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好奇道:“靖国公府的长子,听说是庶出,怎么着云四爷这么听话?”
晋昭宸笑道:“你可别小瞧这云大郎君,本人敏而好学,早就考中了举人,因不满父亲靖国公与褚家沆瀣一气,在科举考试的时候一字未写,否则,以他的能力,成就未必会输给其父。”
三公主笑着说:“他就是再厉害,但在我心里三哥才是无人可比。”
晋昭宸笑说:“你呀,嘴可真甜,说吧,想要我答应你什么事?”
三公主不好意思的说:“还是三哥懂我,我想留到元宵节之后。”
晋昭宸问道:“你是想看一看这宫外的元宵灯会?”
“是啊,宫里每年都看,我都看腻了,所以我不想回宫参加元宵夜宴。”
“宫里的宴会确实少了民间的烟火气。”晋昭宸看着三公主期待的表情不忍拒绝,想了想又说:“我回头给母妃和父皇说一下,许你待到元宵。”
三公主开心的围着他直转圈:“哦,哦,太好了,三哥……”银铃般的笑声在整个王府飘荡着。
过了两日,晋昭宸就收到飞鸽传书。
陈忠已经查到了元辰去通州路上所发生的事,元辰确实受到了刺杀,但是没死,而是受了重伤。
还说在查找元辰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一个人也在找,这人就是六扇门总捕头房照山!
晋昭宸一下就可以确定,这房照山就是密使,藏的可真深,任谁也没有想到他竟然是密使!否则隆正帝也不会瞒着所有人,悄悄派这人亲自去通州,说明此人在密使中的地位不低!
他叫了杨林进来,悄悄在耳边吩咐了几句便让人出去了。
…………
这些天,褚丞相十分烦恼,因为失踪的人到现在还没找出来。
他皱着眉看向底下的人,用冷漠的声音问道:“人还没找到吗?”
来人紧张的说:“丞相大人恕罪,只是没想到此人武功颇高,到现在也没找到,再给小的几天时间,一定能找到人。”
褚丞相斥责:“没用的东西,又不是让你们杀楚王,找个人而已,用得着那么费劲吗?”
来人低着头不敢说一句话,心里却暗暗叫苦,这元辰虽然武功没有楚王高,但不代表人家弱。
“吩咐下去,让他们就是把通州翻过来,也要找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此时,褚丞相又想到了自己培养的杀手组织,要是有这些人在肯定会处理的更好。一想到此处,他就心痛不已,也更加的恨楚王,要不是此人,自己的清风楼怎么可能被一窝端?哪至于到现在,江湖上的针对清风楼的追杀令还没有撤下去。
褚丞相说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陛下肯定会派人去通州调查,可是最近静悄悄的,也没见陛下有所动作,实在太奇怪了。可查清陛下是不是悄悄派人去了通州?”
来人汇报着:“暂时还没有查到,不过小的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点。”
“嗯,说来听听。”
“是六扇门的总捕头房照山大人。”
“听说他不是病着吗?连床都起不来。”
“正是如此才奇怪,说病着,可以一没见大夫诊治,二没见药渣,一个生病的人,总要吃药吧,可是药渣在哪里呢?”
褚丞相神色大变:“难不成陛下已经悄悄派他去了通州?这房照山竟然是陛下的人!此人十分精明,尤其擅长调查取证,快通知下去,让通州那边收尾的动作快一点,一但被查到,让陛下和楚王有了防备就不好了。”
“是!”
褚丞相心里不禁暗骂通州那帮人太蠢,元辰是陛下的亲信,这明目张胆的刺杀,岂不是明晃晃的告诉上边通州确实有问题!
不过现在必须加快速度了,通州那边的事根本瞒不住,既然传闻有水匪,那就让这假的变成真的。
话说这大过年的,房照山就被派到通州,一路风餐露宿。他先是去了元辰遇刺的地方,现场虽然已经被掩盖,但是根据他多年的经验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激烈的决斗。
现场的血迹已经被清理了,看不出什么,但是边上折断的树枝却明晃晃的告诉他场面很激烈,元辰真的有可能凶多吉少,这通州的问题很大呀,大到敢刺杀朝廷派出的密探。
又根据现场的痕迹追踪,到了一处悬崖线索就断了,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人还受了伤,基本上可以断定死亡。
虽然如此,但是他还是到悬崖底下,查探了一番。底下是一片树林多有野兽,没有看到骸骨,但不排除已经被野兽拖走,食之殆尽了。
密使有专门的传送消息的渠道,经过确认,便把元辰可能已经死亡的消息传回了京城后,便准备悄悄潜入通州城。
没成想,这通州城查的十分严,士兵盘问的很仔细,不放过每一个外地人。
城外官方的榜文上写着,最近江湖上的飞天大盗已经潜入了通州,使得多家财物被盗,现在需要严加审查。
见此情况,他也只得留在城外,准备查询消息,伺机而动。
就在他查询消息的时候,发现有人似乎也在探查元辰的消息,虽然不知道是谁的人,但肯定不是端王,或者说不是褚丞相的人。
这房照山果真老奸巨猾,陈忠也注意到自己已经被他发现的时候,就很小心谨慎,自己毕竟年轻,不如房照山老到,正面对上肯定要吃亏的。
在发现此人正在调查通州官员的时候,就知道他的速度肯定比自己慢。
在发现元辰还活着的时候,就把其养伤的位置暗中透露给房照山,这又是耽搁,那就给自己留出很多时间查别的事情。
通州城内,陈忠在一处饭馆的后院里,正在斥责里面的负责人。
“主子对你们的表现很不满意,这么多日子,竟然只查到一些鸡零狗碎的消息,让我不禁怀疑你们通州的影卫在消极怠工!”
负责人赶紧请罪:“请主子恕罪,那条河上看的很严,属下想了好多办法,实在是遣不进去。”
陈忠对于这个说辞并不满意,不悦的说:“还是你觉得自己成为了三州之地的总负责,便可以推诿敷衍!”
负责人冷汗都流了下来:“属下不敢!绝无此心!”
陈忠冷笑道:“你应该知道这件事对主子来说有多重要,要不是你们一直没有进展,否则怎么会派我来!”
负责人不发一言,因为他知道没完成就是没完成,说再多的话找再多的理由都是没用的。
陈忠话头一转:“幸好查到了元辰的下落,也给你个机会!元辰已经来了通州,只是被别的事情绊住了,他查不到无所谓。咱们要是再不快点,那些‘水匪’的收尾工作一结束,到时候想调查都查不到!”
负责人说道:“请您吩咐!”
陈忠说道:“把元辰没死和房照山来了通州的事情悄悄透露出去,把水搅浑,这样咱们才能方便行事。”
“是,属下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