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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烟袅绕,莲花灯忽明忽暗地闪烁,木鱼一声一声敲在心跳的频率上,间或一声罄鸣,“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渡一切苦厄。

……”

诵经之声随着木鱼钟罄之声而起,仿佛诵经之人在极远的地方,隐隐约约,却字字清晰,直接响在脑中。

张云飞盘腿坐蒲团之上,他先是跟着老和尚的经声在心中默念,慢慢就阖上了眼,

神魂像是被温柔的手抚摸着一样,又仿若如羽毛一样轻柔地飘飞起来,就要随着这诵经声缥缈出窍而去。

……

“爸爸,爸爸……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他像是听到了萌萌的哭声,五色斑斓的泡沫纷纷破碎,眼前出现一幅画面。

夜色昏暗,人影幢幢,一群人影围成一圈,那哭声正是从那人群中传出来。

“萌萌。别哭,爸爸在这里……”

张云飞想挤进人群,安抚女儿,却发现自己直接就从人体穿了过去。

身体竟然是虚影没有实体。

“这又是在做梦了吗?”

有过类似经验的张云飞倒也没有太过惊讶,反而有些兴奋,那日中枪后自己就又被拉入古代,也不知道自己原身是生是死还是生不如死,更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那些人又是如何安排萌萌的。

自己现在是在做梦的吧,还是魂体又穿越过来,用了第三视角?

这梦境正是自己中枪的现场直播吗?

人群之中有一个男人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个小姑娘正趴在他身上大哭。

张云飞看到那男人正是自己,那小姑娘不要说就是女儿萌萌。

“别哭,萌萌,爸爸没有事。”

他对萌萌说道。

萌萌依然大哭,听不到他的声音。

他伸手抚萌萌的头,手却直接穿过了萌萌的身体。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肉身,魂体向那身体飘去,却依然穿透了自己的身体。

好吧,这梦中自己却是连自己的肉身也进不了了,和以前的魂体梦穿又不同了。

所以自己这是死了吗?

却又听到了有人说话,“头儿,还有心跳,身上没有伤口,这也不像受伤啊,怎么就昏迷不醒了呢?”

张云飞:噢,原来自己还没有死,只是昏迷了,可那子弹先前明明是射中了自己的心中,他是感觉到了疼痛的。

还有那惊雷一样的破碎的声音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正纳闷着,眼前画面如沙画一样模糊,眼前黑影幛幢人影闪动,却是又换了一个画面。

眼前却是一间办公室,有一群人正在开会的样式。

“已经查明,这个昏迷的人名叫张云飞,是萌萌的生母王美丽的丈夫,也是他抚养萌萌七年,后被文远志抢回。

据王美丽所说,张云飞和萌萌的父女关系极好,所以他出现在雷雷食品厂显然是要营救萌萌。

萌萌说当时张云飞已经喊了几遍他不是文远志,可身后还是继续开枪,最后射中张云飞,以至于现在依然昏迷不醒。

羊城分局要为此事负责。”

“可是他袭警,还用了异能……”

“屁话,要不是你们先开枪,他会还击吗?你们给过他机会了吗?一个好好的异能者被你用打成了植物人!”

“之前他在救丁冬青那次,那轻身功夫就让我惊艳,我还以为是你们羊城分局的高手呢,当时就有心招他入咱们国安,现在竟然还是个火系异能者,却被你们……

真是气死人了,你们羊城分局能干些好事吗?”

“那也是因为他无组织无纪律,擅自行动,这样一个攻击型的异能者也不到相关部门报备,没有登记在册的野生异能者,我们也有权抓捕的,情节严重者可以直接灭杀,以免对普通人造成威胁……”

“文远志关兰芝和小鬼子勾结做了这么多的坏事,你们都是瞎的吗?我们小组行动时,你们守着路口,抓不到山本放跑了文远志漏掉了关兰芝,你们还能做什么?就盯着普通人开枪吗?

没有登记在册,是你们工作不到位,普通人怎么知道有国安异能组织呢?

他怎么情节严重了,要你们直接灭杀,这是多么有情有义的一个国安好苗子啊,还是个攻击型的火系异能者,全国才有几个?被你们给弄成这样……”

“他用异能攻击我们了啊,他袭警……”

……

张云飞看着吵成一团的会议室,从争吵的内容看,自己的身份已经曝光了,连同母异父的弟弟丁冬青看样子也已经被找到了,自己的火性内力被他们当成了火系异能了。

原来这现代也是有异能者的啊,还有个国安异能组织。

……

画面一暗,这会议室的画面又消失了,继而出现的是一间病房。

自己躺在病床上,身上插着药水管子。

萌萌泪眼朦胧,王美丽一脸无奈。

“你跟我走不走?他不是你老子,我才是你的亲娘!”

“他已经这样了,你天天要守在这里有用吗?他能醒来吗?反正人是国安打成植物人的,他们肯定要管,我们在这里也不起什么作用。”

萌萌不理她。

“他厉害啊,还去法院起诉离婚,现在通知去办离婚了,这人又成了植物人,早知道这样,早点离了好了,现在想离又离不了,死又死不了的,我可没有时间伺候这个活死人,谁把他弄成这样,就找谁伺候去。”

……

病房的门开了,又进来两人,像是领导模样,王美丽道,“你们把这人弄成这样,你们得负责,我还要照顾女儿,可没有办法再管他,还要这是你们的责任,得赔钱,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

……

“什么法定?我可是他的妻子,不管他起诉没有起诉,我们现在也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他的赔偿款不给我给谁?他那娘老子谁又管过他了?……”

“什么?哪里又冒出来个老娘?我不相信,我不承认,都没有养过他,哪来的脸要和我分赔偿金……这些都是我的……”

……

画面破碎,又出现一幅画面。

却是一个熟悉的人,是持恒道长,还有另一个不认识的紫袍道士。

他的身体躺在一张空床上,全身赤裸,身上画满了朱砂符纹,身体周围放满了黄裱纸,上面都画着朱砂的符箓。

床前有一张香案,持恒道士拿正念念有词,手里拿着桃木剑烧符箓,另一个道士则是拿着一个铃铛,一下一下敲着。

每敲击一下,持恒就烧一张符箓。

那符箓的烟气并不散开,而是向着张云飞的魂体而来,直接进入了他的魂体里。

张云飞感觉魂体开始有一种充盈感,像是虚无的魂体就要从梦境中破境而出。

这不是梦嘛,怎么魂体又有感觉了呢。

“神魂归位……!”

持恒大喝一声,手冲着自己一抓。

张云飞感觉自己的魂体像是被持恒抓住了一样,不由自主地向着自己的身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