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苏乐然对徐时安的态度,喜雀很是欣慰。她想起以前的小姐被侯爷说一句,就会难过得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一天。
反倒是现在,小姐对侯爷爱理不理,反而让侯爷在意,上赶着讨好。
她真的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难道,男人都跟小姐说的一样,不能捧着,敬着。
想起自己的使命,喜雀觉得无比沉重。如果小姐今年不能嫁人,会不会发生方丈大师说的事情。这件从小就压在小姐身上的事情。她可怜的小姐还没有见过侯爷的样貌,不知道他的为人品行,就只知道徐时安是自己未来夫君的名字。
但是小姐不知道算命的事情,她要不要提醒小姐呢?
喜雀忐忑地问:“小姐,您是不想履行您和侯爷的婚约了吗?在小姐的身边适婚的对象中,侯爷是最好的人选。这也是老爷临终前的遗愿。”
苏乐然顿住了,她还没有想到那么远。她呢喃道:“对呀!总不能不嫁吧!女孩子终究是要嫁人的。”
尤其是生活在这个时代,女孩子不嫁人会招来许多非议。
喜雀如释重负地笑了。她还以为小姐改变心意,不嫁给侯爷了。那在短短的时间内,她要去哪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姑爷出来。
苏乐然无语的看着喜雀,要不是她知道苏乐然在喜雀心里的地位,她都要怀疑喜雀被徐时安收买了。
苏乐然正色道:“喜雀,你的表情是不是太开心了。嫁人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吗?”
喜雀老气横秋地说道:“小姐,您不明白。喜雀的责任重大,一定会帮助您在今年嫁人。”
苏乐然翻个白眼,16岁才多大,她就要考虑嫁人的事情。想到徐时安一板一眼地处事态度,她就头疼。
她不满的说道:“徐时安都22岁了。我嫁人为什么不能挑选一个年轻一点的男子。”
是不是应该找一个十几岁的新郎官,想到这苏乐然打了个冷颤。十几岁的男孩子就是个小孩,她可不想喜当妈。
突然,苏乐然福至心灵,激动地拉住喜雀问道:“喜雀,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我和徐时安指腹为婚,但是徐时安比我年长几岁。这有点不合常理,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小姐问的是这件事呀!喜雀还以为苏乐然记起来方丈大师说她必须在17岁之前成亲,否则必定早夭。
苏乐然兴奋地睁大眼睛。这场婚约的存在就是bug。他们年纪差距大,根本就不应该有婚约。现在唯有喜雀能解答她的疑问。
喜雀被苏乐然看得头皮发麻,不敢直视:“小姐!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见状,苏乐然更有信心了。她拍了一下桌子,板着脸说:“喜鹊,你有事情瞒着我。趁我还没有生气,赶紧从实招来。”
在树底下绣花的李大娘听到动静,朝苏乐然的这边看了过来。
喜雀不得已,将她知道所有事情说了出来。本来这些事情,喜雀也没有想着瞒苏乐然。只是苏乐然刚刚病愈,喜雀不希望她因为这些事情影响情绪。
原来,当初跟徐时安指腹为婚的人确实不是苏乐然,而是苏乐然的姐姐苏慧然。苏慧然是第一个孩子,所以备受宠爱。再加上,苏慧然从小聪慧,喜欢金银财宝,早早就开始接受家里的生意。苏母曾说,要是苏慧然能顺顺利利长大,肯定会在商界混得风生水起,成为一方女首富。
然而,苏慧然在六岁的时候,意外落水身亡了。悲痛之下,苏父跟老侯爷说了婚约作废的事情。然而老侯爷觉得,婚约维系不易,两家人协商,将婚约的人选改成刚刚出生不久的苏乐然。
在苏乐然10岁那年,她和母亲去寺庙上香。方丈大师一眼就说出苏乐然的身上有婚约,并且告诫苏母,这个婚约必须如期履行,否则苏乐然会有性命之忧。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真相。
