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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此刻,局势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黄埔指挥塔内气氛紧张异常,一名神情专注的气象观测员紧紧盯着面前的仪器屏幕,突然他脸色大变,惊呼道:“不好!风向突变,现在已经从逆风转为强烈的大侧风,而且还伴随着阵阵狂风!”

管制员第一时间接收到这个重要信息,毫不犹豫地迅速改变指令:“注意!风向已变,如果在此刻强行起飞,极有可能与停机坪上的其他飞机相撞,导致灾难性的后果。目前能够安全起飞的机型仅限于水上飞机和直升机……”原来,需要露天跑道的b24对风向的依赖较大,而直升机可由学园舰侧面的停机坪起飞,巨大的舰身正好挡住了侧风;水上飞机则可以用起重机吊到水上,起重机可根据风向调整机头方向。

话音未落,只听见一阵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传来,那是地面指挥官怒不可遏的斥责:“你们这些家伙,平日里的训练难道都是白费力气吗?连大侧风条件下的起飞都应对不了?”

“不,不是这样的。”坐在驾驶舱中的机队指挥官连忙辩解道,听他的语气,明显站在管制员一边,“b24 的操作性确实不如 b17 那样出色,面对如此恶劣的天气状况,我们必须谨慎行事。”

“那就给老子立刻起飞直升机!他们不过就只有几架水上侦察机而已,有什么好害怕的?”地面指挥官怒不可遏地用力一掌拍在桌子上,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原本放在桌面上的那个装满茶水的玻璃杯也随着这一掌而剧烈震动起来,茶水溅出不少,杯中水也形成一圈圈荡漾开来的水纹。然而这位指挥官似乎仍然没有平息心中的怒火,他余怒未消之下下意识地挥了一下手,结果竟然不小心将那个杯子打翻在地,瞬间摔成了无数碎片。

黄埔在此之前完全没有料到鲁尔和东普鲁士会用战舰来抢人,这一招着实是把黄埔的军官们都给吓了个措手不及,但是他们在发现鲁尔的空中掩护就只有几架舰载水上飞机之后就感觉完全不虚了,因为他们心里满以为黄埔可以靠着重型轰炸机逼退来犯之敌,但是在得知因为天气原因,大型固定翼飞机无法起飞之后他们就马上又慌了神了,因为他们的心里再清楚不过如果单单拼海上力量的话黄埔完全不是鲁尔的对手。

“直升机?”坐在欧根亲王号上的欧杨莉通过无线电监听听到了这一段,她喃喃道,“我们的Ar196上有7.9毫米机枪和20毫米机炮,驱赶这种低速目标倒是可以。”

希佩尔号上的席文舞此时注意到有两艘布鲁克林级轻型巡洋舰、重庆号巡洋舰和几艘驱逐舰拦截在自己战舰的预定航线上,同时另外两艘基林级驱逐舰开始加速冲向希佩尔号。

“几千吨的想撞我上万吨的吗?”席文舞毫不在意,在她的印象里黄埔只是做做样子应付差事。“一号炮塔,装填空包弹,欢迎这些客人。”海上鸣炮礼仪是进入他国军港或在公海上遇到他国军舰时发射空包弹示意无敌意的一种仪式,席文舞想以此震慑黄埔让他们知难而退。

“收到!一号炮塔,空包弹两发,装填!”火控室内的操作员立即选择弹种,执行装填程序。十秒钟内,电动扬弹机将装填器选择好的空包弹从弹药库中提升并推入炮膛,随即主炮对准一艘布鲁克林级,上扬30度。

“开火!”

