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鹿星言扒着水晶镜爬了起来。
她抬手朝乐正厌招了招，嘴角尴笑：“你就不觉得，我还能再拯救拯救？”
“是吗？”乐正厌红着眼尾冷声。
架在脖子边的长剑又往肌肤贴近了几分：“我以为师姐死了呢。”
[这话怎么听着阴阳怪气的]
【别怀疑，就是在阴阳怪气】
对于乐正厌能看出自己装死，鹿星言倒是不意外。
毕竟上一世是魔尊，杀得人比她装死次数还多。
只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乐正厌脑回路奇葩，会用自刎来逼她诈尸。
“没死，还活着。”鹿星言抿唇笑着：“师弟，有事好商量，生命诚可贵，你先把剑放下。”
“好玩吗？”乐正厌横在脖子边的剑不挪半分，冷眸质问鹿星言。
【好玩死了~】
“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鹿星言保持微笑劝着。
听着这心口不一的回答，乐正厌心中冷哼，脸色黑沉：“可师弟观师姐玩得挺开心的。”
“装死哪有真死刺激，我带师姐体验体验？”
[反派黑化值+1000，当前黑化值：]
[宿主，你玩脱了，这次不是我死了，而是你死了]
听着系统播报，鹿星言深吸一口气，温和笑着朝乐正厌伸手：“师弟别闹，我们将剑放下。”
“我杀自己又不是杀师姐，师姐急什么。”乐正厌一身反骨在此刻显现。
剑身锋利，因为手臂的晃动，不小心擦破脖子，冒着血珠。
闻到鲜血的味道，乐正厌感觉自己又回到坠下魔渊，一剑入杀戮的画面。
不光不害怕，骨子里的嗜血因子，反而让他兴奋。
“乐正厌！老娘给你脸了是吧！”
鹿星言一改态度怒喝。
震得乐正厌持剑的手微颤，他抬眸满是诧异望着宛如变了个人似的鹿星言。
“剑放下，别逼我扇你。”鹿星言冷喝。
动作快过脑子，等乐正厌反应过来时，长剑已经被他丢出十米远。
望着随水浪流动的长剑，他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干嘛。
过去捡剑再架脖子上？
丢脸！
过去捡剑架鹿星言脖子上？
不敢。
心中还在震惊鹿星言翻脸速度比他翻书还快，一个人还带三幅面孔，乐正厌尴尬低头看着脚尖。
“过来。”鹿星言叉腰在水晶镜对面喊道。
乐正厌半步一挪，一米宽的距离，挪了十几步才走完。
“师姐……”他低头轻唤，没敢抬头。
“这是双重世界，我这边的叫水月镜花，你那边叫什么？”鹿星言切换性格比乐正厌切换仙魔形态还快，此刻笑容温柔。
如果以前看鹿星言的笑脸，哪怕能读心声，乐正厌还是觉得鹿星言待人温和。
但现在……
不敢想太多，怕让鹿星言知道，直接露出本性扇他。
“我这边叫镜花水月。”乐正厌如实回答。
“那看来想出去，只有两边的小世界都契约才行。”鹿星言想到自己看过的典籍：“还不能是同一个人契约，我这边的已经搞定，你那边赶紧契约。”
“好。”此刻的乐正厌，能做的就是点头和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