苏乐然茫然若失,她原来还有个姐姐。这般狗血的事情怎么会存在。她的婚约居然是捡姐姐的。苏乐然越发抗拒跟徐时安的婚约了。不过听喜雀形容这个大小姐,感觉跟她自己的性格很相似。
喜雀安慰道:“喜鹊听过老爷说过,小姐长得跟逝世的大小姐一模一样。大家都觉得很神奇。”
苏乐然愣住了。难道她就是苏乐然姐姐的转世。所以她才会穿越时间来到这里,一切才会这么巧。她呆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面的自己,久久不能回神。
看到苏乐然的脸色不怎么好,喜雀乖乖的在旁边守着,不敢打扰。
李大娘端着补身体的补汤进到房间,察觉到气氛有点奇怪。她将补汤交给喜雀,低声提醒:“喜雀,记得叫小姐趁热吃。”
王氏特别吩咐李大娘留在小院给苏乐然调理身体。李大娘便除了一日三餐之外还给苏乐然准备补汤。补汤补血气,不长肉。苏乐然喝了几天之后,精神肉眼可见的变好。
李大娘一走,喜雀还没有说话,苏乐然就乖乖的坐在餐桌前喝汤。
苏乐然一个人生活这么久,早已经练就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好好吃饭的本领。
现下,这具身体养好才是最重要的。要不然受苦受累的人还是她自个。想到上次出门逛街,她走一步就喘一次。苏乐然暗下决心,好好锻炼身体。还有一点,她以后必须远离水。她可不想再次莫名其妙的死掉。
喜雀看着外面探头探脑的李大娘,忍不住问道:“哦!小姐,你就这样放任李大娘在我们的院子里面吗?她会不会像上次一样跟王夫人告状。”
哎呦!连喜雀都看出来李大娘是来这里监督她们。
苏乐然摇摇头说道:“喜雀,你以为李大娘很闲。有李大娘在,你的工作量会少了很多。再说,只要不是关于徐时安的事情,李大娘就不会多话。”
喜雀绕了好久才想明白:“啊!那不就是李大娘会跟王夫人说的意思。”
苏乐然又气又好笑,她在喜鹊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娇嗔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不是暗示我跟徐时安有什么。我告诉你,你家小姐和他清清白白,什么事情都不会有。”
书房内,檀香袅袅。
书案前,徐时安想起他跟苏乐然的争执,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冷意,这股冷意直至徐阳推门进来才隐去。
徐阳堆着笑脸,小心翼翼的说:“侯爷!乐然小姐把礼物收下了。”
自从苏乐然小姐的性子改变后,侯爷的性子越发急躁。害得他每次说话都会担心自己的月钱被扣。
苏乐然居然会收下他的礼物,想来是真的很喜欢粉色的东西。徐时安心中有一丝诧异,但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地说:“嗯!我知道了。”
徐阳觉得徐时安的反应很奇怪,他可是费了好多口舌劝喜雀帮忙,讲得他口都干了。结果侯爷并没有什么反应,难不成他们两个人吵架了。
他想起苏乐然进门前,嘴里骂咧咧念着侯爷的名字,便试探地问:“侯爷!您和乐然小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
他们两个人能有什么事情。不就是他被人嫌弃了。一个小丫头片子,居然敢拒绝他。徐时安板起脸,不怒自威地说:“你这么闲吗?之前叫你查的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徐阳背上冒出冷汗,怎么突然谈起案子。这个案件又不是只有他们在查。顺天府也没有消息呀。徐阳不敢把 心里话说出来,认真应道:“暂时还没有线索,小的立马去跟进!”
想起失踪的女子,徐时安严肃地说:“我们之前去的珠宝铺闹出那么大的动静,那些掌柜的动向怎么样。”
徐阳收起嬉皮笑脸,一本正经地说:“兄弟们都在盯着呢!侯爷放心。”
徐时安面色稍缓:“还不快去!”
徐阳拱手道:“得嘞!”
徐时安想起什么,说道:“等一下!吩咐下去,这段时日不许苏乐然出府。”
徐阳心领神会,这段时间确实不安全,小姐是不适合出门。他憋着笑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