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结束后的东普鲁士学员都略显疲态,不仅仅是作战消耗精力,而且还恰逢开放日,事务繁多。这时只听兼任学生会长的程瑞骁抱着个箱子在走廊里大吼:
“来来来,交会费了啊,翔姐、泰山、罐头、英俊、鸭子、小鼎子、马家军——赶紧把收的会费交上来!”
不过,他们是以彩票的形式上交会费!正所谓越穷越容易被骗,现状越差越容易做白日梦。然而,就这程瑞骁做白日梦的这点功夫,他的后院起火了。
“我叫冯佳驹,能不能麻烦下次叫大名?”那个被叫成马家军的人感到不满,但立即有人打圆场:
“没事,老大就这样,习惯就好,实在接受不了的话可以叫他改外号啊!”
“你们就别迫害小马阿不老冯了……”
“马飒!!!合着这你都得占我便宜!”
“唉?老大你不制止一下?”然而看到专注于收上来的“会费”——准确说是彩票的程瑞骁后,陈观月放弃了希望程瑞骁的介入的想法,转而选择自己来转换话题。
“唉,这会费交得可真离谱啊……还不如让某位前死宅出了他的98亿手办变现靠谱。”
“那种炒作玩意儿还能信?”
“那种东西也只有那些死宅会信了吧?”
“咱乌鸦不笑猪黑,有一说一,老大忽悠你们入队的时候有几个不信的?”
“啊这 呃……”
“哈哈哈哈哈………”
没错,她的解决方法就是把迫害对象转移到这个沉迷刮彩票的队长身上,这样气氛也一下就缓和了,就着程瑞骁刮彩票的功夫,几位主官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了起来。
“话说回来全国大赛的评级下来了吧?我们是?”
“d级……”
“我靠,司马老贼这也太过了吧!就算挖的车他不认,咱买的指挥豹他总得认吧?这样数量还能不够?”有人抱怨道,所谓司马老贼指的是战车道联盟国内区裁判组的司马烈,这个老头本身人品不咋地,加上东普鲁士本来在全国赛评级就偏低,此时的总评分更是跌到谷底。
“这指挥豹还没有正式交付嘛……再说了,他真要搞我们,理由有一大堆——什么资金不足,内部结构不合理……甚至他会用无中生有的理由。”
“不是,他还要点脸不……”
“呵,看穿不点穿。”
“还好上次的友谊赛我们打了一套宣发组合拳,不然的话开放日估计都没有学校来,更别说做担保了。”
“所以这次开放日我们更应该多留好印象,争取能得到鲁尔和黑森峰的担保组队参赛。”
“那保密工作……”
“还保啥密呢?除了指挥豹和仓库里吃灰的东风及夜战改造件,全部家底早被看光了——再说了,这指挥豹是找林氏重工买的,改件是委托他们制造的,在鲁尔面前,我们的家底是真的一丝不挂了。”
“唉,咱的家伙事儿和地下的那些大家伙还是得保密的啊,不然别说参赛了,估计咱都得蹲局子。”
“别怕,真有这事儿,老大绝对会说我们不知情,一个人去背黑锅。”
“是啊,他也就这点优点了……”
“不然你以为他凭什么带队啊?凭他十多年的军宅生涯?”
“对对对,而且还是海军上岸!”
“啥?”
“来来来,什么瓜分享一下?”
“我跟你们说啊,以前……”
刷!正当大家还在七嘴八舌瞎聊时,程瑞骁突然一下子站了起来。
众人看向彩票堆,只见他嘴巴张得老大,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一张彩票,两只手莫名其妙地摆动着奇怪的姿势,嘴里念叨着某种原始的音符,过了半天,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话。
“噫!好我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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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黑森峰&鲁尔大营里。
“前两天的晚会大家吃得还好吗?又要麻烦你们准备一场国际比赛了。”秦雨妍突然来到郑小奕和郑小琳的宿舍并把她俩叫了出去,此时的她面容严肃:“为了校长和母校的荣誉。”
“啥?这跟我妈有什么关系?”郑小奕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秦雨妍没有正面回答:“走吧,等会儿我再告诉你们。”
“我们要去哪里?”
