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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相亲

一个星期后,地委检查组在全县检查完毕,召开公社以上主要干部大会,照例是下达上级指示,将检查出来的问题汇总,勒令县委纠正完善。

县镇领导特地来和沈红莲商议,对她院子里的出入问题征求意见。

沈红莲表示没任何办法,除非另外给我个地儿重新建。那样的话,造房子的钱可不是小数目,还有我对这院子的投资,谁出?

镇书记苦笑说,三丫头这院子花的代价,比厂房都大,塑料厂需要的投资还没着落呢,这钱镇上可出不起。

沈红莲强硬地表示,反正服装厂和木器厂的利润你们不能拿走,得先还清我的投资。你们要整得我没安身之地,我也不想在这陪你们完了,得去别的地方搞。

县干部赶紧讨好,三丫头,别生气,地委的意见,我们也不好办啊。

沈红莲冷笑,省里的规划,地委凭什么干涉。要赶我走,先把欠款清掉。我也不可能吊死在你们一棵树上。

县干部断然说,不管了,先搁置争议吧,等上面追查下来再说。

说是搁置争议,但沈红莲要被赶出去的消息还传了出去。

沈红莲的院子在厂区东南角,厂区最僻静的地方。

围栏南边原先是一条条东西向小河道,河道南接山坡。

建厂时,为了增高地基,又将河道挖大挖深。不够,又在东边挖了一条小河。

院子就建在两条河道的直角内。

如果只需供行人或自行车通过,只需在东围栏边踩出一条尺把宽的小道,就可以走到院子围栏边。

可因这两年雨水的冲刷,围栏外的土已被冲掉不少,条条沟壑已经延伸到围栏里面。

也就是说,院里人不走厂区,就得在东边小河上造座桥。桥还不能小,沈红莲可是有小车的人。

即便有钱造了桥,河东的良田可是集体的。

要满足地委的要求,除了离开,没第二种解决方法。

分明是要将沈红莲逼走的节奏。

听到消息,李家人愤怒得不行,各种诅咒谩骂。

沈红莲倒是很淡定,她对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这种事早已习惯,让李书文警告家人切不可轻举妄动。

这个组织既不怕硬的,也不怕穷的,只怕穷得没法过的。

沈红莲真正理解几十年后的钱贵为啥争相移民国外了。

此处不留丫,自有留丫处。

自己的户口还在癞包庄,大不了回家做个光荣的农村社员。

哼。说的好像自己会种地似的。

没错,沈大妈可是做过几十年农民的人,对农活了如指掌,怎么可能不会。

过一天算一天吧。

砖瓦厂已出成品,质量比小土窑好得多,很快销往四面八方,盈利正好供给化肥厂的投资。

连镇书记都不得不佩服沈红莲当初的决策。

有五个小屁孩闹腾,日子便过得飞快,这个年关自然在婆家过,连顾鸿远一家都没有回去。

元旦时候,李书诚打电话来,说他和杨峰准备转业回省城,都各生了三个孩子,碍于计划生育已经不能再生。

沈红莲当然表示支持,让他们带着老婆孩子好好过日子去。

他们都应该有自己的生活,沈红莲可不想参与太多。

主要是,现在还用不着他们,等将来玩大发了再说。

也没忘了让他们帮忙收购老物件,顺带买几处房产存放。

哎呀,这财发的,快爆棚了呀。

这一年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年。

首先是让联合国下半旗的辞世,紧接着是反击右倾翻案风运动,然后是追查遗言运动,上上下下,被审查批斗立案者不计其数。

这段时间,沈红莲几乎足不出院,安静又烦乱地待在厂里,尽心抚养儿女。

安静又烦乱地和家人忙年事。

由于镇上连续上了两个大型厂子,加上沈红莲以前的综合厂,职工数量和规模已接近县城一半,成了全县发展最快的镇子,也是最富裕的镇子。

县里专门颁发了奖状,号召全县学习镇干部敢想敢干一心为人民谋幸福的牛马精神。

镇宣传办决定大年初二召开文艺表彰大会,歌颂组织,表彰先进人物,赞美新时代。

顾鸿远夫妇和二十几个技术工都得了奖状,还有热水瓶毛巾搪瓷茶缸等奖品。

沈红莲作为建设生产总监和服装厂的设计师,同样也得到一份。

季小莲代她领了奖状奖品回来后,不满地大骂镇干部胡扯乱吹,他们竟然说两个新厂的投资超过三百万,说这里的综合厂每年盈利超一百万,饿死那么多人还没得到教训啊?

