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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谈话至午时,尘不染便主动起身送客。

若是以往,尘不染定然会留齐延和静雅公主用午膳。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他要去月澜院陪林破南用膳。

三人出了前厅,尘不染命令周允送齐延和静雅公主出府,他匆匆往后院去。

静雅公主颇为好奇,问周允道:“四哥急不可耐,行色匆匆去后院是为何?”

尘不染交待过周允,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林破南还活着,特别是齐延和静雅公主。

周允不知如何作答,摇了摇头:“奴才不知。”

静雅公主狐疑地看着周允,没有追问。

齐延也不动声色的瞥了周允一眼。

周允眼神飘忽,满脸心虚,一眼就能看出他在撒谎。

待齐延和静雅公主上了马车,静雅公主说出心中疑惑。

“舒翼,你有没有感觉四哥很奇怪。平日里那么讲究的一个人,今日袖子湿了也不在意。你提醒他,他看着湿漉的袖子居然温柔地笑了。”

“刚才话还没说完,他便主动打断,匆匆送客,不知何意?”

齐延敛眉垂眼道:“许是去见重要的人。”

齐延是男人,男人更懂男人。他一眼就看出尘不染的异常。

“舒翼是说四哥后院有人?”静雅公主双目圆睁,满脸讶异,想起刚才的事,恍然大悟:“怪不得本宫提及父皇要为他觅一门亲事时,他的脸色如此难看。”

静雅公主忆起尘不染前三次成婚时的情景,那时他的反应可没有这么强烈,脸色也未曾如此阴沉。

反之,他总是淡然一笑,甚至还曾表示羡慕太子喜得可爱的太孙。

“本宫倒是好奇四哥在后院藏了什么人,让他如此上心?”

齐延沉默不语。

他也很好奇尘不染去安清山养病一年,回来怎么仿若改了性子。

两人心思各异,皆不再言语。

月澜院里,尘不染陪林破南用完膳,留下来陪林破南闲聊了一会儿离开。

傍晚,尘不染又准时过来陪林破南用晚膳,为她抚上几曲琴才离开。

昔日西境迎亲,林破南与尘不染数月形影不离。这般相处,她早已熟稔,未曾察觉到尘不染有何异常。

自飞燕养在月澜院,林破南那如死水般的心境竟泛起层层涟漪,她的身体也一日比一日好起来。

尘不染逐渐将重心移向朝堂,但无论事务如何繁忙,他每日都会抽空前往月澜院,与林破南相见。

蓟京与邺京大不相同,十一月的邺京早已降下几场大雪,而蓟京却连一片雪花也未曾飘落。

蓟京即便没有下雪,但冬季毕竟已至,其湿冷相较邺京干冷,有过之而无不及。

林破南的身体亏虚严重,已不如从前那般耐寒。

月澜院里的暖阁早早地燃起了炭火,林破南的活动范围也从院中转移到了暖阁。

这日,林破南斜倚在罗汉榻上看书,尘不染面色阴郁地走了进来。

尘不染沉默不语,坐在炭炉旁,拿起铁钳搅动着炉中的炭火。

林破南觉察到尘不染脸上的异样,放下书,关心地问道:“今日在朝中可是又遇到了棘手的问题?”

这段时间,尘不染时常将朝中的事说与林破南听。

刚开始,林破南只是静静地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

渐渐的,林破南偶尔会说几句自己的看法和解决的方案。

如朝中才发生不久的户部官员贪墨案,借用二皇子之手将太子党的户部官员被连根带泥拔掉,就是林破南向尘不染提议的。

将所有人算计在内,坐山观虎斗,这是林破南从谢鸿身上学的。

尘不染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那为何你一脸郁色。”林破南从榻上坐起来,疑惑地看着尘不染。

尘不染放下手中铁钳,沉声道:“今日下朝,父皇单独将我留下,谈及我的婚事。”

林破南一怔,不知如何接话。

半晌后,林破南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莫非是不满意你父皇为你安排的亲事?”

除此之外,林破南实在想不出其他原因。

尘不染垂首,眼底迅速闪过一丝狡黠,如流星般转瞬即逝。

他凝视着林破南,面色忧郁地说:“我不喜欢女子。”

“你真的喜欢男子?”林破南双眼圆睁,如铜铃一般,满脸惊诧地看着尘不染。

自从知道尘不染是为了她才接近杨律后,林破南就曾怀疑过尘不染喜欢男子只是伪装。

她在王府住了这么久,未曾发现王府后院有其他女子的身影,这让林破南不禁自我怀疑起来。

她开始纠结,尘不染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此刻,听闻尘不染如此直言,林破南惊愕万分,心中暗忖:原来他真的喜欢男人。

尘不染目光沉沉,答非所问道:“我成过三次亲,每次还没拜堂便出了状况,不得不取消婚礼。”

林破南:“………”。

听闻此言,林破南惊讶得瞠目结舌,嘴巴张得大大的,却不知该说什么。

半晌后,林破南平复心中的震惊,问道:“你故意为之?”

尘不染眸光深邃,点头默认。

林破南又是一阵沉默。

林破南虽然有些同情那三位被尘不染强行退亲的女子,但总好过被尘不染娶进门守活寡。

作为皇子,不是不可以喜欢男人,只是不能不娶妻。

林破南同情的看着尘不染,柔声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

性取向多半是天生的,就好比杨律,只是在这个时代不能摆上台面而已。

“只是,你作为皇子,成亲是必然的。”林破南突然话锋一转,“你前三次搅黄自己的亲事只是权宜之计,治标不治本。”

尘不染见林破南正一步一步迈入他设下的圈套,趁热打铁的问道:“那攸攸觉得我该如何是好?”

林破南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女扮男装时,我为了不成亲便自己散布谣言,告知世人我喜欢男子。”

“这个法子很好用,但你情况不同,不能效仿。你是南陵辰王,若向外散布你喜欢男子,让世家贵女主动避之。”

“你的对手定会弹劾你私德有亏,其他支持你的朝臣也会弃你,转而支持你其他兄弟。”

“所以这亲你必须成。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喜欢不男子的女子成亲,各取所需。”

毕竟这个时代,男人喜欢男人,女人喜欢女人,都不容易被世人接受。

“可是这么短的时间,我去哪找这样一个女子。”尘不染苦笑,将问题抛给林破南。

林破南一听,也犯起了难。

要找出一个不喜欢男人又愿意与尘不染成亲,还要让人放心的女子实在不易。

两人面面相觑,陷入沉默。

许久过后,尘不染开口道:“攸攸,你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

林破南:“???”

林破南疑惑地看向尘不染。

尘不染万般无奈地说:“攸攸,做我王妃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