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刘承的估计,蒙元朝廷肯定还有很强的反扑力量,只是没有想到竟然来的这么快。
一旦元军攻陷徐州,那么东路军与汴梁之间的联络便会被切断,两路人马势必再难配合起来。
而且,徐州乃是中原门户,不仅可以控制四通八达的道路,而且还能向南威胁刘承的淮南地盘。
“芝麻李的兵马扩张太过于迅速,大部分都是没有什么经验的新兵,全凭一口锐气猛冲猛打,如今遭遇大败,恐怕很难缓过来了。”刘承低声说道。
“大帅说得没错啊,察罕帖木儿一旦打通徐州,势必要横扫中原了。”李善长说道。
常遇春一听,连忙开口问道:“大哥,那我们赶紧出兵北上吧!”
刘承皱着眉头,并没有说话。
一旁的李善长摇摇头,“北上,恐怕没有那么容易,现在苏州、福建都已经闹起来义兵,正是我们南下的好时机,若是北上的话,肯定没有时间再去江南了。”
常遇春撇撇嘴,“江南不过是一群废物,等以后再去,又有何妨?”
李善长笑了一下,“常将军说得太简单了,北上的话,可不仅仅是要击败鞑虏啊!”
“那还有啥?”常遇春一脸疑惑道。
刘承抬起头,冷静的说道:“去年河北山东一带大旱,然后又是蝗灾,数百万人吃不上饭,我们若是北上,不仅要养兵,而且还要防备蒙元,根本没有那么多的粮食。”
李善长在旁边笑着说道:“大帅已经定下了计策,准备先去讨伐江南了,等到我们搞定了江南,再北伐更是可以得心应手。”
常遇春一听,顿时惊喜的神情,连忙说道:“真的吗,大哥?”
刘承点点头,“没错,我已经决定了,现在苏州、福建都已经义兵四起,我们不能再拖了,急需要立刻拿下江南!”
“好,那让俺当前锋!”常遇春笑着说道。
“哈哈,自然是你当前锋!”刘承也笑了起来。
夜晚。
濠州元帅府内。
一番酣畅淋漓的床笫之欢后,秀英躺在刘承的胸膛上,一双小手轻轻揉搓着肌肉,口中缓缓的说道。
“夫君,你真是打算要讨伐江南了吗?”
刘承点点头,搂紧了秀英,然后说道:“是啊,原本还打算缓一缓,但是现在形势已经不允许了,江南已经乱了起来,若是我们不立刻南下,那江南必定会崛起一些雄主,等到他们占据江南,可就不好对付了。”
对于刘承来说,根本不相信什么英雄天注定。
刘承相信的道理乃是时势造英雄。
若是江南义军四起,很快就会有强悍人物诞生。
到了那个时候,刘承再讨伐江南,便不是驱逐鞑虏,而变成了义军内战了。
名不正言不顺的事情,刘承自然不会让它发生。
“那样的话,我们濠州,可就是天下最强的势力了,不论是蒙元,还是汴梁,亦或者湖广的天完皇帝,都会把我们看做最大的威胁。”秀英担心的说道。
“天下事,不是你我能够随心所欲操纵的,这件事情若是不办,以后他们也会针对我们,不过是早晚而已。”刘承安慰道。
现在的天下大势,刘承最担心的两个潜在对手,其实是朱重八和天完政权。
特别是天完政权的徐寿辉等人,因为刘承的出现,让蒙元的南方势力大受损失,徐寿辉的南方红巾军发展,比历史上要强悍的多。
特别是那个陈友谅,根据刘承得到的情报,陈友谅已经成为了天完皇帝的手下最强大将。
以陈友谅的野心和手腕,把徐寿辉取而代之,是早晚的事情。
一旦陈友谅整合了湖广红巾军,必然会顺江而下。
“那样的话,以后你是不是要当皇帝了?”秀英眨着眼睛问道。
“哈哈,皇帝什么的,并不是想当就当的,当然,如果是形势到了,不想当也不行。”刘承笑道。
“那你当了皇帝,将来可就要三宫六院,除了阿丽雅,还得有更多女人了。”秀英低声说道。
刘承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安慰着说道:“不论什么时候,只有你是我的妻子,其他人都算不得什么。”
“我可不信,而且,我也不是善妒的女人,只要你能记得我的好,那就行了。”秀英叹了口气说道。
“肯定!”
