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浮云,千山儒风,在金陵以张的王国皇都之中,有一片世外桃源,仙乐悠悠,圣人垂落,儒生列队,隐隐吟唱着风花雪月,一股儒家的威严,统治着整个国家的历史。
张辰跟随着浩然天,来到了儒家书院,以客人的身份,一路走来,所过之处,尽是儒风,耳畔尽是诗词歌赋,令人心旷神怡,心驰神往。
“圣人在位,典籍流传天下,如今的儒家都已经这般辉煌了,七大儒家圣地,也不知道会是怎样的景象。”
“这里的风气,比书院要好上千百倍,也是我儒家弟子,梦寐以求的地方。张辰兄弟来我们这里做客卿,实在是对不住了。”
“浩然兄说的哪里话,在下终究是一名玄门弟子,门第不可更改,今日能以贵宾身份拜入这儒家书院,已是莫大的幸运。”
到了书院门口,只见九立的牌坊,每一座都是雕龙绣凤的建筑,四排儒门弟子,正站在那里,神态肃穆,肃穆而立。
随着张辰与浩然天的到来,整个书院都是一片肃穆。
“礼!”一个声音从他口中吐出。
一声大喝,四排的儒家弟子,都是毕恭毕敬的,以古代儒家的礼仪迎接宾客。
张辰被这份大礼给吓了一跳,诧异地问道:“浩然老弟,你这份大礼,莫非今天儒心学院来了什么客人不成?”
浩然天笑道:“自然有贵宾,张辰道友,你是南玄宗的大师姐,又是真正的玄门嫡系,我儒家怎能怠慢,理应以厚礼迎接。”
张辰打了一个寒颤:“浩然老弟,你不会是在逗我吧,为了一个年轻人,送这么大的礼物?”
浩然天微微一笑,没有说话,拱门后,又是一道声音响起。
“开门,迎接客人!”
儒家的大门敞开,迎接宾客,这已经是儒家最隆重的礼仪了。
张辰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长声道:“张辰,我南玄宗,今日日特来儒心学院,向你请教,能得到你的指点,是我的荣幸。”
“这位小兄弟,不远万里而来,我儒家自然要好好招待,天儿,请这位小兄弟入我圣贤堂一叙。”
在四列的学生恭敬的行礼之后,张辰就被带到了儒心学院之中,然后被带到了一座大殿之中。圣贤堂,是整个儒家最重要的地方,上面雕刻着一尊圣人的雕像,腰间挂着一把尺子,目光中带着睿智,给人一种指点江山的感觉。
“这里的灵气很适合修炼,很适合我。”
“张辰兄弟,你这么说,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哈哈!”秦烽笑了起来。
在这座大殿之中,一位穿着文士长袍的老者,手中捧着一本书,正在迎接着客人。
“晚辈来自南玄宗,张辰拜师!”
感受到那股磅礴浩瀚的气势,张辰微微一愣,连忙躬身。
浩然雪如凝视着他,暗暗惊讶,“这位天骄,当真不凡,年纪轻轻,便有这等修为,当真是令人钦佩。”
“前辈过奖了。”
“天儿,你这一趟出来,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不过我也没有时间和你一起去,你可以和天儿一起去看看,看看有什么好东西。”
离开了“圣贤堂”,张辰和浩然天两人,在整个儒家学院之中,闲逛了一圈,发现了许多不同的地方。
在张辰离开之后,两个穿着老师服饰的老人,一前一后地走进了大堂。
“院长,一个小小的炼丹师,能让我们如此隆重地来欢迎他么?”
“仁长老这话就不对了,别看张辰道友只有凝丹境界,但地位崇高,又是南玄剑派的四代大师兄,将来说不定就能成为这一脉的掌舵人,而这一脉又与我们儒家齐名,我们儒家不能怠慢,免得被人耻笑。”
“这小子此次跟随林浩前来,乃是作为客卿长老,你就这么直接收他,会不会有些草率?”
“君子以仁义为己任,别人来请教,我们为何要推辞,先贤有云,一视同仁,吾等晚辈,理应追随,张辰小友才智过人,让他来学我儒家的理念,也是应该的。”
作为儒心学院的院长,雪儒一言九鼎,仁义二人面面相觑,都没有反对的意思。
张辰和浩然天一边欣赏着风景,一边聊着天,最后在一座凉亭中坐下,稍稍歇息。
“你说过,十大学士,都是大儒,都是修炼到了道灵境,你能跟我说说么?”
