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吴王的好朋友李凡,很久没有去看望吴王了。主要是王府有一个气势汹汹的孙婆子,现在又多了一个寸步不离的大夫.
不能喝酒,不能找女人,真正是无趣得很。
可是李凡想要自己去花天酒地,也没有那么多银子啊,而且廖府两个公子出事以后,父亲不让他出门,把他都憋坏了。
作为京城出名的浪荡子,哪里能安心待在府里?
这日,寻了一个理由,去吴王府了,就算不能喝酒,也可以找吴王诉诉苦。
本以为会被孙婆子赶出来,谁知竟然得到了热情的招待,孙婆子眉开眼笑:
“李公子,很久没有来府上了啊,我家王爷,近期心情不好,你来得正好,陪王爷喝喝茶,聊聊天。对了,不许喝酒啊。”
李凡无比高兴,至少可以见到吴王了。
两人相见,分外亲切,李凡见赵颢身体好,可是从不出门,问道:“莫不是那大夫管得紧?没关系,我给你想办法,总能偷出去。”
赵颢挥挥手:“不了,很久没有出门,也不想出去了,在府里挺好。画画,种花,喝茶,修心养性。”
李凡瞪大眼珠子:“是不是皇上薨逝,让你伤心了?唉,太意外了,您得节哀啊。”
赵颢微微笑;“哥哥突然薨逝,确实很难过,不过这些日子,也走出来了,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说话间,刘朵进来送茶,李凡看着的看看刘朵,又看看赵颢。
等刘朵退出去以后,李凡调笑道:“金屋藏娇,怪不得吴王不出门了。”
赵颢阻止道:“李兄,不可乱说啊,刘大夫只是我的大夫,我与她可没有私情。”
李凡一脸的不相信:“大家好兄弟,连我也隐瞒,就没有意思了吧。”
赵颢认真的说:“我与她,一直师徒相称,真的清清白白。今天我还想求你一件事呢。”
李凡哈哈笑:“我们之间,还说什么求?有事您开口。”
赵颢言语迟缓道;“刘大夫年岁也不小了,她家着急找婆家,我把所有认识的人想了一遍,居然没有一个合适的。李兄,你身边有没有醇厚,可以依托终身的男子?”
李凡跳起来了:“不是,王爷,你真与这刘大夫没有私情?上次为了她,你还去揍莫清啊。当然,揍得不冤。”
赵颢拉着李凡坐下:“刘大夫是我师傅,别人肯定不能欺负她啊。李凡,我说的真心话,想给刘大夫介绍一个好人家。”
李凡抓抓脑袋,有点动摇了,难道这世上,男女之间,真的有纯洁的友谊?
而且王爷言语真诚,不像撒谎的人啊。再说了,王爷这身份地位,要是喜欢,不娶回家才怪呢。
想着,一拍脑袋:“王爷,如果不计较家境,只看人品,我有一个好人选。”
赵颢追问道:“你说说看?”
李凡嘿嘿一笑:“你也知道,我的朋友都是酒肉朋友,没一个好东西,但是我家里有一位,是我娘的远房表亲,来京城赶考,寄住在我家。
他叫童无忌,今年25岁,因为一直没有中第,所以终身大事也耽误了。”
赵颢沉思道:“这个年纪,倒是与刘大夫相配,人品嘛,你看到的只是外在,这样,李凡,能不能让他拜在我门下?我得观察观察,不能随便就把刘大夫嫁了啊。”
李凡高兴得很:“没问题啊,能在吴王府门下,求之不得啊。不过我得提醒你,童无忌家里是真的穷,当然咯,我娘的亲戚,没有不穷的,不然也不会年幼卖到宫里做宫女。不知道刘大夫会不会嫌弃?”
赵灏呵呵笑:“考上了,不就不穷了吗?钱不是问题,主要是人品。你回去跟他说说,是否愿意来我府上借住?刘大夫也好与他接触接触嘛。”
李凡拍拍胸脯:“我回去就告诉他。王爷,您真是性情之人啊,一个大夫的婚事,还要亲力亲为。”
赵颢装着生气的样子:“我对你不好?朋友吗,就得讲义气。”
说完,甩给李凡一张千两银票:“我不能陪你去百花楼,你自己去。我知道你娘管得紧,手里应该没钱了吧。”
李凡拿着银票要哭了:“王爷,您就是我的知己啊,我需要什么,您都一清二楚。那我就笑纳啦。”
说完,喜滋滋的把银票放怀里:“明日我就让童无忌登门拜访。”
有钱就是祖宗,李凡对赵颢的友谊六分,剩下四分是钱。
赵颢不能去花天酒地,李凡可以啊,但是没钱,百花楼的歌伎,把你骂得跟孙子一样。
赵颢又嘱咐李凡,什么都不要跟童无忌透露,就说是我赵颢看中了他才华,才收在门下。
如果说是为了与刘朵谈婚论嫁,怕他生出其他心思来。李凡打了包票:“我办事,您放心,不能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会说。”
刘朵根本不知道赵颢的心事,李凡走了以后,端了甜汤进来:“王爷,你在府里憋得太久,其实也可以约朋友们喝茶,画画,吟诗,如果你想喝酒,用我做的果酒招待大家也是可以的。”
赵颢轻笑道:“明日有位学子前来王府,你准备些点心。中午我要与他午膳,备一点果酒。”
刘朵很是欢喜:“王爷,是应该多与学子来往,他们满腹才华,不像李凡,只会喝酒。不过,李凡也有优点,嘴巴甜,喜庆。”
赵颢一笑:“喜庆?你说得很对,有他在,无论什么场面,都热闹很。”
刘朵看着赵颢喝甜汤,满眼都是柔情,赵颢避开她的眼光,闪烁其词:“刘朵,你父母,是不是很担心你的婚事?”
刘朵心一动,以为赵颢要跟她说两人的事,羞涩的低下了头:“也不是很急。”
赵颢支吾道:“要是有合适的,你是否愿意嫁?”
刘朵心里暗喜,他终于要开口了,便红着脸说:“肯定是愿意的,女人嘛,总是要嫁人的。”
赵颢尴尬的喝完汤,把碗递给刘朵:“我喝完了,想睡一会儿,你有事先去忙吧。”
刘朵以为他害羞,接过碗,温和的笑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