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该来的终究会来,就算我整日龟缩在自己的庭院中不敢出门,那一日,府中还是来了一个人,他说,他是太子派来传话的,他说,二哥哥想要见我一面。
我知道,这一天还是来了。
我顺从地跟着那人来到了二皇子府,一路上设想了一百种他怎么对付我的方式,我很害怕,但却不敢不去。
只是没想到,那人只是将我带到二皇子府内的一处凉亭便离开了,此时二哥哥正坐在亭中喝酒。
我不明白二哥哥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只能小心翼翼坐在他对面看着他。
我看得出来,在我来之前他已经喝了不少酒了,眼神都已经迷离了,头也左摇右晃,晃的我有点头晕。
过了好半晌,他好像刚刚发现我一样,含糊地说了一句:“来了?”
我吓得低下了头,小声应了一句:“嗯。”
对面好一会没有动静,我偷偷抬起头看他,二哥哥竟然哭了!”
萨仁这时对着沈修谦慌忙摆手道:“大哥哥,我发誓,我真的没做什么!我也没说什么!他就自己哭了!”
沈修谦信她,因为以萨仁的能力可没这个本事让贺楚哭,只能说贺楚在做戏给她看。
萨仁见沈修谦相信她,很高兴,兴冲冲地接着继续讲。
“二哥哥哭了一会,伸手拉住我的手,对我说:“萨仁妹妹,我知道你一贯和二哥哥不亲,二哥哥不怪你,毕竟我们不是一母同胞,但其实二哥哥心里一直把你当亲妹妹看待!
我吓了一跳,可是我不敢把手拽回来,只能任由他说下去。
“二哥哥心里苦啊!身边没有一个亲近的人能诉说心里苦楚,如今虽被立为太子,可是朝堂之上不知有多少人虎视眈眈找我的纰漏,好借机拉我下马。
就算我每日如履薄冰,小心谨慎,今日姆阁老还是在朝堂上参了我一本,说北边部落流民骚扰边境,是因为我的管制不利,导致军队战力低下,连流民都无力驱赶!
这真真是莫须有的罪名!边境向来是由戍边统领管辖,如果要怪也应该是怪戍守北荒的大皇子,如何会怪在我头上!
看来大皇子还是贼心不死和姆阁老联手对付我。”
我一听,吓了一跳!二哥哥是因为今日在朝堂之上受了委屈,要怪罪在我身上?
沈修谦这时插了一嘴:“你后来有没有打听过,朝堂之上确实发生过这件事?”
萨仁摇摇头:“我没打听过,那日从二皇子府出来后,我就收拾东西逃出大都了。”
沈修谦摇摇头,这小姑娘真是太单纯了,眼见的都不一定为实,贺楚稍微扮可怜说些煽情的话,她就什么都相信了。
“那你为何要逃离大都?”沈修谦很好奇。
“因为二哥哥要我去和亲!”萨仁怒气冲冲地说。
“他说他如今在朝堂之上根基不稳,实在无暇顾及北荒,我是他妹妹,希望我能替他分忧!”
“我想起母后那日对我说的话,质问二哥哥,为什么你们这些破事需要一个女子去承担,我不去!”
可能我的态度太激烈了,二哥哥也有些气恼。
他质问我,是不是对北冥三皇子还念念不忘,所以才不肯去?
我不懂,谁是北冥三皇子?
二哥哥说:“当初他只是利用你对付大皇子和三皇子,他喜欢的根本不是你!”
我这才明白,二哥哥说的北冥三皇子便是大哥哥你。”
萨仁委屈巴巴地看着沈修谦:“大哥哥,我二哥说的对嘛?”
沈修谦叹了口气,点点头,惭愧地说道:“对不起!当初确实是我不对!”
这么说便是间接地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