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老城区————
缓缓流淌的河水上,有一叶扁舟顺水而行。船头站立着一个身穿紫色衣裳的古装美女,正是林月如。
船棚内有三个小姑娘,分别是郑小奕、郑小琳和付冰冰,她们在林月如的带领下坐着小船观赏京杭运河的风景。古城、古船、两岸的柳树,加上船头的古装美女林月如,成为运河上的一道亮丽风景线,这不禁让岸上的人羡慕起船尾摇橹的船家。再配上船舱里播放的音乐《梦里水乡》,让人仿佛身处世外桃源一般。
“这么美的景色,为什么庄学姐不一起来呢?”郑小琳轻轻拨动着清澈的河水,自言自语道,字里行间流露着一丝遗憾。
“她陪伍连芸去苏州织造署旧址了,晚些时候再找我们。”林月如轻描淡写,随后走进船舱坐下:“第一次到苏州吧?本姑娘的家乡可是个百看不厌的地方呢!”林月如讲起苏州如数家珍,拙政园、虎丘、苏州织造署旧址、水城门等,无一不晓,俨然一名业余导游。
“对了,月如姐。既然你是苏州人,为什么选择我们学校而不是就近去上海的什么学园舰呢?”付冰冰的问题倒是很有趣,也难怪,毕竟鲁尔女校的学生大多来自两广、湖南和江西,其他籍贯的占比较少。
“这个问题问得好。”林月如笑了笑,“我妈是校长的初中同学呀,还是闺蜜哦。况且,本姑娘可不认为除了鲁尔,哪个学校还能容忍我在校内穿古装了。幸亏校长鼓励个性发展,只要不过分就行。”这倒是事实,毕竟郑婉倩对林月如穿古装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坏人”都让李梅主任当了。
“大小姐,我们到了。”船家靠岸并十分恭敬地提醒林月如。
“嗯,你辛苦了。大家下船吧,我马上带你们去拙政园看看。”林月如谢过船家便带着三人登岸,原来这船家是林氏集团的员工。
“想不到苏林旅游(林氏集团旗下旅游行业)的特色游船做得跟电视剧里的一样。”付冰冰感叹道,“我刚才真有穿越回古代的错觉呢。”
“你们刚才可是享受Vip待遇呢…别问价格,本姑娘这张脸就是免费券。”林月如十分幽默地阻止三人问花费,但郑小奕还是看到她在航行中悄悄刷了卡,尽管这是她家的产业。
二月的江南地区凉意阵阵,四人漫步在小道上没话找话聊。
“主办方真会选地方,半决赛前本姑娘还能回家看看。”
“也就对战长城黄埔第一中学这样的菜鸟学校,不然我宁可在训练场上飙车。”付冰冰伸了伸懒腰,显得十分惬意。“混到半决赛真是他们运气好。”
“还记得春节前他们跟三江高中的友谊赛吗?真是个笑话。”郑小琳也附和道,“他们认为长管炮射程远,就把m36b2(炮塔顶部加装折叠式顶盖,这也是与其他m36系列最大的不同)反坦克自走炮当榴弹炮用。导致前线作战车辆大多用短炮,死活打不穿。”
“我也记得,观众席上的同学都笑场了。哈哈!”回忆到此郑小奕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话说这学校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由于母港离我们不远,开办战车道时顶着巨大的舆论压力。外部都觉得珠三角地区有鲁尔还要什么黄埔;内部则管理混乱存在腐败问题,有些炮弹都炸不响,维护经费也不够。”林月如简单总结了一下,也间接反映出这支队伍不足为惧。
“上届黑森峰对战桑达斯的时候,我跟他们学校派去日本的留学生交过手,说真的,这次他们能打到半决赛完全靠那几个车组撑着,他们不是军迷就是国军指挥官后裔,也算是对得起自己的理想和先人。只是可惜了这些队员赛前赛后都被观众骂。”郑小奕只觉得这支车队总把好牌打烂,像m36b2、m4这些车都还不错,上一战中居然有人用万岁冲锋战术。
