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是硬想让我背这黑锅,那你们也要看看我愿不愿意。”
想不到陆以汐这么牙尖嘴利,黄昌荣一时没法反驳,“你……你,那些东西怎么就不是你们作坊的了?我们作坊的产品,明明就跟你们是一家,是同一个方子。现在……现在你这是不承认了?”
刘家高瘦的那个汉子附和道,“就是说啊,黄家铺子卖的就是和你们陆家一样的东西,怎么就不是同一家?我看你们这是不想赔偿,才不承认的。”
“你们和黄家明明是售卖一样的东西,产品也都是出自你们作坊的,现在产品出事了,你们不想赔偿,倒是想把这事给摘干净了。”
“但这次你们产品害得我家小姐烂了脸,到现在都还没治好。你们就想把这事推脱了,也要看看我们刘家答不答应。”
“要知道,一个年轻的小姐就这么被毁了脸,那不就是等于要了小姐的命吗?万一以后脸治不好,那不是被毁了一辈子吗?”
“现在只是让你们拿出五千银子和两间作坊作为赔偿,已经是够给你们面子了,你们不要不知好歹。”
“你们要是不同意赔偿,那日后就不要怪我们了,我们刘家也不是什么没名没姓的人,到时我们就到官府那里说理去。”
陆以汐点点头,扫了那男子一眼,“那不正好,那就到县衙到大人跟前把事情说清楚,也正是我的意思。”
“小姑娘家家的说话不要这么冲动,到底是年纪小,一时意气用事,对你们可没有好处。”高瘦汉子一脸讥讽。
“哼,管她的,到时她就别后悔,后悔也晚了。”矮胖汉子冷笑道。
黄昌荣一副和事佬的样子,劝道,“陆东家一定要闹到官府去吗?我劝你还是考虑一下,刘家可不是一般的人家,真要闹到官堂上,你们不但讨不到好处,说不定最后还得坐牢。”
“我看你还是好想想清楚,答应刘家提出的条件吧,否则得罪了刘家,最后别说你们的作坊保不住,你们自己还得去坐牢,怎么想,吃亏的还是你们自己啊。”
“现在刘家愿意好好的跟你们谈赔偿的事,你们答应赔偿,这事也就和和气气的解决了不是?本就是你们的东西有毒,害人在先,理应就该赔偿的。”
“我们两家本来售卖的也是同一家作坊的东西,我们黄家铺子那边产品出了问题,那也是出自你们家的东西,还是同一个方子制作出的产品。”
“陆东家不能因为你的一句话就把这事给否认了,你那个堂妹可是嫁了给我家庶弟的。黄家铺子售卖的东西,就是她嫁妆带来的那个方子制作的,也就是出自你们作坊的方子,那就是你们作坊的问题。”
有村里的人嘲笑道,“真是好笑,一个小贼偷的方子你们也信?说什么堂妹,她算我们陆东家哪门子的堂妹啊?”
“是啊,那就是个贼人,还说什么方子,她懂个屁,也就骗骗你们这些大少爷了。”村里另一个人顺着话道。
陆锦玲骂道,“他们就是来诬陷我们的,我们作坊合作的伙伴,从来就没有黄家铺子,你们要来找人赔偿,找错人了。识趣的,赶紧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被人指着臭骂,刘家人凶狠的眼神看向陆锦玲,像是要用眼神把人杀死。
见对面人恶狠狠的眼神,仿佛要杀人,村里的汉子都纷纷站到跟前挡着。
他们都是村里平民百姓泥腿子,嘴笨,不会说什么反驳对方话。但对方现在都打到他们村里来了,要是跟对方直接对上打起来,他们也不是怂的人。
必定是该出手时,就出手的。
黄家带人来闹事,想要抢他们的作坊大家也不会答应。
村子因为有了作坊,大家有了活计做,他们日子才刚过好了一点,绝不能让这些人来抢劫了。
这些人都不让他们好过了,他们自然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村里的作坊被人抢去。
刘家人眼神又扫向那群溪山村的村民们,觉得溪山村的人就是刺头,都是不知好歹乡下人。
要不是现在有县衙的人来了,他们早就把这些乡下人揍趴了,还能让他们在这瞎蹦哒啊。
黄昌荣看着双方有点谈判不下去了,硬着头皮继续劝道,“陆东家,好好想想,你们要是直接和我们两家对上,会有什么后果吧。”
说完,他又朝领头官爷那边拱了拱手,“官爷,这本来就是他们作坊的东西有问题,我们不过只是想讨个公道。陆东家要是愿意赔偿,我们这事也算了了。”
本以为他们带人过来溪山村,吓唬一下,陆以汐就会乖乖认怂赔偿,没想到对方却是块硬虎头,不但不害怕,还报了官。
有官府插手,这事还真的不好吧,刘家再是怎么有钱有势,那也是在桃花县。这里是高山县,还真的轮不到他们一手遮天。
何况这陆村姑还和县令的夫人一起做买卖,想要动她,还真的不容易。
陆以汐没管他,转头朝领头行一礼,“官爷,你们也看到了,这黄家和刘家的人,真的无恶不作,嚣张得很。先是带人打伤了我们村里人,现在竟还敢当着官爷你们的面威胁我们,真是太无法无天了。”
“其他的我也不多说了,我还是那句,他们上门打伤了我们村里人,还想着诬赖,毁我们作坊名誉。又装作好人的样子,让我们赔偿银子和作坊,这就是赤裸裸的在抢劫。”
“官爷,我们现在就要状告他们,闹事伤人,毁我们名誉,希望官府还我们一个公道。”
听到对方不管怎么说都要告他们,刘家的矮胖汉子顿时就怒了,指着陆以汐一顿大骂,“臭婊子,你别胡说八道,你们作坊的东西有毒,今日害了我家小姐,明日也会害了别人,这事你们要负责到底,你别想把自己摘干净了。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心思这么歹毒,恶毒的臭婊子。”
“官爷,再加上一条,我要状告他无故辱骂我,损害我名声。”陆以汐没搭理他,冷冷的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