刘承搂着秀英,静静的看着烛光,不再说话了。
对于将来的发展,刘承已经感觉逐渐跟自己记忆中完全不同了。
他已经没有什么先见优势,只有凭借自己的硬实力,慢慢应对以后的各个对手。
……
漠北,草原。
哈拉和林城。
作为成吉思汗时期开始兴建的草原都城,经过数代人的营造,哈拉和林城已经成为草原上的中心城市。
最近几代蒙元皇帝,因为宫廷内斗,早已经多年没有来过哈拉和林城。
所以,窝阔台汗国的后人,翟王阿鲁辉帖木儿以镇守藩王的名义,基本变成了哈拉和林真正的主人。
今天的哈拉和林城,显得格外的热闹。
因为,翟王阿鲁辉帖木儿召集了漠西蒙古各部聚集到了哈拉和林城。
中原红巾军大乱,蒙元朝廷已经快穷得解不开锅了,原本每年都有的例行赏赐,连续好几年没有运来。
漠北、漠西各部落自然早就大为不满。
中原灾害连连,草原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若是在以前,草原各部早就集结起来向中原去抢劫了。
但是,自从大元入主中原,草原部落们便早已经没有了这个日常‘活动’。
可现在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翟王阿鲁辉帖木儿便开始有了别样心思。
“诸位,本王乃是成吉思汗的后人,看着汉人造反,坏了祖宗留下的基业,实在是心疼啊!”
“如今妥欢帖木儿无能,坐在大汗皇帝的宝座上没有任何鸟用,我觉得该是本王站出来的时候了!”
翟王阿鲁辉帖木儿端着马奶酒,大声的对众位部落首领说道。
这些草原部落,全都是属于漠西蒙古,原本就是窝阔台汗国的封地领主,对于阿鲁辉帖木儿自然很是拥护。
“王爷说得好,我们早就忍无可忍了!”
“没错,这都好几年没有赏赐了,部落饿死多少人,朝廷也不管,还要大汗皇帝干什么?”
“对啊,不仅赏赐没有了,连商队都没有,部落里的牧民们,连粮食都好几年没有见过了。”
“王爷,我们不认大汗皇帝,只认你这个王爷!”
……
众人的话,立刻让翟王阿鲁辉帖木儿飘飘然了。
当年窝阔台汗国,便是被忽必烈给搅和没有了。
作为窝阔台的子孙,翟王阿鲁辉帖木儿一直记着这个仇恨。
现在机会来了,翟王阿鲁辉帖木儿也不打算再装了。
“长生天在上,忽必烈背叛了大蒙古,变成了汉人的皇帝,现在是时候夺回属于我们蒙古人的一切了!”阿鲁辉帖木儿大声说道。
“王爷说得对!”
“支持王爷!”
“长生天保佑王爷!”
众人又是纷纷大喊着表示支持。
对于蒙古人来说,忽必烈根本不是什么雄才君主,而是彻底背叛蒙古人的‘蒙奸’!
当年忽必烈带着中原汉人军队,进入草原烧杀抢劫,让多少部落死光光,而且还逼死了草原部落支持的阿里不哥大汗,这不是蒙奸是什么?!
所以,他们对于大元皇帝妥欢帖木儿根本没有什么敬意和忠诚。
最后,在众人的一致推举下,翟王阿鲁辉帖木儿便自称‘大渥耳多王’,也就是草原之王。
阿鲁辉帖木儿以‘大渥耳多王’的名义,向东部草原和漠南草原各部发布了命令,宣称自己要带兵二十万前往大都,替大元皇帝铲除朝廷奸佞,以及镇压中原汉人的反叛。
这么明显的意图,自然是令东道诸王和漠南各部震惊无比!
