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月听懂了蓝溪的话,拉过蓝溪的手把脉。
紧皱的眉缓缓松开。
“我想你太怕疼就将引诱蛊虫的毒药变成了补药,我记得你的嘱咐,喂你吃下解药重伤蛊毒,这药的副作用可能就是放大欲望”
云清月摸了摸鼻子。
“阴蛇蛊有加深疼痛感觉的作用,所以补药引诱蛊虫出来时,也在激发你自身的欲望”
蓝溪似懂非懂,“所以蛊毒发作之时我能免去一些疼痛?
“确实能减轻痛苦,但...”云清月没想到蓝溪这么受不住痛,索性说道:
“也就和你中箭之痛差不多”
蓝溪:“.........”
怪不得原文里没激发欲望的情节。
中箭之痛蓝溪不想再经历第二遍,蓝溪也不想在身体虚弱时支棱起来。
绝望如蓝溪。
她此刻不仅忍受着剧痛还要忍受着欲望。
蓝溪仰头望天,眼角十分配合的落下一滴荧泪。
杀千刀的作者......
蓝溪在心里怒骂着,吸了吸鼻子。
“别哭了,再忍忍,一会儿夜深人静,我出去看看”
外面天已经黑尽,巡查的官兵已经离去,只怕还有刺客把守。
“等明日天亮,刺客不敢露面,狗皇帝定会装模作样找官兵来找,张芊思会派自己的人手跟在一旁,我们出去便好”
张芊思足够聪明,这点张芊思能想到。
“嗯”
云清月看出蓝溪对张芊思的信任,点头嗯了一声,转向火堆添了些柴火。
洞外是冰冷刺骨的流水,夜幕降临,纵使有篝火也挡不住寒意。
云清月穿上烘干的衣服勉强感受到几分温暖。
“起身我给你穿上衣服”
蓝溪身形高大,将猎人做的小床占的满满当当。
床边有篝火,床上有棉被,蓝溪身体灼热,见云清月将衣服拿过来,蓝溪才发觉自己一丝不挂。
“哦”
蓝溪痛的麻木,未受伤的手撑床缓缓坐起身。
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厚实的肩膀和坚硬的腹肌,以及下面......
“太子妃怎的连条底裤都不给我留”
蓝溪故作娇羞,迎来的是云清月的无视。
“湿的底裤会弄湿被子,所以脱了为好”
云清月此刻将自己当做是医者,丝毫不扭捏的扒开被子.....
“你.......”
云清月眸光一缩,脸上浮现极其复杂的神色。
“我说了身体不太对,我也不想这样啊”
蓝溪无辜,她也不想支棱起来,可身体不由她控制啊。
云清月皱起鼻子,咬了咬牙。
“站起身来,我给你穿上”
现在不是计较细枝末节的时候,云清月勉强为蓝溪穿上衣服。
然后嫌弃的坐到了篝火的另一边,离蓝溪远远的。
被嫌弃的蓝溪委屈巴拉缩在床上。
静默着等待天亮。
山间的夜晚幽暗阴冷,瀑布湍急的流水声挡去了其他声音。
也让人难以察觉危险。
云清月一边警惕着,一边增添篝火,不让火熄灭。
床上受两重折磨的蓝溪脸上惨白,半梦半醒。
“老婆,好冷,我好冷”
痛疼蔓延,伤口的情况未知,但昏睡过去的蓝溪情况不妙。
云清月摸了摸蓝溪的额头,尽是冷汗。
熬过这一夜蓝溪便能无事,若是熬不过......
又是蛊毒又是箭伤,云清月不确定蓝溪的身体是否扛得住。
将篝火推近床边,云清月坐在地上,身子靠着床拉着蓝溪的手,以便时刻查探蓝溪的伤势。
又过了许久。
“我想回家,这烂戏我一天也拍不下去了”
“该死的系统,疼死我了”
“我命怎么这么苦啊”
蓝溪发着低烧,已然神志不清胡言乱语。
云清月算着时间还有两个时辰才天亮。
太久了,蓝溪怕是扛不住了。
万一呆傻记不得她了,谁来兑现画下的大饼。
云清月深深叹了口气,取下脖子上的银铃,巧妙打开掉出一粒黑色药丸。
“日后你若是做不到你的承诺,我定然取你性命”
云清月再次喟叹一声说道,然后将药丸塞入蓝溪嘴中。
那是云清月的保命神药。
是阿娘给她的。
阿娘终究是错付了。
..........
东宫
“殿下,你终于醒了”
不知昏睡了多久,蓝溪才幽幽醒来。
一直服侍在旁的张芊思忙叫外头等候的虞美人,赵美人进来。
虞美人来自南疆,擅蛊。
赵美人来自任丘,擅医术。
两人以姬妾身份待在东宫之中,强强结合研讨医术以便早日解开沐北淮身上的剧毒。
“太子妃呢”
蓝溪分不清天日,声音沙哑的询问。
“太子妃完好安全的待在自己宫中”
张芊思不明白一向理智无情的殿下为何会这般在意一个人。
还是如实禀报道。
“嗯”
确保老婆没事之后蓝溪才放下心来。
“殿下的伤已无大碍,再卧床半月就能恢复行动”
赵美人虞美人一人拉一只手,一起给蓝溪把脉。
擅长治外伤的赵美人说道。
“殿下的蛊毒竟虚弱了些,殿下可有用过什么药物”
虞美人安静摸脉约莫十分钟之后才得出结论,止不住的激动问道。
解毒之法她苦想研究许久,一无所获,现在变得虚弱说明定有法子了。
“是太子妃,她擅蛊,能解我身上的蛊”
蓝溪声音沙哑,“芊思,去请太子妃过来,孤想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