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仔’明凡回看过去，直截了当道：“我知道你们觉得我德不配位，不过我这人，就是没德。”
明凡这招坦诚相待给他们整不会了，现在的年轻人，还是怪实诚的嘞。
太虚宗张长老和明凡有过几面之缘，对她倒是还算喜欢，刚准备出言安慰，就听明凡嘴巴一张。
“不过，在座各位，有一说一，都挺缺德的。”
张长老：“？？？”合着她这是拐着弯在骂人，亏他当真了。
“哦，你倒是有点。”明凡冲张长老咧嘴一笑。
她记得之前他为她说话来着，她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恩恩分明呢。
至于怨，一般当时就报了。
张长老：“……”
咋地，专门说了这么一句，他应该感到荣幸？是不是还要谢谢她啊！
还有，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这有一点，是什么意思嘛！
“各位，如今来到这里的是我明凡。
魔族不知什么时候会攻过来，我们当下做的是同仇敌忾，不是在这相互贬低。
况且你们也看到了，我可以轻轻松松突破金丹，虽然不才，也被称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
我什么档次，不用说了吧？”
自己说自己天才，她真有脸说啊！
长老们心中暗唾。
但明凡是谁，她最擅长的就是直视自己的优点。
明凡该说的说完，倚在主帐门口，看着几个帐外的老家伙，挑眉。
“你们站在这，难不成是在偷窥我们清阳宗弟子的美貌？
啧啧，也是，毕竟年纪轻轻就结婴结丹，又长得好看的修士，是不多了。
算上我，也就才这么六个，”
说完目光停留在他们身上，意味深长的打量。
她她她！
几位长老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反驳的时候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一时急的想扇自己嘴巴。
这破嘴，往日一套一套的，越是要用它的时候，长得跟没用似的。
往日哪个弟子不是对他们恭敬有加，他们再把脸一板，那些子弟早就被吓得服服帖帖。
但这招对眼前的少女，一点用都没有。
偏生她说的话，还颇有道理，都不是空穴来风凭空捏造。
可怎么听到耳朵里，就这么难听呢。
他们还真就没办法把她怎么样，毕竟是暂执长老，和他们相同级别，话语权也是一样的。
至于修为，几人心照不宣。外面那几个，如果步入元婴，届时，谁也不比谁高贵。
对上明凡勾唇意味不明的笑……更气了
在他们眼里，明凡现在和滚刀肉已经画上了等号。
除了张长老之外，其他几人纷纷瞪着明凡，试图用眼睛里的火，在她身上烧出个洞。
“哼！”郑钱袖子一甩，扭头就走。
他可是落神宗堂堂长老，今日一事，他感觉自己被冒犯了人格。
柳清泉连忙追了过去，他御兽宗一直想同落神宗交好，这可是个大好机会。
剩下张长老冲明凡眨眨眼：小丫头，战斗力不弱嘛。他看不惯落神宗那个老家伙趾高气昂的样子好久了。
“没想到顾清秋那种清冷出尘的性子，竟然能教出你这般天不怕地不怕，嘴还毒的要死，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弟子。”
相比之下，倒是显得他们更为局促，倒显得她比长老还长老。
明凡嘴角保持着谦逊的微笑：“张长老谬赞了。”基操而已，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你真以为老夫在夸你。”张山斜睨了她一眼，这孩子咋听不懂好赖话呢。
明凡点点头，一脸天真：“不然呢？张长老是在骂我？”
张山：“呵呵，好孩子，没有的事儿。”
他笑的一脸慈爱，下一刻，目光直直盯着明凡手里的酒壶。
这香味儿，还不待他细看，明凡就收了回去。
张山眼睛滴溜一转，笑道：“老夫听人说过，这九幽刹海的鱼甚是不错，小丫头，搭把手一起？”
“恭敬不如从命。”
刚才还斗鸡的俩人，转身哥儿俩好的一起去抓鱼了。
他们走后，钱兴皱起眉头，他怎么从这怼天怼地的少女身上，看到了一丝诡异的熟悉呢……总感觉，好像在他们万药宗哪里见过。
不敢再想，人已经走没了，钱兴喜静，自己默默回到了主帐。
有功夫想东想西，还不如看看多研究个丹方。
九幽刹海，两个人影立在冰面。
张山看着明凡一扎一个准，旁边筐里的鱼堆成堆儿，不禁感慨。
“小丫头，冰刃用的不错。”
明凡手中冰刺闪着淡紫色的光，回眸一笑：“过奖过奖，之前做过一段海王，波塞冬是我二舅，师承闰土。”
张山“……”
谢谢，已经在努力听了，分开每个字他都认识，连起来一个字都不懂。
“张长老……不会听不懂吧。”
明凡看着张山，面露惊讶。
“怎，怎么会，老夫晓得！”张山撸着胡子，低头看着海面，左右不停踱步，假装很忙的样子。
这传言看来是真的，都传这百年一遇的天才，是个精神不大正常的……八成挨雷劈时，被劈成了个傻子。
张山偷偷看了明凡几眼：‘嗯，怎么不算呢。’
明凡不知道自己风评再次受害，她随手将手里的鱼扔了回去，将神识扩散。
远处，魔气铺天盖地，正朝他们这边压来，是反方向。
明凡睁开眼，霎时身影一闪，往回奔去，大师兄他们还在那里。
张山自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低呵：“是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