阿鲁辉帖木儿这是标准的叛乱啊!
只不过,除了东道诸王一向瞧不起漠西蒙古各部,明确表示了反对之外,漠南草原许多部落却纷纷暗中表示支持‘大渥耳多王’阿鲁辉帖木儿。
如此一来,漠南部落也可以搭乘顺风,一起去中原抢掠了。
翟王阿鲁辉帖木儿公然反叛的举动,立刻让大都城内的蒙元朝廷震惊无比。
此时的蒙元朝廷,手中能调动的生力军,只有答失拔都鲁的川陕军,以及察罕帖木儿的团练军,根本没有多余兵马抵挡草原的威胁。
谁也想不到,自己老家竟然能后院起火。
大元皇帝妥欢帖木儿惊慌之下,连忙下令调遣答失拔都鲁率军放弃陕西,前来大都护驾。
答失拔都鲁在得知草原翟王反叛后,立刻意识到这是他进入大元权力最高点的绝佳时机!
于是,答失拔都鲁果断接受了圣旨,率领八万川陕元军,从蒲坂渡黄河,撤离了陕西,浩浩荡荡前往大都护驾了。
答失拔都鲁的撤离,令正准备与蒙元大战争夺陕西的朱重八,顿时感觉天上掉馅饼了。
关中,西安城。
大批的使者和义军首领,纷纷来到了西安城,前来拜见大宋西路军都元帅朱重八。
答失拔都鲁的撤离,彻底表明了蒙元朝廷的虚弱,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该如何站队了。
朱重八不费吹灰之力,便占据了整个关中地区,既可以向西眺望甘肃陇西,又可以向南俯瞰汉中巴蜀!
朱重八的心中,不禁涌起了睥睨天下的豪气!
“咱这个局面,差不多相当于汉高祖了吧!”
“咱是汉高祖,那谁又是项羽呢?”
朱重八第一时间便想到了刘承!
……
此时的刘承,还并不知道北方草原以及关中发生的连锁变化。
他正在忙着率军进攻集庆呢!
哦不,应该是叫金陵。
在进军江南之前,刘承就已经发布了檄文,宣布集庆城改称金陵城。
面对刘承气吞江南的态势,镇守江南的孛罗帖木儿却是不甘心束手就擒。
他本以为自己可以缓缓经营江南,重演一遍割据江东称帝的戏码。
万万没有想到啊!
刘承这个便宜女婿,根本不给他机会。
孛罗帖木儿连忙调集了江南所有的蒙古驻防军,任命弟弟巴彦色楞为统兵元帅,在金陵城外做出了拼死抵抗的架势。
十天之后,刘承派出红巾军水军肃清了长江水面,然后才挥师渡江。
刘承亲自率领马子良、常遇春、毛贵、续继祖、张九四等将领,以及三万濠州步军和数千骑兵,迅速逼近了金陵城。
守城的巴彦郭楞得知这一情况后,深感震惊。
他万万没有料到刘承会亲自带兵攻打金陵,而且带来了如此庞大的军队!
难道刘承是想一口气全歼自己的部队吗?
