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横了顺子一眼,你小子长本事了,怎么跟老子说话呢?
他朝顺子做了个手势,示意顺子进屋。
顺子走到门边,伸手一推,房门洞开,他堂而皇之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八人同时侧目看向顺子,不由愕然:这人谁啊?
“好啊,你们几个狗东西,只顾着聊天,竟然没人盯着外面!”
顺子一边用倭语喝骂,一边径直向里走。
房间里的歪七斜八坐着的众人一一落入顺子眼底,在他走到房间深处时,已经计算好了出手的先后。
八个保安懵了,来这里值班这么久,也没听说后半夜有查岗的呀!
每个人的眼中都闪过了一丝迷茫。
这些都是训练有素的士兵,对危险的感知也有异于常人。
顺子不敢有片刻迟疑,双手一抖,两片刀片同时出现在手中。
随着顺子身形闪过,四个保安发出惨叫,伸手捂住脖子,颈中鲜血向外疯狂喷射。
距离最近的两个保安在顺子身形闪动的同时,就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不由自主伸手去腰间摸枪。
在他们手伸到腰间的同时,突然疾风拂面,顺子锐利的刀锋从两人的颈中一扫而过。
顺子不顾向身上喷射的鲜血,转脸去看师父。
老张已经割开了两名保安的脖子,正在用他们的制服擦拭匕首上的鲜血。
他朝顺子嘿嘿一笑:“小子,师父怎么样?没有拖你后腿吧?”
顺子抬脚把身边鲜血狂喷的两个保安踢开,笑道:
“师父,单就杀人而论,无影刀要远胜无影手。要不师父您以后也练练,何必执着于清手?”
老张笑道:“你小子哪来这么多废话,上楼干活!”
两人走出保安室,脱掉染血的保安服扔进房间里,从门边提起背包,转身直奔二楼金库。
到了二楼金库门外,老张左右通道看了一眼,低声道:“开锁!”
说完之后,他立时转身背对着顺子,一脸警惕不停扫视着通道两端。
老张不仅五感全开,右手不知何时已经握枪在手。
金库的门锁必定不会好开,他必须做好警戒,防止中途出现任何意外。
专业!顺子暗暗在心里赞了师父一句。
师父配合这么默契,他要是开锁慢了,都有些不好意思。
他不由把目光投向金库厚重铁门上的锁孔,任你铁门再厚,锁孔依然是最薄弱的地方。
咦,怎么没有锁孔?
顺子不由目光一凛,挨近了一看,原来锁孔被簧片遮住,看不到里边的形状。
他用铁签轻轻挑动簧片,这才发现锁孔是工字型,插入铁签感受一下,这门锁并不是普通的弹子锁,而是安全等级更高的叶片锁。
工字型,叶片锁。
这对顺子来说还是第一次,他不由撸起了袖子。
把铁签插入锁孔的同时,细心感受着锁芯内部手感和声音的细微变化。
拨弄一会儿之后,顺子只得收回平直的铁签,把它插在工字型的正中。
掏出一把细长柄的齿钩,顺子从铁签的一侧轻轻插入,细心感受叶片豁口的位置。
用齿钩把叶片拨弄到预定位置,然后左手轻轻捏住齿钩保持不动。
右手随后取出了另一根齿钩,插入铁签另一侧的锁孔。
随着齿钩的不停拨动,所有叶片均已到位,顺子左手伸出一根手指,搭上右边的齿钩,让齿钩保持不动。
这个时候齿钩一旦有轻微的晃动,都会导致锁芯内部的叶片移位。
这样的话,前面的努力全都白费,还要重新来过。
在左手稳住两根齿钩的同时,顺子右手轻轻拧动中间的铁签,锁芯随着铁签轻轻移动。
啪嗒!厚重的铁门开了一条缝。
顺子擦了擦额头汗水,长舒了一口气。
他娘的小鬼子,叶片锁的锁芯都搞这么复杂!
这个工字型的锁芯,相当于把两个叶片锁拼接到了一起。
不知是哪个脑残的鬼子发明的,这么简单的一拼,却使开锁的难度增加了数倍。
顺子抓住两侧门把手,用力向外拉动,随着一声沉闷的吱呀声,沉重的铁门缓缓打开。
呈现在顺子面前的,还有一道门。
只不过这道门是栅栏门,铁栅栏钢筋虽粗,但门锁却是弹子锁。
这种锁,对顺子来说没有任何难度。
他用铁签随手打开门锁,向里一推,栅栏门应手而开。
顺子向身后的老张低声道:“师父,成了!”
在顺子走进金库的同时,老张迅速跟进,同时慢慢关上金库厚重的铁门。
霎时间,金库内变得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顺子掏出手电筒拧亮,将不到五十平米的金库扫视了一圈。
特别是手电筒的光芒扫过里边半间屋时,顺子和老张都不由自主眯了眯眼。
黄灿灿的,太他娘的晃眼了。
再看他们站立的位置两侧,则是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排排半人高的铁皮箱。
顺子随手提起一个箱子,只见箱子正面贴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着两个字:五钱。
打开箱子一看,里边是一沓沓纸币,每沓一百张,每一张的面值都是五钱。
厚厚的一沓,才五円,不值钱。
顺子随手合上铁皮箱,扔在了一边。
老张指了指旁边的铁箱,“过来看看,这边的都是大票子!”
顺子拿过最上面的一个铁箱,只见上面的白纸上写着“百圆”两个字。
他打开铁皮箱,里边大半新的一沓沓钞票码放得整整齐齐。
顺子拿起一沓仔细察看,最上面的一张正中写着“百圆”两个字,右边是一个倭人文官头像,左边是一个六角亭。
百圆两个字的上方用篆字写着倭国银行兑换券,左边则由四个楷书汉字“倭国银行”,下方还有一个红色印章。
跟他在关东见过的倭币百元大钞一模一样。
一沓一万,这一箱就是二十万。
可惜了,这样的百元大钞只有三箱。
顺子毫不犹豫把三箱钞票塞到自己的背包里,在师父的包里塞了两箱五十元面值的钞票。
他用手试了试,并不太沉,十来斤而已,师父背得动。
两人把背包背在肩上,同时把目光投向屋子里边的金条。
顺子问道:“师父,那些黄鱼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