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我爸说，已经打9折了。所有参数都按我姐那辆设计，该车可是达到了我校的战斗标准。”林欣怡有点为难，这时李鼎又拿出另一叠纸:“要不然我们还有备选方案：四号指挥车方案。具体方法是将东普鲁士两辆四号的长75改成短75，多出来的空间加装附属的电台或者换装更大的电台，而且我们可以同时获得两辆指挥车，在各类作战指挥中获得更大优势。”
“实不相瞒，这么改四号有点风险，因为我们没有先例。”林欣怡的话显然让对方有些疑惑，马飒立即询问:“黑豹的技术难度可比四号大的多，为何复杂的能做，简单的反而没把握呢？”
“你也知道，德系坦克型号繁多，零件通用性差。”这会轮到林月如解答了，“否则当年武器六局为什么要设计E系坦克呢？我们算是术业有专攻，能造四号，但改装四号机会很少，没有万全的把握。”
“我觉得你们可以换一种思路嘛。”刚才一直不说话的秦雨妍突然开口，“东普鲁士在情报收集方面不是很在行吗？你们可以给我提供些对手的情报，我打个报告就说买情报的。林氏重工可以提供折上折的产品，差价由鲁尔承担。”
“嗯？这个主意不错。”
“果然是唯一能与庄丽云匹敌的优等生！”
“一看这眼镜，就知道读书多，居然还能这么变通。有意思！”林欣怡、马飒和李鼎先后称赞，这个项目也就这样谈完了。
“对了，林大小姐，等一下。”就在大家站起来准备前往餐厅时，马飒突然有别的想法:“能不能带我去贵府的车库看看。”
“你去车库干嘛？”
“听说林家高端车多，我们老大想看看，特意叫我拍点照片。呃……可以吗？”见林月如没说话，马飒又问了一句。
“原来如此，当然可以。”林月如点了点头，“能理解，男生嘛，都喜欢车。”说罢便带领大家走出小楼，而院子里另一座小楼上，则传来郑婉倩和柳玉荷的笑声，看来二人聊得很欢。
“真是有钱人，房间多作用也杂。”李鼎自言自语道，林欣怡则补充:“对呀，家长和我们互不干扰嘛。”
“这里就是了。”林月如引导几人从另一栋小楼进入地下车库，眼前好几辆车都是车头向外停放在停车格内。更绝的是每辆车的车头都完美对标，如同等待检阅的士兵，既没有偏前也没有靠后。
“棕色保时捷卡宴是我妈的专车，司机是她秘书，一个退役的解放军女汽车兵；深绿奔驰m级是我和欣怡的专车，司机是我们管家；黑色宝马x5是我爸的车，他喜欢自驾，所以很少让别人替他开车。”林月如一一解释道，随后指向远处的停车位:“程瑞骁应该对这几辆车感兴趣吧？绿色的捷豹xJ220和红色的兰博基尼huracán(西班牙语，飓风)，都是本姑娘的车，虽然是我爸玩儿过给我的。”
“我的天哪，这两款简直豪得不得了！”李鼎发出赞叹:“当年xJ220仅造了275辆，现在可是无价之宝了。220代表它的最大时速220英里，也就是大约350公里，但很遗憾一直没达到这个速度。兰博基尼飓风是真的颜值与速度的组合，当然没个四百万也拿不下。”
“嗯，不愧是技术部的，挺懂车。”林月如笑了笑继续介绍:“这辆深蓝色捷豹E-pace型SUV是本姑娘的日常用车，也是所有车中最低调的。”
“30万的车最低调，有钱人的世界不是我们能想象的。”李鼎感叹了一句，马飒则拍得不亦乐乎:“林家都可以办个小型车展了，这兰博基尼是真漂亮！”
