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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撒迷迷糊糊感觉有虫在粗鲁的擦拭自己的脖颈和额头,整个脑子都快炸掉了才得到一点冰凉,嘴唇干涸得快要冒烟,意识逐渐找回一点清明,鼻尖却没有那抹熟悉的青草香。

萨勒月……

萨勒月……

萨勒月呢?怎么会没有他的气息?怎么只有另外一只虫的呼吸?不行!

凯撒试了很多次,强撑着起身,毛巾一下子落在地面上,沙发对面睡觉的雄虫也被他吓醒,急忙躲在沙发后面,快速从腰间掏出小刀,“艹!你怎么醒了?那药不是过期了吗?”

额头高热不退,意识也昏昏沉沉的,否则真想把这只胆大敢拿刀对着自己的雄虫好看!视线迷茫,凯撒擦了擦眼睛,凝视四周才终于确定了一件事,“萨勒月呢?”

斐力后腿打颤,眸子转动间不知道思索着什么。

凯撒吹了口气,定身朝前,却依旧坐不起来,冷声问:“萨勒月呢?”

斐力颤抖的手拿着小刀也不稳,语气尚算冷静:“他丢下你跑了,你受伤这么重,难道还指望你保护他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时间不多了。”

凯撒冷着脸,视线里充满杀气。

斐力继续:“他长得又不差,脾性也挺好,出去再找几个心甘情愿替他卖命的雌虫不是分分钟的事吗?你也不要太生气,也许他后面还是觉得你好,也就回来了。”雄虫有些得意,“你现在需要照顾,如果伤害了我,以后谁来照顾你呢?不如”雄虫说到这里一顿

斐力抬眸看过去,有些不可置信,“你做什么?”

他在箱子里面就听到过对方的异能,此刻脖颈间被什么锋利的东西接触挟持着,脖颈一疼,肌肤渗出的血迹流动成一个血线在蔓延,后颈和手腕也在此刻传来疼痛。

斐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血液流走蔓延成血线,不敢再动。

凯撒手腕活动,冷着脸:“满口谎言!再说一句假话,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斐力大惊:“我可是尊贵的雄虫!”

凯撒:“我无所谓。”

艹!斐力心中暗叫不好,双眼泪水打转,立马认怂:“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萨勒月他就是出去给你找药了,你不是高烧不退吗?万一真烧死了怎么办!我害怕他回不来你一恼怒就拉我陪葬,所以才说谎的……萨勒月——就是担心你才出去的。”

凯撒一顿,面色舒缓了许多,斐力见状松了口气,随即感觉脖颈间的的利器更紧了,正不断渗出血液,顿时呼吸一紧

凯撒抬眸,气势逼虫:“他对地下城区又不熟悉,要去哪里找药?哪个方向?这出去不是更加危险吗?”

斐力知道糊弄不过去,只能实话实说:“就是在那个垃圾场那里,那只坏虫身上有特效药,他打算回去找找。”

凯撒一顿,脸色更冷了:“你告诉他的?”

斐力不敢动:“对啊,我都和他说了,出去太危险,可是为了你他一声不吭就收拾装备出去了,我拦也拦不住啊?”

他说完这句,见对方神色稍缓,周身利器皆已撤去,斐力这才松了口气,瘫软在地。

凯撒唇角干涸得起起皮,搭在膝盖上那只手不由攥紧,斐力眸子里转动,吐了口气,忽然轻笑出声:“恐怕你已经伤重没办法起身了吧。还这么猖狂。”

“不过杀掉你还是轻而易举的事。”

斐力已经缓过呼吸,不过已经没有先前那种恐惧了,此刻他面色有些得意,与先前胆小恐惧的模样赫然相反,雄性脖颈、后颈、手腕上的血痕更添几分凌厉,他唇角翘起来:“真可惜,你已经不会杀我了。”

凯撒冷着脸,视线冰冷。

斐力坐在他对面沙发,用小刀轻巧的磨着指甲,丝毫不在意对方冰冷的目光:“药丸早就被我的胃消化了,我相信在萨勒月回来之前,你不会让房间里多一具尸体。而且,你的异能太过特殊了,这可没办法藏。如果让他知道你这么歹毒,恐怕不利于阁下的伪装。”

凯撒双手攥紧,“你别得意!”

斐力现在已经丝毫不慌了,他一脚踩在桌面上:“你当时拿刀的时候我就清楚了你的毒辣,不过为了得到雄虫暂时伪装。你又是六大贵族子弟,像你这种虫按理来说早就应该搞到手了”他说到这里,语气上扬“我知道他的雌君是军部高官,而他也不是贵族子弟,所以说,你之所以没把他搞到手,就是顾忌他的雌君吧?”

凯撒冷着脸,斐力知道自己是猜对了,像这种草菅虫命的刽子手他不知道见过多少,那种气息只要一接近就会寒毛直竖,这是他与生俱来的第六感。

斐力见他唇角发颤,额头冒汗的模样觉得好笑,“等回了主星,给我一笔不菲的封口费吧。”

“敢向我勒索的雄虫,你是第一位?”凯撒冷笑,“也不怕,有钱没命花。”

斐力无所谓,“我斐力·乔布斯从来不怕没命就怕没钱,只要你给,给多少我要多少!”

凯撒嗤笑一声,然后吩咐:“你出去看看情况。”

斐力:“我不去!”

凯撒一个眼刀子递过来:“现在去!”

