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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防贼树

驶上大路,深红莲躺到丈夫怀里,吓得李书文想推开又舍不得。小姑娘看着呢。

柳成蹊目视前方笑道,老姐尽管作骚,把我当空气就是。

李书文勉强问,小姑娘,你就这样跟我走,家里人不担心么?

柳成蹊笑道,姐夫,我还没嫁人呢,你就不把我当自家人了么。

沈红莲抱住丈夫撒娇,别和这小骚狗多话,你说不过她的。

李书文轻轻推开,别把小孩子带坏了。

沈红莲笑得花枝乱颤,小骚狗有五个爸爸两个妈妈,男女这点屁事,比我们熟。

柳成蹊一愣,忍不住回头瞪了一眼这对狗眼女,老姐这么了解我呀。

沈红莲回,这又不是什么秘密。

沈红宝迷糊,五个爸爸两个妈妈,这——可能么?

沈红莲假装摇头,听人说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要不,小骚狗给我们解释解释?

柳成蹊哼了一声,淡然地说,和我妈作骚的人多呗,有啥好奇怪的。

李书文惊得张开嘴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沈红莲笑道,她妈是救苦救难的菩萨,黄庄的定海神珠,美得不像人。

李书文感叹,难怪小姑娘这么好看,像仙女。

沈红宝跟着放彩虹屁,这小姑娘母女和穿红裙子的沙文秀被誉为黄庄的三霄仙子,黄庄这么富有,都是三霄仙子的功劳。

柳成蹊不开心地说,瞎嚼舌根,你们好烦呀。和老姐比,我们屁都不值。

回到农场,正赶上午饭时刻。三桌人一看带回了个陌生小姑娘,都有点意外,沈红莲介绍说,路上捡的,是个哑巴。

季小莲认识柳成蹊,故意大声说,这么好看的姑娘竟然不会说话,真好。

沈红莲补充,又聋又哑,还是个羊癫疯,都小心点,免得被咬了。

挺着大肚子的季小莲捏住成蹊两腮乱晃,谁去找把老虎钳子来,把狗牙给掰了,再送给老头做老婆去。

沈红莲点头,好老头谁要啊,找个呆子瘸子吧,谁也别嫌谁。

顾鸿远憋住笑,先吃饭吧,都帮着牵牵红线,晚上就进洞房。

不明就里的真就开始物色人选,技工的儿子已经十九岁,目不转睛盯着成蹊,差点流鼻血。

柳成蹊装聋作哑,面带微笑,优雅地吃喝着,对别人的大声议论充耳不闻。

沈红莲给孩子喂完奶出来,两桌人早已热火朝天,都在鼓动技工儿子赶紧下手。来农场帮忙的技工老婆表示不屑,我家小子才不要残废呢。

沈红宝噗嗤一声笑呛了,这丫头十指不沾阳春水,不好养的。

顾鸿远差点憋出内伤,可以在脖子上套根铁链子,当狗子养。

帮沈红莲和季小莲带孩子的戏子夫妇比较老实,这姑娘这么乖巧,眼神这么清澈,举止这么得体,不像有毛病啊。

就是,这姑娘绝不是普通人家养出来的,家教不是一般的好。

戏子女儿也怀疑,三丫姐和小莲姐骗我们的,这么好看的小姐姐怎么可能有毛病。

季小莲笑道,人不可貌相,千万别被她的脸蛋给蒙骗了。

戏子提醒,这姑娘来头不会小,三丫头在哪捡的,赶紧送回去吧,免得她家里人担心。

沈红莲一点都不在乎,我辛辛苦苦捡回来,就是我的,送她回去太亏了,多少卖点钱弥补一下损失吧。

季小莲附议,我觉得能卖两块钱。

沈红莲说,一块五也行,反正不能白捡。

季小莲喂着刚学会走路的双胞胎,嗯,等会我问问工人,看谁要,赶紧卖掉给两个小家伙买糖吃。

沈红莲不怀好意地笑道,我感觉这姑娘的病能治,吃过饭我来给她扎几针,肯定会手到病除,也能卖个好价钱。

季小莲赞道,三妹的针灸技术不比老中医差,必须扎,用铁的毛衣针扎,最多一二十针,包好。

李书文差点笑抽,驼子包好,性命不保。不带你们这样消遣人家小姑娘的。