“后面两辆是我家的，虽然没有我姐家车那么豪华。”林欣怡说着带大家继续走:“这蓝色保时捷911是我的18岁生日礼物，可惜我还没到，先由我妈驾驶。这辆银色大众途锐是我父母的，他们自己开，不像我姐家有司机。”
“虽说途锐比起卡宴、m级和x5要逊色一些，但价格可比E-pace高两倍多；加上经典的911，也足够惊人了。二小姐家的实力也可见一斑。”李鼎点点头简单评价一下。
付冰冰则发现了一个规律:“你们家不是SUV就是跑车，难道是有一种情怀吗？”
“没错，SUV在德语中有个别称叫Strasse panzer，就是街道坦克，足以说明其安全性好。而我家的跑车都是头尖的，因为我爸退伍从商前是后勤处的，天天看炮弹，对这种形似炮弹的物体情有独钟。”林月如赞赏了一下付冰冰的观察总结能力，郑小琳则略有所悟:“怪不得这些车排列整齐，八成也是林叔叔要求的吧？”
“没错，我爸还保留着当兵时的一些习惯。这是一个例子，还有他的被子也保持豆腐状。”林月如边说边带大家往回走。回到餐厅坐下，林管家协助几个厨师上菜:“这些都是我们苏林旅游下辖餐饮业的招牌菜式，主要以苏州菜为主。这松鼠鳜鱼和清溜河虾仁可是经典菜品；黄焖栗子鸡、苏式酱鸭和响油鳝糊是特色名菜；枣泥拉糕、小方糕、三鲜馄饨则是特色小吃。其他几道菜则是为了照顾你们各人的口味专门做的粤菜……”介绍完毕，他微微一弯腰:“祝各位用餐愉快。”
“你辛苦了，这里我们自己来就行，你也去吃饭吧。”林月如微笑着回应他，林管家点头后轻声走出餐厅关上了门。
“大家请随意品尝。”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感谢林大小姐的盛情邀请，跟鲁尔合作就是愉快！”众人举杯后纷纷动起筷子，时不时对苏州菜表示赞叹。
“秦队长，感谢你这次的帮助。其实我们也知道，以你们的实力，根本用不着买情报。所以除了情报，作为感谢，我们还有个礼物送给你们。”李鼎与秦雨妍碰杯后拿出手机翻动起来。
“嗨，把蓝牙打开，给我们也看看。”林月如说着站起来打开餐厅里的一台超薄电视，并简单摆弄了一下。很快，手机上的图片就在屏幕中出现。
“这是…”
“哈？”
“你们居然把它买下来了？”
屏幕上一辆坑坑洼洼的坦克令大家意想不到，这分明是上次比赛中被打成废铁的水狗。
“哎呀，说实话，还多亏了你们嘞！”马飒咽下一口菜笑了笑，“你们把水狗彻底打报废了，波兰佬想处理掉这辆车，但是价格没谈拢，最后被我们以国际废铁市场价的70%回收了。之后我们进行了打靶测试，就为了我们的指挥车计划论证。现在它的使命已经完成，我们打算捐给鲁尔校史馆。一来让这老古董有地方去，二来也见证一个狂妄对手的失败。”
“我倒觉得你们可以在开放日把它拉出来让观众亲手操作w.t.E-100或什么车进行橡皮弹打靶体验，人气肯定高。项目名称我都想好了，就叫「痛打落水狗」。”李鼎半开玩笑道，不得不说他的提议很有趣。
“哈哈哈哈，那我还要谢谢二位的好意啦！相信校长也会很高兴的，我替她敬你们一杯。”秦雨妍端起玻璃杯与马李二人碰杯，郑小奕等人也纷纷表示感谢。
“那么，那辆追猎者怎么办？”付冰冰随口问道，李鼎则放下酒杯道：“自然也是以同样价格回收了，但是还没想好接下来要怎么处理。”
“对了秦队长，这次你们想要什么情报？”马飒转移了话题，秦雨妍听完后脸色立刻严肃了起来:“传闻黄埔有若干德系车，其中很可能不乏黑豹、虎式等王牌战车。我要弄清他们本次会出动多少，对我方有多大威胁。”
