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努力过审
沈红莲因为有正规服饰和各种奖励加持,很快树立了主导地位。
当然有不少不服正规兵的也想效仿。
别说训练了,就是身上的一套装备都不是一般孩子负担得起的。
就算有钱,市面上也买不到。
打听到底细的立即泄了气。
别指望了,那些真是正规军工厂出来的服装鞋帽,想买他们那身行头起码要七八块钱,你娘老子苦一年都买不起。
可人家那是免费发放的呀。
说明你不了解沈三丫那个呆子。
听说她捐了好多钱。
不是传言,是事实。一笔就捐了十几万呢。
确实是的。钱在她眼里就是废纸。
县委书记都不敢跟她比有钱,我们算了毛啊。
他们好像有上千人,光一身行头得多少钱啊。
我爸妈逼我加入他们呢,起码能落一身好衣服。
军队衣服啊,好几年都穿不坏的。
一起加入吧。被呆子抓到可没好果子吃。
是的。呆子打起人来不要命。
队伍越发庞大。衣服鞋帽继续制作。
沈红莲找到校长,很礼貌地提出申请,想要一间房子,作为办公地点。
校长直接给了她两间教师办公室和一间会议室。
一边借钱购买纸张笔墨。
毛笔字二流的王书雯亲笔书写,挂上了委员会的牌子。
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贴满闪眼处。
办公室和会议室墙上都贴满了语录,和各人的决心书,保证书,宣言书。
学校公示栏贴上毛笔字字报,每天更换。
一套操作下来,扫一眼就觉得非常正规。
每天除了锻炼,上课,就是开会学习上级文件,搞懂搞透,书写心得。
这个时候,一直提心吊胆的领导和老师才明白沈红莲的良苦用心。
嘴上不说,心里默默祝福又担忧。
这丫头仗义疏财,可别闹出人命来呀。
一个老教师老泪纵横,以前我不信那丫头救过上百条人命,现在我信了。
那小丫头确实不简单。
普通人能有这么大的手笔么。
听说那丫头早有预料,提前准备好了那些服饰,还都是自己出的钱。
也只有她敢这么豪横,世上恐怕没第二个。
不管怎样,那丫头这次做了件大好事,天大的好事。
这话说的,她以前做的好事还少么?哪一件不是惊天动地。
我建议学校给她安排几间专用宿舍,没她坐镇,我心里慌得很。
还有那些纸张笔墨书本,学校有现成的,不能让她自己掏钱买。
我同意。不帮她点,良心上也过不去。
我去问问她需要什么,我们全力配合。
别问了。她肯定会说自己能解决。
就是。小丫头很上道,用间办公室都能出书面申请,让人无话可说。
她是那种贪便宜的人么。
对。这就是对她的侮辱。直接送去吧。
据理力争,别扯了。都不用沈红莲开口,徒弟王书雯你都说不过。
大部分甚至都不用王书雯出手,四丫就能怼得哑口无言。
持续有外镇县城的da红兵赶来要求加入,被沈红莲一口拒绝。
理由是,遇到紧急活动通知不方便。
不管怎样,正规兵名声远扬。
县城,周边连续有人过来商议串联,说要赶赴市里,省里,魔都,京都串联那里的一起行动。
沈红莲同样一口拒绝。
弄散了冒牌货,按照文友小说里的做法,沈红莲效仿黄庄,在镇上各机关各家各户墙上都写上宣yulu,道路两边飘着标语彩旗。
这天,沈家姐妹和王书雯闹腾完回到家,没料到镇上几个首脑坐在家里等着。
看到沈红莲,都激动得站起来。
镇长满含热泪哽咽道,三丫头,我们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
沈红莲笑道,那就啥也别说。我只能尽力而为,到时候,可别怨我撒手不管。
谁敢怨你,除非良心让狗吃了。
厂长苦笑,三丫头这次又把家底败光了,还欠着一屁股债呢。
这事镇上会解决。
沈红莲苦笑,这事镇上也难解决,如果运用jiaju,后期投入会比现在更多。
厂长叹息,看军装这事,我以为三丫头早有预见。可看三丫头捐了分红,又像没有预见到。
沈红莲笑了,能预见就是神仙了。早知道如此,我肯定不会捐。
厂长点头,三丫头这么聪明,有留后路么?
