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老天让她穿来,绝对不会是为了她守寡的。
前世她也看了那么多小说,就没见过哪个穿越女主守寡的。
即便自己不是这书里的女主,可好歹也是穿来的吧?
贼老天不会,这点福利都不给!
这是她心里忍不住的祈求。
“老天爷求求你了,千万不要让石棠死,回头我给你补裤衩。
就看在我穿过来什么金手指都没要的份上,千万不要让石棠死!”
石棠答应过自己一定会活着回来,相信他一定会说到做到。
从旅长办公室离开,钱金玉擦了擦眼泪。
她没有骗高旅长,她是真的怀孕了。
可能是刚成亲那几天,石棠干活太过卖力的原因,反正她就是怀上了。
因为她这个月的大姨妈没来。
不是怀上是什么?
带着肚子里的孩子,她也不能太过伤心,现在石棠生死未卜,她要努力赚钱养娃了。
然后等着石棠回来,石棠一定会回来的。
夏州建站在外面,看到她从高旅长办公室出来,走过上前。
“节哀顺变!”
钱金玉“嗯”一声继续往回走。
连她自己的自行车都忘记带了,就直呆呆的走回家。
夏州建看她这个样子,叹口气,帮她把自行车给推回去。
他已经提醒过石棠,没想到即便他重生,有些事也注定不会改变。
石棠即便早有准备,提前几天出发,依旧还是死在了这次任务中。
钱金华站在家门口,就正好看到钱金玉回来,夏州建在她身后帮她推着自行车。
这一刻钱金华真的再也忍不了,直接冲到钱金玉面前,伸手就来推她。
钱金玉正伤心难过,不停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浑浑噩噩走到家门口,看钱金华冲来就推自己。
下意识的,她脑海中只浮现了4个字。
不能受伤!
她刚怀上石棠的孩子。
眉头一皱,直接抓住钱金华的手,直接对给她来了个过肩摔。
砰的一声,钱金华被她毫无感情的摔在地上。
“啊!钱金玉你疯了吗?
你竟然敢对我动手?!”
夏州建一看这情况,眉头就皱紧了,把车梯子一打,上前扶起钱金华。
“你这是干什么?”
秦金华一听他竟然还指责自己。
怒气冲冲的把夏州建往旁边一推。
“我干什么?
你说我干什么?
她自己没有手吗,要让你帮她推自行车?”
夏州建上辈子从来没见过她这样。
“事出有因,我不就是帮她推个自行车吗?
你用得着上来就动手?”
钱金华瞪大眼睛。
“你指责我?
现在是她把我摔地上了,你来指责我?
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处处都帮她说话,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看上她了?
现在她和石棠结婚了,你没机会了,我才是你媳妇儿,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夏州建觉得她这根本就是小题大做,刚要说话,就见钱金华捂着肚子,面色痛苦。
“啊,我的肚子,我肚子好疼啊!
我的肚子。”
钱金玉面无表情,只在淡漠的看着这两人争吵。
在看到钱金华捂着肚子喊疼的时候,瞬间反应过来。
昨天刘奶奶初次教她把脉的时候,把出了她的喜脉。
虽然月份尚浅,可是,以刘奶奶的医术还是把了出来。
她也给自己反复把了很多次,又给刘奶奶,刘爷爷把了好几次,终于发现了普通的脉和怀孕的脉象有什么区别。
这会儿看钱金华这样,才想到这她是书里的女主。
应该结婚第2个月就怀上了吧?
当时女配的名字和她一样,还被作者写死,她就没心情再看那本书。
剧情被忘的差不多,这会儿想到,很可能她也是一第1个月就怀上。
上前想要帮她把脉。
“我把一下你的脉。”
钱金玉伸手,钱金华直接打开她的手。
“你走开,别碰我。
猫哭耗子假慈悲,我要是有什么事,我和你没完!”
听她这么说,又不肯让自己把脉,钱金玉对夏州建道:
“赶紧抱她去医务室,她很有可能怀孕了。”
“啊!怀孕?”
