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赶紧把刚刚打听来的消息告知袁景。
林初九心里暗自咒骂:“林雪鸢真是不愧是林家人,和我那好奶奶一样,都是阴险狡诈的家伙。”
她在心里默默地记下了一笔,对这个狡猾的小姑子有了更深的戒心。
现在最重要的是——后山。
她需要尽快去那里查看一下,看看是否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你的剑,还在后山后面的大山里呢!”
知道这个消息,袁景的心情瞬间变得沉重起来。
他的眉眼深沉,冷厉的神色中透出三分。
“如果他们找到了剑,你有什么打算?”袁景沉默了一会儿,但我能感觉到他眼底的杀意。
林初九想了想,然后痛下决心:“我打算去后山一趟!”
“不行!”
袁景立刻反驳:“就你一个人去,太冒险了。要是被他们发现,肯定会更怀疑咱们。到时候,他们可能……”
“别操心了,袁景。”林初九打断他的忧虑,“我要是敢去,肯定已经想好了退路。你就相信我吧!”
袁景还想说些什么,但林初九已经背起小背篓,像只猴子一样跳上了路。
出门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袁景那双含着担忧的眼睛就像两颗小星星,她无奈地笑了一下,说:“袁景,我会平平安安回来的,你就好好照顾弟弟妹妹吧。”
然后,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院子,往山上爬去。
林初九一边捡柴火,一边小心翼翼地往记忆中的方向靠近。
没过多久,她听到了一阵阵人声。但这个时候,林初九可不敢轻举妄动,那些人一个个都是武艺高强,耳听八方,眼观六路。
她可不敢保证自己靠近后不会被发现。所以,她决定耐心地等待机会,再悄悄地靠近。
“得了,我还是守株待兔吧。”
她迅速做出决定,默默地离开了那个地方,走在通往山下的必经之路上,悠哉悠哉地捡着柴火,不一会儿就把背篓装满了。就算被他们看见了,这一背篓的柴火就是林初九清白的证据。
果然不出所料,守株待兔让林初九给等到了。大约过了大半个时辰,那群人下山了。林初九隔了一段距离,也看清楚了他们手里拿着的东西——一把还残留着血迹的剑。
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想必被袁景砍掉的狼早已经被同伴啃食得干干净净,只有地上的血迹还留着。
“看来他曾经竭尽全力地挣扎过,但最终还是难逃被狼群撕咬的命运。对他来说,这样的死法也算是一种痛快了。”
“附近没有发现人骨,只有狼骨,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难道你忘了主子怎么交待的?”
那个为首的男人冷冷地说道。
刀疤脸有些不满,反驳道:“那些骨头都被撕咬得七零八落的,你怎么分辨得出是狼骨还是人骨?我觉得,他伤得那么重,能遇到狼群还能活下来,那可真是菩萨显灵!”
这话虽然糙了些,但理却不糙。
从常人的角度来看,谁会想到袁景能幸运地遇到林初九,并得到了那一线生机呢?
如果没有遇到她,被她藏进空间,他恐怕也会成为饿狼们腹中的亡魂。
“老大,就是那个姑娘。”林初九的观察力敏锐,发现了一身背篓里装满柴火的少女。
“不过是个乡下村姑,估计就是来捡点柴火的,不用管她。”为首的男子不屑一顾,完全没把林初九放在眼里。
他们准备回去向主子复命,声称那男人已经死透了,连尸骨都已经找不到了。
他们一群人得意洋洋地离开了,林初九则稍稍等了一会儿,然后才慢慢站起来,目光盯着他们远去的方向,眼神中并没有放松。
确认那群人已经离开村子后,林初九才返回老屋。
“他们已经走了。”林初九话虽这么说,但袁景并没有显得轻松。
他们两人都没有说话,但心里都明白,那群人留在圭山镇的话,危机就远远没有解除。
第二天,林初九自己带着花生去春风楼送货。没叫袁景一起去,因为如果那群人在镇上,带袁景去可能会遇到,那就容易出意外。
“老板,这就是今天的花生。”
林初九把花生交给钱掌柜,同时扫了一眼大厅,看似随意的寻找着什么。
“多谢林姑娘了。”
钱掌柜摆摆手,叫来了店小二,“把这些花生搬到后厨去。”
“林姑娘,我看你从镇上走回来,肯定累了吧。来,喝口热茶,定定神。”
林初九哪有心情喝茶啊,她看着钱掌柜,直接问道:“老板,我就不喝茶了。我有一个问题想问问您。昨天的那群贵客,他们今晚还会在客栈留宿吗?”
钱掌柜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说:“他们昨天住了一晚,今天早上就离开了,这会儿,约莫已经出城了。”
钱掌柜的话,向来是可信的。
林初九听到这里,心里踏实了两分。
虽然掌柜的提醒过她要小心,说他们可能已经离开了镇上,但林初九还是没有完全放下心里的那份警惕。
所以,接连几日,她都亲自去干活,把袁景留在家里,没让他出门一步。
过了约莫一星期,林初九心里琢磨着,应该可以把袁景喊来一起送货了。一切都没什么动静,想必他们应该已经离开了。
她一个人送过来的花生总是有限,对于眼下人流量暴增的春风楼来说,那些花生根本就是供不应求。
她刚走出春风楼没几步,就听到了一道充满犹豫的声音。
“九儿?”
林初九瞪大眼睛,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站在她面前,一身青衣,看起来文绉绉的人。
记忆像翻开的画卷,一页页地展现在她的脑海中,她终于想起来,这就是原主记忆中的小叔——林文光。
“侄女,你怎么会在这?”林文光一脸惊讶地看着春风楼的牌匾,心想这可不是林张氏会来的地方。
他知道林张氏的个性,她绝对不会特地跑到镇上来,就为了在酒楼里吃饭。而他自己也是被同窗们邀请了几次,盛情难却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