巴彦郭楞焦急地说:“快派斥候前去打探敌军的情况。”
“遵命。”
蒙元斥候骑兵迅速在金陵城外散开,与濠州军麾下的蒙古轻骑兵交锋。双方都清楚对方的实力,因此都尽可能地将战斗控制在远距离对射上。
江南已经开始连绵细雨,濠州军的火器基本无法正常发挥,双方以冷兵器展开作战。
一阵箭雨中,蒙元的骑士纷纷落马,但他们对远程武器的依赖和骄傲,使得他们不甘心放弃手中的弓弩,继续拼杀。
另一边,常遇春的轻骑兵发动冲锋。
这些骑兵身着皮甲,如虎狼般冲来。
濠州轻骑兵不擅长骑射,专门训练冲锋厮杀,很快便与蒙元骑兵交战在一起。
常遇春手持银枪,率领骑兵在蒙元骑兵中左右穿插,如入无人之境。
在他的周围,濠州骑兵们与他形成相同的战术,四处游走冲击,收割蒙元骑兵的性命。
一队又一队的蒙元骑兵倒下,被马蹄踩踏致死。
更远处的濠州军步军在刘承的指挥下稳步推进。巴彦郭楞在城墙上看到手下蒙元骑兵被濠州军屠杀,面色铁青。
他明白,这场战斗已经没有退路可言。他的心如同被利刃割裂,咬牙切齿道:“该死的刘承,我必将你付出代价!”
他瞬间跳下城墙,拔出腰间佩剑,愤怒地喊道:“勇士们,让我们宰了这些汉人!”。
对于蒙元 来说,每一个骑兵对他们来说是无比珍贵的,任何战损减员都让他们感到痛心疾首。
巴彦郭楞率领一支精锐的蒙元骑兵,冲出金陵城,想要掩护那两千多蒙元骑兵撤回城内。
即使他的出城进攻很凶险,可他也已经顾不上了,仍然冲出城外。
“狗鞑子,你终于来了!”
常遇春看到巴彦郭楞的旗帜,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魏王孛罗帖木儿虽然废物点心,可他的弟弟巴彦郭楞却是有名的猛将,曾经在江西数次击败天完红巾军,也是这个弟弟给了孛罗帖木儿割据江南的底气。
刘承在战前就交代过,只要在战场上看到巴彦郭楞,就要全力进攻,不惜一切代价。
“兄弟们,跟我杀!”常遇春大吼一声,手持亮银枪,冲着巴彦郭楞的位置杀了过去。
骑兵们也跟着他,嚎叫着扑向巴彦郭楞所在的位置。
巴彦郭楞眉头一皱,大喊道:“挡住濠州军,不能让他们靠近!”
他率领几百名蒙元骑兵组织起防线,迎击濠州军。
而他本人则迎上常遇春,两人的坐骑都是速度极快的汗血宝马,全力冲撞在一起。
常遇春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压力,巴彦郭楞的坐骑速度极快,他的大斧呼啸而至。
常遇春赶紧用长枪架格,但大斧的主人巴彦郭楞的力量惊人,竟然顺势一拉长枪,想要把常遇春整个人拽倒在地。
常遇春心中暗赞一声:好家伙,这个巴彦郭楞果然是个厉害角色。
但常遇春的战斗素养也绝不差,他深吸了一口气,脚下微点,硬生生地止住了自己的身体,然后一个翻身,躲过了大斧的这一击,同时一式长枪贯日的招数,猛刺巴彦郭楞的胸膛。
巴彦郭楞万万没有想到,常遇春竟然躲过自己全力一击,而且还发动了反击。
他只能勉强躲开要害部分,肩膀上还是被长枪戳破了衣甲,流出了殷红的鲜血。
常遇春一击得手,哈哈一笑,挺枪再刺!
巴彦郭楞也是大吼一声,一招大斧横扫,把常遇春的长枪荡偏。
两人一个侧步后退,拉开了一段距离,互相凝视着对方。
巴彦郭楞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如此勇猛?”
常遇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回应道:“我乃常遇春,特来取尔等狗命!”
巴彦郭楞怒道:“好小子,竟敢与本将对抗?待会儿我会活捉你,让你尝尝什么叫活剐!”
常遇春一拍长矛,冷笑道:“那就看看谁先活剐谁!”
巴彦郭楞反应迅速,躲开了常遇春的一击,但他的右臂还是被长矛刺中。
他痛呼一声,捂住断臂,鲜血从指缝中流出,染红了他的铠甲。
“汉贼休得嚣张!受我一斧!”