柳成蹊目不斜视认认真真吃着,像是个局外人。

吃好,掏出一方精致的绣花手帕擦擦嘴,看得两桌人眼睛都移不开。

有人小声说,原以为演员家丫头最好看,没想到这聋哑丫头还要漂亮。

要不是残疾,县老爷也不一定配得上。

就算残疾,这样的宝贝丢了,家里人肯定也会急死,还是早点送她回家吧。

柳成蹊旁若无人地走到发型和衣服一模一样的双胞胎面前看了看,眼里掠过几丝惊异,显然也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双胞胎。

两个小家伙一点都不认生,见柳成蹊一拍手张开双臂,不约而同扑过去,被一齐抱起。

柳成蹊各亲了一口,看着季小莲问,公的母的?

季小莲古井不波地回,一公一母。

柳成蹊骂,卧槽,一次就回本了,牛逼呀。

季小莲故意轻描淡写,很正常,三丫也怀了双胞胎,还都是女儿。

柳成蹊看看沈红莲的肚子,怎么做到的?遗传还是人为?

季小莲也不隐瞒,一个老中医给的方子。

柳成蹊觉得匪夷所思,这都能控制,太神奇了,得把方子抄给我。

沈红莲心里一动,陡然想起柳成蹊二胎也会生双胞胎女儿。

一股寒气便从脚底升起——原来柳成蹊这家伙生双胞胎女儿是源于我给的方子么,难不成我一直活在文友小说里?

想到此处,看看柳成蹊,沈红莲越发心惊肉跳,暗骂文友,好你个狗日的,我难道真陷在书里出不来了么?

有空还得去揍他一顿,不然就太亏了。

看柳成蹊一点不像开玩笑,沈红莲笑了,小骚狗下半年才上高中,丈夫还不知在哪角落里呢,这就准备生孩子了。

柳成蹊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志,当立高远。

顾鸿远哇一声笑吐了一身。

屋里人见柳成蹊突然开口,早已惊得不知所措,特别说她残废的那些,尴尬得坐立不安。

柳成蹊半点也不在意,朝众人微微屈身,以示告退,抱着双胞胎走了出去。

众人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一起责怪沈红莲和季小莲两个大忽悠,各种打听柳成蹊的底细。

听说柳成蹊一出生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比沈红莲还要聪明能干,无不感叹苍天不公。

看众人陆续散去,李书文忍不住问,今天去见的那大叔是谁?

沈红莲看着李书文噗嗤一笑,吃醋了?

李书文红了脸,你——和他那么亲热——

沈红宝笑道,小李子不用担心,三妹不是那种人。三妹被抓,就是他们救出来的。

李书文艰难地说,这样啊。可是——

沈红莲笑,没有可是,他是柳成蹊的爸爸,也是我五岁时候的情人。

沈红宝憋不住差点笑喷,三妹,不要这么搞笑行不。都知道你和黄庄这帮人是一党的,都是你的师兄妹吧。

沈红莲回,别听瘦猴胡扯,最多算普通朋友。

沈红宝笑,瘦猴都搞不定的事,你几句话就成了,这是普通朋友么。

沈红莲苦笑,都是聪明人,用不着多说。

李书文摸摸头,我都没听清说了啥,咋这么容易就成了呢?

沈红宝说,我也是刚明白过来,他们是答应搞钢厂了是吧,投资一百万能行不?

沈红莲点头,初期一百万可以投入生产,以后再说。这帮人的能量比我们大,能成事。

沈红宝疑惑,既然这样,三妹为啥不愿意和他们合作呢?和能人合作可是双赢的事啊。

沈红莲笑笑,一山不容二虎,互相帮忙可以,合伙不行。

心里却暗笑,不是为了二十几万的债务,鬼才愿意去找他们,会影响我亲妹妹命运走向的呀。嗯,还好今天没遇上,估计在服装厂实习呢。还有那个柳主任,真沉得住气,窝在屋里不出来,不会又被王连长搞伤了吧。

一群骚货欲望可真旺盛啊。

见沈红莲哑然失笑,笑得娇艳异常,李书文忍不住想亲了一口,想什么呢?

