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孙春玲和吕卫国,俩人其实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私下对彼此有了些不同,
要说彼此喜欢,好似也没有恋爱的那种甜蜜,俩人倒更像是两只孤独的兽,凑在一起。互相慰藉,互相扶持。
俩人虽从未挑破那层窗户纸,也极少刻意单独相处过,但却是都默认了互相的关系,
也正因如此,在钱旺提出相看时,吕卫国便毫不犹豫就拒绝了。
吕卫国对钱雪也是有点印象的,他虽没听说过钱雪的那些事情,
但无论是年纪比他大几个月,还是那姑娘给吕卫国的感觉,都不怎么好。
钱旺挺欣赏吕卫国的,倒并没怎样介意,可钱雪在听到被拒绝后,多年积攒的怨气倒是爆发了,
她憋着一股子劲儿,这次也豁出去脸,从钱旺那里软磨硬泡下,知道了吕卫国想求得的事儿。
于是,钱雪私下找到吕卫国,承诺如果他肯娶她,就帮她搞个名额,
吕卫国虽知道这指标,村里人在选举推荐这块,起很大的作用,可也不代表谁都能说给就给。
吕卫国觉得钱雪是在说大话,可见钱雪说的那么肯定,心里多少是有些犹豫不决的,
见吕卫国有犹豫,后来的时间,钱雪就三番四次的私下找吕卫国,吕卫国虽烦,但也抱着不得罪的态度相处。
随着提报名额的日子越来越近,吕卫国也在钱雪的诱惑下,内心越来越矛盾和纠结,
他想赌一把,可又不想娶钱雪,再想到孙春玲,又觉得对不起人家,总之是烦闷不已。
某天晚上,烦闷不已睡不着的吕卫国,一个人躲到房顶想事情,其实这时候他的心里,已经倾向于赌一把了,
不过他纠结要怎么和孙春玲解释?害怕到时候若得不到名额,他该怎么面对这婚姻?
毕竟这时候,极少数的人才有离婚这个意识,即便婚姻不幸,也依旧觉得该过一辈子......
吕卫国最近这段时间的反常,全被和他关系最好的赵广看在眼里,许久未见吕卫国回去,赵广便找来了房顶,
他知道吕卫国睡不着时,就喜欢一个人呆在房顶,面对赵广的关心,吕卫国慢慢放下戒备,
开始诉说这段时间心中的烦闷,或者更贴切来说,吕卫国更多是因为心中有愧,
毕竟赵广知道他和孙春玲的事情,他选择和赵广坦白,更多是想从赵广口中,得到一丝他没错的宽慰。
果然,赵广没让吕卫国失望,赵广告诉他,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更何况他其实和孙春玲,并没什么实质的关系,
可后面的事情,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就当吕卫国下定决心,约钱雪谈结婚的事情时,却被钱雪拒绝了!
钱雪给的理由是,吕卫国如今可以为了名额,放弃一个相互守望的女人,
那么等以后吕卫国回了城,上了大学有了出息,会不会也会为了什么,放弃她这个媳妇?
一番质疑问的吕卫国无话可说,他虽不知道钱雪如何知道的,但他确实无法反驳,
毕竟相对于孙春玲来说,钱雪在他这里更没有感情基础,好在他还没到了执着疯魔的状态。
且这个结果,反倒让他有种莫名的放松,可就当吕卫国想一如往常时,他和钱雪的事情,不知怎的就被孙春玲知道了,
孙春玲也不是个将就绵软的人,直接就找到吕卫国,和他断了个干干净净。
同时他们的这些事情,也被钱旺知道了,钱旺没想到吕卫国还有这样一面,当即对吕卫国的印象大打折扣,
可这还不是真正的打击,就在吕卫国沉默后悔时,赵广突然找到他说要结婚了,而那结婚对象就是钱雪!
他还告诉吕卫国,钱雪是被他说服的,孙春玲和钱旺那里,也是他去说的,
吕卫国简直不敢相信,和他关系最好,一向称兄道弟的赵广,为何会背叛他!
伤心暴怒的吕卫国,自然问出了这个疑问,却被赵广鄙视一笑,
赵广说,他那天晚上就说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是吕卫国没理解他的意思。
更何况他并不认为,时常对他呼来喝去的吕卫国,是真的把他当成最好的朋友,
只不过是看他老实好拿捏罢了,这也只能怪吕卫国,一直不懂他这个好兄弟罢了。
一连串的打击,让吕卫国颓废不已,不过指标到底没下来,他还能以娶了也未必得到宽慰自己,
甚至自我催眠,觉得这也算是件好事儿,最起码让他识清了身边的人,不至于一直被骗下去。
然现在,这指标的下达,更像是一把刀,直接插进了吕卫国的心脏......
箫灵汐三人听完王琳琳的讲述,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吕卫国活该?可你不是他,你没经历他这些年的经历,所以没资格抨击评判,
说吕卫国可怜?可他确实是为了那未知的指标,舍弃了孙春玲,最后鸡飞蛋打。
至于赵广,更无法评论,也不知是这人确实伪装的好,让大家都觉得他是个憨厚的人,
还是说兔子急了还咬人,或许赵广确实是憨厚老实的,只不过是吕卫国让他失望了。
感觉气氛有点沉闷,箫灵汐想了想,率先开口道:
“怪不得那段时间,看吕卫国的变化好像很大,之前还积极主动的,处理知青的事情,
那罗勤明不就是他带着大家,又是批评,又是教育的,那状态就跟打了鸡血一样。
可最近突然精神状态就不怎么好了,像是被打击到了一样,原来中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不过那赵广是啥时候结婚的啊?这么大的事儿,我怎么都不知道呢?”
王琳琳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打趣道:
“有一段时间了吧,不过俩人没办酒席,就是领了个证,话说你现在眼里除了叶老大,还能看到谁啊,
别说是那边的事儿了,就是你眼前的我们,你都不一定会注意到呢。”
“呦,呦,呦,我咋听着这么酸呢?难道这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