被她这么一说,钱金华忽然反应过来。
更加宝贵的捂着她的肚子,一脸惊恐的抓着夏州建的衣服。
“快点带我去医务室,我们的孩子,我的孩子要是保不住了,我要她偿命!”
夏州建脸上表情古怪,前世他们结婚第2年才怀上的大女儿。
如今也才结婚一个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怀上?
抱起她就往医务室走,同时安慰她。
“你放心不会有事的,哪有这么快就怀上。
我带你去医务室看看。”
钱金玉这个时候也担心,钱金玉真的被自己一个过肩摔给摔流产。
记得书里,她是第2年才怀上的吧?
难道提前了这么多?
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当时脑子空空,根本没想那么多,都是本能反应。
跟着他们两人一起跑到医务室。
医务室的中年女大夫,看他们这么急,也赶紧迎上来。
“怎么了这是?”
夏州建还没说话,钱金华就捂着肚子喊:
“大夫,我的肚子好疼,你快看看我是不是流产了?”
夏州建蹙眉。
“你别瞎说,肯定不是的。”
他这么说,钱金华还更来气了。
“那赶紧放到床上,我来给她检查。”
钱金玉也跟着走过来,刚进医务室就听那位中年女大夫:
“这位军嫂你只是痛经,没怀孕,也没流产。”
钱金华不相信她的话。
“不可能,我肚子疼,我还见红了。”
“你那是来例假,流没流产我还能判断错么?”
钱金玉走上前一把抓住钱金华的脉。
钱金华现在看见她就来气。
“你放开我,你干嘛?”
“我学了把脉,我给你把脉看看!”
钱金华根本不相信她的话。
“你有病吧?
你会把脉?
你赶紧放开我,咱俩一起长大,你会不会把脉我还不知道?”
钱金玉一手抓住她的胳膊,一手抓着她的脉,任由她怎么挣扎都松不开。
“以前是一起长大,可嫁过来之后就不是天天一起。
我跟着刘奶奶学中医,这是不是秘密。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早出晚归?”
钱金玉说着松开她的手。
“好了,可以确定你没有怀孕,不过是月经不调。
记得你以前来例假的时候,不也是疼的死去活来吗?
等怀孕生完孩子之后好好调养,就不会有这个问题。”
钱金华抽回手瞪她一眼。
“说的好像你真的知道似的,我才不相信你的话。”
钱金玉呵呵一声:
“你就算不相信我的话,难道也不相信军医的话吗?”
夏州建也道:
“你别多想。”
说着问那位张军医。
“张军医,您看我爱人这肚子这么疼,有没有办法缓解?”
“女人这个时候,一般来说是不能吃药的。
只能多喝热水,这样吧,我给她开点益母草。
然后回去以后用热水袋敷着,症状就会缓解,会好很多。”
张军医说完看向钱金玉。
“你是跟着刘老太太学中医么?”
钱金玉勉强挤出一个笑。
“是的,才学了不到一个月,只会一点皮毛,让你见笑了!”
张军医一下就看出了她情绪有些低落。
“你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钱金华看张军医竟然关心钱金玉,冷哼一声:
“她能发生什么事。
她以为她把我打的流产,所以下了呗?”
夏州建蹙眉看着这样的钱金华摇头。
“你够了,分明是你先出手推她的,她那也是本能反应。
而且他今天心情不好。”
钱金华真是不想再忍了。
“夏州建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你是我男人,你不关心我,你反倒去关心她?
她心情不好?
她心情不好关你什么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说着又转头对着钱金玉怒吼。
“钱金玉你都已经和石棠结婚了,人是你自己选的。
现在石棠去出任务了,你该不会不安分的想要勾引我男人吧?”
钱金玉淡漠的看她一眼,嗤笑一声:
“眼里是屎,看什么都是屎。”
说完转身便走,不想再和她纠缠,没这个心情。
从京城到现在,积压在钱金华心中,所有的怨气让她到底是不管不顾的开口。
看着钱金玉那不屑的表情,让她心中更加愤怒。
“钱金玉你要是不亏心,你走什么?”