斐力无语侧头:“我不去。”说完这句,他闭上眼,料想中的利器并没有出现,看来对方已经没有余力。

对方现在就是一只病老虎,毫无威慑力。

凯撒脸色冰冷,盯着斐力杀气腾腾,斐力也不怕,就与他视线交锋,两虫就这么对视,谁也不肯让。时间沉寂一会儿,凯撒离开了视线,也收了收视线,脸色平和。斐力以为是自己赢了,有些得意,耳边却听到了声响。

萨勒月推开门,他出门的外套已经扔掉,凯撒惊喜出声:“殿下!”

斐力:“你终于回来了,我差点就要出去寻你了。”

萨勒月没理他,先进卫生间洗漱,两虫模糊中听到呕吐声,只觉这地方隔音效果不好。

斐力忍不住问:“你把那尸体处理成什么血腥样?”

凯撒一顿,没说话。侧开视线正与萨勒月湿润润的脸庞对上,他用毛巾擦了擦脖颈,随手扔在桌面,然后从裤包里掏出洗干净的那板药,已经被用掉了一大半。萨勒月去接水,凯撒目光没离开过他,见他咽下去,也没说话,这才松了口气。

那种残忍血腥的场面萨勒月保证这辈子都不想看第二回,抬头吹了口气,这才倒了一杯热水,随手挤出2颗胶囊递过去。

凯撒没接,垂下头。

萨勒月见他装可怜,只能把胶囊放到杯子里,然后递过去,“赶紧喝!”

语气已经没有最开始的温柔,看来对他的所作所为印象不太好。

凯撒弯腰,就着对方的手把水咽下去,萨勒月见状,一手却摸他滚烫的额头,起身扶他躺下,见他咽了下去,又问:“还要水吗?”

凯撒舔了舔嘴唇,继续装可怜:“我现在全身都没力气,感觉脑袋烧得好疼,已经没有起身得力气了。”

萨勒月又去接了一杯递过去,凯撒又打算就着他的手喝,这样的举动明显越界,萨勒月见他伸头过来,“嘭”的一声,直把水杯放在桌上。

凯撒一愣。

萨勒月转身走进房间,凯撒以为他生气,“殿下!”一起身又很快跌回去,神色憔悴,看起来可怜极了。

凯撒沉下眸子,闭上眼眸休息。下一刻又猝然张开,萨勒月已经穿好外套走出来,顺手起来一根塑料吸管,他径直坐在凯撒身旁,然后放进杯子里,将水杯凑他下颚前,“这样方便多了。”

凯撒就着吸管喝了半杯,目光雀跃:“萨勒月殿下,你可真好。”

“我这是可怜你。”萨勒月面色平静。

凯撒转过头,视线里是雄性的脸庞,那双盛满天空与大海的眼睛里温柔似水,也正与雄性的性子相似。雌虫没来由的觉得心安,他抬手,目光落在对方红润的嘴唇上,指尖还未落下,手心就被萨勒月塞进了水杯,萨勒月笑说:“看来恢复不少力气了。”

凯撒垂眸,有些失望。萨勒月伸手去摸他额头,“好像温度降了一点点了。”

“有吗?我感觉还是头昏脑涨,烧得我直泛恶心。”凯撒握着杯子,继续就着吸管喝水。

萨勒月不经意间瞟到斐力身上的血痕,“斐力,你怎么受伤了?”

“哦,和他发生了一点小摩擦。”斐力微笑,“不过没关系,都解决了。”

萨勒月只一思索,便将事想出了个大概,他只是捡起地面上的毛巾扔进垃圾桶,又重新拿了一张毛巾洗干净,拿过水盆放在桌上,然后重新给雌虫敷上额头。

凯撒垂眸,呼吸凝滞了一刹那。

他努力的装作绅士、温柔、谦逊,就是为了得到雄性。他承认他的追求是有嫉妒安格斯,想让安格斯因为伴侣转而嫉妒或者憎恨自己,反正,只要是有情绪就行。

然而在此刻,他被一颗柔软的心触动,此刻想要得到对方的心在此刻达到巅峰。

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好的雄虫要落到安格斯身上?欣喜,庆幸,嫉妒,各种情绪扑面而来。

他见过他在舞台上闪耀的模样,也能猜测他隐藏在身体里的爆发力,更想从另外一个地方探知他比舞蹈还要热切的眼神。

他敢保证,如果对方不是安格斯的伴侣,如果对方现在不是在这个处于战争的星域而是在自己家的地下室里,他一定会疯狂亲吻对方,让他不能呼吸只能推拒,哪怕让对方恐惧——也要逼迫他、拥有他、强占他!

思绪反应过来时,凯撒对于自己产生这样的想法而毛骨悚然。他心跳停滞了一瞬间,抬眸间对上萨勒月柔和的神色,忽然平静的接受了自己的感觉。

萨勒月……

萨勒月浑然不觉他此刻的想法,只是用抹布细心的擦拭自己的桌面,又低头弯腰开始在柜子里摸索,然后非常遗憾的说:“没有吃的。”

凯撒其实很想起身,扣住对方的手腕,然后把他揽进怀里,但是据他了解,雄性显然还不愿意和他发展进一步的关系。他闭上眼,强迫自己不去看他的脸,强迫自己继续伪装。

猎手捕猎之前,都需要精心设置陷阱,想要捕获到心仪的猎物,就要付出比平常更多的耐心,而等待更是其中至关重要的一环。