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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见林暮动作,只伸手从背后去,掏出一把锃亮的手枪。

拔枪的动作并不快,但林暮看见之后,原本打算按铃的手一下子停住了。

苦笑挂在了林暮的脸上,终究是没有办法再作出任何反应。过往这些岁月,她都很难有此刻这种强烈的无力感……

她身上的伤痕还有药物和镇静剂的作用,她此刻一点儿反抗都做不出来,准确的说她没有把握作出任何反抗。

求救呢?不可能了,此刻她甚至只期待没有任何人来到这间病房,甚至期待面前的人达到他的目的后可以再无声无息的消失掉。

这个医院里有太多太多无辜的人了,医生护士都是,没有人应该因为林暮而成为这无辜的枪下亡魂……

林暮知道,这就是一种威胁,一种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威胁,就是抓住了她不可能不顾无辜者性命这一点。

男人看到了林暮的反应,口罩之上的眼睛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意。

“林暮同学,真是好久不见了呀。”

一支针剂被男人随手丢到了床铺上。

林暮抬眼,死死的盯过去,那虚伪至极的嘴脸一点变化都没有,此刻更是多了一分狠厉。

“秦先生,你能躲到现在也已经是奇迹了,迟早会被抓住,何必现在眼巴巴地赶过来自投罗网呢?”

面前这人,正是红墙大院一案在逃的主要嫌疑人之一的秦云峰。

“你也说,迟早会被抓住,那我带你一起走不是也不算亏吗?”

枪口一偏,他眼神一指,示意林暮拿起床铺上的针筒。

“还是那个药,不过是不对外出售的加强版,保证你“舒舒服服”的……去死!”

男人的语气愈发凶狠,一双眼睛瞬间染上了猩红。

林暮没有迟疑太多,拿起了针筒。

“你放心,你不会死在我面前,我会让你等着你的情郎,让你在他面前痛苦挣扎再断气!”

林暮听到这儿,也是松了一口气,拿起注射器就朝着自己的手臂扎过去。

注射器缓缓推进,林暮使劲儿一拔,将空的针筒甩在了墙角边。

林暮此时感受着药物进入身体后的强效反应,身体已经开始战栗,“你……你就这么想我死吗?”

林暮说完男人,男人则是思考一番,将林暮的手臂搭在肩上,往医院的天台走去。

一切如林暮所愿,能够远离医院人群,他的枪就不会造成什么太大的伤亡。

此时的林暮本身负伤,没什么力气,药物再一作祟根本没办法制服眼前的秦云峰,但到了天台,四下无人,或许可以用命一搏,拼的个同归于尽也是好的……

天台上,林暮被丢到了地上,刚好是手臂砸在地上,原本的缠着纱布的小臂又开始往外渗着血,但林暮丝毫不在意,挣扎着让自己靠坐在了天台边上。

秦云峰也终于是放松下来,将口罩一摘,坐在了林暮对面。

“哼,怎么样,等死的滋味是如何?”秦云峰开口。

林暮冷笑,“很爽啊!你呢?”

是啊,贩毒超过了一定的量,抓住就是枪毙。

“其实你应该逃往境外的对吗?以你背后那人的势力,应该不成问题的。但他把你丢下了?所以你现在就是一只必死的丧家之犬!”林暮说道。

秦云峰显然有些意外,“你闭嘴!”

林暮恍然大悟,“难道那人自身难保无暇顾及你?”

这句话一说完,能看到秦云峰面色平缓了一点。“不,你出事儿的时候他还好好的,救你一把不成问题。”林暮一通自顾自答,让秦云峰此刻气的是满脸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

“你也是可怜啊,拿命去当他的狗,到头来还被一脚踢走。”

林暮再次激怒了秦云峰,他一只手抓住了林暮的脖子,“反正在我死之前,我能看到你痛苦挣扎,跪倒在地摇尾乞怜!”

他说的一点不夸张。林暮其实能感受到那要命的新型毒品在她身体里发挥着效用。在一阵又一阵地攻击着林暮的意志力。

“我没得罪过你吧,照理说你设局套我,不应该这么恨我吧。”林暮放缓了语气,试图再稳住秦云峰。

此刻的林暮在他眼里,已经是个将死之人了,他自然不会再有什么防范。

“我当然想你死!你做什么我都无所谓,栽了这一次也怪我自己太相信他人,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折腾无辜的人!”

秦云峰越说越气,眼睛都红了起来,“你是个什么东西?自诩正义,却要去折磨一个精神病人!这么多年,她好不容易才过上了平稳的日子,都是你!都是你!”

林暮越听,越是迷惑,秦云峰在说什么?他在说什么精神病人,什么这么多年?

突然,林暮好像反应出来了什么,“赵晓静!她是你的……”

“是啊,我就是她的儿子,她那个象征着她的痛苦和耻辱的儿子!”

林暮被这件事震惊的一时语塞,她从未想过,秦云峰还有这样一层身份。但……赵晓静曾说过,她已经多年没有与她的儿子见面了……

秦云峰已经确认了,是隶属于姓周那个畜牲的对家麾下,所以对手是如何知道他的身份?

赵晓静说她儿子不知道,所以对手找到了秦云峰还告诉了他他母亲的事情?

不合理,太多的不合理了。

秦云峰突然站了起来,一脚踢翻了林暮,一脚踩在了她被血浸红了的手臂上,林暮吃痛皱眉,但强忍着不叫喊出声,她不想吸引到无辜的人牵连进来。

“我母亲,她被那个畜牲送到别人的床上,折磨得生不如死,本来都已经过去了……都是你!你还要逼着她去想,逼着她把伤疤撕开,她本来可以平平静静的生活!”

秦云峰脚下使劲儿,林暮疼得冷汗直冒,但不得不说,疼痛会让人清醒,药物的反应被疼痛压了下来。

“你知道你母亲在疗养院,对吗?”林暮咬牙挤出来一个问题。

“是啊,知道又怎么样?我怕她见到我,认出我,怕她再疯掉,我知道他也不想看到我……我是她一生的耻辱……”

林暮恍然大悟,一切的开端,都在这里。

“所以,你早就知道,对吗?在你很小的时候。”

秦云峰表情一顿,怒极反笑,“没错,是啊,当年的酒店套房其实没有那么隔音……我每次一个人睡在隔壁的房间,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我母亲的哭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