夏州建看她这样子怒吼。
“够了!
你知道她为什么心情不好吗?
因为石棠牺牲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她心情能好了吗?
你还是她堂姐,张口闭口就怀疑她,你还怀疑我。
难道我们两个人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吗?”
钱金华愣住!
就连一旁的张军医也愣住。
“石棠!石团长牺牲了?
真的假的?
这不可能吧,石团长的能力我们有目共睹,他怎么可能会牺牲?
天啊,这消息简直太别说石棠媳妇儿了,就是我都有点接受不了。
石团长是我在这里处干了这么多年,他就在这里当了这么多年的兵,”
张军医说着,有些说不下去,转头抹起眼泪。
钱金华愣住,都忘记了肚子疼。
好半响才喃喃道:
“怎么会这样?”
夏州建叹口气扶着她。
“我们回家吧!”
钱金玉回到家门口,就见张碧莲在她家门口走来走去。
看到她回来立刻迎上前。
“金玉,我都听牛有才说了,石棠,真的,牺牲了么?”
张碧莲有些说不出口,越说声音越小,这简直太残酷了。
他们结婚才不到一个月啊!
钱金玉摇头。
“我永远不相信他已经牺牲,我相信他一定还活着,他一定还会回来的。”
张碧莲看她这样子再听她的话,忍不住眼泪也流下来。
伸出手用袖子擦着眼泪道:
“对,你说的对,石棠大哥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就牺牲的,他那么厉害。
这件事我表哥还不知道。
他和石棠大哥一起长大,知道后指不定会有多难过。
哎,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他。”
钱金玉眼睛一亮。
之前好像听石棠说起过,让马马得彼帮忙调查什么事来着,说不定马德比会知道一些关于他们任务的情况。
如果能够知道在哪里做的任务就好了,说不定她能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
“明天我去一趟县里,这件事我亲自告诉他。
另外我还有事要找他帮忙。”
听她这么说,张碧莲立刻点头。
“行,那我明天陪你一起!”
钱金玉点点头回了院子里。
看着院子里,到处都是她和石棠生活的痕迹。
越看越是难过,深深呼吸几口气。
不能难过,石棠肯定不会有事的。
有可能被敌人抓去了,或者是别的原因。
回到屋里她一个人饭也没吃,直接躺在炕上,抱着石棠和她的被子狠狠的哭一场。
第2天一早洗了把脸,让自己看上去精神一些。
这天早上她没有直接去刘老爷子家,还是去了县里。
马得彼在局门口看见她诧异,
“嫂子,你怎么这么早就来?”
钱金玉深吸一口气,看着马得彼问:
“你知道石棠这次去是做什么任务吗?”
马得彼摇头又点头。
“我知道一点,嫂子,您问这个做什么?
这是他们部队里的任务,咱还是不打听了吧!”
听他这么说,钱金玉摇头。
“昨天高旅长告诉我石棠在这次任务中牺牲了。
我不相信石棠真的会牺牲,我想问一下,”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马得彼打断。
“等一下,嫂子,你刚才说啥?
你说棠哥牺牲了?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我棠哥那身手怎么可能会牺牲?
不可能,不可能。”
钱金玉同样心情沉重,看他一边摇头,说着不可能,一边眼泪落下来。
最后双手捂着脸蹲在地上呜呜的哭。
“呜呜呜呜,”
钱金玉站在他身前,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好。
便也只是站着没有说话。
马得彼双手捂着脸,呜呜的哭了几分钟,擦擦眼泪,吸吸鼻子站起来。
眼睛哭的红红的看着钱金玉,一看到钱金玉,他又忍不住泪崩。
“嫂子,我,”
钱金玉先开口。
“我不相信石棠这么容易就牺牲。
你能不能告诉我,他当时让你调查什么事?
最好能告诉我,他做任务的地点,我想去查看一下。”
马得彼再次用袖子一抹眼泪,深吸一口气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