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初入凯悦,事务繁杂,忙到华灯初上才得空。
她看着外面的天色,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安排自己的工作。
等大致理出一个头绪,才放空大脑,静静的在办公室坐了一会。
想到景初月那一声尖叫,又想到郁南州说要来苏州,但现在仍然没有任何消息。
眼看着外面的人,一个个离开,她放下手边的工作,给景初月打了一个电话。
此时的景初月,支着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左腿,躺在乔经年新买的沙发上。
正悠哉悠哉的吃水果,看电视。
听到来电铃声,自然的指挥乔经年。
“亲爱的朋友,帮我拿一下手机。”
乔经年看了她一眼,想到今天的混乱事件,无奈的放下手上的文件,起身去拿。
看到姜宁来电,有片刻的怔愣,而后按了接通键,打开了免提,递给景初月。
景初月接过手机,完全没注意到乔经年的小动作,大大咧咧的说道。
“喂,姐妹。”
姜宁轻笑,她一直在想,她该怎么称呼景初月,叫名字太过生疏,叫小姑姑,又未免太过别扭。
倒是她自己,居然和她以姐妹相称。
姜宁抿唇,思考半晌,还是决定叫名字。
“初月,你今天怎么了。”
景初月一愣,想到了那个黑寡妇,突然来了兴致,她直接关了电视。
“我很好,姜宁,我继续给你说那个寡妇,你想听吗?”
姜宁………自己不是来关心她的吗?她为什么能扯到那个女人身上。
但听她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自己也的确很好奇,便嗯了一声。
景初月见此,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指挥乔经年给她倒水,眼睛盯着自己肿得像馒头的脚踝。
开始唉声叹气。
“我给你说哦,那个顾欣然从小就喜欢郁南州。一直围着他转,纠缠他,直到陈相宜出现,这个顾欣然才有所收敛。
后面我听老爷子说,上面权利变更,她父亲为了自己的地位,让她去勾引上面那人的儿子。
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手段,顺利的怀了孩子,那时正是选举的关键时刻,上面那人不允许有任何不好的新闻出来,便让自己的儿子娶了这个顾欣然。
选举成功之后,觉得丢脸,便把这两人送到了国外,静止任何人谈论,最近听说那人的儿子,因病死了,这个黑寡妇就又回了京都。”
说到这里景初月稍有停顿,她不知道郁南州和那女人又是怎么联系上的。
但她怕姜宁多想,直接开口总结。
“多半是那不要脸的女人,主动贴郁南州身上的,你千万不能误会!”
姜宁好笑的看着她如此维护郁南州,低低的回答。
“我知道,不会误会的!”
景初月乐呵呵一笑。
“哈哈哈,那就好!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且不说,她那歪瓜裂枣的长相,就她那心术不正的样子,谁看得上?
要是郁南州真对她有啥想法,不用你说,我先打断他的狗腿,我郁家的基因可不能如此让她给糟蹋了!”
姜宁听闻,噗嗤一笑,心情明朗了不少。
想到上面对郁家的态度,郁南州多半也是逼不得已,才和那顾欣然周旋在一起。
但这些事,她也不好过多的透露给景初月,她一向被郁家保护得很好。
她只能岔开话题。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真没事吧!”
景初月一愣,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她总不能说,自己从沙发上摔下来。把左腿摔骨折了吧,这也太丢脸了吧。
而且如果姜宁知道了,告诉了郁南州,到时候大家都来关心她,她也会有困扰嗒!
于是支支吾吾几句,捡了个最轻松的说。
“我没事,只是左脚不小心崴了一下。冰敷一下就好了。”
姜宁半信半疑,最终还是多问了一句。
“经年在你身边吗,我有拜托他照顾你的。”
景初月一愣,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看文件的男人。倏然情绪低落。
半晌后,不是很开心的回了一句。
“在的。”
姜宁感知到她突然的情绪转变,不明所以。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些什么。
而景初月回了一句之后,便再没说话。
两人兀自沉默了一会。
景初月突然恢复常态。
“姜宁,你忙你的吧。”
姜宁抿唇,本想追问两句,但最终作罢。
“好吧,有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说。”
景初月点头。
“放心吧!”
两人这才结束了通话。
景初月看了乔经年一眼,直接把手机扔在桌子,发出哐的一声。
乔经年掀开眼眸看她,见她又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一头雾水。
两人眼神对视片刻。
景初月突然发难。
“好你个乔经年,你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乔经年听着她质问的语气,眼中闪过不解。
“什么意思?”
景初月一听,火冒三丈,叭叭直怼。
“你还好意思说,你根本没把我当朋友,我说你怎么好心的换了沙发,又铺了地毯,还对我有求必应的,原来是受姜宁的拜托,亏我还感动万分,真是白白浪费了我的感情!”
听着她的一顿输出,乔经年突然蹙眉,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看着她皱着一张小脸,又无奈的叹气,开始陈述事实。
“是谁,突然跑来我家,说不要我给钱买断音频,让我收留她一个月的。”
“又是谁,说这一个月要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她的?”
景初月一愣,原来他不是因为姜宁对自己这么好的啊。
心情突然好了,是怎么回事?
她抬眼小心翼翼的观察乔经年。
见他面色不悦,又自知理亏,坐直了身体,小声的说道。
“是我。”
乔经年挑眉,听着她软软糯糯的声音,加上小学生般挺拔的坐姿,整个人乖得不行,他根本生不了气。甚至还觉得可爱。
憋了半晌,才忍住在她头上揉两下的冲动,轻咳一声,端着架子坐下。
景初月见此,嘻嘻一笑。
“我宣布,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乔经年嘴角轻扬,显然有被她取悦到,突然想到什么,抿了抿,还是没忍住,直接开口问道。
“那郁南州呢?”
“啊?”景初月发出疑问。
乔经年一顿,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幼稚,又低头揭了过去。
“没什么。”
景初月挠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