顾鸿远大笑,不吹牛,他们真的会死的。

沈红莲笑笑,才多加了不到一半,真不算多。人类从来就不会在历史中获得过任何经验教训,错误一直在重复着犯,前赴后继,永无休止,用不着大惊小怪的。

心里也是一阵好笑,几十年后的专家还在堂而皇之的吹嘘产量呢,即便经济倒退了,各种公开数据依然一片大好。不过,和萨达姆的宣传部长相比,只算得上小儿科。

季小莲笑道,既然综合厂这么赚钱,三妹得去把投资款讨回来。

沈红莲说,已经通知过了,六月底之前,必须先还我三十万。

顾鸿远陡然说了件让沈红莲没法笑的事,有人好像看上了知青小姑娘,镇书记今天问我小姑娘是哪里人,多大年纪,我推说不清楚。

沈红莲说,说了也无所谓,但得正告他们,别打小姑娘的主意,人家不可能在这里找对象的,我也不会允许。

季小莲说,上次那事闹那么大,小丫头估计还郁闷着呢,流言蜚语也不少,长得好看真是罪过。

沈红莲气得捏住她两腮,咬牙切齿地骂,知道你罪大总行了吧。

季小莲脸都不红,伸手对捏,就是比你大,咋地。

看两个人山羊打架似的闹腾,顾鸿远又气又笑,三妹抽空和小姑娘说下,免得被人给骗了。

当天晚饭后,沈红莲就去了老中医夫妇和三个小知青住的那套别墅,直接了当地提醒朱佳彩不要上当。

朱佳彩说前阶段确实有个很帅的小伙子来过两三次,在服装厂里溜达查看,听说是县城机关来采购的,引得好几个女孩子故意在他眼前晃悠。

沈红莲一本正经地正告她,你才二十岁,暂时不要考虑婚姻大事,说不定过两年国家就允许知青回城,嫁在乡下肯定会后悔。

老中医也是一本正经地点头,二十岁谈婚事确实太早。看看三丫头,已经二十五岁了,儿子才五岁。

沈红莲看看老中医欠揍的老脸,又看看手里的茶杯,来回看了两次,很淡定地喝了一口。

老医婆噗嗤一声,将一口茶笑喷到老中医头上。

见沈红莲不笑,三个小知青拼命忍住,脸都胀得通红。

然后,一齐笑喷出去。

笑完,老医婆拍拍胸口,三丫头这观点是有点偏执,谁的祖上不是乡巴佬啊。只要人好,可以先谈谈。

沈红莲意味深长地看看老中医和朱佳彩,你们肯定有事瞒着我,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朱佳彩红着脸小声说,没有。我也是年前才知道那家伙是特地来看我的,请人传话叫我出厂说,我没理会。

老中医分析,上次那个人渣被送回城里判了一年,出来始终是个威胁。那件事对小朱的名声肯定影响不小,两家又是同事,处理好不容易。

朱佳瑶说,我已经问过爸妈,姐的事可以自己做主。沈姐,你说怎么办都行。

沈红莲在几个人的脸上一一扫过,这剧情怎么越来越狗血了,你们都不肯说实话是吧?

朱佳彩急道,沈姐,我真的一句话都没和那家伙说过。

沈红莲摇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没有一口拒绝,不然那家伙也不会来看你几次。我想知道是什么事让你为难的。

老中医笑道,那小伙子长得肯定好看,小朱心动了呗。

沈红莲跳过去捏住老中医腮帮子,好你个老不正经的,还要瞒到我几时?

林广志忙说出实情,这事和师父没关系。是那家伙请人带信说,他在找人疏通省委的关系,让沈姐不至于被逼走。

沈红莲差点气晕,你们真是蠢到家了。赶我走也得先陪我钱,有钱我哪儿不能盖房子啊。何况这个院子我也不稀罕,不过是个临时落脚点,将来我不可能住在这里。我为啥到现在都没把户口迁过来,压根就没想在这常住。

老中医笑道,别急,千万别激动,激动了更丑。

沈红莲拍拍胸口,好,好,我要变好看,我不激动,我一点都不急。

老医婆笑着将她头发揉乱,乖,三丫头最乖了。小朱也是一番好意,这事还没放到台面上来,我们就不必放在心上。不过,你们有事最好先和三丫头商议一下,免得把三丫头气成丑八怪,我们看着吃饭都不香。

