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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一朝成名天下知!

第255章一朝成名天下知!

第255章一朝成名天下知!

公孙族地的大殿内。

韩绍抱拳躬身,恭谨退下。

丝毫看不出刚刚那一句‘大丈夫生不五鼎食,死亦五鼎烹’的癫狂。

公孙度目光在韩绍消失的方向停留许久,而后忽然将视线望向了神都的方向,口中徐徐吐出一句。

“天将大变,龙蛇起陆啊……”

在这副名为【天下】的棋局上,无数的野心之辈化作龙蟒兴风作浪,欲问那口雍鼎轻重几何?

与这些早已居于云端、舞动风云的龙蟒之辈相比。

他这位未来好贤婿实在是差得太多太多了。

想要从幽州这潭泥塘里中挣脱出来,腾于九天与那些龙蟒之辈争锋,又何其艰难?

公孙度摇头叹息一声。

凤命相辅,天命在身,谁又能保证没有成事的机会?

一日不解决始毕这个大患,所谓‘欲天下’便只能是一个无稽空谈。

回到在公孙族地的临时住所。

毕竟人心难测,不到特定的时候,他人口中所有的承诺、应允,都是虚妄。

在通往那人间至尊之位的道路上,埋葬着的又何止‘万骨’?

“哎,且行且看吧……”

至于这些目光是不屑,还是意外、亦或者是震惊、诧异……

因为若是他预料的不差,这些天来那些所谓的龙蟒,一定也在看他。

可若是天时不至,那小子却要强行为之。

争龙一途,有进无退。

公孙度喟然长叹一声。

这些就说不好了。

韩绍回望了一眼远处的巍峨大殿,嘴角的笑意渐渐淡去。

毕竟无论是他以弱冠之龄七境登仙,还是一言不合就斩仙的动静,全都不小。

稍有不慎,就会让两人本就脆弱的翁婿关系,生出裂痕、嫌隙。

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该说那小子年少轻狂好,还是无知者无畏。

逐鹿争龙,问鼎轻重。

与之相比,区区血脉亲情又算得了什么?

亲生父子尚且不可尽信,更遑论他们这对未来翁婿?

只是旋即他心中又莫名地生出几分希冀。

做不得数的。

只是与公孙度眼中对于龙蟒相争的忌惮不同,此时的韩绍眼神微眯,隐约可见戏谑之色。

可没办法,既然公孙度已经开口试探,那就意味着他已经觉察到了几分端倪,要是今日他否认的话,来日再想改口就难了。

卧榻之侧,他人酣睡,如何能够安稳?

如今看来,结果大抵还是好的。

没准儿过些年,等见识到这世间的水有多深后,便自己想通了。

若真是恰逢天时到了,他公孙度自然不吝于拼了这把老骨头送那小子直入青云。

不过好在就目前而言,那小子应该还只是心存妄念而已。

注定会吸引来无数有心之人的目光。

而与之相对。

万一那赵家老祖为公孙辛夷批下的命格是真的呢?

他这个做岳父的,当然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小子被‘五鼎烹’!

……

想到这里,公孙度心神渐渐松懈了几分。

但这份希冀只维持了一瞬,便被公孙度生生掐灭了。

至于日后公孙度会不会愿意拿多年经营的镇辽基业陪自己去赌,韩绍倒也没有期待太多。

老实说,突然在公孙度面前展露野心,算是他下的一步险棋。

眼下的他,当务之急还是要先解决始毕那条疯狗。

这种事情无论古今,可都是杀头的买卖。

与其这样,那还不如干脆一点,先示之以诚,反过来试探公孙度一番。

转而同样将视线投向了万里之外的神都方向。

他一生为将,自然知道那句‘一将功成万骨枯’的万古真言。

韩绍也管不了这些。

思绪转到这里,韩绍渐渐收回了望向身后大殿的目光。

而自己最终的结果,怕也只能跟公孙度一样,始终困顿在这幽州方寸之地,无暇南顾。

想到这里,韩绍徐徐吐出一口浊气,缓缓又将目光望向了北方那片辽阔的草原。

从某种意义上讲,‘此生’的他是从那里开始的。

无边旷野、血流成河、遍地死尸,以及那一眼望不到边的蛮族铁骑……

就算是今时今日,往日那惨烈的一幕幕也依旧在韩绍的脑海中清晰可见。

‘梦魇么?’