“到了你们就知道了。”秦雨妍也没有直接回答郑小琳,说话间便将二人带上了一辆引擎盖上画着黑豹怒吼图案的251运兵车。很快,车辆开到一栋二层小楼旁,这里处于大营的偏僻角落。
“请出示证件!”两名守卫似乎是从解放军特战部队调来的。他们身着黑色特战服,戴头盔、配防弹衣和冲锋枪。
“哦。”郑小奕边应答边思考这是什么地方,同时拿出证件。
“学生证不行!”
“哈?”
“他说的是这个。”正当郑小奕一脸懵圈的时候,秦雨妍掏出一枚大铁十字勋章(5.3*5.3cm那款,原版只有戈林获得过),正中央镶着类似捷豹车标的黑豹头图案。“她们是我带来的。”随即她在大门的指纹解锁器上按了一下。
“几位请进!”进了大门,郑小奕直接把她的问题倒了出来:“你的大铁十字勋章是什么证件?这里是什么地方?而且既然有指纹钥匙还要什么证件?”
“这是双保险啦!欢迎来到黑豹特务营——朱日和分部!嘿嘿,开玩笑啦,是我们借用了场地而已。虽然不比学园舰,但也设施齐全。至于那个大铁十字勋章嘛,你可以把它当成腰牌,实际上它背面还刻着个「秦」字,就算丢失别人也难以冒充我。”秦雨妍扶了扶眼镜逐一回答。
“我怎么觉得你们特别像大清雍正王朝的粘杆处啊?专门干一些不露脸又关系到局势安危的事。”郑小琳半开玩笑似的说了一句。
“不愧是历史课代表,你的观察力和反应力令你这个战车道队长当之无愧。”秦雨妍顿时投去称赞的目光,接着道:“我其实也是受此启发,加上考虑到别的学校可能会派人在赛前侦察,于是我便申请成立黑豹特务营,并自创章程。”
“或者说像武周王朝(武则天登基改国号为周)的梅花内卫?”郑小奕也补了一句,郑小琳却有不同意见:“历史上并没有对梅花内卫的正式记载,它是否存在也不好说,毕竟是武则天的特务机关,她可能不愿意写入历史。但粘杆处是真的存在。”
“这边走。”说话间秦雨妍带姐妹俩来到一个房间,“你们来啦。”屋里的司徒涵招呼她们在听众席坐下,她自己则打开投影仪坐在电脑前。
“现在就让你们了解一下对手是谁。”秦雨妍关上灯,荧幕上出现了一个中年欧洲妇女的照片,此人棕色头发,体型偏胖长相并不好看。她站在一辆IS3坦克前,对比之下身高应该在1米7以上。“校长当年留学的时候除了一个竞争对手是岛田夫人外,还有个死对头,她叫柳德米拉,俄罗斯人。因为出生于中苏交恶期,加之其叔叔参加过珍宝岛战役的缘故,所以会与我们对着干,留学日本时处处针对校长。”秦雨妍拿起桌上的菠萝啤,嘭地一下拉开易拉罐的扣,喝了一口继续说道:“同时由于校长和西住夫人走德系风路线,柳德米拉与二人关系更加紧张。虽然毕业后大家各奔东西,但很不巧的是,她现在来中国了,就在朱日和演练场。”
“哈?!”郑小奕和郑小琳都震惊了,不约而同地发出惊叹。郑婉倩从没跟她们说过这事,当然她也没必要提。
“嗯,我第一时间知道后也是你们这种反应。”秦雨妍又喝了一口菠萝啤,“柳德米拉后来去过不少苏联的小跟班国家,并成为其中不少战车道学校的挂名副校长。本次她带领的一所波兰学校和一所蒙古学校正在这里参加国际比赛。波兰学校不是别的,正是沃尔斯卡高中。昨天她突然向主办方申请一场对战我校和黑森峰的所谓友谊赛,鉴于中国学生跟他们打过架,此举可能是为了找回面子外加搞事情。不过主办方答应了,为了卖票赚钱嘛。”秦雨妍说到此,ppt也切换到下一张图。“沃尔斯卡高中,这是他们的战车道队长,叫乔安娜,柳德米拉最得意的弟子之一,后来当了她的义女。