“那是当然,十相精研儒家,别的不说,只是卫国之功,就当是我们读书人的典范,十相之中,宰相为首,下相次之,次之,季相,文相,书相,琴相,乐相,棋相,画相。文成宰相诸葛春秋,为大梁王朝立下了汗马功劳,在与大黄王朝的战争中,立下了汗马功劳。”
从他的话语中,可以听出,他对诸葛春秋的评价很高。张辰有些疑惑,忍不住说道:“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野心才对,他既然是儒家弟子,就应该有自己的传统,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宰相,你为人仁厚,颇有圣人风范,只是,你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抵御大黄国的事情上,所以,你的想法,并没有放在心上,亚相执掌相府,所以,你的所作所为,也是令人惋惜。”
“宰相是我大梁王国内仅存的一尊洞天境界的先祖,能够与我大黄王国儒胆书院的太上长老玄清大师分庭抗礼的,也唯有宰相了。”
就在二人交谈之时,一群儒生从天边飞来,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一道带着几分嘲讽之意的话语,在阁楼中响起。
“我当是什么人呢,竟然是我们王级的传人,浩然天,据说他还带来了一个来自南玄宗的年轻人,据说是四代的大师兄,来来来,让我看看,他长得什么样子。”
听着这话,浩然天眸光微冷,霍地站了起来,厉斥道:“张辰师弟好歹也是我书院开门迎接的客人,岂容你这般放肆。”
张辰看向一旁的浩然天传音道:“这位是相阁亚相的亲外孙,三位皇者中的一位,实力达到了凝丹境四重,很难惹。”
“浩然天兄,你好大的口气,我乃是你师兄,你竟敢呵斥我,有没有将学院规矩放在眼里。”
“在我面前说什么学院礼仪,你还好意思说!”
这位浩然天可是儒心书院院长,那叫浩然雪如的孙子,同为皇者,仁夔也不敢有丝毫怠慢,转身对张辰说道:“你可是玄门嫡系继承人,竟然派你一个只有凝丹一层修为的小辈来当大师兄,难道南玄宗真的无人可用?”
张辰闻言,脸色一冷,一个箭步冲到了人夔的面前,“啪”的一声,一巴掌扇在了人夔的脑袋上。
一股巨大的震动传来,这位王级的继承者,竟然被张辰一拳砸入地面,整个身体都被内息造伤,整个人都陷入了地面之中,口中狂吐着血沫。
“玄宗威仪,岂能被你如此亵渎,若有下次,我必杀你!”
这一次,不仅是在场的所有学员,就连浩然天都被惊到了。
张辰的强大,他心中已经有了底,但也没有料到,对方一招之下,就把这位王级弟子打得落花流水,这位师兄,绝对不简单。
“你找死!”叶伏天怒吼一声。
一声大喝,他身上的道家真气猛然一振,整个人如闪电般冲了出去,双手齐出,势要置对方于死地。
张辰冷冷一笑,右手之上,八荒之力涌动,一拳轰出。
两人的手掌碰撞在一起,没有什么特殊的招式,只有纯粹的力量在碰撞。
人奎踉跄着向后退去,而张辰却是纹丝不动,连衣服都没有扬起一丝。
“人魁,张辰师弟可是我南玄宗第一人,论辈分,比你还高,这次你得罪了我,我给你一个深刻的教训,你应该明白自己的分量。”
仁夔暴跳如雷,双目通红,但他已经不敢出手了,儒家讲究的是礼仪,他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张辰,必然会遭到书院的责罚。
“是在下唐突了,不知张辰前辈能否与在下堂堂正正一决胜负,让弟子们也见识一下玄门的手段?”
“你想和我交手?”
“敢问前辈能否指点一二?”
“没问题,你带我过去。”
张辰有恃无恐,他背后有南玄宗撑腰。
在前往论武台上的途中,张辰对着浩然天道轻声问道:“要不要把他打死或者打残?”
浩然天对着张辰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张辰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作为王级弟子,仁奎自然是炙手可热的存在,他要和南玄宗的弟子一战,立刻就传遍了整个书院,甚至连浩然之气都被惊动了。
这名在儒家学院呆了上千年的老人,皱眉道:“天儿果然带来了一个难缠的家伙,竟然敢和算命先生作对,我倒要看看,大名鼎鼎的南玄门第一弟子,小张公子,到底有什么本事!”
儒心学院的演武场上,张辰和仁夔遥遥对峙,两人的气息都攀升到了巅峰,充满了斗志。
张辰无动于衷,他可不想节外生枝,而仁夔则是想要洗刷耻辱,同时也想要给浩然天一个下马威。
台下,各大书院的学生都聚集在一起,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甚至还有一个儒家的王级传承,亦富也在其中。
“你们看,连义富前辈都在这里,这下有好戏看了吧?”
“这算哪门子的比试,这仁夔以他祖父相阁亚相的身份,对我们书院的学生向来不放在眼里,今日却是踢到铁板了,连对方一巴掌都接不下来,直接就被打趴下了!”
“这是真的吗?”
“那是自然,你也看到了,他那张脸,还带着鲜血。”
“怪不得,原来是浩然前辈去了一趟南域,带来了一位玄门弟子,连四大院长都亲自相迎了。”
“你这家伙,肯定也被长老拉着在外面跳舞了,呵呵,我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