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醒来,天色已晚,她侧头看着参加慈善晚宴的人,鱼贯而出。
始终不见郁南州的身影,不由无聊的打了一个哈欠。
冬日天寒地冻的,参加晚宴的这些名媛,都是盛装出席,一路走来很是养眼,其中有三个女人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么冷得天,大家都是沉默着,各走各路,只有她们三人在兴奋的讨论着什么。
路过车边,姜宁隐约听到她们在讨论。
郁南州主动找顾欣然,和她手挽手之类的话题。
她不动声色的低下了头,想着等他出来,问一问是怎么回事。
但等待的时间实在是太无聊了,她只好打开郁南州的手机,打发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又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直到开门声响起,她才勉强打起精神。
郁南州上车,看着她昏昏欲睡的模样,轻笑一声,脱了带着一身凉意的大衣外套,将人抱在怀里,温柔的轻哄。
“睡吧。”
感受到他胸膛的温热,姜宁揉了揉酸痛的腰,恍惚记起她还有问题要问他。
但她实在是困倦不已,便自觉埋进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沉沉的睡了过去。
郁南州见状,帮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大手放在她腰上轻捏。
这才低声吩咐李特助。
“回中梁云台,明天再回苏州。”
李特助点头,拿出手机,撤回了航线申请。
车子开进地下室,李特助便自觉的离开。
郁南州半抱着姜宁,将手机调成静音模式,和郁燕回交流,顾欣然这边他已经部署得差不多了,现在需要郁、叶两家相互合作,让周云光深信不疑。
而工厂那边依然没查出背后之人。
两人商议,暂时先按原计划进行。
郁南州收起手机,看着怀里安睡的女人,无奈的摇头,只能抱着她上楼。
苏州。
天空被阴云笼罩,寒风刺骨,冬日的阴天,光线昏暗,让人感到一种压抑和寒冷。
凯悦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姜少唯送走了两位公职人员,看着秘书室众人的眼神,脸色微变,一片愤怒之色。
他没想到,他只是听从顾欣然的命令,给姜宁一个小小的教训,这人怎么会失踪?
而且,这警察怎么会找上他,还闹得沸沸扬扬的,他又如何向其他股东交代?
当时联系那几人的时候,他已经交代得很清楚了,只是给她一个教训。
可这姜宁如今又在哪里?
姜少唯来回踱步,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冒险拿出手机,联系他安排的人。
此时,破败的小木屋内,四个绑匪被五花大绑,看着手机震动,他们却没机会求救,本就绝望的脸上更是一片麻木。
景初月见此,坐在轮椅上笑得前仰后合。
乔经年站在她身后,右脚抵在轮椅后面,防止她摔倒,一边和郁南州讨论他们接下来的计划。
几人被她的笑声吸引,都看了过去。
只见她受伤的脚,毫无形象的挂在轮椅扶手之上,另一只脚支撑在地,不停地抖动,活脱脱一个地痞流氓。
景初月笑够之后,就地取材,从地上捡了根树枝,挑衅的抽打在几人身上。
“敢绑我们郁家的人,都不要命了!”
此话一出,乔经年摇头失笑。
而郁南州看着她这形象,眉头一蹙,他没想到她还有做太妹的气质。
被打的四个绑匪,发出呜呜呜的求饶声。
惊恐的看着,他们面前的十几黑衣保镖。
这画面,一时分不清谁是绑匪,谁是好人。
见景初月如此可爱,姜宁不由轻笑一声。
远远的看见朝他们开来的警车,她出声提醒道。
“初月,别玩了,警察来了。
景初月闻言,扔了手上的树枝,乖巧的坐在轮椅一动不动。
郁南州和乔经年也停止了交谈。
警察到达现场,核对了姜宁的身份,便把几个绑匪带上了车。
郁南州上前交涉,乔经年见状把收集到的证据全部交到他手上,郁南州感激的点了点头。
随后便带着姜宁,跟着警车一路回了警察局去做笔录。
临走之前,郁南州回头,看到乔经年小心翼翼的把景初月抱上了车,而那小傻子,还乐呵呵的,丝毫没察觉,两人的行为过于亲密。
郁南州又把眼神落在了乔经年身上。
乔经年挑眉,挑衅的回示。
郁南州眼神轻眯,沉了脸色。
这人,不会对景初月那个小傻子有兴趣吧?
乔经年看着他二人离开的身影,眼神在景初月脸上流连,半晌才轻笑一声。
回程的路上,乔经年沉默的望着窗外。
姜宁这边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他和郁南州达成协议,也不用参与到周、顾两家的党派之争中,顾欣然交给他,离间两人感情的任务,他自然不予理会。
但叶家要想摆脱周云光,还得配合好郁家才行,叶惊鸿一个人在京都,已是分身乏术,催了他好几次了。
他侧头望向景初月,见她嘴角轻扬,一直在捣鼓自己的手机,时不时的发出笑声。
不由好奇的看了一眼她的手机屏幕,她好像在收红包,只是这五块十块的,不至于笑得这么灿烂吧?
车子停下,景初月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已经到了酒店。
见乔经年准备下车,一把扯住他的手臂。
“我请你吃饭吧。”
随即对司机吩咐道。
“去最贵的餐厅。”
“等等!”乔经年瞥她一眼,开口阻止。
“就你那点红包?最贵的餐厅?”
景初月侧头,看着他的脸色,不满的控诉。
“你懂什么啊,我这才一点啊!”说完把手机怼他脸上。
乔经年条件反射的仰头,余光瞥过她余额那七位数,顿时噤声。
景初月见他闭嘴,不由轻哼一声。
“今天,全场由本小姐买单,任你吃喝。”
乔经年看着她神采飞扬的样子,轻笑出声,不由好奇的问道。
“钱哪来的?”
景初月轻咳一声,看了一眼前面的司机,神神秘秘的凑进他耳朵嘀咕。
“我大侄子给的,今天一号,是我领生活费的日子。”
乔经年不解的看着她。
“你几岁了,还有生活费,还是你大侄子给的?你爸不给?”
景初月闻言,尴尬一笑。
她总不能说,她挥金如土,她爸给的生活费根本不够她挥霍,且每个月她都会勒索郁家小辈。
久而久之他们自觉养成了习惯,每个月一号,轮流给她发救济金吧?
景初月赶紧转移话题。
“你看外面风景真好。”
乔经年转头,看着一片寒冷萧条的景象,默默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