沃尔斯卡学院是一所波兰风的学校,名字源于波兰最负盛名的贵族安娜·布拉尼茨卡·沃尔斯卡,学生也以旧时波兰贵族后裔居多,还有官商子女。据说该校最早是英国投资创办的,而且一直以来跟英国方面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他们学校以说地道的英语为荣,俄语和日语作为第二外语用于战车道。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前天他们张口闭口都是英语。”说到此,图上出现一个硕壮短发女子,从体型看可能练过拳击,她居然站在一辆黑豹坦克上。
“波兰怎么会有黑豹坦克?”郑小奕大吃一惊,“在我印象里,波兰只有一些破烂tK坦克,t-34都算豪华装备了。”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水狗?”郑小琳一语惊人,秦雨妍竖起大拇指:“一语中的!当年英国鼓动华沙暴乱时,波兰人抢了三辆(一说是两辆)黑豹坦克,后来一辆被改名为水狗pudel(又译长卷毛狗,该词在德文中原意为“水花飞溅”),便是这车,另外抢的黑豹已报废,同时他们还有一辆当年抢来的追猎者。那些老爷车经过修修补补后,虽然水狗和追猎者都能动,但性能已经打了折扣,估计射击精度和行驶速度都只有原来的六七成。当然主要原因是他们跟德国的制造商关系差,很多核心部件无法获得更谈不上自造。不像我们的车都是现代化复刻版,所有部件均已获得生产授权。”她边喝边说,到此处时易拉罐已空,磕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哈?这么说,我还真舍不得向这些古董开火呢!”郑小琳开玩笑似的笑了笑,但秦雨妍表情立马凝重起来:“校长命令,让这两辆车永远告别赛场,尤其是那辆水狗!这个乔安娜跟她干妈一样,既反中又反德系风,当然波兰人都差不多是这个德行,所以不要手下留情。而且,黑豹是精英坦克,绝不能留给敌人!校长想以此给那个斯拉夫女人一记重拳。”秦雨妍说话间右手用力,在金属变形声中那只易拉罐被她渐渐捏扁。
“明白!”姐妹俩斩钉截铁地回答。
“其他车如你所料,有tK和t-34\/85,也有7tp这种试验性质的车,当然为了展示他们与英国的关系,还有一些克伦威尔用于侦察。他们的车徽是带着大翅膀的头盔,我本来以为是为了纪念翼骑兵,后来才知道,那是二战波兰装甲第一师的标志。”秦雨妍边说边伸手打了个响指,司徒涵将ppt切换到下一张,是一群t-34的图。“这个是蒙古的成吉思汗学院,队长嘛,因为上一场战败了,柳德米拉把他发配西伯利亚并罚款20卢布。呃,我是说关20天小黑屋,现在无人指挥。比赛时肯定会归入乔安娜麾下。”语毕,秦雨妍打开灯,关闭投影仪。“这就是对手大致情况,总之这场比赛可以大致认为对战苏系风的一群t-34。以鲁尔和黑森峰的能力,问题不大。而且他们两校根本没有联合训练过,配合上大概很难达成默契,加上成吉思汗学院上一场战败可能士气低下。你们加油哦!其他资料我明天会发给你们。”
“好的。不过,我妈为什么不亲自告诉我们?”郑小奕其实挺疑惑为什么由秦雨妍做介绍,难道母亲不愿意透露?
“哈,校长跟主办方讨论比赛时间和场地安排去了。对了,比赛当天我把「剑道三花」借给你们,谁知道那个乔安娜会不会搞事情。”
“谢谢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