沈红莲哭丧了脸,这次恐怕没有后路,只能全力以赴。
镇长对厂长说,这次三丫头得罪的人多了,你出个申请,请junbu派人保护三丫头的安全。
沈红莲摇头,不用多此一举,我能保护好自己。你们只管负责搞好生产,维持各机关安定运行。发现不安分子,立即告诉我,我会教他们安分守己的。
镇长说,这样吧,先从镇财政上拨五千块钱给三丫,用于日常开支。
沈红莲摇头,算了,我还能撑一段时间。
一个要给,一个假装拒收,正纠结,镇上第三把手慢吞吞地说,三丫头个人撕毁合约不能算数,还得以政府手里的合约为准。
镇长一拍巴掌,高兴得站起来。对呀,我咋没想到呢。
又补充,这事目前谁也不能说,账面上也不要显示出来。三丫头需要什么就给什么,账面上欠的钱越多越好,越多我们越好操作。
沈红莲暗骂,我特么等你们这句话等了这么久。真以为我傻呀。
嘴上却说,无所谓,反正我也不在乎。
干部刚走,沈红书找了来,磨磨蹭蹭说他谈了个对象。
沈红莲毫不在意地敷衍,我同学的表姐,长得还可以。
沈红书欣喜地说,原来三丫头早就知道啊。
沈红莲切了一声,这又不是什么秘密。让二伯请人上门说亲就是。
沈红书一脸怨气,我爸总想让我娶粮站主任家的,说有当官的罩着,才有前途。
沈红莲说,别理会。我还有县委书记罩着呢,照样被扫地出门。你去请大伯出面办这事,不难的。我口头表示支持。
沈红书说,我存了点钱,够用的。你这阶段太难了,欠了那么多债。
沈红莲说,你们是自谈的,争气点,活出个样来给人看看。
沈红书小心地问,三妹觉得那姑娘怎样?
沈红莲说,我亲手教出来的徒弟,怎会不知道。在第一批徒弟里,马晓月的能排到前三,皮相,那批人里就没得比的了,性格也可以,我没啥意见。
沈红书放了心,有三妹支持,那就没啥事了。
运动再如火如荼,生命总要延续。
沈红莲自己的身体也开始发育了。
嗯。得多加爱护。
还有四丫,正逢长大,伙食不能差。
嗯。大姐二姐和红菊姐不能再参与了,大姑娘家的,成天大呼小叫,会被习惯左右的。
二丫喜欢这种激情澎湃的场面,不甘就此退出,哭着脸说,我还没玩过瘾呢。
沈世海支持沈红莲,赶紧跟会计学去,再出去疯,打断你的腿。
沈红莲又吩咐大姐和红菊,以后你两个留守在学校,和校领导搞好关系,先训练讲课。学生迟早会复课,好好做你们的教师。
大丫和红菊满口答应,她俩个都不喜欢运动,留守学校求之不得。
四丫天生脑子灵敏,有主见,能成事,不需要多加教导。
听说有人去东边镇上参加破四旧,还做了小组长,还说当天又去了。
确认了消息的真实性,沈红莲马上抽调二十几个身块大的手下,厂里和学校借了二十辆自行车赶去。
一路四十多里,引得地里干活的社员纷纷观看,以为真是军队来了。
一身军装辨识度很高,很快打听到三个傻缺的去处,没费多少事找到了当地大红兵的办公地点。
看到一群身穿正规军装骑着稀罕自行车的兵勇,杂牌兵立即吓得乱窜。
一个组织头目硬着头皮招呼,被沈红莲一巴掌呼出了血,跟着直接绑了。
三个pantu走了两三个小时,想来跟着捞好处的,看到沈红莲吓得瘫软。
同样先小抽了几下,绑到自行车后架上驮了回来。
路上偶有挣扎,下来就是几巴掌。
到了学校总部,四丫早就召集了大部分手下等着。
沈红莲他们一到,大会立即开始。
连发言稿都准备好了,并且有好几篇。
那个东镇的头目看到上千个统一服装的正规兵,尿都吓出来了,不停求饶。
四丫双手叉腰上去一脚,命令一群兵押着关到学校禁闭室去。然后开始主持pipan大会,几个红兵轮流发言。
沈红莲最后撂下狠话,谁敢擅自行动,哪怕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调动军dui去抓回来。
接着勒令他们交出衣服鞋帽,赶出正规兵队伍。
三个傻缺跪地求饶,说被邻镇红卫兵忽悠了,以为冲进人家家里,谁抢到老物件就是谁的,结果还被当地的头目收缴去了。
无论怎么求rao,沈红莲都不为所动。我们不需要pantu,正规兵必须执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不拿群众一针一线,这是军规。
当即将人ya出去游行,浩浩荡荡的队伍,整齐划一,口号响亮,气势惊人。
东镇组织里几个赶来要人的见到,吓得转身就跑。
几个人要追赶,被沈红莲制止。有人质在我们手里,不怕他们不来tanpan。
大队人马一路高呼口号,游行去三个家里,先将其父母一顿教育,当场脱下衣服鞋帽带走。
一套最好的衣服就这么没了,还被扣上pantu的帽子,气得家人又将三人胖揍了一顿。
晚上,东镇政府机关的几个组织头目带着十几个人前来谈判要人,直接被拒之门外。
听说被抓的,是新上任镇长的儿子。沈红莲传话,必须是被关着的老镇长亲自前来,新上任的免谈。
刚靠zaofan上台的新镇长差点气晕,想带人冲进去救人,却被十几个红卫兵堵在大门口。
随从发狠,要不,我回去将几个公社的民兵都拉来,不信治不了他们。
有人附议,这帮人太嚣张了,竟敢跑到我们镇上去抓人,真以为我们好欺负啊。
有人担心,小声说,火拼起来,要是他们狗急跳墙,伤了二小子咋办?
