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袍老者倒下后没多久,赫尔曼等人恢复了自我意识。
乌苏拉看着眼前与他对峙的灵魂体,神色顿时凝重起来,嘴上说道:“邪灵?”
她的话,引起巴利亚和赫尔曼的注意,就在众人准备动手之际,只听一个叫嚣声响起。
“老子救了你们,你们居然敢对老子心爱的宠物下手,一群白眼狼!”
这时他们才发现场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位黑袍男子。
“英雄!”巴利亚眼睛一亮,急忙道:“队长,他就是那天救我的人!”
杜夫打了个响指,托恩顿时消失不见,被他召回了图书馆内。
随即,他强忍着自己的话意,直接转身便离去了。
直到他走后,赫尔曼等人才缓过神来,当他看见倒地的白袍老者,神色有些复杂。
刚刚那一段时间,他们被困于意识深处,也不知道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从眼下的结果来看,白袍老者是死于那位神秘超凡之手。
看他的样子,似乎……还很轻松。
不过,现在并不是震惊于对方实力的时候,赫尔曼将头扭过去,看向那几名炼金师,得要先安抚下满脸戒备的他们才行。
“巴利亚,治疗下伤员。安娜中的是山雀小队的毒,他们应该有解药。”
赫尔曼拖着沉重的身子,走到几位炼金师面前,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诸位,我们是云端市的月夜小队,这次是接到云端市炼金协会的委托……”
在赫尔曼的解释下,他们有些将信将疑,可在听到克莱门特这个名字的时候,他们的心才算放下来。
安抚完他们之后,山雀小队那边,也逐渐醒了过来。
简单交涉一下,确认完身份后,斯坦利这位山雀小队的队长,算是松了口气。
“非常感谢月夜小队的各位,否则别说任务能否完成,就连我们的性命,都不属于我们自己了。”斯坦利感谢道。
安娜的毒已经解了,被乌苏拉和山雀小队另一位女队员,放在了月夜小队自己的马车上,睡一觉就没事了。
“哪里,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赫尔曼笑道。
“真正救下我们的,应该是那位黑衣人吧?”乔恩迟疑道。
“……”赫尔曼有些头疼。
他现在开始明白,为什么主教大人,一提到克莱门特会长,就会一脸的幽怨之色。
这群炼金师们,实在是太不会聊天了。
话虽这么说没错,可好歹他们也出力了吧?
想到这里,赫尔曼心里有些庆幸,幸亏自家的小梅尔夫不是这样。
“对了,梅尔夫呢?”赫尔曼问道。
乌苏拉和巴利亚互视一眼,接着后者有些尴尬道:“应该正在前往云端市的路上。”
他们是抱着必死之心回来的,救援也比较紧急,马车自然不会留给梅尔夫。
赫尔曼哈哈大笑,打趣道:“我想正在徒步的梅尔夫,此刻心里一定恨死你们了。”
这时那位年轻女士走了过来,问道:“超凡者先生,那位黑衣人的身份,可否方便告知,我想当面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一袭黑衣,一把左轮,虽然说话有些粗鄙,但那人给她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
而且战斗的时候,她看见了黑衣人的侧脸,很帅。
赫尔曼知道对方的名字叫露西娅·莫娜。
这是炼金协会给出炼金师名单上的名字。
“很抱歉漂亮的女士,我无法回答你的这个问题,因为他的来历,我们也不太清楚,但至少可以确认,他不是敌人。”赫尔曼说道。
露西娅脸上露出一丝失望之色,微微躬身后便回到自己马车那边。
一行人收拾完战场后,便开始启程了。
同行的,还有那位白袍老者,不过他的尸体是放在了炼金材料那一车。
无论如何,要把对方的身份确认下来,这样才明白他真正的意图是什么。
说起来虽然惊险,但却有一个意外的收获。
那把权杖。
是一件超凡道具,虽然不是禁忌物,但却可以增幅心灵师的精神力。
乌苏拉对这把权杖极为渴望,但她知道,这不是他们小队的战利品。
白袍老者是被黑衣人击杀的,归属权理应归他。
赫尔曼的马车行驶很快,因为还有一位可怜的队友,后面的马车也不甘示弱,在后面追赶。
一时间居然有了竞速的味道。
可怜的当然是那三位老炼金师,路上的颠簸,让他们有些想骂人的冲动。
良久,天色已经蒙蒙亮了,赫尔曼终于看到路前方有身影,正坐在路边将头埋在腿上。
虽然看不到脸,但从衣着上,还是可以看出是梅尔夫。
似乎听闻到了马蹄声,杜夫这才缓缓抬头,看见是赫尔曼等人,立马装作一副惊喜的样子。
“太可怜了小梅尔夫,上车吧!我们,回家。”赫尔曼轻笑道。
“能再次看见你们,真是太开心了。”杜夫松了一口气。
实际上,他不是故作可怜,也不是演戏。
来回奔波耗费体力,再加上又进入过图书馆,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并不是很好。
一到马车上,他就直接靠着车厢的边角睡着了。
其余人,也被传染的倦意,缓缓陷入了梦乡。
赶车的赫尔曼嘴上露出一丝笑意,能活着,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
……
当杜夫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家中的卧室了。
应该又是队长把自己背上来的吧?
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应该是中午了,今天是周一,新的工作又要开始了。
得要把这周的任务指标给完成。
还有……
咕~
肚子叫了。
杜夫从未有过这样的饥饿感,应该是凌晨的时候运动量太大的缘故。
吃饭吃饭!
杜夫兴冲冲的下楼,准备洗漱一下出去,结果……
赫尔曼和巴利亚躺在地上,乌苏拉和安娜各自两张沙发上。
看着大家熟睡的样子,不知为何,杜夫心里突然有一种温馨感。
一个人身处一个陌生的世界,跟之前的所有说了再见,那种孤独感是不可名状的,也没有人可以去诉说。
小心翼翼洗漱后,杜夫正准备出门。
赫尔曼睡意朦胧的声音响起:“梅尔夫,回来的时候,带点饭……”
???
劳资可以回去继续睡觉吗?
怎么感觉,像回到了大学时代,自己从床上下来,室友们纷纷说出自己的诉求的那种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