“大厦将倾不是靠几根立柱就能支撑得住的。”林月如淡淡道,“我还听说他们很多成员是抽签或者像抓壮丁一样强制上场,胜不胜都无所谓了。还记得比赛视频吗?编队都乱七八糟,稍微快一点慢一点就发生碰撞了。”其实在她眼里几发空包弹就能吓得对手落荒而逃。
“对了,说到万岁冲锋啊,他们的张竞诚队长在之前一场比赛里使用纵横包抄战术把知波单打得大败,之后听说连西娟代听到他的名字都怕。”郑小琳接过郑小奕刚才的话,“由于张队长是总指挥,好像其他队员喜欢称他「总座」哦,还是张自忠的后人。”
“我听欣怡说,这个总指挥好像经常受排挤。他们越有能力的越会被妒忌,还有那个叫朱睿的副指挥和一个叫戴炳炎的队员,他们也被刁难过。”林月如看来对他们的情况掌握得很好,这也是她谈及比赛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说到戴炳炎,”付冰冰接过话,一副想笑又不愿笑的样子,“他的车涂装太好笑了,从正面看就像囧迫的老虎。而他们那射速,啧啧啧…居然能达到十七八秒一发,一看就缺乏训练。直接被三江高中火力压制了。”付冰冰这么一说,郑小奕也想到那涂装了:“不过话说回来,那是当年中囯远征军的涂装,虽然在炮管的衬托下看不出类似飞虎队鲨鱼涂装的威慑力了,反而萌性十足。”
“欣怡曾告诉我关于戴炳炎的一个传说。”林月如也笑了笑,继续道:“不过说起来有些以讹传讹的味道。传说他出自一个虽小但精的战车道世家「戴氏流」,可是纵观他家中的亲属和祖辈却没有一人是坦克兵或者战车道选手,他亲属里仅有的一个坦克兵还是外婆家什么人。”
正当几人聊天时,迎面却走来七八个年轻男子挡住了她们的去路。他们看着像不怀好意的社会青年,不过穿的衣服都有哈士奇图案,看了就让人想笑。
“你们是什么人?”林月如用左臂将三人挡在身后,横在胸前的右手则摸向腰间的佩剑。
“黑社会!既然到了老子的地盘,就乖乖交保护费!”为首的那魁梧家伙丝毫不客气,他的喽啰们也跟着起哄:
“小妞,给兄弟们点烟钱就放你们走!”
“看你们长得俊,给个友情价,一人1000!”
“哈哈,对!一人1000就放你们过去!”
林月如脸色一沉,镇静自若地反驳:“在苏州还没有谁敢收本姑娘的保护费!”
从那几个青年的行为和穿着来看,郑小奕倒不觉得是什么黑社会,因为黑社会基本都被警方取缔了。再退一步说,就算是黑社会,也不会自称「黑社会」吧?应该自报家门才对,比如说什么会什么门之类的。
“你又是什么人?穿越女~”为首男子见状便问起了林月如的身份,此举令郑小奕更加确认他们就是单纯来找事的。
“哈?连本姑娘都不认识,还好意思说这里是你的地盘?赶紧让开,否则我叫你们像衣服上的哈士奇一样爬着走!”林月如讥笑道,手握佩剑用剑柄指向他们,看她自信满满的样子,真的很容易给人安全感。
“怎么又是你们!看来通报批评不管用嘛。”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在场的人都顺着声音看去,一名身着半运动服的男中学生正冲他们喊话。此人相貌平平有书生气息,目测年龄绝对大于实际年龄。短发,皮肤偏黑,比较壮实。像个从文的运动员,又像电视剧里的囯军低级军官。而郑小奕却对他有些印象,只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戴炳炎你别多事,我们可是汤司令的人!小心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其中一人威胁道,另一人则看向林月如一行人面露凶色:“小妞,乖乖拿钱出来,别让我们老大动手。”说话间他扬了扬拳头。