沈红莲吩咐沈红宝,午睡后就开车回家去,向镇上提出申请,和书雯嫂子一起去江边,配合黄庄那帮人建钢铁厂,最好把你大舅子一家也带上,年底前尽量住到厂里去。这事我会让柳成蹊带信给黄庄。

沈红宝一愣,你说钢铁厂会建在江边?

沈红莲点头,我们这里没有火车道,大型货物水路最方便,厂子建在江边会节省很多成本,黄庄那帮人精不可能不懂。

沈红宝疑惑,我去就行了,干嘛要书雯辞职呢?

沈红莲说,在镇上做宣传员烦事多,工资低,应付上级就让人头大,不看上级脸色很难混,不如去厂里做个文员轻松。

心里却是另一回事,后面的运动可能会更激烈。投机倒把的事迟早会露馅,肯定会牵连到沈红宝和王书雯,有黄庄那群人护着才安全。

沈红宝摸摸头,县委宣传部不知说多少次了,三妹干嘛不让书雯去县里呢?

沈红莲回,黄庄那帮人比我们能力大,水平高,却都窝在小庄子里,为啥?我家的人,能不当官就尽量别当官,站得高摔得重,少和官方牵扯,平平淡淡安安稳稳过小日子最幸福。

沈红宝点头,行。都听你的。

所谓的疗养院是沈红莲亲自设计的,照几十年后的公寓格局布置,每套大小两个房间,一个独立卫生间。并安装了土制自来水系统,人工冲洗的蹲坑,埋设了自家塑料厂生产的管道。

地面腾空铺设了木地板,下面还设有地下水循环降温。屋顶也用木板做天花板隔热。前后窗户都很大,还都做了纱窗。

柳成蹊已经将屋里屋外勘察了遍,朝沈红莲竖起大拇指,老姐简直牛逼冲天,这条件,地委干部都比不上。有设计图么,我回去也搞搞。

沈红莲笑道,你就是来做间谍的,我能不成全你么。

柳成蹊赞道,老姐就是靠谱。

沈红莲说,小房间你睡,自己去食堂拿几瓶热水去卫生间洗澡,衣服和鞋衣柜里都有,随便换,不过,在我这里只能穿裙子和短袖,越短越好,得让一群乡巴佬见识见识什么叫仙子。

柳成蹊眉开眼笑拱手道,遵命。

沈红莲继续补充,每天只能教你唱一首,不许外传。我的手稿也一样,不能说给别人听,老姐还指望将来靠这个赚钱呢。

柳成蹊喜出望外,胸脯一挺,不谢。

两天后,沈红莲不得不佩服柳主任的教育。

柳成蹊一有空就到处帮忙,洗衣做饭打扫,十足农村女孩的勤劳风范,受到常住的老人孩子一致称赞。

称赞的原因主要还是因为少女清凉装的柳成蹊实在太好看,沈红莲的衣裙像是为她量身定制的,加上这个时代普通人的衣作特别保守,柳成蹊天天都能让人惊艳,叹为观止。

沈红莲和技工女儿等几个年轻女子每天也打扮得花枝招展,边唱边跳四五十年后节奏欢快的歌曲,改词版的学猫叫,佛系少女,烟雨人间等,一天一首不重复,搞得戏子夫妇惊叹惭愧不已,搞得农场里的帮工没心思干活,不住咒骂这些勾人魂魄的小妖精。

柳成蹊的学习能力果然不同凡响,基本上一教就会,还能自己编词。

什么伤风败俗作风不正,跟沈疯子能讲出道理来么。

看不惯又能怎样,沈疯子丈夫都管不动,外人能管得动么。敢来得罪这尊大财神,简直比沈疯子还疯。

一层的小公寓先建了二十几套,入住了五六套,有专门的食堂,活动室,会议室,小公园,占地三百多亩,四边和外围整个农场一样,用水泥柱子和铁丝网做了围墙。形成独立的大院落。

