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坐在客厅里,被陆烬的爸爸妈妈爷爷,还有赵管家团团围起来,桑软还感觉自己在做梦。
她怀孕了?!
她竟然怀孕了!
她和陆烬有宝宝了!
好想哭哦~
心里刚这么想着,眼泪已经流出来了。
原本七嘴八舌讨论的家长们顿时噤声不敢说话了。
“软软……要是你嫌麻烦不想办婚礼,咱们就不办,没事的,咱们不哭,乖乖,看到你哭妈妈心疼。”
王妙琴轻轻把桑软揽到自己肩头,安抚的同时,又瞪了陆烬一眼。
陆烬摸摸鼻子,没敢说话,同时伸胳膊,想把老婆从自己妈妈怀里抢回来。
早上桑软哭着跑出去的事,被爷爷告诉了全家人,现在他成了全家的公敌,在桑软睡觉的时候已经被批斗了几个小时。
“不是的妈妈。”
桑软吸了吸鼻子,鼻息间全是王妙琴身上香香的味道,顿时感觉情绪被安抚到了。
“就是有点开心,有点太开心了。”
“妈妈,”桑软抬起头,红红的鼻头亮晶晶的还挂着眼泪,看着特别可爱,“我有哥哥的宝宝了。”
王妙琴眸光闪烁,盯着桑软看了好一会儿,眼眶也跟着红了。
陆烬之前病情有多严重,过得有多艰难,她是知道的。
曾经无数个夜晚,她跪在佛前,祈求让她儿子好好活下去,只要能好好活下去,怎样都可以。
这一晃眼,她竟然都快有孙子(女)了。
“软软,软软!”
王妙琴的眼泪突然大颗大颗往下滚。
“谢谢你软软,陆家谢谢你,救了陆烬,救了陆家,现在还……”
两个人抱在一起痛快的哭了一场。
还是老爷子开口打断儿媳妇,示意现在桑软不能情绪太激动。
“对对对,好孩子,咱们不哭了,开心的事哭什么。”
王妙琴伸手擦桑软脸上的泪珠,又擦了擦自己的。
目光一扫,才见陆明烨和陆烬眼眶都是湿润的,老爷子同样一脸动容的看着她们。
等情绪平复,大家围在一起讨论了婚礼的一些细节。
陆烬陪着桑软回卧室,眼睛眨都不敢眨的看着桑软脚下,生怕她摔倒。
“你不用这样盯着我,我什么事都没有,能跑能跳。”
桑软生怕陆烬不信,还跳了两下给他看,把陆烬吓的连忙按住她。
“李医生说了,头两个月要多注意。”
桑软皱皱可爱的小鼻子,觉得陆烬瞎担心,拿起手机走到阳台,给程芜打电话。
大洋彼岸,程芜那边是半夜,桑软心急,一时忽略了时差。
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机,他以为出了什么事,吓得立刻从床上坐起来。
“怎么了软软!”
桑软这才意识到时差问题,连忙道歉,紧跟着又笑眯眯的说:
“哥哥,告诉你个好消息,你要当舅舅啦!”
“……”
程芜足足愣了好几秒,才消化了这句话。
他喉咙有些紧,半晌才开口,“软软,真好,爸妈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我明天就和程亥回去,我……”
“哎呀,哥,别耽误工作,现在都还看不出来呢,我明天去医院检查,到时候拍照给你,好不好。”
桑软对着亲哥,总是最自然的,说话时不自觉就在撒娇。
陆烬在旁边听着有点吃醋,走过来抱住桑软,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手掌捂住她的小腹。
等了好一会儿,见她还在说个没完,便凑唇过来吻她。
桑软一直用手推,最后被闹得实在没办法了,只能结束了和程芜的通话。
“你干嘛呀,我在和我哥打电话。”
翻了陆烬一个白眼正要往屋里走,下一秒已被男人一把抱起来。
桑软小声惊呼,连忙搂住陆烬的脖子。
“快放我下来,现在不能……”
“不能什么?”
陆烬声音含着笑意。
桑软顿时结巴了:“不能,不能干不好的事。”
“什么是不好的事?”
陆烬将人放到凳子上,取过鞋子,半跪在地上,细心帮她穿好。
“以后在家里不许不穿鞋子。”
“知道啦。”
桑软笑眯眯拍陆烬的肩膀,袖口一动,露出手腕上的淡淡淤痕。
男人目光一暗,在她掌心亲了亲,半垂着眸子说道,“对不起软软。”
“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吗?”
桑软也明白过来,自己今天一直闹腾,又哭又闹的,都是因为怀孕了激素上升的关系。
其实仔细想想,自从上次和陆烬在会所包间里那啥过以后,她就由着他尝试各种新花样了。
而且,自己竟然也有那么点喜欢?
想想觉得又有点羞耻,脸都有些烫。
还好房间灯光暗,没人看得出来。
桑软伸出脚,圆润雪白的脚指头踩上陆烬的胸口,被男人一把握在掌心,轻吻脚背。
温润的唇触碰,带来阵阵酥麻感。
“既然你觉得对不起我,那就要补偿我。”
桑软站起来,小模样很神气的叉腰,指挥道,“快,去洗澡!”
陆烬笑着说好,转身进了浴室。
待走出来的时候,见一边的沙发上摆了一排领带。
桑软正在挑花色。
她拿起两根,比了比长短,又抻了抻试试结不结实。
眼神一勾,示意他躺下。
陆烬隐约知道她想干什么,依然照做。
桑软跪坐在床上,将男人两个手腕分别绑在床头的柱子上。
几番动作,男人身上的浴袍半松,露出精壮的胸肌。
半干的头发凌乱搭在额头上,喉结凸起,性感禁欲。
桑软竟然很没出息的咽了下口水。
心里暗骂自己不争气。
都已经吃了这么久了,什么没看过,怎么还能被陆烬的男色撩的春心荡漾!
可恶!
她咬咬唇,确认领带捆结实以后——
弯下腰,吻上男人的唇。
她吻得很重,就像那夜陆烬那样,还咬破了他的唇瓣。
混合着鲜血的铁锈味,陆烬眼底泛红,难受的咽口水,拳头紧绷。
“软软,你碰碰它,好不好……”
声音嘶哑低沉又有点示弱的哀求,让桑软头皮顿时都麻了。
她被烫得指尖抖了抖。
耳畔男人音色惑人,闷哼一声,手臂青筋暴起。
下一秒,便是布料被拉扯撕裂的声音。
桑软心头一跳,抬起绯红的面颊,见男人一只手腕已经解放出来,顿时吓了一跳,拔腿就想下床跑路。
一只精壮胳膊将她捞回来。
“你想跑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