“轰——”203毫米主炮在席文舞的命令下发出怒吼,虽然爆炸声不像俾斯麦号那般震耳欲聋,但那声音还是令一些黄埔舰员感到震撼。

“空包弹装填,鸣炮示警。”两艘布鲁克林级的舰长不约而同做出布置,他们不同于战车道那帮人,表现出十足的强硬做派。

舰上立即忙碌起来,不同于鲁尔舰船经过现代化改装后的大量自动化系统,黄埔各舰还保留着二战时期的手动操作模式,因此黄埔舰船人员编制要比鲁尔多,甚至有些黄埔驱逐舰乘员数量超过鲁尔巡洋舰乘员。当然由此带来的弊端也很明显:火炮射速低、射击精度差、瞄准时间长、损管能力弱等。

轻巡洋舰和驱逐舰上的炮手们动作敏捷地到达各自的岗位,他们全神贯注、训练有素。装填手们忙碌而有序地将一枚枚空包弹精准地塞进炮膛,每一个动作都充满力量与决心。布鲁克林级轻巡以及其他驱逐舰的主炮此刻全都瞄向了希佩尔号和欧根亲王号,严阵以待。

\"放!\" 在同一瞬间,各个战舰的指挥官齐声下达了开火的命令。紧接着,\"轰轰\"的炮击声传来,多门舰炮同时射击,炮口喷出的火光与烟雾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气势,这自然压过了希佩尔号。席文舞在望远镜中见到这一幕,苦笑道:“看来他们还挺难缠嘛,”这时她又转向另一个方向,注意到俾斯麦号上的d字旗,自语道:“我咋忘了这一茬。”随即她放下望远镜下令:“升d旗,紧跟旗舰俾斯麦。我倒要看看有哪艘船想当第二艘萤火虫号。”

欧根亲王号上的欧杨莉也透过望远镜看到了这一幕,相比之下,她的想法比席文舞更为丰富多样。在这一瞬间,她联想到了德国陆军所采用的钳形攻势战术,于是转头看向她的大副,并说道:“此时此刻,如果我们从另外一个方向发起进攻,是否能够有效地分散敌方的兵力呢?小席性格较为直率,我担心她可能会把事情弄糟。与此同时,我们也应当适当地给那些小船制造一些混乱。”

大副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图,对着传声筒下达命令道:“使用德语向希佩尔号发送灯光信号,表示本舰将会从另一个方向提供支援,并分散敌人的兵力。”

“遵命!”随着传声筒另一端传来的回应声,欧根亲王号的舰岛桅杆上的信号灯开始闪烁出一连串的摩尔斯电码。然而,这番话同样被黄浦各舰的指挥官们注意到了,顿时引起了一阵骚动。

“他们发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有人疑惑地问道。

“这根本就看不明白啊!”另一个人附和着。

“既不是英文,也不是拼音!”又有人喊道。

“哦,我明白了,这是德语!有谁懂德语吗?”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了。

只可惜,他们之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懂得德语,所以目前根本无法解读这些信息的真正含义。原来,这支高度模仿民国海军的黄埔舰队一直都是师从英美两国,他们虽然能够讲一口流利的英语,他们对德语可谓是一窍不通。欧阳莉的这个举动简直就是打蛇打七寸,成功地短暂转移了黄埔各舰长的注意力,同时也为希佩尔号争取到了一些宝贵的时间来缩短与敌人之间的距离。

就在这时,眼看着欧根亲王号突然改变了航向,黄埔舰队的各艘军舰竟然误以为对方是因为迫不得已而选择了撤退。

两艘基林级见希佩尔号靠近,迅速做出反应,意图从侧后舷分别冲撞希佩尔号,以达到迫使后者改变航向,与此同时两艘驱逐舰上的部分水手和陆战班学生试也准备好了钩爪和射绳枪,打算勾住希佩尔号巡洋舰发起跳帮攻击。不过,可惜他们还有些距离。

“三号四号主炮,装填烟雾弹!副炮装填催泪弹!机关炮和鱼雷管装填训练弹,所有防空炮给老娘放平了打!”见对手做出了战斗准备,席文舞也不含糊,尤其是面对那些准备跳帮作战的黄埔队员。虽然鲁尔的女生们多多少少都能打,但是架不住对方人多又都是男的,不是人人都有林月如那样的战斗力。

一时间,希佩尔号上到处都是头戴白色头盔、身穿深蓝色水手服、黑色短裤、黑色裤袜以及棕色皮校鞋的女生们忙碌的身影。四座重达 20 吨的双联装 203 毫米舰炮炮塔在巨大的齿轮驱动下开始旋转起来,发出吱吱的响声。副炮手和机关炮手们动作敏捷地冲向各自的阵位,而装填手们则拉着装满弹药的板车紧跟其后。

