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韶华看着他忠义的话语,冷笑一声,“想做一个忠义之士,那朕成全你!”
“等等!”
公冶韶华听到声音,抬眸看去,有些诧异。
白子烨?
白子烨脸上沾染了血液,他抿了抿唇,双目不满的看着她,“你为何要攻打大晁?”
他上次能感受到她将大彦治理的很好,她是一个好皇帝。
可如今她这般,将那些无辜的百姓置于何地?
公冶韶华看着他一身士兵盔甲的模样,齿唇一张一合,“朕说过,救人!你们不开城门,那朕只好攻城了!”
白子烨听着她这不似假话的语气,皱眉问道,“你要救何人?”
“百越七十五万百姓的命!”
“哈哈哈哈哈!”大晁将军大笑几声,嘲笑她,“百越是我大晁的城池,百姓亦是我大晁的百姓,何需轮到你一个外国之君来救?”
“公冶韶华,你狼子野心,竟然找出这样一个荒妙的理由,本将军又岂会被你蛊惑!”
如今边境失守,他横竖都是死,不如战死沙场,以求得家人平安!
忽然他双手握住脖颈处的剑,一用力,血液瞬间喷洒而出,他双目瞪大,“陛下,末将尽力了!”
“将军!”
白子烨惊呼一声。
大晁士兵听到声音抬头一看,他们的将军死了。
那他们是打还是不打?
“你们将军已死,还不束手就擒!”
大彦黑骑领将大声呐喊。
“哐当……”
“哐当……”
刀剑落入地上发出碰撞的声音,他们投降了。
将军都死了,他们奋力抵抗还有何用?
一瞬间所有大晁将士纷纷放下刀剑。
白子烨看着周围投降的士兵,抿了抿唇,没有阻止,他不是将军,没有义务让他们奋力抵抗,况且此战他们死伤惨重,不投降只会死更多人。
抬眸质问公冶韶华,“你方才说的是何意?”
公冶韶华目光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临走之前扔下一句话,“将此处清理一下,另外回大彦派士兵来接管!”
“是,陛下!”黑骑恭敬应道。
白子烨见她没有回答,便走了,当下着急的追上去,“公冶韶华,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话呀!”
“你别走啊!”
……
大晁官员站立在养心殿外,这还是陛下由清王监国后第一次召集他们,而他们也有半个多月没有见到陛下了。
德福从殿内出来,看着那些官员,尖声道,“南方近日雨水频繁,水坝洪水堆积,陛下下旨开闸泄洪!”
此话一出,潇丞相低下的头,嘴角微微上扬。
“吾皇……”
正当众臣准备下跪高呼时,白子若站出来,“陛下,万万不可呀!”
“????”众大臣疑惑的扭头看向他。
水坝可是一件大工程,开闸泄洪这可是利国利民的事。白少卿平日向来关注民生,怎今日却有些反常?
潇丞相冷声问道,“这段时日莫不是由清王监国,让白少卿忘了大晁的君主是谁?如今竟然都开始质疑陛下的决定了!”
前方的晁逸清听到他这番引人误会的话,皱了下眉,并没有当场发怒质问他。
他晁逸清没做过的事,又岂会被他人几句话给激怒!
白子若冷眼看了他一眼,对着殿门拱手道,“陛下,百越水坝在开闸泄洪之前,望陛下能派人前往查探一番,若没有任何隐患,再开闸泄洪也不迟。”
昨夜他回房,却发现一封信,信中急切的说了一句水坝有问题,让他定要阻止皇帝开闸泄洪。
他虽不知是谁,可这种事开不得玩笑,若是真的,那后果不堪设想。
晁逸清听后,扭头看向他,有些凝重。
白子若的为人他清楚,若说他痛恨贪官,那白子若与他一样,他为国为民的情怀让他敬佩,两人也时常讨论民生之道。
可如今他这般说,是何意?
“这……”德福听到他的话,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传给陛下。
“呵,白少卿这般说,莫不是认为清王修建的水坝有问题?”潇丞相嘲笑他,“清王为人清廉,这是整个大晁众所周知,有目共睹的!你这般置清王于何地?”
白子若听到他挑拨离间的话,不为所动,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陛下,微臣绝无他意,只祈求陛下收回成命,能派人到百越查探一番,再下旨!”
文太傅见他如此坚决,扭头看了一眼清王,陷入了沉思。
“报,南方边境传来急报!”
众人纷纷让开一条路,看着那风吹日晒的士兵,疑惑不已。
此时南方边境会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