韩绍垂眼失笑。

只是这份笑意毫无温度,森寒刺骨。

引得殿中远远站立的公孙仆从,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生惧意。

小半晌之后,才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来。

“冠……冠军侯,您的信笺……”

回头瞥了一眼匍匐在地的仆从,韩绍瞬间收敛了身上的冷意,示意对方起来。

而后才伸手摄过仆从手中的信件。

信是通过镇辽城转交的。

无非是他在公孙族地待了几天,李靖等人有所担心,这才来信问询一番。

韩绍只一眼扫过,便不再多看。

时至如今,冠军城已经渐成体系。

很多事情已经不需要他全部亲力亲为了,所以短时间内就算是没有他在,整个体系也能照常运转。

只是仔细想想,因为那万骑白马义从的事情,他在公孙族地耽搁的时间,确实有些久了。

等解决了公孙度推荐的那公孙恂,就该回去了……

想罢,韩绍当即不再拖延,转而便去了那些旁支庶脉所在。

……

而就在韩绍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前去解决白马义从统将一事的时候。

事实上,也正如他预料的那般。

如今近乎大半个天下的目光,都落在了幽州这片苦寒之地。

起先是那阵破境登仙的惊天气息。

七境登仙,天道留名。

如此动静就算是隔得再远,也清晰地映照在了所有上三境修士的感应之中。

只是就在所有人震惊于这位甲子以来破境第一仙,好奇他到底是谁的时候。

又一件震动人心的事情发生了。

这在当日,同样在幽州那片苦寒之地的方向。

有仙,陨落了!

虽然有距离远的,并没有看到狂风呼啸、天降血雨的可怕场景。

可那份感应却做不得假。

震惊、茫然,乃至于一丝微不可查的惊惶、慌乱,在不少上三境修士心中滋生、蔓延。

说到底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活得太久了,久到在天人五衰和道化来临之前,甚至没想过死这个字,落在他们这样的存在身上。

可现如今呢?

从去岁年末开始,这已经是陨落的第几尊七境真仙了?

先是兰台阁的那些阉宦,突下辣手,连斩三尊七境真仙。

后是窝囊了一甲子的太康帝,不顾颜面亲自动手,将五尊真仙连同他们的家族血脉一同捏死!

再算上这一尊,已经是第九尊了!

只是先前那八尊七境真仙殒命身死的时候,他们虽然震惊、骇然,但想到这些真仙大抵是死在太康帝和那位丞相大人的争斗中,这份震惊与骇然却少了几分切身感受。

毕竟在他们看来,只要他们离神都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深渊漩涡远一点,应该是波及不到他们。

可现在不同了。

这一尊七境真仙可是陨落在神都之外!

同样的一天,同样都在幽州。

一仙生,一仙死!

几乎是一瞬间,所有的上三境修行者心中都莫名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大乱将至!

而且这一场大乱即将到来的大乱,与过往记载于史书的所有大乱,都全然不同!

过往的历次大乱,都是从普通武者的争斗开始,然后才一点一点地波及到中三境修士。

等到真正轮到上三境修士下场的时候,通常都是已经到了棋局最终收官、即将抵定胜局的阶段。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这些上三境的修士只要主动选择‘避劫’,往往都能平安度过。

可这一次明显不一样了。

没有所谓尸横遍野的乱世迹象,上来就是他们这些上三境的修士先死!

怎么会这样?

这一刻,不少已经觉察到不对劲的上三境,全都有些不安起来。

正所谓,活得越久,越怕死。

拥有得越多,越怕死。

他们这些老不死二者皆占,自然越发怕死。

所以他们迫切想要弄清楚,那一天的幽州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于是很快一波波七境之下的修士,被派往了幽州。

只是等几日之后,消息传回来的时候,这些常人眼中的老祖宗却有些傻眼了。

破境登仙者,是那位年不及弱冠的当朝冠军侯?

甚至在去年,这位冠军侯还只是一名籍籍无名的军中小卒?

这……这怎么可能?

一瞬间,他们感受到了某种难以言说的荒诞之感。

而后便是心中一动。

不对!

那小子的身上肯定有隐秘!