林广志很认真地点点头,为了沈姐的美貌,我们保证及时报告。

关于院子的出入,地委到现在都没过问,原来是这个原因。

朱佳彩想出一份力是真心的,沈红莲不在乎也是真心的。

不管怎样,这个问题只要不解决,就永远存在,随时可以借此收拾沈红莲。

嗯。这是在下一副大棋啊。

想起几十年后动不动以大棋论忽悠底层蠢货的五毛,沈红莲就恶心得无语。

文友说过,大棋论笼罩下的太多不确定性,使得人人丧失信仰和安全感,钱财成了唯一的安全保障,致使道德体系严重崩塌。

看样子,早晚还得打回老家去啊。

嗯。等四丫回来办完一件大事就走。

可小姑娘等得,小伙子却等不得。

正月初四,曾经陪同沈红莲彩排的一个县干部就带着小伙子前来正式相亲。

说起来这事还是沈红莲招惹的。让三个小知青锻炼锻炼怎么装场面,结果就被县干部觊觎上了。

小伙子特地过来看了两次,几乎害了相思病。

镇书记主动担任起媒人的角色,将小伙子夸得天上少有,人间无双。看沈红莲微笑不语,镇书记说,先互相了解一下,合适就谈谈。三丫头有话随便问。

看小伙子也算壮实,比李书文还好看些,沈红莲便不再抗拒。看着正襟危坐的小伙子笑着问,勾股定理和余弦定理有什么区别?

所有人都愣住了,这是什么古儿八怪的问题?

小伙子看看沈红莲古井不波的笑脸,勉强答,勾股定理,是三角形——直角三角形——两个边的平方和——等于斜边的平方。

说得不快,但很清晰。

看他没了下言,沈红莲不动声色地看看朱佳彩,你用两个字告诉我区别在哪?

朱佳彩回,特例。

沈红莲又看着自己丈夫问,什么特例?

李书文没想到古灵精怪的老婆会问自己,愣了两秒才答,勾股是余弦的特例。

县干部显然看出苗头不对,笑道,三丫头这个问题可能比较冷僻,我这个妻侄子没看到过。

沈红莲摇头笑笑,回答得很好。这个小老弟比较沉稳,深得为官之道,天生是当官的料。

然后转头看看朱佳彩,你想做官太太,就和他谈谈,我没任何意见,一切都是你自己做主,我最多给你备点嫁妆。

朱佳彩楞看着沈红莲,努力分辨着话语里的意思。

沈红莲坦然地笑笑,别想多了,我没啥特别的意思。

朱佳彩小声说,可他——都没念过高中。

镇书记很吃惊,冲口问,你——怎么知道的?

县干部叹道,原来三丫头刚才问的是高中课本上的知识,真够狡猾的。我这个侄子本来成绩很好,被运动耽误了。我丈人家觉得反正上学只凭推荐,上不上学都一样。本来是能被推荐去上大学的,可因为我的原因,被取消了。

沈红莲表示理解,有个做县干部的姑父,确实容易落人把柄。不过,我之所以没意见,并不仅仅要看看小老弟的文化程度,最重要的是回答问题的方式和态度。

林广志问,沈姐这是几个意思?

沈红莲当即开启装逼模式,所有科学的东西,都可以证明是错的,所有哲学观点,都能质疑其正确与否。也就是说,任何问题都没有绝对正确的答案。小老弟明知道这个问题他回答不出来,但依然坚持说出了正确的一点,这很难得。

镇书记显然是个大佬粗,答非所问还难得啊?

沈红莲说,对。就比如上次地委检查组问我这院子的事怎么解决,你回答说是省委签的合约。这就是答非所问的好处,你们这些官老爷的必备技能。

老中医乐得大笑,三丫头纯粹要把人笑死。不过,真的蛮有道理的。不擅长打哈哈,真做不了官。看台上那些做报告的,一坐能讲半天不住嘴,都是以批评为主,但说到具体行动上,都是空话套话,让手下人自行理解执行。做对了,是上面领导有方。做错了,是对上级指示理解不透,不配做上面的手下。

沈红莲笑道,还有呢,当官的,坐立行和穿衣鞋帽都得上规矩。

边说边亲自示范,小到喝茶吃饭有什么讲究,和上级或下级一起出行,该站在什么位置,手脚该怎么放,握手要注意些什么,告辞时手该怎么举,上级的半句话该怎么理解。

越说越起劲,乐得满屋子笑得抽筋。

县干部都不得不感叹,三丫头不愧是作家,观察得细致入微,看样子,我们都得好好学习。

朱佳彩笑道,看来做官真不容易,一举一动都不能马虎,多累啊。

老中医说,能吃香的喝辣的,又不用劳动,工资福利高老百姓好几倍,再累也值。

林广志咕哝道,我知道沈姐为啥没嫁给当官的了。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谁受得了啊。

沈红莲摇摇头,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两副面孔,表里不一是普遍现象,只是多与少的区别。为啥个个都想当官,因为当官的好处实在太多了。

林广志不服,那沈姐你为啥不想当官?

沈红莲笑,因为我有钱啊,省里的官都没我钱多,干嘛要当官。

林广志脱口问,沈姐到底有多少钱啊?

沈红莲泰然自若地答,不知道,没数过,反正不少。

林广志又问,听说沈姐借了许多债,是真的么?

沈红莲回,当然是真的,具体借了多少,我也不清楚,反正很多。这么说吧,我借了多少,外面还欠我多少,我都没计算过,互相抵消的话,我多少能落点,还没到资不抵债的程度。

林广志依旧不解,债主就不问你要么?