没事的时候,柳成蹊就带一群小屁孩到处乱窜。出人意料的是,柳成蹊对养殖家畜也很精通,纠正了一些不合理的设施。

还建议种植蘑菇木耳等稀罕物事,某些方面,比李书文这个专业农技员还要了解。

对管理也有独到之处,比沈红莲都不差。

让沈红莲不得不感叹家学的重要。

柳主任,果然是妖孽般的存在。

这天,沈红莲正和柳成蹊到处查看,就见五六个干部模样的进了农场,要找负责人说事。

沈红莲一问才知道来自北县镇上,上来就喝问谁允许开发的。

说明了承包经过,北县的大队书记说这块地不完全属于西县,起码有三分之一属于北县。

柳成蹊笑道,荒田无人耕,一耕有人争。刚开始修建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这都布局好了,你们才过来,是想敲诈么?

北县干部狡辩,刚开始不清楚你们在侵占我们的地儿。

沈红莲拿出合约和照片,你们看看地界规划得很清楚,这事怎么解决,直说吧。

柳成蹊直击要点,我们是和县委签的合约,地界有争议,得让县级干部去商议决定,你们只是大队和公社的,可没资格过来干涉。

本想破财免灾的沈红莲一听,赶紧附议,是这个理,你们去请示县委,让县委派人来和我们谈。

待那帮人走后,柳成蹊说,那些人明明就是来敲诈的,三姐也太好说话了吧。

沈红莲点头,你说得都对,我听你的。

柳成蹊气得扬起拳头,要不是你肚子里有了馅儿,非把你打扁不可。

沈红莲不屑,就这样你也打不过我。

柳成蹊气得想哭,这几天我一直纳闷,三姐到底哪根筋错了位,咋选了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儿的。原来早就知道这块地的产权有争议啊。

沈红莲故意反问,鬼知道啊。这有区别么?

柳成蹊哼了一声,看你一开始就妥协,我还自作聪明的,现在才明白,我简直笨死了。

沈红莲继续装鹌鹑,你个小屁孩知道了屁啊,我贪图的租金便宜好吧。

柳成蹊装哭,北县不属于我们地委,要是能签两份合约,表面上看两边地委都有权管,其实两边都不一定管得着,也不好管。这招牛爆了。

沈红莲不得不惊叹,伸手使劲揉揉柳成蹊的长发,你这脑子咋长的,这都能看得出来。

柳成蹊没好气地问,北县的干部也是你故意放风出去才来的吧?

沈红莲大笑,小屁孩挺可爱嘛。

没错。当初沈红莲就是看中了两不管地带的好处,才下决心投资的,更巴不得两个地委划不清明显地带,那样的话,不管哪一方来找麻烦,都可以推到另一方身上。

鸡蛋不能放在一只篮子里,就是这个道理。

由此也不得不佩服柳成蹊妖孽般的见识。不过,柳成蹊还是提出了疑虑,最好将这事告知一下本县,尽量出个书面材料通知一下,好留个证据。

沈红莲点头,这可以有。

柳成蹊继续分析,划清地界就要退租金,重新签合约,不出意外的话,县委不会和北县纠缠,会让三姐自己和北县协商,那就好办了。

沈红莲装糊涂,怎么说?

柳成蹊嗨了一声,你可以叫苦啊,然后装作很无奈的样子,少出点租金,再和北县签个合约。这地儿就成三不管地带了。

沈红莲说叹息,管不管,都是上面说了算。总有害红眼病的举报,真要管,也是没法子的事儿。

柳成蹊认可,但至少可以规避一半的风险。

正如柳成蹊所言,县委直接让沈红莲自己协商,协商好了,再汇报处理。

涉及到地界,北县的动作也快,第三天北县县委就派了干部来谈判,认为农场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地方属于北县,尤其疗养院那一片,一大半在北县境内。

