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好办事。
一回庄园,路越川就将一群狼崽赶出卧室,并反锁大门,颇有一番决战到天明的架势。
林逐野捂着怦怦乱跳的小心脏,佯装镇定地坐到床尾,“去洗澡吧,我等你。”
“阿野,不一起吗?”真亏路越川问得出口,比嫖客规劝小姐从良都要自然。
林逐野装聋作哑,挑选起一会儿要看的影碟。
路越川自觉没趣,拿上浴巾走进浴室。待里处响起水声,林逐野急忙掀开床底,拿出教材复习功课。
一阵挑灯夜读之后,路越川擦着头发走出浴室,“阿野,我好了。”
林逐野不动声色地关掉灯,打开投影、拿起吹风机招手,“过来,我帮你吹吹尾巴。”
路越川一屁股坐上床,主动将尾巴放进林逐野手里,“阿野,要看什么电影?”
吹风机的‘呜呜’声盖住林逐野的羞涩,“勇者斗恶犬。”
随着投影一闪一闪,乏味的电影开幕。
...
(被制裁了,确实不好改,所以全部删掉了。)
正在兴头上,‘砰’的一声床板塌陷。
林逐野被吓了一跳,急忙下床查看。床板断裂处,那一排清晰可见的狼牙着实惹人冒火,“靠!床腿都敢咬,我看你们是活腻歪了!”
他顶着满头大汗和不停打颤的双腿走去开门。
而房门一打开,数百双震惊中又带点求知欲的瞳孔,瞬时一哄而散。
“你们...”林逐野自觉没脸,急忙合上房门。
此时,路越川仍然蜷缩在床板废墟里紧皱眉头,虚弱地问,“阿野,要是坏掉怎么办?”
林逐野下意识捂住屁股,没个好气地安慰,“坏了就当姐妹,我他喵不嫌弃你!”
沉默半分钟,林逐野难改嘴硬心软的毛病,上前安慰,“放宽心,明早我就带你去看兽医,保准你弟垂死病中惊坐起。”
路越川幽怨地抬眸一瞅,再无深入交流的兴致,“阿野,先睡吧。刚才不觉得,现在一停下来我就困得不行。”
“好好,辛苦你...”林逐野意识到此言过于龌龊,强行改口,“睡吧睡吧,你先变回狼,我抱着你睡。”
人形路越川的诱惑力着实不低,万一在梦里有什么擦枪走火的行为,那明天还下不下床了?
而路越川应是没有什么大碍,乖巧地变回狼型,环抱着林逐野在废墟中将就睡去。
...
早晨八点,林母带着观光团推开庄园大门,“随便看,这些狼可乖了,根本不咬人。它们还知道自己上厕所呢,瞧瞧,屋里一点味道都没有。”
闻言,在沙发小憩的林负雨被惊醒。眼看观光团正在换鞋准备进屋,它急忙跑到卧室,一屁股撞开房门,“嗷呜~嗷呜!”
林逐野在迷糊中微皱眉头,随手拿起一旁的尾巴盖住耳朵。
路越川却是听懂狼语里的信息,费力驮起林逐野溜进浴室。随着水声淋响,外面的谈话声正好走进卧室。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床怎么塌了?”听见水声,林母朝浴室问,“小野,你在里面吗?”
“嗯,在洗澡...”脑袋进水,思绪倒是清醒了些,林逐野不耐道,“妈,你又不敲门!”
“少废话,赶紧收拾收拾起来,你叔叔阿姨们都等着呢!”
好家伙,带这么多人来研讨你儿子的性癖吗?林逐野听得直想发飙,转眼却发现,身旁的痴汉正对小鸡崽流着口水。
林逐野羞怒至极,下意识捂住要害,“别逼我抽你,转过去!”
似意外搭讪到酷爱穿渔网袜的老大爷,路越川尴尬地侧开脸,并暗暗赞赏浴室里的瓷砖光滑如镜。
半小时后,林逐野顶着满眼疲惫,抖着小腿扶墙走出卧室,硬着头皮打招呼。
林母对他的状态很是不满,“昨晚又熬夜了?你身体刚恢复,懂点节制行不行?”
林逐野辩无可辩,撇嘴抱怨,“鬼知道你们要过来。”
“嘿你个兔崽子,前天不是跟你说过吗,今天要去参加你白阿姨的订婚宴。给你打电话又不接,你以为我想跑这么远。”
“哪个白阿姨...哦,那她这次不是二婚吗?”
“哎呀,奉子成婚。”意识到说漏嘴,林母急忙转移话题,“别愣着,快穿鞋出门。对了,你白阿姨前阵子也捡了一头狼回去,跟你养的狼差不多大。”
一谈起狼的事,林逐野困意渐消,“狼?什么颜色的狼?”
“青色吧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