没人是傻的。

这种远超常理的事情,必然伴随着巨大的隐秘。

而且这份隐秘不出意外的话,还伴随着巨大的利益!

所以他们心动了。

只是就在他们想要将这份心动付诸行动的时候,却无人真正成行。

原因无它。

他们听到了第二则消息。

那陨落的第九仙,是公孙一族中人。

而斩仙者,正是那位刚刚破境登仙的后辈!

这一惊人消息,让所有有心之人全都沉默了。

白狼公孙,兵家正统!

虽然如今兵家早已没落,可同境之内,一身战力,却是无需多言。

这样的存在,让一个后辈直接给杀了。

这并不能说明公孙弱,只能说明那姓韩的那厮太过妖孽!

除此之外,接下来公孙一族的反应,似乎又印证了他们的某些猜测。

世家大族,历来最重颜面。

族内一尊七境真仙死了,竟然毫无反应。

这说明了什么?

要么这厮的价值远远超过颜面、甚至超过那一尊七境真仙。

要么……他们也不敢动姓韩的那厮!

结合当初此人破境登仙时,那道瞬间斩断所有神念的恐怖伟力来看,与前者相比,似乎后者更能让人信服一些。

‘看样子那姓韩的后辈,表面平平无奇,背后怕是大有来头啊!’

在得出这样的结论之后,同样都是七境真仙的,就不用说了。

他们自问自己的脖子,还真不一定比公孙一族的倒霉蛋更硬。

而八境天人在仔细衡量了一番公孙老祖的实力后,也只能无奈放弃。

至于说八境之上的九境……

他们自然不会忌惮公孙老祖跟兵家,他们顾忌的是三大圣地。

万一姓韩的那厮是三大圣地那三个老不死布下的棋子,就算他们也讨不了好。

所以一时间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只是这其实也不怪他们多想。

因为就连三大圣地中的某些存在,在得知消息后,同样都在心中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在他们看来,若不是那三人即将破入至圣境的老怪物,谁又能培养出这样的小怪物?

靠那区区军中小卒,无依无凭,只假借手中一把镇辽刀,就能在短短一年时间走到今日?

别逗了!

谁会信?

真当旁人是傻子不成?

于是此时白玉京的金顶峰上,一位面冠如玉的少年道人看着眼前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老祖,愕然问道。

“怎么?就连你也这么想?”

看着少年道人有如神铸的面容露出这般表情,老道叹息一声道。

“若此子当真是祖师在外培养的道子,祖师可支应我一声。”

“就算不能在明面上给予照应,背地里行上一些方便,也能让祖师的计划顺当一些。”

“若不是……”

被老道称为祖师的少年道人闻言,笑道。

“若不是……你待如何?”

老道捻起一枚白玉棋子,动作微顿。

直到在轻按在身上的棋案上,才幽幽吐出一句。

“我待杀之。”

年不及弱冠,一年之期,便从一名普通小卒破境而登仙。

如此妖孽,若不是祖师手中棋子,便是其他两家所为。

这个时候不杀之而后快,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日后这妖孽真正成势吗?

三大圣地,看似有如高居云端,俯瞰人间,行事也是不争不抢,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

可实际上不是不争。

而是不与凡人、普通修士争。

争斗的过程也不是常人眼中的刀光剑影。

他们这是道争!

唯有胜者,才能有资格号称圣地,永恒不朽。

而败者,便如前朝之法家。

别说是山门、圣地了,就算是修行此道的,也被打为异端、邪异之流。

这才是真正的永世不得翻身。

这才是真正的惨烈!

外表看似仙风道骨的老道说完这话,目光恭敬地看着少年道人,静静等待他的回答。

少年道人抬眼,眉眼间依旧含笑,模样仿若世间寻常少年郎。

捻棋落下的那一刻,甚至带着几分稚气。

“我赢了……”

说完,颇有些无趣道。

“跟你下棋真没意思,心思太明显了。”

“老实说,我都有些后悔让你坐上这掌教之位了。”

话音一落。

刚刚还能保持平静的老道,瞬间脸色大变,赶忙起身于少年道人身前匍匐跪下。

“弟子无能!祖师息怒!”

少年道人也不看他,径自起身踱步。

然后将一枚黑色的棋子,丢在他面前。

“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改执黑子么?”

“因为黑,是贵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