“对,是戴炳炎。”郑小奕一个激灵,想起来了,此时她也明白了这几个青年的来历:“他们是黄埔的人,防御!”根据她的判断,黄埔学生格斗能力应该不强,以鲁尔必修的军体拳对付他们绰绰有余。郑小琳和付冰冰也做好了格斗准备,对方见状便决定强攻,冲女生们扑了过来。
“几个小角色交给本姑娘了!”林月如说话间右手挥动未出鞘的佩剑打在第一个人胸前,又一个转身躲过第二个人,顺势左手出拳从后将其击倒。面对又迎面而来的三人,她迅速起跳,粉红平底鞋快速踏过三人头顶,冲击力令三人直接趴在地上。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后林月如平缓落地。短短几秒钟,这五人便倒在地上呻吟。
“跟我上!包围她!”为首男子大喝一声便带领剩下的人冲向林月如。
“女侠小心!”戴炳炎赶紧冲向林月如,一拳打退一人后与林月如背靠背做出防御姿势。
“喽啰交给你了,本姑娘要擒贼擒王。”话音刚落林月如利用轻功一个前空翻越过一个喽啰冲向为首男子,快速出掌猛击其胸部,壮硕头目后退两步但看起来没什么事。林月如见状迅速下蹲扫腿,将其踢翻在地。戴炳炎则双手各抓住一个人将他们推撞在一起。
就这么几下,那七八个“哈士奇”青年都倒在地上捂着疼痛的部位,有几个还想挣扎着爬起来,但看到林月如看向自己便赶紧趴倒。
林月如走向头目青年,拿出她的红色鞭子,往地上抽了一下:“还每人1000,本姑娘赏你1000鞭子怎么样啊?”说着她“啪”的一下一鞭子抽在他身上,虽然听着响但力度不大。
“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头目在地上翻滚了两圈并不断求饶,想离林月如远一点,林月如也没有去追。
接着他爬起来连连后退:“扯呼!戴丙炎你等着瞧。”在放了句狠话后便带着喽啰们连滚带爬往回逃窜。
“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们,否则本姑娘绝不会轻饶了你们!”林月如也不甘示弱,冲着他们逃跑方向警告。
“女侠的功夫了得,我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轻功呢。”戴炳炎对林月如赞叹了一番,林月如则做出武侠式的抱拳礼:“多谢壮士出手相助。”
“学姐,你们没事吧?”戴炳炎走向郑小奕几人关心地询问,他一改上次在赛场上的狠辣形象,倒是让郑小奕有些不适应。“当然没事!”林月如抢答,“有本姑娘在她们能有啥事!”
林月如说的倒是实情,从头至尾郑小奕三人根本没出手。
“等下,你叫我学姐?”郑小奕一愣,还是第一次有男生这么称呼她。
“是,是的。学姐,您…您可是我最敬仰的人……”戴丙炎竞说得吞吞吐吐,大概是见到美女说不清话了,郑小奕内心暗喜,看来今天没有白穿裙装。
“学姐不好意思,如果…您方便的话…我可不可以…请教几个问题…”戴炳炎继续结结巴巴地说话,此时旁边的郑小琳甚至怀疑他就是说话不流利。
“真不好意思啊,我们正要去拙政园。不过我可以给你联系方式,只要在我的职能范围内我会一一解答。”在两校比赛前戴丙炎突然出现,而且还是跟一群他们学校的不良青年同时登场,确实让郑小奕怀疑他们是不是约好的,想设法套取情报。但转念一想,也不大可能,毕竟黄埔有党争传统,戴炳炎也是被打压的对象,他们学校基本不会像bc自由那样做表面文章给别人看。
“谢谢学姐~那,祝您玩得愉快!”获得联系方式后戴炳炎如获至宝,看到他那样子,郑小奕等人都想笑。
“姐,你在担心戴炳炎套取情报吗?”郑小琳竟然一眼就看穿了姐姐的心思,郑小奕则淡淡道:“有这样的想法,而且感觉他变了个人似的。”
“比赛一套生活一套,正常。”林月如脱口而出,这思路,不得不说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