有人不屑,他们肯定没这个种,这事决不能妥协,不然,他们会得寸进尺。
有人反问,要是我们抓了他们的人,我们会轻易放过么?
有人建议,要不就向县委汇报吧,二小子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抓他。
有人冷哼,做没做自己说了可不算,他们说二小子做了坏事,那就是做了坏事。
吵了好一阵子,各种权衡利弊,都没拿出具体方案。
和门卫僵持了一个多小时,东镇镇长终究不敢冒险,只得带人回转。
找附近人打听学校里到底是什么人。
听到事情经过,当地人哈哈大笑。
你惹上不该惹的人了,我们镇原来的派出所所长就是被她送进了监牢。
那小丫头就是个疯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讲道理?你居然要和她讲道理,不要这么搞笑行不。说句不好听的话,你连她十岁的妹妹都讲不过。
她写的书都卖到全国了,她徒弟是我们镇水平最高的才女,你想跟她怎么讲道理。
她发起疯来,能把自己家砸烂,到哪说理去。
那丫头自己办的军工厂,受军方保护,谁敢动她。
就是。县委书记都对她客客气气的,镇长在她眼里,毛都不算。
只能照她说的做,惹恼了,她发了呆,真的能杀人放火。
她和军方有关系,不然,哪能搞到这么多军装。惹不起的。
第二天中午,老镇长被从请了过来,到了学校门口,表明了身,站岗的只让他一个人进校门。
老镇长显然受了不少罪,精神萎靡,战战兢兢,坐到会议室椅子上都在发抖。
带他进来的人走后,看到满墙的标语口号,各种声讨书,老镇长抖得更厉害了。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军官服,十岁左右的小女孩蹦跳着进来,递给他一杯茶,他都不敢接。
简直到了杯弓蛇影的地步。
小女孩笑道,大伯别怕,我不吃人的。
你——你是?
我呀。我就是组织的组长呀,您看我的组织搞得怎么样?
老镇长哪里敢看,机械地答,好,真好,搞得真好,就是好。
小丫头噗嗤笑喷了,说得真好
老镇长一愣,你——啥意思?
小丫头摇头笑笑,我的意思,不就是你的意思么?
老镇长手一抖,冷汗直冒。我支持,一定支持你们的,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开口,万死不辞。
我才不要你死呢。。
小丫头说完,随手一拍桌子叫了声,把人押过来。
很快,俘虏一路嚎哭求饶着被几个红兵押了过来。
俘虏总算安静了点,小丫头继续骂。仗着老子上了台,就以为没人敢收拾你了。
俘虏看着面前可爱的小丫头,和老镇长一样,彻底怀疑人生了。
小丫头又补了一脚,要不是老镇长亲自前来说情,等会就会送你去军事法庭,晚上你老子就能收到你的喜讯了。
俘虏早已吓得面色如土,除了说饶命,一个完整的句子都吐不出来。
小丫头嫌弃地捏捏鼻子,不想再看到这种垃圾,老镇长辛苦一下,赶紧带着这个人渣滚蛋。
老镇长带着被抓的走出校门,看看等在外面的新镇长几个,却不知说什么好。
新镇长仔细检查了下爱子,确认没伤着才放心。离开时撂下狠话,告诉那什么沈三丫,有本事永远待在学校里别出来。
站岗的红兵半点都不在乎,她不在学校,一直住在厂里,你们有本事去找她试试。
就怕你们没这个种。
待那帮人远去,老镇长晃了十几下脑袋,都没理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小丫头是谁?自己不是新镇长请来谈判的么?
说只要保他儿子出来就放了他,怎么谈判还没开始,自己啥也没说,莫名其妙就被放了呢。
对了。小丫头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越想越糊涂呢?
难不成被关了这么久,出现幻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