沈红莲说,要啊。我收到才会还。给你普及个常识,假如杨白劳欠了黄世仁一百年的租金,搞得黄世仁也是一屁股债,那样的话,黄世仁得将杨白劳当祖宗供着,还得把自己的女儿嫁给杨白劳,求杨白劳多少还点钱,不然黄世仁就会破产充家。

林广志大笑,明白了,你借得太多,他们就不敢逼着要,怕你耍赖。

沈红莲一本正经地说,对呀。现在我的那些债主天天烧香磕头,求菩萨保佑我长命百岁呢。

老中医双手抱起大的双胞胎往外走,我不行了。跟这疯子一起玩,我迟早得笑死。老太婆,我们去看看饭好了没有,吃饱了才有力气笑。

老医婆和李书文各抱一个小的跟着去食堂。

听镇书记说五小只都是沈红莲的,县干部也很惊讶,三丫头——也太能生了。

沈红莲依然很正经地承认,嗯嗯,我是挺能生的。

得。这天已经没法再聊下去了。

不用说,这顿饭吃得欢声笑语不断。加上小屁孩李百兴东唱一句西哼半首,将沈红莲平时哼的歌随意打乱,唱得天花乱坠,更将气氛拉得满满的。

直到告辞出了厂门,四个来相亲的才明白忘了正事,都没搞清楚沈红莲到底是什么态度。

沈红莲也确实没啥明确的态度,等小伙子走后,便问朱佳彩有什么感觉?

朱佳彩一时没反应过来,感觉?

沈红莲很肯定,对。感觉,第一感觉。

朱佳彩脸一红,还可以吧。

沈红莲知道了答案,很郑重地对三个小知青说,可以先谈谈。不过,希望你们三个仅限于谈谈。因为据我估计,最晚后年,国家就会恢复高考。

林广志一惊,沈姐,你确定?

沈红莲说,起码八成会。

朱佳瑶说,那我得好好复习,争取考上大学。

沈红莲欣慰地说,凭你们三个的成绩,加上本市优先的录取方针,笃定会考在魔都。所以,对于婚姻大事,你们最好慎重考虑一下。不过,关于恢复高考这事,只是我的估计,不能和任何人说。

林广志保证,沈姐,我信你。

看朱家姐妹也保证,沈红莲笑道,到时候我也会参加,争取和你们考到同一所大学。

林广志开心得跳起,那就更好了,我们一起加油。

朱佳彩怀疑地问,结过婚的也能考么?

沈红莲回,停了这么多年,政策肯定会放宽。反正等通知下来,我是一定要报考的。只是预想,怎么做,你们自己看着办。

林广志满不在乎地说,等两年我们才二十二,婚姻的事,三十岁都不晚,急啥子。再说,现在我们怎么养活自己都是问题,还怎么养孩子。

朱佳瑶没好气地说,谁要跟你养孩子了?

林广志胸脯一挺,我要让你一直过上沈姐这样的好日子,一定要。

沈红莲说,那你好好在厂里干,先赚点老婆本,学中医也不能断,能赚到外快。功课的事先不急,等我安排好了,就带你们一起复习,预计明年下半年就开始。另外,你们的工资不需要都交给我婆婆,可以寄回家去,我又不是养不起你们。

朱佳瑶摇头,那不行。那点工资根本不够我们的生活费。沈姐要是不收,我们就不待在这里了。

沈红莲手一挥,随你们吧。家里有困难和我说下。

林广志真心诚意地问,我一直都不明白,沈姐,你为啥对我们这么好?

沈红莲哼了声,早就说过了,我是个生意人。将来肯定要让你们为我做事的。前提是,你们必须先提升自己的能力。

老中医笑骂,都别矫情了。我现在感觉佳彩对中医很有天赋,一教就会。

沈红莲气到,就会笑我没天赋,你爱教谁教谁去,关我屁事。说好让我变好看的,都被你整得越来越丑了,还好意思说有本事。

朱佳瑶笑道,沈姐已经很好看了,真的。

沈红莲气道,等你们见到柳成蹊,就知道什么才叫好看。

朱佳瑶刚问柳成蹊是谁,就被老中医气得催促他们走,跟这疯子说不到一起,都跟我去配药去。

朱佳彩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沈姐,你真的觉得那家伙天生是当官的料么?

沈红莲看看她,想着怎么解释为好。

老中医冷哼一声,三丫头的话你们都没有听明白。

林广志也迷糊,那沈姐模仿当官的言行到底是啥意思?

老中医笑道,三丫头的意思是,三分人样还没学全,七分官相炉火纯青。

静了三四秒,林广志大笑,原来沈姐没有态度,就是最明确的态度啊。

朱佳彩努力拽起老中医,我跟师父配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