刘承站在阵中策马眺望,目睹了这场激战。
“巴彦郭楞,你运气真差,居然遇到了常遇春。”
巴彦郭楞受伤,不敢继续战斗,在卫兵掩护下,率领蒙元骑兵慌忙向金陵城内逃去。
远处的蒙元骑兵他也顾不上了,只能先保住自己的性命。
进入城内后,巴彦郭楞立刻下令蒙元守军封闭城门,加强防御。
而常遇春也没有追击,他明白对面的金军城池易守难攻,贸然进攻只会造成伤亡。
他占据了优势,掌控了金陵城外,就没必要冒险进攻。
刘承看着远处金陵城上 ,自言自语道:“巴彦郭楞,这次算你运气好。”
随后,他下令一万濠州军在金陵城外扎营,其余兵马则开始准备攻城。
“大帅,金陵城墙坚固,现在又潮湿多雨,我军火炮无法施展,如何攻打啊?”
随军而来的张九四,疑惑地问道。
刘承嘴角微扬,神秘一笑,回应道:“就算没有火炮,金陵城墙再坚固,也抵挡不住我们。”
受伤的巴彦郭楞回到城内后,立刻与哥哥孛罗帖木儿进行了汇报。
“不行啊!濠州贼太猛了,我们集庆城恐怕是守不住了!”巴彦郭楞一脸丧气,悲观的说道。
“今日城外的那个常遇春,算是刘承手下最猛的大将了,输给他不算丢人。”孛罗帖木儿安慰道。
巴彦郭楞摇摇头,“不是什么丢人不丢人,而是我觉得,集庆城真的守不住啊!”
孛罗帖木儿肥嘟嘟的脸上不停颤抖,显然是有一股怒气在压抑着。
在重重叹了一口气后,孛罗帖木儿沉声说道:“现在刘承野心太大了,已经不满足于我们暗中谈过的条件,竟然想要一口气吞掉我们,无论如何,也得想尽办法守住!”
孛罗帖木儿的野心已经足够大,但是他的眼光和能力,却是严重的不匹配。
巴彦郭楞对于自己哥哥,已经是彻底失望了。
巴彦郭楞可是知兵之人,对于濠州军的实力,他早就有耳闻,今日一战更是彻底让他心服口服。
“不行,我们在江南的蒙古人,不过只有三五万人,其余的色目军和汉军,根本就靠不住,苏州和福建已经乱起来了,我们如果只守住了一个集庆,根本无济于事!”巴彦郭楞摇摇头,丝毫不顾孛罗帖木儿的眼神,继续说道:“我们唯一获胜的方法,便是在集庆城下击败濠州军,然后再派兵镇压苏州的汉人,若是我们做不到这些,无论怎么守集庆,全都是徒劳!”
“那你是什么意思?”孛罗帖木儿顿时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了力气。
巴彦郭楞这话说得,明显就是已经丧失了信心。
三军之帅夺志,哪里还有能胜战的道理。
“哥哥,我们的阿妈是汉人,侄女阿丽雅又在刘承那里当人质,我们与刘承真是算不得生死之敌,何不开城迎降?”巴彦郭楞说道。
“什么?!”孛罗帖木儿顿时一副惊怒的模样。
巴彦郭楞心中冷笑,自己的好哥哥想要割据江南,却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总是想要要自己打头阵拼命。
在蒙古人中,巴彦郭楞虽然有猛将之名,但其实也是少见的机敏之人。
他清楚的知道,汉人夺取江山已经是大势所趋,自己既然在哪里都是打工人,那给大汗皇帝,或者给哥哥孛罗帖木儿,亦或者给濠州军刘承打工,又有什么不同呢?
对于弟弟的提议,孛罗帖木儿表示了反对,不过却是显得有些无力。
正当孛罗帖木儿努力想要劝说弟弟,重新捡拾起来信心之时,忽然门外的亲兵惊慌的跑了进来。
“王爷,不好,不好了!”
孛罗帖木儿顿时怒喝一声,“慌什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