由于希佩尔号上的烟雾弹数量有限,因此舰上的人员更多地只能依靠其高达 33 节的高航速以及训练弹来抵御敌人的攻击。席文舞静静地站在指挥室里,目光坚定地注视着甲板上严阵以待的众人,然后将视线转向一旁的大副说道:“既然我们决定要为旗舰吸引敌方的火力,那就必须做得彻底一些。全力加速前进,尽可能地摆脱他们。据我所知,对方驱逐舰的最高航速大约是 35 节,与我们不相上下。先发射四枚训练鱼雷,给他们制造一些恐慌吧。”

“明白!”大副说罢对着传声筒喊道:“训练鱼雷,四发准备。”

“鱼雷装填完毕!”

“Feuer!(德语,发射)”

随着她命令的下达,希佩尔号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以最快的速度向前疾驰而去,时不时做出蛇形机动。就在侧舷对准黄埔军舰的时候,四颗训练鱼雷迅速从船舷处呼啸而出,向着远方的敌舰飞速射去。

“鱼雷来袭!!!”

“发现鱼雷!!!”

黄埔两艘基林级驱逐舰上的了望员们,远远地就通过望远镜见到一具四联装鱼雷发射管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脱落了下来。当他们观察到那带着白色尾迹的鱼雷如同一颗致命的导弹般冲向自己一方的编队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巨大的恐慌和震惊。他们怎么都想不到这艘挂着东普鲁士旗的重巡洋舰会率先表现出攻击姿态。

“右满舵!!!”舰长毫不犹豫地发出了命令,他的声音充满了决断力和果敢。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着全舰人员的生死存亡。

然而,就在这时,声呐员的声音突然传入了指挥室,打破了紧张的氛围:“根据水文特征分析,这些是训练弹。而且从它们的速度来看,明显高于一般德军的鱼雷,可以判断出其质量较小,应该是没有装药的。”声呐员冷静而专业的报告让大家稍微松了一口气,但紧张的情绪依然弥漫在空气中。

舰长紧紧握着手中的望远镜,凝视着远方逐渐逼近的鱼雷。尽管得知这些可能只是训练弹,但他不敢有丝毫松懈。任何一次误判或疏忽都可能导致无法挽回的后果。

“全体注意!保持警惕!准备应对可能的情况!”舰长通过广播向全舰下达指令,提醒着每一名船员。

“滋——”随着一道金属摩擦声从舰底传来,转弯动作过大的一艘基林级的水线以下部分跟一枚鱼雷擦过,虽然声音让人头皮发麻,但是训练鱼雷明显用了软质金属,没有对水线以下造成破坏。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庆幸着这只是一场虚惊。

两艘基林级全力加速,引擎轰鸣着喷出滚滚黑烟,它们如脱缰野马般疾驰而去,迅速甩开布鲁克林级军舰,径直朝着希佩尔号猛扑过去。

就在此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艘基林级悍不畏死地强行撞向希佩尔号那高大而坚固的舰身,只听得一声巨响,刹那间,基林级的舰首被撞得面目全非,显然其强度不如林氏重工的舰用高强度钢,一时间,大量冰冷刺骨的海水汹涌而入,瞬间淹没了基林级的船舱……

突然,俾斯麦号上带着耳机的通讯员身体如触电般颤抖了一下,她立即通过传声筒向林娜报告道:“接到希佩尔号消息,撞沉一艘基林级驱逐舰,是否救援?”

“什么?”这句话就像一道闪电一样,瞬间击中了林娜,让她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她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和疑惑,但很快就恢复了冷静,并用冰冷的语气问道:“我们的人有事吗?”

“希佩尔号右舷被撞击,但是幸运的是,我方并没有人员伤亡。”

听到这里,林娜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她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吐出一个字:“救。”接着,她再次将目光投向远方。“根据国际交战规则,我们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着自己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