“虎豹？这学校不是民国风吗？怎么会？”李鼎听后十分诧异，秦雨妍则放下筷子:“此事说来话长。你们也知道鲁尔到去年为止获得了13连冠，但是你们考虑过之前发生过什么吗？”
“据我所知，郑婉倩校长18年前接过老校长的「接力棒」，之后鲁尔迅速崛起。”看来马飒只知道个大概，秦雨妍则微微点头:
“25年前，广东下水过三艘学园舰: 廷锴纪念中学，十九路军风格的学校；梅青中学，半粤军半民国中央军风格；以及鲁尔女校，完全照搬黑森峰的德系风格学校。相比前者长度只有六七公里的小学园舰，长19公里宽2公里的鲁尔学园舰完工稍晚。梅青在极盛时期，曾经拥有过10辆虎式、14辆黑豹、一辆亨舍尔炮塔型虎王和一辆105炮虎王。而鲁尔当时则以30辆黑豹为主，虎式数量不及前者一半，虎王更无从谈起。那时三校在省内实力最强，其他学校在战车道方面根本不是对手。顺便一说，鲁尔的老校长不是别人，正是郑校长的姑姑。后来由于身体原因提前退休。”
“对，妈妈给我们讲过这个故事。由于鲁尔最早一战出动了10辆黑豹，从此之后不断扩大战果，校史称之为十豹打天下。”郑小琳接过话继续，“当年妈妈担任校长后不甘心三足鼎立的局面，运用留日所学知识和自己见解，并在爸爸的帮助下研究出各种破敌战术。三年内击垮延凯梅青，并在后来两年连续成为全国赛四强常客。第三年终于问鼎桂冠。”
“嗯，接着说呀？”见郑小琳停下了，秦雨妍催促她继续。
“嗯～在那期间延凯和梅青很快就失宠了，因为省教育厅见鲁尔有强大的发展潜力就加大了经费投入。于是就在鲁尔打进全国四强的第二年，延凯和梅青联合要求与鲁尔进行一场生死赛，落败的一方回归内陆不再拥有学园舰。为了二对二的公平合理，鲁尔拉上了刚创办战车道没几个月的珠海一中，这也是两校第一次合作。”郑小琳绘声绘色地讲下去，毕竟鲁尔校史也是鲁尔女校的必修副课之一。
“尽管延凯和梅青的校长也有留日和留德背景，鲁尔仍然依靠黑豹均衡的走、攻、守三大性能以及一中的一号c型高速轻坦侦查车游走，很快锁定胜局。延凯和梅青作为落败方，缺少资金不得不出售德系坦克。基本上虎豹都被鲁尔获取，来不及维修的德系车辆也被起步阶段的林氏重工收购，这也为其奠定了日后获取德方生产许可的基础。不过，由于鲁尔是女校性质，于是出现了要创办一间男性或男女混合战车道学校的呼声，正因如此，延凯和梅青两艘学园舰被改造合并成为广州六中学园舰，也就是现在的黄埔的曾用名。由于以声望号战巡为原型，英国专家也参与了改造。”秦雨妍边吃边说，马飒听到此，回忆起一段故事:“我好像看过一幅相关的照片。当比赛进行到最终阶段时，廷锴纪念中学的指挥车被击毁，两校队伍一度失去指挥几乎大乱。就在这个时候，廷锴的一个代理分队长罗庭北一下子跳到了自己战车的炮塔顶上，对着已经陷入了混乱的两校联队用粤语振臂高呼「丢那妈，几大就几大，唔好做衰仔！」，然后亲率部众冲锋，直到自己的战车被对面集火打成蜂窝煤。这一幕正好被在场的一个德国记者拍下来了。”
“嗯，确有其事，我们也见过。”付冰冰缓缓接话，嘴里的东西还没咽下去。
马飒用手托住腮若有所思道:“根据秦队所说，两学园舰合并前有可能私藏了被拆解过的虎豹，当然也可能是扔在某处无人问津。而现在他们有可能重新拾起投入战斗。嗯，我知道了，我们尽量配合收集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