沈红莲立即汇报给县里,县里也不想为这事纠缠,让沈红莲自己出个方案。

折腾了三天,沈红莲故意叫苦不迭,决定搁置对界限的争议,勉强答应和北县再签一份合约,租金一千,同样是永久使用。

表面上看,沈红莲确实吃了大亏,多出了一份租金,却也因此有了不被任何一方拿捏的理由。

就像柳成蹊分析的一样,可以规避些被扣上搞资本主义的风险,这也是沈红莲想要的结果。

一切都在按既定计划实施着,真好。

半个月后的某天,听说公寓西北角围墙被人剪了个大洞,沈红莲微微一惊,当即带上成蹊几个前去查看。

顾鸿远分析,外面的围墙这两天也有三处被剪开,站岗的门卫却没有发现,看来又被贼子惦记上了,晚上得增加看管人手。

沈红莲看看柳成蹊,你怎么看?

柳成蹊分开铁丝网,猫腰从洞里走出去向四周望了望问,以前有过么?

顾鸿远说,外面的铁丝网倒是被剪开几次,听工人说少了十几根木头,里面还是第一次被剪开。

几个人又去看了先前被剪开的几处,只有一处新洞。

柳成蹊提议说,这一片确实方便逃跑,在墙边种上防贼树吧,多少能防点。

顾鸿远点头,已经让南边大队采购了,这两天就移栽。

柳成蹊看看沈红莲,夜里将铁丝网通上电,让贼子有来无回。

沈红莲附议,这主意好,不怕被电死的尽管来。吩咐下去,农场里的人晚上不许靠近围墙,否则,后果自负。

柳成蹊建议晚上值班不要用镇人武部的民兵,多用几个老头子成本小,效果更好。还有,农场光有三四杆步枪还不行,老姐得弄一两把手枪防身。

沈红莲苦笑,早向县委申请了,还没落实呢,看来这事只能找你爸解决了。

柳成蹊哼了一声,就知道老姐居心叵测。

这个时代倡导备战备荒,民间有很多枪支弹药,还经常教民兵自制各种武器,被柳成蹊一眼看穿并不奇怪。

其实沈红莲当年救沙文秀时得到过两把手枪,一把在市公安局抓她时被收缴了,还有一把给了经常出差的沈红宝。

主要是镇人武部手枪子弹很少,领了一二百发早被和四丫几个练枪时打光了。部队里对手枪控制比较严,李书诚和杨峰一直没搞到。

回到住处,沈红莲将几人拽进房里,小声问柳成蹊,你觉得是谁?

成蹊笑道,老姐不要明知故问行不。

季小莲疑惑地问,你们啥意思?

顾鸿远说,里面的铁丝网是内鬼剪开的。

有人不理解,怎么可能?

季小莲说,很简单,这里住了这么多人,窗户有防盗钢筋,仓库门也很结实,偷什么都容易被发现。

有个烧饭的不服,住这里的人没事剪铁丝网干嘛,想偷钱直接走大门就是,偷东西转移出去可不容易。

顾鸿远笑道,远处的贼子不明状况,没胆量进宿舍院子。随便一踩点,就知道我们没有多少现金,每月都是沈红书送钱来发工资。就算进来找,一叫喊也跑不掉。

沈红莲习惯性捏住柳成蹊两腮,都是你这小骚狗惹得祸,吃过午饭就滚吧。

柳成蹊苦笑,我还没玩够呢,老姐怎么补偿我呀?

沈红莲装哭,我的衣服鞋帽随便挑,喜欢都拿走。

柳成蹊一点都不客气,足足收集了三大包。

晚上,顾鸿远和李书文送完柳成蹊开车回来,交给沈红莲一把手枪和两百多发子弹。

沈红莲喜欢得不行,和聪明人共事,简直太开心了。

连续几天,沈红莲夫妇和顾鸿远都在农场空旷处练枪,故意做给附近来农场帮工的社员看。

给铁丝网通电虽然不敢做,练枪震慑一下图谋不轨的还是可以的。

沈疯子不能以常理度之,她真的敢杀人。

这招果然有效,好长一段时间铁丝网都没被破坏过。

至于技工的儿子,也因柳成蹊离去再没作妖,没过一个星期,就和母亲申请回了塑料厂。

都是聪明人,有些事不需要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