝宝,亲亲就是要伸舌头的啊。”不然亲什么?

青涯一噎,回答不上来。

他支支吾吾:“说,说好的,亲一口……亲亲不用那个,嗯的,就贴贴而已……”

安德伊尔歪头,皱起鼻子。

他语气似嗔似怨:“好过分,哪有亲嘴只贴一下的?你不哄我了吗?”

青涯愧疚低头:“对不起,我又惹你不高兴了。”

本来就是要哄陛下的,怎么可以总是反悔?

安德伊尔大方道:“没关系,宝宝再给我亲亲。”

青涯闭着眼,满脸羞涩地贴近他。

十分钟后。

男生呆滞地趴在雌虫怀里。

安德伊尔抚着他的背,心情极好:“芽芽,还疼吗?”

青涯不敢动到舌尖,嘴唇热热麻麻地发疼,含糊道:“嗯嗯。”

疼死了,不可以再亲了。

安德伊尔勉强放过他,低头用鼻尖蹭蹭他的:“宝宝好听话啊。”

问什么答什么,被亲生气了也要理一下他。

青涯皱起脸,气到抑郁。

他是不是被骗了?

没有只亲一下,他感觉亲了好久。

可恶。

他要问问他哥,他和雌君亲亲要亲多久。

[芽:哥,亲亲是不是要亲好久?你和元帅会亲亲吗?你嘴巴痛不痛啊?]

费轶晚上看到这样一条消息,沉默了很久。

不知道是因为青涯居然问他这种问题,还是因为虫皇这死德行和某个元帅一模一样。

他又不瞎,今天吃饭的时候,一眼就看出来虫皇喜欢他们芽芽。

小朋友一副习惯了被虫皇伺候的样子,估计是已经在一起了。

本来费轶不想多说什么,也没想插手太多,毕竟青涯有自己的生活要过,而陛下也不是那种表面内里都轻浮的虫。

结果呢?

欺负小朋友性子软还脑子懵?

赛迦维斯正低眉顺眼地伺候他,突然被狠狠扳过下巴。

军雌竖瞳一颤,茫然抬眼。

费轶皮笑肉不笑:“雌君,喜欢接吻吗?”

赛迦维斯点头。这不是理所当然?

费轶又问:“那亲亲呢?”

赛迦维斯再次点头。

雄主的唇瓣很软,只是单纯贴着也让他兴奋。

黑发雄虫唇边缓缓勾出抹笑。

他语气轻柔,但赛迦维斯背后一下子就冒了冷汗。

雄虫说:“那雌君,你和陛下关系那么好,去教教陛下什么是亲什么是接吻,可不可以呢?”

费轶动作柔柔地拍拍军雌的面颊。

“还真的一个德行啊,这就有点烦了。”

赛迦维斯:“…………”

他大脑空白。

怎么回事?

安德伊尔又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