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尝试……被进化！？”顾秋心中咯噔一下，目光不由在弗雷尔博士身上扫过。
弗雷尔博士倒是大方，直接解开自己的衬衫，此时顾秋才发现，弗雷尔博士的身体和黑先生一样，全部被绷带所包裹着。
“你让自己置于星光之中！”顾秋有些意外，这位弗雷尔博士还真是生猛，居然拿自己做实验。
“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怎么能存活至今？”顾秋问道，按说被星光牵扯进去的人与物，要不了多久就会彻底被毁坏。
弗雷尔博士笑了笑道“办法总是有的，只是代价比较大而已，只要把内脏，血液等按时进行更换，就可以保持身体不被星光化。”
顾秋倒吸一口凉气，这种研究人员的人设都这么疯狂么？虽然说不疯魔不成佛，可疯成这个样子，是不是太过了点。
“博士，我只想知道，星光的本质是什么！？”顾秋问道，虽然在瓷器小镇，星光幻化的实体曾经说过，她是外神之一，可俱乐部并没有根据这份资料给予评分升级，说明这其中可能还有猫腻。
那么现在这个世界，最了解星光的，也就是这位弗雷尔博士了，自己只能从他身上寻找关于星光的答案。
弗雷尔博士缓声道“我没法回答你这个问题，刚才我也说了，星光非常奇妙，也许只有当自己变成星光的那一刻，我们才能理解星光是什么。”
顾秋眼睛猛然一亮，虽然弗雷尔博士的方法有些扯淡，但未尝不是一种解题思路，只有当自己变成星光之后，才能理解星光。
“除此之外，博士您对星光有什么基础性的了解么！？”顾秋再次询问，现在不能放弃任何一点线索。
弗雷尔博士点头道“确实有一些，我利用地球上现有的仪器，对星光进行过分析，如果只看基本数据，星光和普通光线似乎并无区别，至少从物理学上来说是这样。”
“可是当我利用星光强化过的仪器进行分析之后，发现从更微观的角度来看，星光完全不同了，它们开始具备生物的一些特性，并且每一缕星光，都是由无数更微观的存在构成的。”
顾秋有些茫然的道“你的意思是……星光并非个体！？”
弗雷尔博士一脸你懂的表情，激动的道“不错，所以我说很难去分析星光到底是什么，从宏观上来说，星光具备光的特点，但是从微观上看，星光却是生物，这是一种非常难以理解的状态。”
“或者说，现在我们所认知的星光，实际上是由大量我们还未认知的生物构成的一个组合体，就好像一艘飞船，你可以说这是一艘飞船，但飞船只是一个总称，这个飞船是由各种零部件，还有操作飞船的人构成的，明白了么！？”
顾秋微微点头，大抵明白星光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了，可是这些信息，明显还不足够把评分推到A级，让自己回归噩梦空间。
顾秋又和博士聊了一会，直到顾新月进来催促，才结束了这次谈话，不过弗雷尔博士明显很喜欢顾秋，给了顾秋一张卡，有了这张卡，顾秋可以随时来研究所见他。
等到顾秋和顾新月离开，黑先生走了进来，两人对视了一眼，弗雷尔博士微笑道“黑，好久不见。”
黑先生默然的抬起头，双眼神光有些暗淡，忽然道“博士，你听说忒修斯之船这个故事么？”
弗雷尔博士沉默不语。
黑先生继续道“当一艘船的零件，在一次次被更换后，当有一天，所有的零件都不是最初的零件时，那它还是最初的船么！？”
弗雷尔博士缓声道“黑，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博士，你总叫我这个名字，黑！但你知道，那不是我的名字，我叫……！”
“你叫什么重要么！？”弗雷尔博士皱眉道“黑，这是一个不同的时代，当第一缕星光降临这个世界时，我就知道……一切都将发生重大的变革！”
黑先生默然，弗雷尔博士道“你心中的疑惑我很明白，你是黑，还是这个身体是黑，如果你想讨论这个问题，那我可以陪你说很久，但那得等世界恢复和平之后，而不是现在！”
“对不起。”黑先生觉得有些羞愧，连忙道歉。
弗雷尔博士叹了口气，然后道“把心中的疑惑放一放吧！这个时代没有那么多时间给我们去思考这些，另外我有些事情要你去做！”
“博士请吩咐！”黑先生立即道。
弗雷尔博士道“顾秋！看住他，把能够得到的信息都给我弄到！”
黑先生诧异的看着弗雷尔博士道“博士，为什么？你觉得顾先生有问题！？不会吧！他可是替我们带来了能够克制星光的力量。”
弗雷尔博士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沉声道“首先，我不否认他做的贡献，但他的出现太奇怪了，我查过他的相关资料！”
“有问题？”黑先生问道。
弗雷尔博士摇头道“不，很正常，正常的有点过头了，正常的完全不像是星光时代降临后出生的孩子，甚至连他父母两系三代的信息都有，可唯独没有什么关于修士的信息。”
“他说过，因为末法时代……！”
“你相信这套说辞？”弗雷尔博士笑道“那股力量，在星光降临之前就存在，那个时候就算再怎么衰弱，都不可能悄然无息，那是可以统治世界的力量。”
黑先生哑口无言，又觉得奇怪，这么浅显的道理，在弗雷尔博士说出来之前，自己居然从来没有怀疑过。
弗雷尔博士道“所以看住他，我要他的一切信息，我甚至怀疑他的出现……和星光有关！”
黑先生立即点头，弗雷尔博士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好了，你去忙吧！”
等到黑先生离开，弗雷尔博士看着自己手臂上的绷带，忽然露出一个笑容，喃喃道“等了好久啊！终于让我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